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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祝老,这是我的好朋友冯志。”杜波恭敬地介绍道,他的语气里,再也没有往日的随便。
冯志急忙上前,谦恭地说道:“李老、祝老,您们二老好,有什么跑腿的事,敬请二老交给我就是。”
李老和祝老,凝神打量了冯志片刻,顿时让冯志感到自己仿佛受到了无穷的压力一般,直到二老相视一笑的时候,冯志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坐吧。”李老瞟了冯志一眼,淡淡说道。
冯志哪里敢坐?还是直直地站在一边,直到杜丽笑着说李老让你坐你就坐吧,他才说了一声谢谢,小心地坐下。
虽然杜波并没有介绍这李老和祝老是什么来历,但看这两位老人的气度,就知道这两位老人来头不小,他哪敢随便。
晚饭是冯志杜波和杜丽陪两位老人吃的,当然那姓杨的和姓程的男子,也规规矩矩地一桌吃饭。
整个饭桌上,只有杜丽和李老祝老说话的声音,有时杜波还插上几句,至于冯志和那两个男子,自然是小心地吃饭,当起了忠实的听众。
晚上照顾李老和祝老休息后,冯志和杜波躺在床上,聊起了这参加工作后的经历和感受来,杜波现在在省委组织部工作,而且他本来就出身高官之家,对一些高层的内幕,还是知道不少,现在从他的嘴里出来,听得冯志瞠目结舌,有一种如同醍醐灌顶的感觉。
第二天吃过早饭,杜丽又给杜波和冯志交代了几句后,冯志和杜波才提着一些必备的行李,跟着两位老人,向阳平市客运站走去。
听这两位老人的意思,是要坐班车到麻山县走走,本来杜丽是准备给安排一辆越野车的,但两位老人说什么要深入群众的生活中,去感觉一下基层百姓的生活什么的,坚持要去坐班车,弄得杜波和冯志没有办法,只得让山庄的车,把六人送到了车站。
到了车站,冯志让杜波陪着二老,自己立即走向售票口,排了半天队,买了六张到麻山县城的车票,然后又小心地陪着二老,通过检票口,到了班车上,先替二老找到了位置,然后冯志和杜波一前一后,姓杨和和姓程的,则坐在一侧,不过四人那双眼睛,却是警惕地扫视着车内的乘客。
幸好不一会儿,就到了发车的时候,售票员和驾驶员上车后,售票员点了一下人数,就让司机开车。
这从阳平市开往麻山县的车里,自然都是一些进城进货或者是走亲访友,做点小生意的商人什么的,当然其中也有几个穿着周正的人,看样子好像是国家工作人员之类。
这些人中,有些不泛是熟人,班车一出城,自然就开始闲聊起来,不过其内容,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邻里小事,或者是一些外面打工的见闻什么的。
在李老和祝老前面和杜波坐在一起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农,可能是看到李老和祝老的慈眉善目,车行了不到二十分钟,竟然和李老祝老谈得十分投机。
不过,冯志却是不敢分心,那双眼睛,早已把车内的所有乘客打量了几遍,至于杨哥和程哥,那双警惕的眼睛,更是没有停止搜索,冯志还留意到两人的右手,似若无意地揣在腰间,也不知道他们的腰间,有没有硬家伙。
李老和祝老与那个老农一路谈着闲话,不到两个小时,班车就到了麻山县,冯志和杜波还有杨哥、程哥护着李老和祝老下了车,李老和祝老与那个老农分别后,几人找了一辆车,来到了麻山县政府招待所,冯志跑去订了几个房间。
几人拿着钥匙牌,护送李老和祝老进了房间,当然,杨哥和程哥首先进去,把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
杜波和冯志陪着李老和祝老进了各自的房间,把东西放好后,杜波征求了二老的意见,几个人出了麻山县政府招待所,开始在麻山县城里四处走看。
不过,在离开招待所的时候,冯志还是发现了一些似乎是警察的便衣,守在招待所四处,另外就是李老和祝老他们所住的一层楼,除了楼口的房间有旅客外,其余的房间,似乎并没有住人,整个楼就只有冯志他们几个。
看来杜丽还是给麻山县打了招呼,而住在楼口的旅客,看其模样,似乎不是刑警就是国安方面的人。
在街上走动的时候,冯志还发现四周有一些似乎是路人的人,这些人和自己一行似乎并不认识,但仔细一看,却明显是警卫的样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苦力的日子(二)
麻山县也是一个山区县,不过,由于麻山县的地下,蕴藏着丰富的矿产,不但有铁矿和铜矿,还有海量的煤矿资源,整个县城也就变得热闹繁华起来。
李老和祝老似乎对一切都感兴趣,他俩边说边笑,不时指点着街旁的一些古老建筑,特别是到了一个天主教堂前,二老更是停住了脚步,边看边议论,冯志和杜波,拎着包,像两个跟班一样,站在二老身后两米远的地方,而杨哥和程哥,则站在一边,一双眼睛,看似随意,其实却是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好在李老和祝老,只是在教堂前议论了几句,然后饶有兴趣地和一个卖菜的老农聊了一会,就又往前走。
不一会儿,就到了麻谷河边,这麻谷河,穿麻山县城而过,更为神奇的,是这麻谷河,还在城里绕了几个弯,把整个县城弄得参差不齐。
站在河边。闻着麻谷河中散发出的恶臭,二老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他俩仔细观察着这河,突然,李老转头对冯志道:“小冯,这条河是怎么回事?”
看到李老的表情严肃,冯志心里一沉,昨晚杜波已向冯志透露了李老和祝老的身份,这二老,原来是国家部委的高官,现在退居二线,在中央的一个研究室任调研员,虽然现在手里不再掌管大权,但却是能上通天庭的人物,至于经两人提拔的干部,现在位居高位的,也是数不胜数。
这样的人物,一但严肃起来,那昔日的官威还是非同小可。
冯志急忙上前两步,恭声说道:“李老、祝老,这河名叫麻谷河,发源于大麻山上,由于大麻山一带,蕴藏有丰富的矿藏,这几年,麻山县出现了不少开矿的企业,这不,麻山县的经济发展了,但由于生产技术等原因,这环境污染的问题,还是不小。”
听到冯志的话,二老相视一眼,那眼神里却有忧虑不经意地飘出。
随后,二老的表情也就变得严肃起来,吃过中午后,李老让杜波和冯志找一辆面包车,说是要去走看一下。
冯志来到麻山县广场,他早向人打听清楚了,这里有不少司机在跑面包车出租。
看到冯志走到广场,眼光四处扫视,那些精明的司机,立即围上来,殷勤地问道:“要包车吗?你们几个人?”
冯志笑着问道:“你们这车如何包?”
几个二十多岁的男司机,一听冯志这话,就知道他不了解麻山县的行情,互视一眼,一个长得强壮的男人,就随口答道:“价钱好说,绝对公道。”
冯志虽然一直在官场发展,但自己本身就是交通局副局长,对这些司机的小把戏,自然是十分清楚的,本来按他的意思,是给麻山县交通局长古林打电话,向他借一辆车的,可是杜波却说二老不想张扬,还是找一辆民用车,不然惹得二老不高兴了,那就弄巧成拙。
不过看这情形,冯志知道这些跑面包车的,把自己当成肥羊了,就笑道:“呵呵,我还得向老板请示一下。”
说完,冯志从人群里挤出来,掏出电话,给古林打了过去。
虽然二老的意思不想张扬,但这些面包车,也不知车况性能如何,还是让古林帮自己联系稳妥些。
“冯老弟,今天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古林接到冯志的电话,乐呵呵地说道。
两人虽然不是一个县的,但因为是同一系统的,开会见面的时候,自然很多,而这新原县今年交通战线战果辉煌,早已让全市其他区县的交通局长侧目而视,大家见面,都是称兄道弟的,当然阳山区的交通局长郭晓兰是和他姐弟相称。
“呵呵呵,古大哥,我现在可是在你的地盘上了,有件小事,要麻烦古大哥。”冯志和古林说笑了两句后,直接说了来意。
“冯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到了哥的地盘,怎么着,也要通知一声,别的不说,这后勤方面,我还是能保证的。”古林责怪道。
冯志知道古林的意思,是自己到了麻山县,也没有提前打招呼,他笑着说道:“古大哥,我是陪外地的朋友一起来的,朋友的意思是不想张扬,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对了,这车的事,你能不能帮忙?”
古林听了冯志这话,隐隐猜到冯志是陪着什么重要人物来的,而这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