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种可爱的前景,即没有严格的人种或经济、阶级的区别的全人类民主社会。但是在目前即使谈到这一点也是空想,甚至于是欺骗。因此民主前景也属于意识形态,但是这种兴趣却不完全是有害的,即使这种空想精神在当前实际斗争中也可能具有减弱自觉性的实际后果。
科学以它的巨大的实际效果、它的理论危机和惊人的认识成就,在一个领域跟着另一个领域中取得胜利。但是这个世纪的总危机是属于政治经济方面的,不是科学危机。在这一危机中,科学只是某些并没有也不可能产生明显作用的因素之一。除了物资、技巧、机器以外,这个世界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好处;科学成就的财富为其他生产力所包围并淹没,因为它的应用同人类的实际需要严重脱节。也完全不能肯定科学家自己能够找到这种不谐调的原因和解决办法,除非他们具有不同的社会利益,或者发现自己正在发展一种新的自觉性。更有可能的是,严峻的科学自我觉醒同确定的意识形态奴役之间的竞争,将继续伴同着对真心关切的东西的自由表达,例如C。P。斯诺在《两种文化》中那种令人尊敬的内疚;智力和物质资源的分配,将由这种已确立的秩序所支配。改变这种分配只能随着改变这种已确立的秩序而实现。
我们的科学文明的这种意识形态性质,与其说在于错误和谎言,远不如说更在于它对极端重要问题的模棱两可,同时对实践所指示和规定的事物却清晰明确。科学之内的意识形态是“科学对它闭起眼睛的时候出现的”。科学眼睛对它基本上闭了起来的人类真理,可能像迄今为止的自然界其余部分一样,也并不难理解,因为人类即使作为唯一具有定性历史的物种随着自我超越的结果而不断变化,却也像其他一切物种一样,也理所当然是一种研究对象。但是科学在力求了解它为什么未能完善地应用于个体生命的解放时,仍然深受其历史根源和现代大师之害。科学的基本意识形态是控制自然界,这是现代社会的一个基本要素。但又必须由哲学和政治,亦即由内省,行动和变化来控制这种控制。
(纪树立 译)
科学——最伟大的试验
作者:爱德华·埃米尔·戴维
爱德华·埃米尔·戴维(1925——),美国科学家。1947年获麻省理工学院理科硕士学位。1971年入斯太温技术研究所,同年被聘为白宫科学顾问。曾任埃桑研究和工程公司总经理。主要著作有《人类的声音世界》、《波与耳朵》、《人造的世界》等。
像数学一样,科学和技术并不是封闭的。只有当作为其背景的文化不断地提出新的假设和目标时,科学和技术才能蓬勃发展。这反过来也表明,作为一种基本上以文化为基础的活动,科学技术与人文科学并没有什么不同。与人文科学一样,科学技术的价值存在于孕育它们的文化之中。
因此科学技术和人文科学的发展显然也取决于三者之间的相互作用。基于这一点,我愿用掌声为所有84年跨学科交流大会的与会者所做的工作叫好。我在此敦促大家加深对这种相互作用的理解,并推动这种相互作用。这种相互作用对科学技术的健康发展是关键性的。只有依靠这种相互作用,我们的社会才能有希望获得由科学技术进步所带来的全部物质效益,而且还加上全部的精神效益。
科学要求我们具有直面现实的毫不妥协的态度,利用已有的大量理论进行测量和试验,给出谨慎的、具有不同程度确定性的解释。科学也要求独立调研人员具有首创精神,思路开阔,善于对话交流,尤为重要的是要有辩论和讨论的自由。
最终,某一门科学的发展取决于其他科学的进步。同样地,技术成就典型地取决于从一系列科学和工程学科中获得的应用知识。因此三哩岛危机的主要原因是未能向核电站操作人员提供现代化的控制系统。这种控制系统必须是体现出实验心理学家创立的人一机联系理论的当代水平的。
如果西方社会决定扼杀伟大的科学实验,那么,如何来扼杀呢?途径之一是尽力控制或压制那些看起来对社会有危险的科学。我们已经看到各类极权主义国家有过这种做法。即使在我们美国,也已对某些社会科学产生厌恶。这些科学经历过兴衰沉浮,而它们的沉沦证明美国对这种做法所具有的诱惑力没有天然的免疫能力。更加险恶的危险则来自公众对人工生物的惊恐,并企图利用法律手段来停止对遗传工程生物体的研究。
比此好不了多少的是既有外行又有真正的科学家所从事的伪科学活动。有时候,出于某种不无可嘉之处的目的,伪科学力图披上科学的外衣来推进本质上非科学的结论,甚至不惜颠倒已确立的科学结论。
李森科主义便是一个例子。约瑟夫·斯大林不允许传授和提倡其他遗传学理论。李森科否认基因的存在,他发展了更能适应马克思主义学说的生物特性是从外部环境获得的见解。在斯大林统治下,相对论被指责为是“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学说”。还有一个例子是神造说。神造论者竭力利用生物学家们在达尔文进化论细节上的分歧,拒绝考虑化石记录,并且寻求获得相同的课时来传授他们自己的以圣经为基础的学说,宣扬一切物种是由上帝同时创造的。
最新的例子是“核冬天”学说。带着值得称颂的阻止核战争的目的,科学家们勾画出一幅在核交战所掀起的尘埃阴影中世界灭亡的景象,这是一种除了实际试验之外,他们几乎无法证明或否定的理论。如果将我们的事业仅是挂上科学那令人敬畏的招牌,从长远的观点看,是会损害我们的事业和科学的。
有些人设想,由于对核决战的恐惧,也许有朝一日,全世界会摒弃科学和所有的科学工作,包括先进技术。他们甚至由这种恐惧推论出了为什么搜寻外星智慧的工作至今毫无结果的原因。
1960年,物理学家弗里曼·戴森提出,一个真正高度发展的技术文明会成功地创造出所说的那种“戴森之星”。就是说,文明会将其本行星的物质为其沿轨道运行的殖民星群重组成非常密致的外壳,从而可实质上截获来自太阳的全部辐射能。根据第二热力学定律,某些能量依然会以热的形式损失掉。因此,戴森建议从寻找异常红外源入手来搜寻智慧外星。
20多年过去了,搜寻人员仍未找到任何合适的研究对象。就我本人而言,我尚未见到任何令我信服的证明外星智慧大量存在或不存在的论据。但其他人在争辩,首先他们认为,自然法则提供了宇宙中大量存在智慧的可能性,然后他们推测我们之所以没有探测到“戴森之星”或其他有关此类智慧的任何证据,是因为,智能物种不是在获得某种适当的技术之后不久便自我毁灭,便是改而沿着非技术的道路演进而生存下来。
现在言归地球本身,科学这个问题仍然悬而未决。当然,我是认为科学应该在我们西方文化中继续生存下去的,它也应该在别的文化中能生存下去。如果你们同意,那么我们有理由问,我们怎样才能获得这种有利的结果呢?显然主要的方法是避免科学技术界变得傲慢自负,尤其是在一个自由的社会里,傲慢会激起强烈的反响,更糟的是,会激起错误的做法。
科学给了我们巨大的力量,但科学界绝不可毫无针对性地滥作专业性评价。科学之所以有力量,有许多是因为科学家们坚决地把其调查研究的范围限定在现实的那些相对简单的方面,亦即可详细说明的、清晰可分的现象。
诚然,现代科学正在探索解答比过去棘手得多的问题,包括物质的问题,例如一块褐煤的分子结构;也包括一些令人惊叹的问题,例如,遗传密码的工作,等等。同样地,这主要是由于出现了新的仪器:例如可以分辨原子和分子的显微镜。但在科学的新工具中最令人注目的是计算机。正像人类的人工制品掩盖了其肉体和裸眼一样,计算机也装扮了人类不加装扮的大脑。
然而,即使是计算机这件人工制品,比起人本身又是多么简单!本月初,我听说,集成电路的两发明人之一鲍勃·诺伊斯以现代语言表达了相同的意思。他指出,以记忆当量计算,1984年电子工业将出售信息容量为1014比特的部件。这刚好相当于人脑神经元突触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