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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它们会渲透你的肌肤,让一波又一波的魔法能量传遍你全身,让你的肌肉紧绷、抽搐到能伸展的极限。
但是我依旧比大多数的人要幸运。我的姐姐维尔娜在成为我的养母时,正要晋升为高阶祭司,她的体力和精力其实远远的比养母这个任务需要的多出许多。也许,在她照顾我的十年之中还有许多值得记忆的事情。现在看起来,那时维尔娜从来没有显示出像我们的母亲一样邪恶的天性,或者是那位更糟糕的布里莎姐姐。也许,在神堂中独处的时间里,我们曾经度过比记忆中更美好的时光。很有可能,维尔娜在面对年幼的弟弟时,难得的让自己温柔的一面显露出来。
也许并不是。即使维尔娜是我的姐妹中最善良的人,但她的话语也和魔索布莱城中的所有牧师一样沾染着罗丝女神的毒液。她实在不大可能为了一个孩子放弃她晋升为高阶祭司的大好前程,而且,我只不过是名男孩。
不论我童年的日子是否真的有过欢乐时光,只是被魔索布莱城的诡诈邪异气息所掩盖,或者这段生活其实比我所记得的更为痛苦,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刻意的遗忘了这段过往;这一切我都无法确定。
在接下来的六年中,我对一切有了更多的认知。但是,在这段伺候马烈丝主母和所有家人的时间中,除了偷溜出去的机会之外,我的脑中最鲜明的影像只有一个我自己的大脚ㄚ。
王子见习生是不准抬起头来的。
……崔斯特·杜垩登
第六章 “双手”
崔斯特迅速地回应主母的召唤,赶到她的身边,不需要布里莎的鞭子来催促他。他实在太常感受到这武器刺骨的疼痛了!崔斯特不敢对凶暴的姐姐有任何复仇的念头。在他所受过的所有教训中,他对殴打她或是任何一个女性的后果都感到无比的恐惧,这种情绪让他害怕得根本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想法。“你知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当他走入神堂中黑暗的谒见室时,马烈丝问道。
“不知道,主母大人,”崔斯特回答道,下意识地注视着自己的脚趾。当他注意到自己永远不变的脚趾头时,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口气。生命中应该有比灰白色的石头和十根扭动的脚趾要精彩多的事情。
他把一只脚偷拔出短靴,在红外线的视线下,体热会在地面上留下痕迹。而崔斯特的身手矫健到足以在一开始的痕迹消失之前画出简单的图画。
“十六年了,”马烈丝主母对他说。“你已经呼吸了魔索布莱城的空气有十六年之久。你生命中重要的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了。”
崔斯特没有反应,因为他看不出来这段宣告有什么重要的。他的生命只是一段永恒不变的例行步骤。一天,十六年,这之间有什么差别?如果母亲认为他过去的这段岁月非常重要,那么崔斯特简直不敢想像以后十年会是什么样子。
他几乎已经完成了一幅图画:一名肩膀浑圆的黑暗精灵,也就是布里莎;屁股被一只非常巨大的毒蛇紧紧地咬住。
“看着我,”马烈丝主母命令道。
崔斯特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来的天性是自然而然地看着对他说话的人,但布里莎毫不迟疑地把他的这种本能打到九霄云外。王子见习生的地位就是最低下的仆人,他唯一能够直视的就只有跑过地面的诸多低贱生物,当然,蜘蛛是个例外。每当有蜘蛛爬进他的视线时,他就必须把目光移开。因为蜘蛛对于王子见习生来说实在太高贵了,不能让他糟蹋。
“看着我,”马烈丝再度说,语调中隐含着极度的不耐烦。崔斯特曾经看过这种怒气的爆发,这股不可思议的强大怒气摧毁了一切挡路的事物。当母亲生气的时候,即使是无比骄傲、自大、暴躁的布里莎也会躲起来。
崔斯特强迫自己的目光往上移,沿着母亲袍子上熟悉的蜘蛛花纹往上看,随时有被一巴掌打在脑袋上的准备;或者是鞭子打在背上的感觉,因为布里莎就在他背后。
接着他看到了她,伟大的马烈丝·杜垩登主母,她的双眼发着红光,但面孔却保持着冷静,而不是愤怒的高热状态。崔斯特依旧保持警觉,随时预期会受到严重的处罚。
“你担任王子见习生的时间已经结束了,”马烈丝解释道。“根据传统,你已经正式成为杜垩登家族的次子…”
崔斯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回地板。
“看着我!”她的母亲突然暴怒道。
崔斯特害怕地把目光转回到她的脸上,那张睑在夜视能力的目光之下闪着高温的白光。他从眼角可以看见马烈丝挥舞的手臂,不过他并没有愚蠢到伸手去阻挡对方。然后他就倒在地板上,面颊肿了起来。
即使在跌落到地面的过程中,崔斯特依旧警醒的将目光锁定在马烈丝主母脸上。
“你不再是个仆人了!”主母暴吼道。“你继续这样下去会让我们的家族丢脸的。”她抓住崔斯特的喉咙,粗鲁地将他拉起来。
“如果你让杜垩登家族丢脸,”她的面孔距离他不过几寸,说道,“我会用针刺进你那紫色的双眸!”
崔斯特的眼睛连眨也不眨。在维尔娜的任务结束之后的六年间,他服务的对象是整个家族;所以,他明了马烈丝主母的威胁底下所蕴含的真正力量。虽然,不管怎样,她都是他的母亲,但崔斯特毫不怀疑她会很乐意地将针刺进他的双眼。
“这个家伙与众不同,”维尔娜说,“差别可不只是在他双眼的颜色而已。”
“那么是在什么地方呢?”札克纳梵问道,试着让自己的好奇心保持在职业的水准。札克一向比较喜欢维尔娜,但她最近获得了高阶祭司的地位,从那以后她的态度就变得太过积极。
维尔娜放慢了脚步,因为通往神堂的门已经出现在眼前。“这很难说清楚,”她承认道。“崔斯特和我所碰到的任何男孩一样的聪明,他五岁就可以施展浮空术。但是,在他成为王子见习生之后,我们花了好几个礼拜的时间去惩罚他,才让他学会把目光保持在地板上;仿佛这样的动作自然而然和他的天性相违背。”
札克纳梵停下脚步,让维尔娜走到他前方。“自然?”他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考虑着维尔娜的观察所显示的可能性。也许这对于一般的黑暗精灵来说不寻常,但是这是札克纳梵期待……也暗自希望……自己的血脉会展现出来的行为。
他在维尔娜之前走近了那个黑暗的谒见室。马烈丝如同往常一样,坐在蜘蛛圣像顶端的王座中;不过,虽然整个家族的人都出席了,但此处的椅子反而全部被收了起来。札克意识到,这是次正式的会议,照传统,只有主母才有资格享有座位的特权。
“马烈丝主母,”维尔娜用最尊敬的口吻说。“依您的指示,我将札克纳梵带到你的面前了。”
札克走到维尔娜身边,以目光向马烈丝致意;但他的全部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上身精赤,站在主母身边的崔斯特。
马烈丝举起一只手,示意众人安静,示意拿着家传魔斗篷的布里莎继续下去。
布里莎吟唱了适当的咒语,将染着紫色和红色条纹的黑色斗篷披上崔斯特的肩膀;少年的面孔忍不住露出欣喜的表情。
“您好,札克纳梵·杜垩登,”崔斯特诚恳地说,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马烈丝主母没有准许他开口说话;他甚至没有询问她的恩准!
“我是崔斯特,杜垩登家族的次子,不再是王子见习生了。我现在可以看着你的脸,不再只能看着你的靴子了。母亲跟我这样说的。”当崔斯特抬头看见马烈丝主母暴怒的表情时,笑容立刻消失了。
维尔娜仿佛被石化一样全身不能动弹,嘴已合不拢,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
札克也吃了一惊,但反应却完全不同。他伸出一只手将自己的嘴唇捏着,阻止微笑爬上嘴角,最后无可避免的开始捧腹大笑。札克不记得上次看到主母的脸气成这么亮是什么时候了。
布里莎和平常一样,站在马烈丝背后的位置,笨手笨脚地掏着鞭子。即使她明明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