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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意思的是,事隔七八年之后,这场“和诗热潮”依然余波未平。
1941年,周作人已投降日寇,出任伪职,沦为民族败类。共产党员、诗人楼适夷以《闻某老人荣任督办戏和其旧作》为题,赋打油诗二首:
(一)
娘的管他怎国家,穿将奴服充袈裟。
低头日日拜倭鬼,哓舌年年本毒蛇。
老去无端发热昏,从来有意学痹麻。
何妨且过督办瘾,横竖无茶又苦茶。
(二)
半为浑家半自家,本来和服似袈裟。
生性原属墙头草,诱惑难禁树底蛇。
为羡老头挣大票,未妨吹拍肉如麻。
堪念最是废名子,仍否官斋拜苦茶。
在先后众多的和诗中,这两首诗不仅内容充实,而且构思巧妙、词语贴切、格律工稳,堪称上乘之作。比如“无茶苦茶”,恰好是日语“一塌糊涂”的意思;“和服似袈裟”的联想奇特而合理;其他“倭鬼”、“痹麻”、“树底蛇”、“墙头草”……讽刺周的汉奸丑行,尽皆生动深刻、入木三分。
一般说来,和诗都是对原诗的逢迎酬答,像《五十自寿打油诗》这样招来如此猛烈和长时间的围攻、讽刺和谩骂,不仅周作人自己始料不及,在中外诗歌历史上,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空前绝后的。
不过,话说回来,两首打油诗能够引起轰动并造成影响,乃至若干年后仍然有人在步其原韵,也充分显示出传统诗歌艺术的巨大魅力。而反观没有任何格律约束的新诗,哪怕是像《小河》、《女神》那样划时代的名作,确实也很难产生出这种“连锁式”的效应和现象来。诗歌艺术形式之重要意义,于此亦可略见一斑。
中国人的膝盖骨
——读蓝英年先生《谁歪曲历史》? 黄永厚文画上个世纪有人说过中国人长着膝盖骨是拿来下跪的,不下跪要它何用?先跪皇上再跪洋人。我读过的小学课本就有许多洋人花着中国大元宝和象征割地地图的插画,让我们小学生毋忘国耻。洋人打到哪儿在哪儿签约,中英南京条约、中法黄埔条约、中美望厦条约、英法联军的天津条约、英法联军烧完圆明园签北京条约留了几个石头桩给后代找乐子。中日马关条约后来居上,赔款二亿两银子人说是天文数字。
中俄条约更邪乎了,他们只派来使不交兵,割起地来狮子大开口,瑷珲、北京、塔城、圣彼得堡、科塔各个条约一签,总共卷去中国一百六十一万平方公里,“相当三个法国、四个日本”,这还不计斯大林一手策划,1945年又据雅尔塔协议让国民党政府在《中苏友好同盟条约》上追认外蒙古“独立”。俄国佬这瘾头闹到赫鲁晓夫要和中国共建“联合舰队”,毛泽东不干了。
蓝先生文章是对某女士“如果背离历史,甚至歪曲历史,那样的结果只会误导读者”的回答。什么历史?蓝先生举出一位亲历苏军出兵东北种种德行的当事人、被苏军撵出旅大的旅大地委第二书记刘顺元,斯大林在兹念兹,直到1949年7月还对来访苏联的刘少奇、高岗说:“刘顺元对我们很不好,据说现在还得到你们的信用。”刘顺元怎么个不好法,不就是没跟人家下跪吗(蓝文详见2002年《博览群书》第9期)?当然危险,听说是朱德把他保下来的。“文革”中有人曾见他在江苏省委第二书记任上挨斗,至于造反派要不要他下跪就不得而知了。
兴犹未尽
兴 犹 未 尽
? 韩 羽 文画
翼南兄于梦中相邀同游三峡,醒而记之告我。
黄山谷有言,痴人前不得说梦。既与我说梦,我似非痴;而相随游其梦中,又非痴而何?
“峡影层叠”,“江涛拍岸”。甫近佳境,倏然“一笑而醒”。三峡可闻猿声?峨眉恰逢新月?剑门曾否细雨?未一睹神女丰采,尤令人扼腕。却怨得谁?怨我“一笑”。
斜月在林,晨鸡动野,豆棚人语,墟里炊烟。北国乡间亦不乏情趣。何时也做一梦,邀翼南来我梦中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