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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迹都是有参考价值的②。
七十年代,在正常的学术研究受到很大干扰的情况下,文物工作者及部分唐史学家仍能坚持敦煌吐鲁番文书的整理及研究工作,并取得一些成果。其中主要有发表在《文物》1973 年第10 期的《吐鲁番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发掘简报》、《吐鲁番阿斯塔那左憧憙墓出土的几件唐代文书》,以及《文物》1975 年第10 期的《新疆阿斯塔那三座唐墓出土珍贵绢画及文书等文物》,为唐史学界提供了一大批新出土的珍贵文书,而一些学者正是利用它们写出了研究唐史有关问题的学术文章①。
八十年代以后,史学界利用敦煌吐鲁番文书研究隋唐史进入了一个新时① 王永兴:《敦煌唐代差科簿考释》,《历史研究》1957 年第12 期;唐长孺:《关于武则天统治末年的浮逃户》,《历史研究》1961 年第6 期;韩国磐:《根据敦煌和吐鲁番发现的文件略谈有关唐代田制的几个问题》,《历史研究》1962 年第4 期;唐耕耦:《从敦煌吐鲁番资料看唐代均田令的实施程度》,《山东大学学报》1963 年第1 期。
② 孙达人:《对唐至五代租佃契约经济内容的分析》,《历史研究》1962 年第6 期;沙知:《吐鲁番佃人文书里的唐代租佃关系》,《历史研究》1963 年第1 期。
③ 王重民等辑:《敦煌变文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 年版。
④ 任二兆:《敦煌曲校录》,上海文艺联合出版社1955 年版。
⑤ 蒋礼鸿:《敦煌变文字义通释》,中华书局1959 年版。
⑥ 姜亮夫:《敦煌——伟大的文化宝藏》,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6 年版。⑦ 张铁弦:《敦煌古写本丛谈》,《文物》1963 年第3 期;史树青:《敦煌遗书概述》,《历史教学》1964年第8 期。
① 卡哈尔·巴拉提:《回鹘文译本〈玄奘传〉的发现与研究情况》,《中国史研究动态》1986 年第11 期。② 冯家升:《回鹘写本〈菩萨大唐三藏法师传〉研究报告》,《考古学集刊》丙种第一号(1953)。① 韩国磐:《卜天寿〈论语郑氏注〉写本和唐代的书法》,《文物》1973 年第5 期;王仲荦:《试释吐鲁番出土的几件有关过所的唐代文书》,《文物》1975 年第7 期。
期,研究领域扩大,研究成果丰硕。过去主要局限在几个狭窄领域内的研究被很大地突破了,范围扩大到职官制度、公私诉讼、门阀氏族、人口、马政、粮仓制度、馆驿制度、烽燧制度、西域政局变化、吐蕃占领敦煌时期的民族关系、唐王朝对西部边地的管辖、农民反抗斗争、古籍残卷年代考订、文字校释、版本流传等,大大丰富了隋唐史的内容,填补了许多空白。而且,不只在面上有突破,原有领域的研究也有质的飞跃,出版了多种专著及论文集。较为重要的专著有张泽咸《唐五代赋役史草》,张弓《唐朝仓廪制度初探》,姜伯勤《唐五代敦煌寺户制》,宋家钰《唐朝户籍法与均田制研究》,唐耕耦、陆宏基《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刘俊文《敦煌吐鲁番唐代法制文书考释》,程喜霖《汉唐烽堠制度研究》,杨际平《均田制新探》等。较为重要的个人论文专集有唐长孺《山居存稿》、卢向前《敦煌吐鲁番文书论稿》、王永兴《陈门问学丛稿》②。专业性论文合集有北京大学中古史研究中心编辑的《敦煌吐鲁番文献研究论集》,唐长孺主编的《敦煌吐鲁番文书初探》,沙知、孔祥星合编的《敦煌吐鲁番文书研究》,韩国磐主编的《敦煌吐鲁番出土经济文书研究》,中国敦煌学会编辑的《敦煌吐鲁番学研究论文集》等。还有数以百计的单篇论文散见于报刊上。
另外,对敦煌吐鲁番文书中的吐蕃文、回鹘文等文书的整理研究也取得一些成果。如王尧、陈践对吐蕃文文书的整理很有成绩①,又如耿世民、黄盛璋对回鹘文文书的研究也有收获②,这对进一步研究唐代民族史及唐史的其他问题都有裨益。
② 唐长孺:《山居存稿》,中华书局1989 年版;卢向前:《敦煌吐鲁番文书论稿》,江西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王永兴:《陈门问学丛稿》,江西人民出版社1993 年版。
① 王尧、陈践:《敦煌木吐蕃历史文书》,民族出版社1980 年版;王尧、陈践:《敦煌吐蕃文献选》,四川民族出版社1983 年版。
② 耿世民:《回鹘文〈玄奘传〉第七卷研究》,《民族语文》1979 年第4 期;耿世民:《回鹘文〈玄奘传〉第七卷研究二》,《中央民族学院学术论文选集》,1980 年;黄盛璋:《回鹘文译本〈玄奘传〉残卷五——玄奘回程之地望与对音研究》,《西北史地》1984 年第3 期。
第四章本卷编写旨趣本卷是《中国通史》第六卷,即隋唐史卷。
隋唐时期是中国历史上的强盛时期,特别是唐代前期更是如此,较之秦汉还尤过之。以前史家以汉唐疆域相比较,谓唐时南北如汉之盛,东不及而西过之,这是指开元、天宝之际来说的。其时唐代东疆不渡辽河,不如汉时尚有辽东和玄菟两郡。其实早在唐高宗时,东占高丽和百济,不仅东渡辽河,而且已过鸭绿江了。唐时于西疆设安西都护府。都护府所辖的四镇并不以葱岭为限,而所设的羁縻州竟远至于波斯,也就是现在的伊朗。其后波斯王卑路斯为大食所迫,尚归老于长安,这也是前代所绝无仅有的。这样广土众民的皇朝,为史书所少见。
自西晋永嘉乱离之后,民族间的纷扰和冲突,仿佛无有已时。不过由纷扰而逐渐重新组合,却也是势所必然的趋向。隋唐两代承南北朝之后,重新组合已成定局。既已重新组合,就会发出新的力量。隋代历年虽甚短促,这样的力量就已经有所显现。到了唐代更是分明可见。唐朝中枢大员,不必细考其个人的生平履历,仅从姓名之间就可略见其时的风尚。唐穆宗长庆年间,元稹曾为平章事。元稹殁后,白居易为制挽诗,有句说“元魏帝孙唐宰相”。至于边庭将帅,尤其是无间华夷。重新组合并处,得以各尽所力,这也是难能可贵的。
在这样泱泱大国中,如何普及中枢政令,求其如臂使指,不误朝夕,就必须讲究交通。隋唐时期承前代之旧,交通道路是有一定的基础的。唐时驿道的设置,为当代后世所艳称,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唐初始定鼎,为高昌所轻。高昌所恃者,是所见秦陇之北,城邑萧条,而碛路艰险,唐兵难以猝至,而唐兵竟然迅速达到碛口,高昌就不能不束手受缚。唐初驿道初创还是如此,其后更加完备。
由隋初至于天宝年间,可以说是隋唐时期的承平盛世。中间虽有大业末叶的乱离,创痛并非细小,唐初休养生息,也就得到恢复。由于承平日久,封建经济就会得到发展,唐初所制定的租庸调制度,在当时说来,还算是取民有度,至少比起南北朝时期,应该说是好一些。虽然在开元年间逃户还成了问题。封建社会是有难以克服的缺陷的。由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工商业也就相应地兴旺起来。黄河流域丝织业的兴盛可以说超迈前代。丝绸之路虽不创始于唐代,唐代得益更多,更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经济发展,社会就会显得富庶。杜甫诗:“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正是当时社会的写照。社会富庶显示国家的强盛,也是强盛的基础。唐代前期不时对外用兵,这是府兵制度的优越处,而一再出兵远征,并未引起经济的困窘,也是实际的情形。
由于国力的强大,也使文化昌盛起来。隋唐以前,由于南北分裂,文化也就各成体系,隋初统一全国,南北文化相应融为一体。而域外文化因之相随俱来,特别是西域文化更特别为当时人所喜爱。中华民族是善于吸收外来文化的,隋唐时期就是具体的例证。中华民族固然是善于吸收外来文化,也不吝于向外传播中华文化。中华声教被于四方,也显示出强盛皇朝的气派。这样的盛世丰采,强盛的显现,应该是这一时期的特色。本卷对于这一特色反复作了说明,使这一特色更易为世人所知。
隋唐时期也和其他皇朝一样,自有其典章制度,而且也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其中有的还流传下来,为后世所遵用,有过若干影响。隋唐两代都以尚书省总绾全国政务,省内各设六部,各有专责。部的名称前后不尽相同,唐时始确定为吏、户、礼、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