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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的假想是合理的。
如果在恒星形成的过程中由于角动量因素而产生了一对双星,那么即使在此以前行星曾经出现过,它们也应该在不长的宇宙演变岁月中不是落到其中的一颗星上,就是被甩到宇宙空间。因为认真观测表明半数以上的恒星是双星,所以银河系中算下来还剩大约400亿恒星伴有行星。
问题又来了:这些行星与各自恒星的距离是否合适呢?一个行星至少应该满足的条件是它与所属恒星的距离使得辐射在它表面造成液态水所需的温度。在太阳系中,水星极靠近太阳,而离太阳比火星更远的所有外行星则受阳光照射太弱,不够温暖。别的恒星周围的行星我们始终还没有见到,怎样才能知道它们之中有多少已经具备了距离恒星恰到好处的条件呢?我们的办法只有和自己所处的行星系类比。地球无疑地处在太阳生命带内部,火星和金星靠近此带边缘。“水手”号探测器拍得的照片表明,火星表面的荒凉程度和月球表面类似。尽管火星有大气并且含有水分,但是在它表面上软着陆的一系列“海盗”号探测器经过取土分析并没有发现生物细胞的任何迹象。苏联的一批探测器测得的金星表面温度超过450摄氏度,所以金星也不是生物栖息的场所。此太阳系中我们似乎是独此一家。
只要仔细想想,一个行星必须同时满足多少条件才能栖息生物,我们就会明白,天体具备适于生物的气候是多么希罕的巧例。1977年,在美国航空局工作的科学家迈克尔·H·哈特指出,只要把我们对太阳的距离缩短5%,地球上的生物就会热不可耐而不能生存;这段距离只要加长1%,地球就要被冰川覆盖。我们所居住的行星伸缩余地是不大的。因此他认为,外部条件合适,使生物能进化到较高级阶段的行星,在银河系中最多只有100万个。
在某个行星上如果适宜的气候能维持足够长的年代,生命确实会形成吗?这个问题应该去问生物学家,而不是天文学家。不过天文学家也能帮一点忙,他了解,除了少数例外,整个宇宙中化学元素的分布大体上是相同的。银河系中离我们最遥远的恒星,甚至别的系中的恒星,它们的化学组成和太阳一样。没有由硫组成的恒星,也没有由汞组成的云团。压倒多数的情况下宇宙物质的最主要成分是氢,再其次才是其他的化学元素。我们可以向生物学家保证,即使是在一个遥远的,但气候适宜的行星上,他也能找到构成一切有机分子所需的各种物质,射电天文学家在气体云中发现了名目繁多的各种有机分子,其中有乙醇和甲酸,有气氰化氢和甲醚。当然,从这类简单有机化合物向那些构成生命基础的复杂分子演变,是一条漫长的道路。让我们假想,凡是可能孕育生命的场所生物实际上都已出现,那么银河系中可能有着100万个居住生物的行星,这些生物也许各自都已演变了40亿年,只不过它们理应处在各自不尽相同的进化阶段罢了。
科学家为什么应该普及科学
作者:卡尔·萨根
卡尔·萨根(1934——),美国天文学家。1977年起担任康奈尔大学天文和空间科学教授。他在生命科学和天文学研究方面卓有成就,对地球生命起源、行星大气、球外生命等领域进行过权威性研究。他还是一个优秀的科普作家,创作的科普作品有《伊甸园的飞龙》、《布罗卡的脑》等。
为什么物理学家或其他领域的科学家竟然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向公众普及科学知识呢?这里所说的不仅是为《科学美国人》写文章(它是提供给科学爱好者和其他领域的科学家阅读的),也不仅是教本科生入门课程,而是真正尽力通过报纸、电视、杂志和对一般公众的讲演,来传播科学知识和科学方法。
科学研究的资助主要来自公共基金。由此容易得出片面的看法:科学家要向纳税人解释自己所做的工作。若仅以此来看,便会吃惊地发现更多的科学家并不从事科学普及工作。从大的方面来说,存在着大量的重大社会问题,从温室效应和臭氧层空洞到核竞赛和艾滋病,解决这些问题关键在科学。科学的结果导致其中一些问题的产生和恶化。同时很显然,没有深入的科学研究,不可能有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我们的真正危险在于构造了一个基本上依赖于科学和技术的社会,却几乎没有人懂科学和技术。这就是问题的“症结”。(例如,在国会535名议员中,大科学家出身的人屈指可数。)但这里我想要讨论的是普及科学的其他原因,这种科学普及工作是科学家职业日程的重要部分。
我们是能思考的生物。这正是我们的长处所在。我们不如其他动物跑得快、会伪装、善于挖洞、长于飞翔和游泳。但我们善于思考。并且由于有双手,我们善于建造。这是我们的特殊天赋,也是人类延续的主要原因。如果我们仅自己最明智地运用这些能力而没有鼓励他人运用,那就否认了我们人类善于思考的天生权力。因而我认为没有被鼓励着去积极思考的人是不幸的。理解世界是一种享乐。我每每看到人们,一些普通的人们,当懂得了一些他们从前一无所知的自然知识——为什么天空是蓝的、为什么月亮是圆的、我们为什么会有脚趾时,他们是多么兴奋不已。这兴奋一是由于知识本身的乐趣,二是由于这给了他们某种才智上的鼓励。他们发现,他们并不是如某些人所说的那么不可教。我们的教育系统培养出来的许多人确信他们缺乏理解世界的能力。
科学不仅是知识的本体,更主要的,它是一种思维方法。这种思维以严格的怀疑观与对新思想的开放性的结合为其特征。在我们生活的各个领域——社会、经济、政治、宗教等,都绝对地需要科学。科学也是一种智能探险,它更易于被青年接受。科学对青年特别具有感召力的原因是:未来是属于青年的,他们懂得科学与他们未来生活的世界有某种联系。
另外,每种文化都有一个创世的神话。它通常是很好的,有时也很不完美。它是一种试图解释我们根源的尝试:每个民族是怎么来的,人类、景物、地球、太阳、恒星、行星是怎么来的,及最主要的问题——如果宇宙存在开端的话,它是如何开始的。你会发现世界上各种传说、神话、迷信、宗教——我们人类的许多伟大的文学作品——都试图解决这些深奥的问题。对于这些问题中的每一个,科学都已给出某种近似的答案。如此,科学回报了人类古老的紧迫的需求。电视连续剧《宇宙》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反响,我们发现如此众多的公众对宇宙演化的描述产生共鸣。它影响人们几乎达到了宗教的程度。
由于以上所述的原因,我认为,任何一个社会,如果希望在下个世纪生存得好,且其基本价值不受影响的话,那么都应该关心国民的思维、理解水平,并为未来作好规划。我坚持认为,科学是达到上述目的的基本手段——它不仅是专业人员所讨论的科学,而更是整个人类社会所理解和接受的科学。如果科学家不来完成科学普及的工作,谁来完成?
(詹启明 译)
应有格物致知精神
作者:丁肇中
丁肇中(1936——),美国物理学家。生于密执安州安阿伯。1962年获哲学博士学位。1969年后任马萨诸塞理工学院教授。主要从事高能物理学研究。1974年领导的研究小组在实验中发现新粒子(J/ψ粒子),并导致了一系列与之相关的新粒子的发现,使粒子物理学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因此于1976年与里克特同获诺贝尔物理学奖。
我非常荣幸地接受《瞭望》周刊授予我的“情系中华”征文特别荣誉奖。我父亲是受中国传统教育长大的,我受的教育的一部分是传统教育,一部分是西方教育。缅怀我的父亲,我写了《怀念》这篇文章。多年来,我在学校里接触到不少中国学生,因此,我想借这个机会向大家谈谈学习自然科学的中国学生应该怎样了解自然科学。
在中国传统教育里,最重要的书是“囚书”。“四书”之一的《大学》里这样说:一个人教育的出发点是“格物”和“致知”。就是说,从探察物体而得到知识。用这个名词描写现代学术发展是再适当也没有了。现代学术的基础就是实地的探察,就是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