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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显微镜中看人生-自然主义文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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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家族史小说总体构思的札记》不再空泛地宣扬自然主义理论,而是与作品紧密结合来阐述作者的文学主张,并以这种主张来规划作品,同时这也有助于读者理解作品。《札记》重新演绎了泰纳的种族、环境、时代三要素说。“把一个家族放在中心地位,另外至少有两个家族派生于其上。这个家族在现代社会各个阶级里繁衍。……由于遗传作用,家族里产生了悲剧,儿子反对父亲,女儿与母亲作对。向感受与智慧的高峰发展得过于迅速,则使其才力枯竭,并复归于迟钝愚蠢,狂热的现代社会环境,激起了一些人物迫不及待的野心,而纯粹意义上的环境,即社会环境与地理环境,则决定了人物所属的阶级。”这段话表明,家族史首先就融进了社会史的大背景中;而家族诸成员在社会中的行动、命运,又是由遗传改变了向卓越非凡方面发展的自然趋向而产生了悲剧:时代环境激起的野心,则改变了家族祖先的遗传指向,而使后代有了与前代不同的气质与命运,也就是发生了变异。这样,考察每一个人,都与种族、时代和环境建立了联系。

  左拉进一步分析了现代社会的特点怎样为野心和贪欲提供了催化剂,而遗传性又是怎样与此共同作用、产生成道德怪物。由此他总结出自己作品所含的两种成分:纯人类的和生理学的,以及时代的和环境的。他说:“我的小说应该是简单的,只有一个家族与它的-些成员。所有一切遗传生理现象在这里都可以用上。”这样,以遗传学解释家族史和社会史的创作基点就确定了。但由于左拉始终都没有忽略和撇开时代及环境,而尤其他并不是一个先入为主的、拘泥于理论的作家,在创作过程中他有心或无心地觉到了社会、时代对人物心理、行为的制约作用,觉到了它们对人物命运的无时无处不在的影响,所以左拉的作品并没有过多地、片面地强调生理因素与遗传作用,其现实主义因素还是相当多的。这也是他的作品既具有自然生理研究意义、亦不乏社会历史意义(当然还具有美学意义)的缘由。

  左拉的其他的理论文章,也都是围绕上述思想加以论证、阐发。《黛蕾斯·拉甘》再版序言中明确指出这部小说力求将生理学纳入文学的意图,声称作者不过是在两个活的机体上进行外科医生所做的分析,并强调他要研究的是气质而非性格。《戏剧中的自然主义》认为戏剧“同样是回到人和自然,是直接的观察、精确的解剖以及对世上所存在的事物的接受和描写”。《巴尔扎克和我的区别》从他的作品有较大科学性,而巴尔扎克的作品更具社会性;巴尔扎克是一个政治家、道德家、哲学家,而他满足于做一个生理学家,满足于追寻事物的内在原因;巴尔扎克的作品是当代社会的镜子,而他只想描绘一个家族等三方面来比较他与巴尔扎克的区别,颇像一篇自然主义的着意标新立异的宣言。

  莫泊桑在文艺理论上没什么建树,在自然主义文论上更是说不上有任何贡献,因为他根本就无意作一个自然主义者,也根本不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然主义者。他的文艺思想主要见于《皮埃尔和若望》序言和《爱弥儿·左拉》中,据此可进一步理解他的创作。

  《皮埃尔和若望》序言是由作者就该小说进行的自辩而引发的对小说的一般分析。首先,他认为批评家应没有先人之见和门户观念,不依附任何文艺流派,了解、区别和解释一切最矛盾的倾向,容许最多样化的探讨。如果一个批评家说某部作品“最大的缺点就是:他不是一位批评家,”那么人们同样可以说他“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是一位小说家”。小说不应有什么定则,应当鼓励年轻人走新路,鼓励独创性。其次,他提出了与他的自然主义创作倾向相关的“写真实”问题。他认为,批评家批评一个自然主义者,应该向他指出在某一点上他的作品中的真实不符合生活的真实;小说家不应过分考虑逼真的问题,而要随心所欲地处理这些事件;他的小说只是一连串巧妙地导向结局的匠心组合。这正是典型的自然主义创作观。他说,小说家应避免特殊事件,应使用十分巧妙、十分隐蔽、看上去又十分简单的手法,使读者看不出痕迹,发现不了他的意图;他不创造奇遇,而是通过自然的转换手法,将人物由一个时期带往另一个时期。这正是福楼拜“客观而无动于衷”的创作方式的发挥,是自然主义创作的特色之一。不过,他不象龚古尔兄弟那样有事必录,象左拉那样不加选择 (这也只是相对而言,他们小说本身就体现了对生活的选择),而认为“如果他(小说家)要把十年的生活写在三百页的书里,指出它在环境之中所具有的独特意义是什么,那末,他就必须懂得,在无数日常琐事中,把对他没有用的东西统统删掉。”他进一步提倡把比现实本身更完全、更动人、更确切的图景表现给读者,“势必选择”,因为如果“全部实录”,那么“每天就至少需要一本书来列举我们生活中那些无数没有意义的琐事”。由这些观点看,莫泊桑又回到了现实主义立场。正是因为莫泊桑创作思想的复杂性,他才既创造出了现实主义的经典之作,又创造出了自然主义的代表作品,或者在同一部小说里表现出现实主义与自然主义的双重特色。

  《爱弥儿·左拉》是一篇全面评价左拉的创作和艺术特色的文章。莫泊桑作为左拉的同时代人,在文中介绍了他的生活和爱好,对自然主义理论进行了较为公允的评价,并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它。莫泊桑称赞左拉是一个革命者,概括说明其理论是“我们除了生活,没有别的模特儿”,并指出左拉的理论之所以不为人们认同,是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想象文学所产生的怪物,而体会不到观察和细致入微地描绘目睹到的事物的意义。接下来,莫泊桑以热情洋溢的笔调列举左拉在文学创作上的功绩,说明自然主义实际上已经战胜了旧的审美趣向而获得了伟大胜利。莫泊桑对自然主义并不是非常拥护的,他也尽量避免让自己和自然主义发生联系,但从《爱弥儿·左拉》一文看,他对自然主义的无禁忌地写真实和从生理角度描写人是完全认同的。

  珠联璧合的兄弟作家

  别具一格的实录小说

  我国文学史上曾经有过“三苏”(苏洵、苏轼、苏辙)、“三曹”(曹操、曹丕、曹植)这样的父子作家,在千古文坛上传为佳话。十九世纪的法国文坛上,也有一段佳话,一对才华出众的亲兄弟,志同道合,终身不渝,通力从事文学创作。与“三苏”、“三曹”不同的是,他们兄弟俩不是各呈佳作,争妍斗艳,而是共构奇篇,同放异彩。他俩就是号称自然主义开山之祖的龚古尔兄弟——兄长埃德蒙·德·龚古尔(1822—1896)和弟弟茹尔·德·龚古尔(1830—1870)。

  龚古尔兄弟出生于洛林省一个贵族门第的资产阶级家庭。“龚古尔”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姓氏,在古德文里为“斗士”之意,埃德蒙曾自豪地说要拿它“到文坛上去显扬显扬”。作为“文献小说”或“实录小说”

  的始作俑者,他们所具有的反传统的勇气,与“斗士”称号是相称的。

  他们的父亲是一名英勇的军人,他虽然从未买过一件艺术品,但对家用器皿却很讲究,据埃德蒙回忆说,这位军人所用的酒杯,给粗手一捏就会碎;不论什么样的好酒,如装在粗劣的杯子里,就得不到他的赏识。埃德蒙兄弟继承了这种高雅的趣味,对艺术有着特殊的爱好。这位父亲英年早逝,龚古尔兄弟由母亲一手抚育成人。她将女性的细腻敏感一点点地浸染进他俩的身心。而多愁善感对于多数作家来说几乎是一个必要前提。

  埃德蒙身材高大,性情沉静。中学时爱好绘画,学业平平。因为当时绘画深为中产阶级家庭所不齿,出于母亲意愿,十九岁时开始修习法律,并到公证人事务所当见习生。后来又为了优厚的俸给而到了财政部出纳处,整天与他最讨厌的数字打交道。这对于一个文学天才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痛苦,他几乎想到自杀。

  茹尔则身子纤弱,性情活跃。他学业优秀,深得母亲喜爱。不幸的是,在他十七岁那年,母亲去世了。临终将他交托给年长八岁的哥哥。

  从此,兄弟俩相濡以沫,共渡人生,几十年如一日,形影不离。好在遗产甚丰,衣食不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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