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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德宏基(第一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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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马还在厩里,也就没太在意。直到后晌,有客人说闻到一股血腥味,店家才敢把门撞开,苦主已经死了多时了。本县闻知出了命案,全城戒严半个多月,逐门逐户详细盘查,始终没有缉到凶犯。据本县推测,苦主十有八九是被他老婆杀死的,要不然他老婆怎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袁彦凭着自己在曹州问案的经验,猜想此人很有可能就是仇二狗,大概是他假借夫妻之名住在店里,对钏儿施以非礼,钏儿一怒之下将其杀死,然后潜逃出城。他沉思片刻,问刘县令:

  “苦主现在何处?”

  “已经埋在乱坟岗了。”

  “老夫能不能亲自查证取实?”

  刘县令面露难色,看着袁彦,吞吞吐吐地说:

  “袁大人有吩咐,本县抢着效力还怕寻不着这么好的机会呢!可是大人如今不是曹州知州了,本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了朝廷的法度啊!此事非要曹州孔目官带着公文,本县才好挖坟开棺。下官为朝廷办事,不敢有丝毫的苟且,还望袁大人海涵!”

  袁彦再愚蠢,也能听出其中的味道,他伸手入怀,掏出些银子往桌上一放,说道:

  “就依你,不过我老袁得先替曹州付了开棺费!”

  刘县令连忙推让: “大人误会了,本县不过是秉公办事,大人。”

  袁彦呵呵大笑: “你也误会了,哈哈,咱们都误会了!”他心里狠狠骂了句“狗眼看人”,但没发作,不过是尝到失去官位的滋味罢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也没等什么曹州孔目,刘县令便带人将仇二狗的坟掘开。袁彦看罢,点了点头: “正是此人!”说完,也不理刘县令,大步流星地回到客栈。

  他把被子抖开,随便往床上一歪,蒙住了头。仇二狗显然是被钏儿所杀,可钏儿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她知道自己在西北凤翔府,但时隔许久并没见到她的踪影,肯定是没到凤翔府去找他。在京城时,他也曾到潘美府上去过,从萼娘的话中可知,她也没有到汴京去。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到濠州找她父亲和姐姐了,因为普天之下,她可去的只有这么几处。想到这里,袁彦决定到濠州走一趟。

  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袁彦来到濠州。这地方他太熟悉了,十几年前这里属南唐,还是他和赵匡胤把这座坚城拿下来的,自那以后好几年,他一直在此处驻扎。十多年后的今天,濠州的街路市肆并没有太大变化,还是一副萧条的景象。他带着侍卒进了城,安顿下客舍之后,便在街上找了间过去经常光顾的酒肆饮酒。酒博士是个年轻的后生,一溜小跑地来到袁彦面前,笑嘻嘻地说道:

  “客官一定是来品尝我家九酝春的,你老也不像是饮秫酒的气势啊!”

  “哦?”袁彦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老夫不饮秫酒?”

  “瞧你老这身贵气,少说也是个解甲的大校啊!”酒博士一脸逢迎之态。尽管他可着劲儿地往高里捧,还是把袁彦看低了。袁彦也不在意,见他是个活络人,把手一招,让他凑近。

  “向你打听个人。”

  “你老说你老说。”

  “本州团练使梁延嗣梁大人住在什么地方?”

  这下子把酒博士问愣了,摸了摸后脖颈,嘟囔了一句:“梁延嗣,没听说过这么个人啊。”

  就在酒博士发窘时,店里走进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后生,他好像听见了袁彦的问话,主动凑过来,说道:

  “梁大人不在世了。”

 
 
 
  “你怎么知道?”袁彦面带怀疑地看着他。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后生满不在乎地回敬了袁彦一句。

  酒博士堆下笑来向袁彦解释: “客官也别不信他,别看这小子是个穷鬼,可跟本州大王寺住持法要大师关系还挺好。这不,他又到本店为法要大师求布施来了。这小子的话兴许是真的,要不小人怎么没听说过梁大人呢?”

  袁彦倒也不是不信,因为梁延嗣年事已高,哪天说不行就不行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只是奇怪眼前这个叫花子,怎么会对州里的大人物如此熟悉。

  “你是什么人?”

  “我是法要大师的朋友。”后生冲口答道。

  “你可不是当地口音哪?”袁彦又问了一句。

  “是啊,我是前两年才从荆南逃荒到这边的。我来的时候,梁延嗣已经死了。不信你问别人去!”后生说罢,从酒博士手中接过几个铜钱,大摇大摆地出了店门。

  以后几天里袁彦到处打听梁延嗣,除不知道的之外,州县衙门的人也都说他几年前已死去,这可把袁彦难住了: 梁延嗣都死了,还到哪里去找钏儿?一连数日他闷闷不乐,一是寻找钏儿的线索彻底断了,他想不出钏儿还能流落到何处;二是从京城出来,下腹部不时阵痛,痛时想遗矢,蹲下去又遗不出来,浑身的力气也像比原来小了一大半。琢磨了数日,他决定在濠州住下来,当个乡绅养老吧。

  他在城边买了座宅院。院子很大,据说是一个富商的老宅,后来富商到外地安家,宅子也就空置了。袁彦对此宅的布局、架构都还满意,只是过于破旧,所以找了些工匠重新修葺,一直干了近一个月,天气已经很暖了,他才搬进了这个属于他自己的家。不过这个家人丁太少,除了他本人之外,只有随他前来的一个老卒。没过几天,老卒也离他而去,因为老卒本有家室在凤翔,他见袁彦安顿下来,他的差使也算完成了,所以对袁彦说明实情。袁彦给了他几锭纹银,又送给他一辆车,老卒与袁彦挥泪而别。这样一来,袁彦更加一身轻,轻得他浑身难受。这一天他忽又想起曾在酒肆里碰见的那个后生,于是骑上马,独自一人来到离州城七八里远的大王寺。尽管这座寺院在濠州是最大的寺院,但与汴京或长安相比,香火还是差多了。

  袁彦从不信佛,所以不懂得与和尚们参禅,进了寺院,便直接打听:

  “你这里有个每天出去化缘的荆南后生吗?”

  “阿弥陀佛。敢问施主,寻找此人有何因缘?”法要大师见袁彦气度不凡,料定不是一般还愿的,很谨慎地问袁彦道。

  袁彦听不懂佛家语,反问一句: “啥叫有何因缘?”

  法要大师只好为他解释: “贫僧是问施主,认得那个后生吗?”

  “当然认得,很熟了。”袁彦大大咧咧地说,心里有些急:“快说嘛!”

  法要大师眯起眼睛对袁彦说: “此子颇有佛性,贫僧打算为他剃度,只是他自己说尚未与色界断绝,所以只在本寺寄居,白日里四处叫化,只在晚间才回寺歇息。”说话间,他已将袁彦领到寺院最西南一间屋前:“这就是后生所居之处。”

  “就这?”袁彦指了指那间狭小的房子,他觉得这根本不是能叫人住的房子,倒像是间茅厕。他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屋里黑乎乎的。他定了定神,才看清地上简简单单支着一张竹床,床上胡乱堆些破褥烂被,地上是些缺边少沿的钵盂、水罐,这真合了法要大师所说的“寄居”二字。

  “野帐!”袁彦不由说了句家乡话,意思是太可怜了。随后盯着法要大师责问: “这后生天天为你化缘,你就让他住这样的狗窝猪圈?这叫什么大师?”

  法要大师连忙合起双手,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有所不知,我佛以苦心为修,苦志为得,眼见之色,皆为无色……”

  “行了行了!”袁彦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转告这后生,就说老袁迁了新居,在南城边夹巷头一院,让他有空儿到我府上串门,我有话要对他说。”刚想转身,又想起点事,问法要大师:“这后生叫什么名字?”

  “法名尚无,俗名周三。”

  一连三五天,也不见周三来访,袁彦烦了就喝酒,喝多了就和衣而卧,一睡就是一个天昏地黑。这一天日头偏西,袁彦正想去叫酒,一推门,见后生站在门外。

  “周三?”

  “你找我?有啥事?”周三也不进门,问袁彦道。

  “你吃了吗?”

  “吃啥?”

  “你,你他娘装什么傻呀,问你吃饭了没有。”袁彦并无恶意地骂了一句,接着又说:“看你这面黄肌瘦的熊样就知道还没吃,你先进去,等老袁到店里叫酒。”也不等周三答应,三步五步出了巷子,片刻返转回来,见周三还站在门外,大手往周三肩上一拍:“进去啊!”

  周三跟着袁彦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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