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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照相之类》,《坟》,《全集1》P187
办小刊物,我的意见是不要帖大广告,却不妨卖好货色;编辑要独裁,“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无水吃”,是中国人的老毛病,……
《致曹聚仁/1934年8月13日》,《全集12》P505
凡有可怜的作品,正是代表了可怜的时代。
《七论“文人相轻”——两伤》,《且介亭杂文二集》,《全集6》P405
我每每觉到文艺和政治时时在冲突之中;文艺和革命原不是相反的,两者之间,倒有不安于现状的同一。惟政治是要维持现状,自然和不安于现状的文艺处在不同的方向。
《文艺与政治的歧途》,《集外集》,《全集7》P113
革命成功以后,闲空了一点;有人恭维革命,有人颂扬革命,这已不是革命文学。他们恭维革命颂扬革命,就是颂扬有权力者,和革命有什么关系?
《文艺与政治的歧途》,《集外集》,《全集7》P118
文学艺术(4)
我想:文学文学,是最不中用的,没有力量的人讲的;有实力的人并不开口,就杀人,被压迫的人讲几句话,写几个字,就要被杀;即使幸而不被杀,但天天呐喊,叫苦,鸣不平,而有实力的人仍然压迫,虐待,杀戮,没有方法对付他们,这文学于人们又有什么益处呢?
在自然界里也这样,鹰的捕雀,不声不响的是鹰,吱吱叫喊的是雀;猫的捕鼠,不声不响的是猫,吱吱叫喊的是老鼠;结果,还是只会开口的被不开口的吃掉。
《革命时代的文学》,《而已集》,《全集3》P417
从指挥刀下骂出去,从裁判席上骂下去,从官营的报上骂开去,真是伟哉一世之雄,妙在被骂者不敢开口。而又有人说,这不敢开口,又何其怯也?对于无“杀身成仁”之勇,是第二条罪状,斯愈足以显革命文学家之英雄。所可惜者只在这文学并非对于强暴者的革命,而是对于失败者的革命。
《革命文学》,《而已集》,《全集3》P543
上海去年嚷了一阵革命文学,由我看来,那些作品,其实都是小资产阶级观念的产物,有些则简直是军阅'阀'脑子。
《致韦素园/1929年4月7日》,《全集11》P663
……文艺究竟不同政治,小政客手腕是无用的。
《〈农夫〉译者附记》,《译文序跋集》,《全集10》P465
革命文学现在不知怎地,又仿佛不十分旺盛了。他们的文字,和他们一一辩驳是不值得的,因为他们都是胡说。最好是他们骂他们的,我们骂我们的。
《致章延谦/1928年6月6日》,《全集11》P624
文学史上,我没有见过用阴谋除去了文学上的敌手,便成为文豪的人。
《致韦素园/1931年2月2日》,《全集12》P35
穷极,文是不能工的,可是金银又并非文章的根苗,它最好还是买长江沿岸的田地。然而富家儿总不免常常误解,以为钱可使鬼,就也可以通文。使鬼,大概是确的,也许还可以通神,但通文却不成,……官可捐,文人不可捐,有裙带官儿,却没有裙带文人的。
《后记》,《准风月谈》,《全集5》P384
弄文学的人,只要(一)坚忍,(二)认真,(三)韧长,就可以了。不必因为有人改变,就悲观的。
《致胡今虚/1933年10月7日》,《全集12》P234
太伟大的变动,我们会无力表现的,不过这也无须悲观,我们即使不能表现他的全盘,我们可以表现它的一角,巨大的建筑,总是一木一石叠起来的,我们何妨做做这一木一石呢?我时常做些另碎事,就是为此。
《致赖少麒/1935年6月29日》,《全集13》P162
我说句老实话罢:我所遇见的随便谈谈的青年,我很少失望过,但哗啦哗啦大写口号理论的作家,我却觉得他大抵是呆鸟。
《致曹白/1936年10月15日》,《全集13》P446
一个作者,“自卑”固然不好,“自负”也不好的,容易停滞。我想,顶好是不要自馁,总是干;但也不可自满,仍旧总是用功。要不然,输出多而输入少,后来要空虚的。
《致萧军/1935年4月12日》,《全集13》P110
对于只想以笔墨问世的青年,我现在却敢据几年的经验,以诚恳的心,进一个苦口的忠告。那就是:不断的(!)努力一些,切勿想以一年半载,几篇文字和几本期刊,便立了空前绝后的大勋业。还有一点,是:不要只用力于抹杀别个,使他和自己一样的空无,而必须跨过那站着的前人,比前人更加高大。初初出阵的时候,幼稚和浅薄都不要紧,然而也须不断的(!)生长起来才好。并不明白文艺的理论而任意做些造谣生事的评论,写几句闲话便要扑灭异己的短评,译几篇童话就想抹杀一切的翻译,归根结蒂,于己于人,还都是“可怜无益费精神”的事,这也就是所谓“聪明误”了。
《鲁迅译著书目》,《三闲集》,《全集4》P184
我想,普遍,永久,完全,这三件宝贝,自然是了不得的,不过也是作家的棺材钉,会将他钉死。
《答〈戏〉周刊编者信》,《且介亭杂文》,《全集6》P147
中国历来的文坛上,常见的是诬陷,造谣,恐吓,辱骂,翻一翻大部的历史,就往往可以遇见这样的文章,直到现在,还在应用,而且更加厉害。但我想,这一份遗产,还是都让给叭儿狗文艺家去承受罢,我们的作者倘不竭力的抛弃了它,是会和他们成为“一丘之貉”的。
《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南腔北调集》,《全集4》P452
批评家的职务不但是剪除恶草,还得灌溉佳花,——佳花的苗。
《并非闲话(三)》,《华盖集》,《全集3》P152
批评家的错处,是在乱骂与乱捧,例如说英雄是娼妇,举娼妇为英雄。
《骂杀与捧杀》,《花边文学》,《全集5》P585
我每当写作,一律抹杀各种的批评。因为那时中国的创作界固然幼稚,批评界更幼稚,不是举之上天,就是按之入地,倘将这些放在眼里,就要自命不凡,或觉得非自杀不足以谢天下的。批评必须坏处说坏,好处说好,才于作者有益。
《我怎么做起小说来》,《南腔北调集》,《全集4》P514
其实是作文“藏之名山”的时代一去,而有一个“坛”,便不免有斗争,甚而至于谩骂,诬陷的。
《“中国文坛的悲观”》,《准风月谈》,《全集5》P247
历史决不倒退,文坛是无须悲观的。悲观的由来,是在置身事外不辨是非,而偏要关心于文坛,或者竟是自己坐在没落的营盘里。
《“中国文坛的悲观”》,《准风月谈》,《全集5》P248
为人类的艺术,别的力量是阻挡不住的。
《写于深夜里》,《且介亭杂文末编》,《全集6》P501
'1'撄触动,打动。
'2'浮世绘日本德川时代(也称江户时代,1603…1867)兴起的一种民间绘画。浮世,现世之意,绘画故题材多取民间风俗、俳优、武士、游女、风景等,艺术上一般以线条明快、色彩鲜艳为特色。浮世绘曾在日本广为流传,至十八世纪末逐渐衰落。
'3'“心存魏阙”语出《庄子·让王》:“身在江海之上,心居乎魏阙之下。”魏阙,古代宫门外的建筑,后来用作朝廷的代称。
'4'“印象派” 十九世纪后期产生于法国的一个艺术流派。该派反对学院派的保守画风,采取在户外阳光下直接描绘景物的方法,追求光色变化的效果,强调瞬间印象,故称。
'5'“达达派” 通称达达主义,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流行于瑞士、美国、法国的一个文艺流派。“达达”(dada)原是法语中幼儿语言的“马”,取作文艺流派的名称,表示“毫无意义”、“无所谓”。该派对文化传统、现实生活、艺术规律采取极端反叛、虚无的态度,反映了当时青年一代的精神状态。
'6'未来派 西方的一种现代文艺思潮和流派。二十世纪初发端于意大利,随后波及俄国,在法、英、德、波兰也有影响。该派否定文化传统和现存秩序,强调“现代感觉”、“机械文明”,赞美“进取性的运动”、“速度的美”与“力量”。1926年,在意大利得到墨索里尼的支持,成为宣传暴力政策和战争政策的工具。
'7'“立方派” 通译立体派,或称立体主义。现代西方的一种艺术流派。开始于二十世纪初,形成于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