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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仇二狗爽快地答应着,不时偷偷看钏儿几眼,口水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只是不敢轻举妄动。
“几匹马?”钏儿又问。
“就一匹呀。夫人放心,夫人只管骑在马上,小的给夫人牵马就是了。”
钏儿忐忐忑忑地挨到天黑下来,正焦急时,仇二狗轻轻敲了敲门。
“快进来!”
仇二狗见钏儿穿戴齐整,包袱也已拎在手里,忙说: “夫人,走吧!”
“你认得路吗?”
“小的跑京城好几趟了,还能不认得路?”
月色很淡。仇二狗轻手轻脚地把钏儿扶上马,出了府门,守门人见是仇二狗,连问也不敢问一句。这一夜仇二狗果然辛苦,牵着马走了二三十里。钏儿有些困倦,在马上不住地打盹,仇二狗瞥见,问了一声:
“夫人,要不小的在你身后扶着你睡会儿?”
钏儿有些过意不去,无奈困得难受,便答应了。仇二狗翻身上马,紧挨着钏儿坐在她后头,他顿时觉得浑身酥麻,心里火烧火燎的难以抑制,不过还是咬着牙,连碰都没碰钏儿一下。走了一程,钏儿消了困意,对仇二狗说:
“你下去吧,机灵着点,千万别迷了路。”
仇二狗答应一声,果然下了马,一直走到天色微明,才在一个小镇上停脚,找间客舍歇下。不等钏儿吩咐,他就去叫了饭菜。吃过之后,躬身问道:
“夫人,还赶路吗?”
“我有些困倦,想睡一会儿。”
“是是,夫人哪儿受过这罪呀。”仇二狗毕恭毕敬,陪钏儿来到楼上。“小的在廊子里候着,夫人醒了就叫小的。”
钏儿感到已经逃出虎口,心里松弛下来,这一觉直睡到红日当头,才睁开眼,懵懵懂懂地叫了一声:
“二狗。”
“二狗!”钏儿提高了嗓门。
仇二狗“哎哎”答应着跑了进来。“小的也困极了,趴在廊子上睡过去了,夫人千万别生气!”
钏儿下了床,说了句: “难为你!”又问:“出曹州多远了?”
“有六七十里了。”仇二狗答道。“夫人,咱们继续赶路吧。”
这一晚歇宿的又是个小镇,一夜无话。次日清早起来,两人继续前行,直到午后,钏儿才问了一句:
“离京城还有多远啊?”
“快了。”仇二狗含糊其词。
“二狗,我怎么觉得是在往东走呢?”
仇二狗干笑了一声,说: “夫人大概是迷了向吧?曹州往东哪有这么宽的官道啊!”
天色晚时,二人来到一个县城,钏儿认得几个字,见破旧的城门上写的是“虞城”两个字,记在心里。仇二狗找了客栈将她安顿好,她又问道:
“二狗,虞城离京城还有几程?”
仇二狗不再出屋,把屋门闩好,回到钏儿面前,双膝跪下,说道:
“夫人恕小的大罪!”
“这话怎么说?”钏儿的心一下收得紧紧的,她明白自己已经落在仇二狗手里了!瞅着地上这个奴才,她觉得眼前像真的卧着一条恶狗,不禁往床里缩了一下。
“夫人,小的爱慕夫人不是一年两年了。如今袁大帅西征,小的深知他此去肯定会死在疆场,为国捐躯,剩下夫人青春年少,小的不照顾谁来照顾?所以骗了夫人,想和夫人远走高飞,做对长久夫妻。夫人啊,二狗真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钏儿感到一阵阵恶心,她后悔怎么冒冒失失就跟着这个无赖出了曹州。如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身边又没有一个可使唤的人。这个疯子,胆也忒大了些,竟敢拐带当朝大将军的妻子!可她又意识到: 如今袁彦不在自己身边,她只不过是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弱女子而已,此时此刻,仇二狗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杀死,袁大帅的刀再锋利,也不可能架在仇二狗的脖子上!
“夫人,小的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夫人要是不允,小的就一头撞死在你眼前!”
钏儿经过一阵极度的慌乱,渐渐冷静下来。现实已经不可能改变,她只能尽力和仇二狗周旋,慢慢寻找机会脱身。
“二狗,你真不算个男人!”
“夫人,小的固然比不得袁大帅……”
“呸!”钏儿打断仇二狗的话,狠狠地啐道。“你也配和袁大帅相提并论!”
“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仇二狗嘴里虽然这么说,但钏儿从他一瞥一瞥的目光中,感触到一股凶气。她现在既要从气势上压倒仇二狗,又要护好自己。
“我是说,你心里既然早有了我,为什么我从来没觉出来?”
仇二狗露出大牙呵呵干笑了两声,站起身来,揉了揉双膝。“夫人,我哪儿敢跟袁大帅较劲儿啊,不过袁大帅已经老了,小的能天天哄你高兴啊!”说着,朝钏儿床前走了两步。
“你规矩点!”钏儿厉声说道。“再不规矩我要叫了!”
“夫人叫什么?”
“叫你拐带强奸,让官府扒了你的皮!”
仇二狗又往前走了一步: “夫人叫什么也没用,你看。”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拿出一张纸展在钏儿面前。“如今咱们是夫妻呀,这是婚书!”
钏儿心中叫了声苦,她知道仇二狗早已把心思用尽,要找他的破绽,是不大容易了。“这个人面兽心的贼囚!”钏儿心里骂道。她真想杀了仇二狗,可现在她除了纤纤一双玉手之外,什么都没有!
仇二狗凑了过来: “从今日起,小的就和你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钏儿绝望地闭上眼,忍受着仇二狗的脏手摸自己的粉项,那感觉就像小时候脖子上掉了两条毛毛虫,想哭不敢哭,想叫叫不出,只能憋住气强忍。可今晚她却忍不过去,她感到自己也是个人,不能由着这畜生肆意侮辱。
“二狗。”钏儿睁开眼睛,朝旁边看了看,见客舍窗前的桌子上放着自己的包袱和仇二狗的行李。
“夫人,叫小的亲你了?”
“木已成舟,只能怪自己命苦了。不过从今往后你得好好伺候我。”
“那还用说嘛!”仇二狗高兴得直耸肩。
“你得给我打水洗洗呀!”
“好嘞!”仇二狗手舞足蹈。“莫说是打洗脚水,就是让小的喝夫人的洗脚水,小的也心甘情愿!”
仇二狗刚出屋门,钏儿便蹿下床,她想打开窗子跳出去,不料那窗子竟然是钉死的!她正急得不知该怎么办,猛可里看见仇二狗的包袱里露出一个刀尖!她来不及多想,飞快地把那柄短刀掣出来,藏在枕下,刚爬上床,仇二狗便端着水回来了。
钏儿的心跳得很厉害,她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显得很慌乱,努力地平息着情绪。好在仇二狗已经色迷了心窍,没注意到她有什么异常。
“夫人,小的给你洗脚。”
钏儿没有违拗,把脚伸进了盆里,仇二狗果然为钏儿洗起来,边搓边念叨:
“夫人的小脚儿真秀气,真秀气。”
钏儿心里暗笑: 这个混账东西,只见了女人一双脚就心摇神荡了!趁仇二狗出去倒水的工夫,她又把枕下的短刀往里头掖了掖。
仇二狗进了屋,嬉皮笑脸地凑近钏儿:
“夫人,让我亲亲你的红脸蛋吧。”
钏儿虽然很不情愿,但不想一开始就把事情弄僵,她没说话,只把眼闭上,随后感到仇二狗的手已经扳住了自己的双肩,脸上像贴了层马粪,黏糊糊臭烘烘的,她真想伸手把它打掉,不想这马粪越贴越紧,片刻间,她的全身都被压在了床上。
“仇二狗!”钏儿大叫了一声。
“夫人!夫人!救救小人吧,小人快憋死了!”
“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仇二狗强忍住欲火撑起身子,问钏儿: “夫人有什么话快说,小的受不了了。”
钏儿顺势斜倚在床头,腰下就是那个藏刀的枕头。
“二狗,你的心思我明白,可你现在犯了多大的罪,你知道吗?莫说袁大帅知道了要剥你的皮,就算袁大帅不知道,朝廷还有王法,你就不怕?”
“小的早打算好了,我带你到淮南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当个富豪,有谁会知道?”仇二狗得意地说。
“你干这么欺心的事,就不怕我到官府首告?”钏儿一句句逼他。
仇二狗突然像鹰抓小鸡一样,一把揪住钏儿的前襟,换了一副嘴脸,恶狠狠地说:
“小的已经把好话说尽,夫人要是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