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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满纸荒唐言-荒诞派戏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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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本的主题就是等待,难怪它的原名叫 《等待》。对此,戏剧评论家罗伯·吉尔曼说得好:“这部戏剧就是表现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怎样等待戈多;戈多不来,他的本性,就是他不来。他是被追求的超验现世以外的东西,人们追求他为了给现实生活以意义”。人们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等待希望,这不正是世界与人生的荒诞性所在吗?!而且,这出戏没有说明戈多到来是什么样子,但按照圣昆廷囚犯们对此剧的深刻理解,“既使戈多最终来了,他也会使人失望”。因此,痛苦——等待——失望,是这个戏的三部曲。作者告诉人们,这个模式是循环往复的,人类社会自始至终处于痛苦、等待与失望的轮回之中,人类的痛苦最终无法解脱。

  说到这儿,我们看到,《等待戈多》中的两个流浪汉与加缪的西绪福斯神话中那位西绪福斯神,具有相似但并不相同的意义。如果说西绪福斯不甘于命运,还在主动地采取行动——推动石头,以达到改变命运的目的的话,那么《等待戈多》中的两个人物,他们连任何行动也不想作,只是消极的“等待”。因此,两篇作品都表现了人生的痛苦与无望,但前者毕竟是无望之中的希望,而后者则干脆表明人类社会的彻底无望。在表现人类社会的荒诞性这一点上, 《等待戈多》比存在主义文学走得更远。因此,西方评论家有人认为《等待戈多》是“等待中的西绪福斯神话。”

  《等待戈多》一剧,在表现现代西方社会方面,无疑具有较大的概括力。战后西方,人们传统的价值观念由于战争的巨大阴影而最终破灭。“上帝死了”,旧有的秩序已经不存在了,而现实社会又是一片荒凉与黑暗,人们只好将生活寄希望于未来的希望之中。然而,新的理想社会,信仰准则不会在短期内到来,因此人们唯有等待而已。而人类所等待的那种拯救力量是否真的为人们想象的那样呢?这就如《等待戈多》中所反映的,希望是不存在的,是等待不来的。贝克特曾说:“倘若受难者希望上帝援助他,他就错了,只有虚无在等待他”。这出戏剧之所以受到西方观众的欢迎,恐怕就在于它准确地描述了现代西方人的生活状态,道出了现代西方人的心声。

  下面谈一下《等待戈多》一剧中的人物。

  《等待戈多》中的人物安排,典型地体现了荒诞派戏剧的特色。他们不是生活中某一特定类型的人物,只是整个人类的抽象象征。传统文学塑造人物的方法 (比如现实主义文学典型环境中的典型形象)在这里是不存在的。因此,《等待戈多》中的人物根本没有性格。

  照传统戏剧的理解,既然是等待戈多,那么戈多肯定是一个重要人物,而此剧中,戈多根本没有出场,甚至于有没有这个人,都还是一个问题,可是他又无处不在,他支配了其他人物的活动,贯穿了整个情节。因此,戈多是一种抽象性的存在。他不出场,给全剧笼上一层虚幻的色彩,较有力地体现了剧作的荒诞色彩。

  其他人物也都体现了“反人物”的倾向。爱斯特拉冈与弗拉季米尔是两个被生活抛弃的弱者,但剧本对他们的个性并不感兴趣,作者只是以他们的尴尬处境表现人类的痛苦与无助。他们不是现实生活中特定的人,而是整个人类的抽象代表。观众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职业、家庭的背景、人生的经历,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而且,他俩的人性显然具有残缺性:衣着破烂、精疲力竭,说话语无伦次,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信心。弗拉季米尔甚至连自己的靴子都脱不下来,只好哀叹“毫无办法”。不仅行为有残缺,意识也不全。他们根本不知道戈多是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甚至于两个人昨天还在一块等戈多,到第二天就互相不认识了,还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确认才能相认。第二幕中,爱斯特拉冈准备上吊,解下了自己的裤带而他们只注意到裤带的长短,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裤子已经坠落到地上。剧中的另一个次要人物——男孩,也具有残缺性。他天天都去给流浪汉报信,可居然不认识这两个人,而且每次都声称自己是第一次来。

  波卓与幸运儿也是一样。第一幕时,波卓手牵着套在幸运儿脖子上的绳子,俨然有统治者的气派,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可一夜之间,他变成了无法感知周围世界的瞎子,一进场就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不得不大呼救命。幸运儿则是被人统治的奴隶,如同木偶一样,听从主子的命令,进行跳舞或者思想,时儿沉默不语,时儿胡言乱语,不能控制。可到了第二幕,这个善长演说的人,居然变成了哑巴。他脖子上套着绳子,身上挨着鞭子,失去了人所具有的一切欲望与意志,甚至于语言的能力,也就成了一具推动灵魂的空壳。他是人、更是非人。他们也是整个人类的代表。恰如波卓所说的:“有一天,任何一天,有一天他(指幸运儿)成了哑巴,有一天我成了瞎子,有一天我们会变成聋子,有一大我们诞生,有一天我们死去”。这就意味着,变瞎与变哑表明了人类正在丧失对世界的认识,逐渐接近死亡,而这个命运不单是波卓与幸运儿两个的,而是整个人类的缩影。

  不过,作者既然在剧中设置了五个人物,那么这一个人物各自都有着自己存在的必然性。爱斯特拉冈与弗拉季米尔表明了人类生存的机械、枯燥与毫无希望,而波卓与幸运儿则表明人类的另外一种病态:即虐待与被虐待。从身份上来说,几个人也各有不同。比如波卓盛气凌人,象牵牲口一样地牵着幸运儿,无疑是统治者或者奴隶主的代表,而其他四个人,无论是弗拉季米尔与爱斯特拉冈,还是一切唯波卓之命是从的幸运儿,都是社会下层的贫苦者。

  如果我们对人物进行细微的观察,又会发现,在每一对人物中间,也有稍稍的差别。弗拉季米尔与爱斯特拉冈,身份地位大致一样,但弗拉季米尔较为活泼,对事物往往能发生兴趣,而爱斯特拉冈则对一切都漠然待之。两个人的对话往往是弗拉季米尔提起话头,爱斯特拉冈则漫声支应,不感兴趣,却总是想吃东西。可以说,弗拉季米尔对人类的头脑较感兴趣,似乎可以归入从事精神劳动的那一类,而爱斯特拉冈则注重人的躯体要求,可以归入依靠人的动物本能生活的行尸走向。在两个人的关系中,弗拉季米尔往往处于支配地位,由他提出等待或者离开。

  然而,人物之间的细微差别完全淹没于人物的整体抽象性原则之中。在作者看来,无论是奴隶主与奴隶,还是活泼积极的与萎靡不振的,他们的命运都是一样。弗拉季米尔虽然总想和爱斯特拉冈分手,可事实上两个人分不开,自始至终都在一块。波卓与幸运儿虽然是一仆一主,却由一根绳子将彼此拴在一起。有些评论家认为,这根绳子象征着波卓对幸运儿的统治,又象征着他对幸运儿的依附。因为波卓在第二幕失明了,他不得不靠幸运儿为他引路。以上这些都说明了,不管人物有什么不同,他们都要遭受到同样的命运,无一逃脱。因此,从整体上来说,《等待戈多》一剧中的人物,是象征性的,而不是个性化的人。

  《等待戈多》一剧在艺术技巧上集中地体现了反戏剧的特色。下面拟就其情节、动作、道具、语言等方面作一番评述。

  一、情节。《等待戈多》完全抛弃了传统戏剧剧情展开的方法,显得支离破碎。古希腊哲学家与文学家亚里士多德要求文学表现完整的事件,即“有头、有身、有尾”,作为戏剧来说,剧本情节要有序幕、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等要素。可是《等待戈多》完全违背了这一准则。它没有剧情,剧本只是描写了等待,但他们为什么要等待,等不到人又是怎样的结局,剧本都不关心。所以此剧一开始,两个流浪汉就在等待,剧本结尾时,仍在等待。剧情毫无发展。剧中虽然了也出现了波卓与幸运儿以及男孩的出现,但这几个人物没有对剧情产生丝毫的影响。因此,剧情是静止的,它什么也没有出现,什么也没有发生,所以有人称此剧为“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戏剧”。

  为此,作者为剧本设置了重复性的两幕。幕与幕之间本来是表明事件的延续,可既然没有剧情,也就无所谓进展,因此两幕内容大致相仿。幕一拉开,两个流浪汉上场,他们在苦苦的等待中说些无聊的话题,作些萎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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