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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做了什么?”武技长自问道。他回头看着走廊,但通往神堂的大门已经关了起来。
“的确,当我看着那名黑暗精灵,那名战士的时候!他曾经是我最珍惜的人,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懦弱,”札克懊悔道。“崔斯特到底失去了多少我曾经可以挽救的?”
他将长剑拔出剑鞘,灵巧的手指抚摸着锐利的剑锋。“如果你尝到了崔斯特·杜垩登的鲜血,那将会让你成为更高贵的神兵利器。因为我们又拯救了一个灵魂,不受这个世界,不受我们世界的糟蹋,不再需要忍受此生永无止尽的折磨!”他将剑尖轻点于地。
“但我只是个懦夫,”他说。“在可以替我带来生存意义的努力中,我失败了。表面上看起来,杜垩登家族的次子活了下来。但是,我的崔斯特·杜垩登,那拥有一双巧手的少年,早就已经死了。”札克看着崔斯特原先站立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片空无,武技长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狰狞。“但是这个伪装者还活了下来。”
“黑暗精灵的战士。”
札克的武器跌落地面,双掌掩面。这双手是札克纳梵·杜垩登面对残酷世界时惟的庇护。
崔斯特第二天的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内休息,试着要躲开家中其它成员的干扰。在第一次的会面中,马烈丝主母二话不说的就让他退下来,但崔斯特不想再度面对她。同样的,他对布里莎和玛雅也没有多少话可说,因为他害怕这两个人迟早会明白他话中真正的诅咒。不过,最重要的是,崔斯特不想要见到那位曾经被他当作面对弱肉强食世界唯一救赎的导师、那位曾经被他认为是魔索布莱城永劫黑夜中唯一明灯的札克纳梵。
崔斯特相信,这也只不过是个谎言而已。
他回到家的第二天,纳邦德尔时柱正好开始了光的循环,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布里莎走了进来。“马烈丝主母召见,”她面色凝重地说。
崔斯特的脑中瞬间流转过一千个不同的念头,但身躯已经不由自主地抓起靴子跟着姐姐走了出去。马烈丝和其它人莫非已经发现了他对于那邪神真正的观感?她们这次又替他准备了什么样的刑罚?崔斯特不由自主地紧盯着神堂拱门上的蜘蛛雕刻。
“在这个地方你应该比较自在一点吧,”布里莎注意到他的不安,皱眉说道。“这是我族在高荣耀的处所。”
崔斯特双目低垂,没有回答。他同时谨慎地压抑下内心那些尖酸刻薄的想法。
当他们进入神堂的时候,他感到更疑惑了,因为锐森、玛雅和札克纳梵都如意料中地站在主母跟前。但是,在他们的旁边还站着狄宁和维尔娜。
“我们都出席了,”布里莎站在母亲的身边说。
“跪下,”马烈丝命令道,全家族的人都跪了下来。主母缓缓地走过每个人,大家都出于尊敬而低下了头;当然,其实也有些人是因为习惯才低头。
马烈丝走到崔斯特身边。“你对于狄宁和维尔娜的出席感到很困惑,”她说。崔斯特抬头看着她。“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们生存之道的精妙技巧吗?”
“我一直以为我的哥哥和姐姐要继续留在学院中,”崔斯特解释道。
“这对我们没有好处,”马烈丝回答道。
“难道一个家族中有两名成员在学院中不会大为增加影响力吗?”崔斯特大胆地询问道。
“的确,”马烈丝回答道,“但是这将会让我们的力量分散。你听说了战争的谣言了吗?”
“我已经听说了可能会有麻烦,”崔斯特看着维尔娜,“不过不是什么大麻烦。”
“可能?”马烈丝气冲冲地说,对于儿子不能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感到十分恼怒。“有许多的家族在刀锋落下前甚至根本没有机会知道任何的蛛丝马迹!”她背对崔斯特,对所有的家人说。“这谣言有相当的真实性。”她宣布道。
“是谁?”布里莎询问道。“是那个家族胆敢阴谋对付杜垩登家族?”
“绝对不是排名在我们之后的家族。”虽然这个问题不是针对狄宁,而且他也没有资格在没获得同意之前开口,但他还是大胆地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马烈丝询问道,故意忽略对方的冒失。马烈丝明白狄宁的价值,明白他对于这场讨论的意见将会非常值得参考。
“我们是城中的第九家族,”狄宁推论道,“但是在我们的家族中有四名高阶祭司,其中两名还是前任蜘蛛教院的教师。”他看着札克。“同时,我们也有两名前任格斗武塔的教官,崔斯特则获得了战士学校最高的荣耀。我们的士兵数目几乎达到了四百,每一名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拥有实战经验。只有几个家族比我们更强。”
“你的重点到底是什么?”布里莎语带讥讽地问道。
“我们是第九家族,”狄宁笑道,“但是排名较前的家族没有几个能够打败我们的……”
“排名在之后的当然更不可能,”马烈丝主母替他说完。“你的判断力相当不错,我和你获得了同样的结论。”
“有一个大家族对杜垩登家族感到畏惧,”维尔娜作出结论。“它必须要除掉我们才能够保有自己的地位。”
“我也是这么认为,”马烈丝回答道。“这不太寻常,因为家族之问的战争通常是由低阶的家族所掀起的,目的一般来说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排名。”
“那么我们必须要十分小心才行,”布里莎说。
崔斯特注意地听着他们的话语,试图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的双眼从未离开过跪在一旁,无动于衷的札克纳梵。这个惺惺作态的武技长到底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样的想法?崔斯特忍不住想。这样的战争会不会让他兴奋,因为可以杀害更多的黑暗精灵?
不管他内心的想法如何,札克的外表没有一丝变化。他只是静静地跪在那边,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他甚至根本没有聆听这次的会议。
“不可能是班瑞家族,”布里莎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恳求众人确认。“我们绝对不可能对他们构成威胁的!”
“我们必须希望你的判断是正确的,”马烈丝神色凝重的回答,那次前往第一家族的旅程生动的浮现在她脑海。“多半是另外一个较弱的家族畏惧我们,想要巩固自己不稳的地位。我还没有办法收集足够证实任何家族有这企图的证据,所以我们必须准备好面对最坏的情况。因此,我把维尔娜和狄宁叫回到我的身边。”
“如果我们知道敌人是谁……”崔斯特反射性地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长子胆敢不经允许就开口已经够糟了,但刚从学院毕业的次子竟然也有样学样,这就难以想象了。
由于想要所有人的意见,马烈丝主母也忽略了对方的冒犯。“继续说下去,”她提示道“如果我们发现了是那个家族想要图谋我们,”崔斯特静静地说,“我们难道不能揭发他们吗?”
“有什么好处?”布里莎对他怒吼。“没有实际行动的阴谋并不算是犯罪。”
“我们可以用推论的方式吗?”崔斯特追问道,顽固地抵抗房间中每个人对他投以不耐烦的眼光;不过,只有札克例外。“如果我们比较强,那就让他们直接投降,不用开战。让杜垩登家族获得应有的排名,从此阻止较弱家族可能的阴谋。”
马烈丝抓住崔斯特斗篷的前缘,将他拉了起来。“我原谅你的愚蠢念头,”她低吼道,下不为例!”她把他丢回地面,兄姐们幸灾乐祸的视线纷纷落在他身上。
不过,再一次的,札克的表情和其它人并不相同。札克用手遮住嘴角的笑容。也许崔斯特·杜垩登的心中还是留有些许他所珍惜的特质,他大胆地奢望。也许学院并没有彻底地污染这年轻战士的灵魂。
马烈丝扫视着其它的家人,眼中闪动着怒气和强烈的欲望。“这不是畏惧的时刻,现在,”她大吼着,纤细的手指直指南方,“是编织理想的时候!我们是杜垩登家族,德蒙·纳更斯巴农,八大家族无法理解的力量。我们是这场战争中不可知的关键。一切的优势都在我们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