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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满纸荒唐言-荒诞派戏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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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格采办了食品回来了。她还不知道斯坦利已经被带走了,高兴地与丈夫议论起昨天的晚宴。她觉得昨天的宴会非常成功,感到得意非凡。

  斯坦利是社会上的小人物,他老实懦弱,从没有损害过别人,但一种敌对力量总是跟踪着他。他逃到了小镇,原本希望能在租来的一间房中将自己与世界隔开,但既使是这份可怜的空间也不能保障可怜的安全。从剧中看,麦坎和戈德伯格所代表的迫害力量,并没有具体的背景,因而,很难说清他们究竟是出于什么日的,与主人公有什么关系,然而这正好说明了这种外来的威胁是广泛存在的。它无处不在,无所不包,不知所来,也不知所去,时刻威胁着人们。

  斯坦利的行为则说明了人类面对外来威胁的窘迫与无奈。起初,但只是躲避,继而恐惧万分。他也曾试图反抗,然而,所面对的压迫太强大了,他开始丧失理智,精神错乱,变得歇斯底里。他绝望了不再反抗,成为恶势力手下的玩偶。应该说,斯坦利代表了西方社会大多数人们的生存处境与精神特征,他的那种压抑、焦虑、疑惑与惊恐是具有广泛性的。

  品特的剧作有一个特点,就是背景的不可知,也就是说,他剧本中所发生的故事环境是虚幻的,难以捉摸。比如《生日宴会》中的那代表人类威胁的两个人麦坎与戈德伯格,说不清他们与斯坦利是一种什么关系,他们从何而来?又把斯坦利带向何方?再比如《送菜升降机》中,两个杀手究竟是为谁工作,升降机与通话管是谁安装的,都是未知数。甚至连一个杀手奉命干掉另一个杀手,也是影影绰绰、似是而非的。品特认为这并不是一种缺点,而是他创作的一种自觉追求。因为他觉得“真假虚实之间没有确定的界限。一个事物不一定非得是真或是假。它可以既真又假”。虚幻的场景正可以体现出世界的荒谬、虚幻与不可知。而“威胁感”的不可知,则说明了人类在它面前的苍白无力。因为,既然是不可知的,那么,人们便无法弄清它,更谈不上有效反抗它了。

  品特有意采用时有时无、若隐若现的背景,表现人们所遭受的威胁,这在《搜集证据》中表现得最为充分。霍那先生似乎觉得妻子和别人有暧昧关系。他急于了解,费尽心机去搜集妻子私通的证据,却又难以确认。他诘问妻子和那个第三者,而他们虽然并不回避这个问题,但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有没有私情,一时承认,一时又坚决否认。而他们承认下来的事实也是若有若无,互相矛盾。品特的兴趣大概并不在于事件本身,他着重说明的是人们感觉到威胁,不管人们能不能将它表述清楚,但至少人们感受到了,而且精神上产生了巨大的不安,这就是威胁。如果这威胁来自一件事以确定的事实,其含义反而要狭隘得多。

  品特的代表作是作于1960年的三幕剧《看管人》,剧中有三个人物。一位是三十出头的阿斯顿,由于小时候接受过电击疗法,他变得头脑迟钝,行动笨拙,无法工作。阿斯顿的弟弟米克,二十七岁,是一个能干的并且取得成就的小商人。米克靠倒卖房产赚了些钱,在伦敦西郊买了一幢废置不用的破旧房屋。其中只有一间能住,还经常漏雨,所以天花板上总是挂一只吊桶。米克让哥哥住在这里,并让他修缮一下房子,然后卖掉。于是,阿斯顿买了一些建筑涂料,准备粉刷房间。可由于心智低下,只是天天围着房子打转转,总也干不好。

  一天,阿斯顿经过咖啡店,看到老板正在殴打一个老人。心地善良的阿斯顿将老头接回自己家中。老头名叫戴维斯,是个流浪汉。他说他原名叫詹金斯,后改名叫戴维斯,所以现在的姓名与证件不统一。他必须到锡德厄普将证件拿来,才能证实自己的身份,可他没有合适的鞋,所以不能走。戴维斯虽然穷愁潦倒,却沾染上不少不良习气。虽然地位低下,种族歧视意识倒很强。他好吃懒作,脾气凶暴,可又很软弱,喜好说谎骗人。在咖啡店里,老板让他去倒垃圾桶,他认为这不是他份内的工作,他只能作适合身份的事情。同时他还表示,不能容忍让黑人工人坐着,而让他站着工作。

  阿斯顿听完了戴维斯的讲述,出于同情,让老人在自己屋里住下,并且给他安排好了床铺。但是,夜里睡觉时,老人总是说梦话,吵得阿斯顿无法安眠。第二天,阿斯顿抱怨他,而戴维斯则扯了一个谎,推说是隔壁的黑人夜里吵闹。阿斯顿要出门了,他给戴维斯一串屋门钥匙,让老人看管房子。对于这种信任,老人喜出望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如此好运。

  戴维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感到陌生与恐慌。他害怕电炉,更害怕煤气,十分紧张。这时米克悄悄地来到房间,抓住了他的手臂、并迅速将他按在地板上。戴维斯挣扎着,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再告饶。米克询问了戴维斯的情况,不停地骂他,说他是狗崽子、狗娘养的,是个老无赖,并夺去他的衣裤,不让他穿。这时,阿斯顿回来了。他给老人买了一些旧衣服,还把老人丢在咖啡店里的口袋找了回来。其实这并不是老人的那个口袋,而是阿斯顿为了安慰老人特意又买的一个。

  晚上,戴维斯从外面回来,开灯不亮,黑暗中有人在操作着除尘器,向他走来。戴维斯非常恐惧,拿出刀来准备博斗。这个人将电灯插座上除尘器的插头拔掉,安上电灯,屋里又亮了。原来是米克。米克一看戴维斯正举着刀子,马上态度缓和下来,安慰他说,他关心着老人生活的舒适程度,不愿让灰尘进入他的鼻子,所以才打扫房间。为了引诱戴维斯充分暴露真实面目,他假意抱怨哥哥太懒,不能很好的管理房子,提出让戴维斯看管房子,只要他能拿出证件。老头渐渐看出这间房的房产归于米克,竟恩将仇报,不住地说阿斯顿的坏话。

  这之后,戴维斯已经对阿斯顿不再感激。阿斯顿出于真诚,告诉戴维斯自己因生病而导致迟钝,戴维斯却越发看不起他,并且抱怨说阿斯顿睡觉时老是开着窗户,使他睡不好觉,挑剔地说阿斯顿给他买的鞋子没有鞋带,并且恶毒地骂阿斯顿是疯子、杂种。他自恃已经取得了米克的信任。以主人自居,不想离开了。

  当天夜里,阿斯顿因为老人的吵闹没有睡好,老人却拿出刀子威胁他。阿斯顿忍受不了。把他的东西放进袋子,让他离开。但戴维斯有恃无恐。当米克到来时,他竟不住地谩骂阿斯顿,扬言要把他再送进精神病院。米克为了让他充分表演,起初不动声以地听着。最后,米克终于忍无可忍,厉声斥责戴维斯是个反复无常的野蛮人,“所说的全是谎言”,并扔出五个先令,让他滚蛋。他夸奖了自己的哥哥,树立了哥哥在这间房内的权威,然后向哥哥使了一个眼色就离开了。戴维斯害怕了,他不断地向阿斯顿表白自己的忠心,声称“我将是你的人”,“我将留在这里,我将为你做事”。但阿斯顿决心不再理睬他,戴维斯只好绝望地走了。

  这个剧本也是围绕着一间房展开情节。舞台上的这一间破房,显然表明人们的生存环境,对于剧中人来说,它是唯一的栖身之地。剧中的阿斯顿与戴维斯,从根本上来说,都不是房间的主人。既使是阿斯顿,也仅仅是替代弟弟作房间的看管人而已。也就是说,人们拥有的这一处栖身之地,都只是暂时的,因此看管人的权利,也就不能确定,而时常处于动摇之中。人物的命运也就动摇不定,时时遭受到威胁。

  剧中的阿斯顿,虽然受弟弟的委托而代管房间,但由于自身的软弱,无力拥有这份主权。他帮助了别人,同时又受到别人的伤害与威胁,几乎被逐出他所管辖的这房间。这说明了品特创作剧本时的一个惯常的思维:既使是房间内只有两个人,也会互相倾轧,你争我夺。老流浪汉戴维斯则表明了一种威胁力量。他恩将仇报,得寸进尺,企图将恩人赶走,而独自占有房间。这个力量如同品特其他的剧本一样,显得神秘、怪异、不可测度。他没有身份,连名字都不能确定,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他需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可他没有合适的鞋,所以他永远也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戴维斯在剧中是作为威胁力量出现的,但同时作者也赋予他被威胁者的身份。他也是个小人物,在外部世界不断遭受到侵略,不能自卫。他想要在阿斯顿的房间内居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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