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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3-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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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用捉大象的力量与心计。小事情与小算盘作得周到详密,使他们像猴子拿虱子似的,拿到一个便满心欢喜。因此,他们忘了大事,没有理想,一天到晚苦心焦虑的捉虱子。”老舍还这样批判日本:“日本并不像英美那样以政治决定军事,也不像德意那样以军事决定政治。她的民族性格似乎替她决定了一切。她有天大的野心,而老自惭腿短身量矮,所以尽管她有吞吃了地球的欲望,而不敢公然的提出什么主义,打什么旗号。她只能在军人闯出祸来以后,才去找合适的欺人的名词与说法。她的政治是给军事擦屁股用的。”老舍对日本文化的批判,是非常时期的产物,在日本凌辱中国、中国民众同仇敌忾的特殊环境里,显得犀利而有力,但终究是一幅扭曲的漫画。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人对日本的认识一统于阶级论,日本人民与日本统治者,被作以泾渭分明的区别,前者进步,后者反动;前者爱好和平,后者穷兵黩武。作为外交斗争策略,这种做法无疑很高明并且取得了相当的成功,然而,日本的庐山真面目却离我们越来越远。新一代成长起来的中国人受两种截然不同的日本想像支配,一种是鬼畜化的战争恶魔,猪头小队长、毛驴大队长、猫眼司令之类,另一种却是热爱艺术、温文有礼的和平天使,却没有机会弄清这个悖论。直到改革开放时代到来,这种局面才开始打破,中国人开始了解真实的日本。这二十年,中日两国之间各方面的交流可谓兴旺,据统计,中国留日的人数超过十万人,日本的电器产品、电影卡通之类在中国达到家喻户晓的程度。然而,历史的惯性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中国对日本的认识到底取得了什么实质性的进步?我不敢说。事实上,中国人与日本人心理上的距离,并没有因来往的增加而缩短,事实毋宁说刚好相反。历史的记忆,现实的冲突,一直在妨碍两国之间真正的交流,中国人对日本的轻视与误读一如既往。
  尽管时光已转到二十一世纪,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当年黄遵宪出版《日本国志》时的那种历史的沉重感。其实,中国并不是没有精通日本的大家,他们的见识毫不逊色于西方的日本通。然而在很长的时间里,他们的研究不为国人所知,一直封存在历史的尘土里。上世纪九十年代,商务印书馆出版了美国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竟使中国学界大开眼界,奉若至宝。其实,《菊与刀》的作者没有到过日本,日语一窍不通,对日本的事情相当隔模,其凭严密的逻辑推理拐弯抹角得出的日本文化二重性的结论,周作人早在七十年前已经点破。在《日本管窥之四》里周作人这样写道:“近几年来我心中老是怀着一个大的疑猜,即是关于日本民族的矛盾现象的,至今还不能得到解答。日本人最爱美,这在文学艺术以及衣食住的形式上都可看出,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中国的行动显得那么不怕丑。日本人又是很巧的,工艺美术都可作证,行动上却又那么拙,日本人喜洁净,到处澡堂为别国所无,但行动上又那么脏,有时候卑劣得叫人恶心。这真是天下的大奇事,差不多可以说是奇迹。”周作人从日本特有的宗教——神道,找到了答案。他发现,日本的神对日本民众具有绝对的控制力,以“神凭”或者“神人和融”方式体现,可以有极大的破坏性,周作人进而指出:“日本的上层思想界容纳有中国的儒家与印度的佛教,近来又加上西洋的哲学科学,然其民族的根本信仰还是似从南洋来的道教,他一直支配着国民的思想感情,少数的贤哲有时能够脱离,或把他醇化些,可是不能动得他分毫,得到有事时主动的仍是那些神凭的英雄,演出来的便是那一套把戏。”这是周作人经过长期思索、包括误读日本之后得出的结论,因此格外有说服力,对于我们认识日本军国主义与右翼政治的民众心理基础,极有启发意义。可惜此文当时未能面世,因为不久就爆发“七七事变”,周作人沦为汉奸,直到二十四年以后由友人曹聚仁带到香港编进周作人的书里出版,可以说没有产生任何社会影响。
  近代中国有两个大日本通,一个是戴季陶,另一个就是周作人。相比之下,政治家的戴季陶比书生的周作人看日本更老到、更透彻。周作人受东瀛的“人情美”遮蔽,颇费一番周折才看清的事情,戴季陶一下子就看破。比如他这样分析日本的武士道:“武士道是一种主义,要是用今天我们的思想来批评,最初的事实不用说只是一种奴道,就是封建制度下面的食禄报恩主义。至于山鹿素行、大道寺友山那些讲武道内容的书,乃是在武士的关系加重,地位增高,已经形成了统治阶级的时候,在武士道上面穿上了儒家的衣服。……我们要注意的,就是由制度论的武士道一进而为道德论的武士道,再进而为信仰论的武士道。到了明治时代,更由旧道德论信仰的武士道加上一种维新革命的精神,把欧洲思想融合其中,造成一种维新时期中的政治道德之基础,这当中种种内容的扩大和变迁是值得我们研究的。”这是何等通透的眼光!再比如,戴季陶这样概括日本文化:
  他们以赤条条一无所有的民族由海上流到日本岛,居然能够滋生发展,平定土蕃,造成一个强大的部落,支配许多土著和外来的民族,而且同化了。他们更从高丽、中国、印度输入各种物质的精神的文明,而且能够通通消化起来,适应于自己的生活,造出一种特性,完成他的国家组织。更把这个力量来做基础,迎着欧力东侵的时代趋向,接受由西方传来的科学文明,造成现代的势力,民族的数量现在居然可以和德法相比,在东方各民族中,取得一个先进的地位。这些都是证明他的优点。我们看见日本许多小气的地方,觉得总脱不了岛国的狭隘性;看见他们许多贪得无厌、崇拜欧美而鄙弃中国的种种言行,又觉得他们没有公道的精神,可是我们在客观的地位细细研究他,实在日本这一个民族,他自信心和向上心,都算十分可敬。
  认识日本是一项复杂艰巨的工作。日本文化与中国文化虽属于同一系统,却是不同的类型,与原创的中国文化不同,它是一种派生性文化,其最大的特征,是对外来文化贪得无厌的吸收与再创造,传统的中国文化、印度文化,近代的西洋文化,都是它吸引消化的对象。因此,认识日本,不仅要有深厚的中西学知识、东方学知识,还要有正常的文化心态和对东瀛生活的深度体验,方能发现它的本质。周作人与陶季陶对日本的真知灼见,正是在此基础上的产物。然而,在以往的历史叙述中,周作人和戴季陶,一个是汉奸,一个是国民党右翼政客,反映了中国现代历史难以言说的复杂与凶险。然而仅就中国对日本的认识而言,这是两座绕不过去的高峰,以人废言,是极不明智的。今天的学者,已经不具备这样的知识结构,撇开他们,重起炉灶,我们将陷于认识的空中楼阁,唯有继承他们的思想遗产,在此基础之上才能有所成就。
  (黄遵宪:《日本国志》(上、下),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得来全要费功夫

  
  ? 霍红伟
  1842年5月1日,距8月29日中英《南京条约》签订——第一次鸦片战争结束仅剩一百二十天,距1840年6月28日英舰封锁珠江口——第一次鸦片战争正式开始已经接近一年十个月,道光皇帝从派去征讨“逆夷”的扬威将军奕经的奏折中得知可以审讯战俘后,发下谕旨一道:“著奕经等详细询以咭唎距内地水程,据称有七万里,其至内地所经过者几国?”“克食米尔距该国若干路程,是否有水路可通,该国向与咭唎有无往来,此次何以相从至浙?”“其余来浙之孟咖唎,大、小吕宋,双英(鹰)国夷众,系带兵头目私相号召,抑由该国王招之使来?是否被其裹胁,抑或许以重利?”“该女主年甫二十二岁,何以推为一国之主?有无匹配,其夫何名何处人,在该国现居何职?”“又所称钦差提督各名号是否系女主所授,抑系该头目人等私立名号?至逆夷在浙鸱张,所有一切调动伪兵及占据郡县,搜刮民财,系何人主持其事?”“义律现已回国,果否确实?回国后作何营谋,有无信息到浙?”“该国制造鸦片烟卖与中国,其意但欲图财,抑或另有诡谋?”〔1〕
  5月15日,道光帝又令台湾总兵达洪阿向英俘讯问:“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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