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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流风霜建议他拥兵独立,紫川秀反应只是秀眉一剔,微笑说:“她想得太简单了。”
“大人,您若有此意,机会很大!我会跟随您,远东全军也会毫不由于地跟随您。当年紫川云能成功。我不相信大人您的实力不如他。”
紫川秀温和地微笑道:“可惜了,我不是紫川云。这样地道路,并不适合我。白川,这种事以后还是少提吧。我们毕竟还是紫川家的军官,多少得顾忌点。”
白川点头,应道:“是,大人。还有,流风霜殿下有一句话让我转告您。”
她专注地凝视着紫川秀。眼睛一贬不贬,她说:“朗沧之约,流风霜不曾稍忘。也请他不要忘记了,当日曾学下的诺言,平安回来见我。”紫川秀没有出声。
良久,他起身,轻轻打开了窗口。
夏李清凉的风吹了进来,满天繁星照耀着英俊青年那温柔的眼波。抬头仰望星辰,可以想像。遥遥的夜空星先下,还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仰望着同样地星空。她在思念和等待着自己,这份思念和等待,不会随着时光和距离而消失。
“此生不再孤独。”经历过午夜酒醒、泪湿衣襟,寂寞就像虫子一样啃咬着心灵的人,才真正理解这句话的珍贵。
自己与流风霜的感情,已经超过了一般的男女眷恋之情。同样的落漠天涯的浪子,同样被排挤和不得意的经历,同样超凡脱俗的智慧,无人能理解的寂寞。
流风霜不但是自己爱恋的情人,更是自己灵魂的知己,能在凡尘中与她相逢相爱,那是上苍给予自己的恩赐。
眉间带着淡淡的忧伤,紫川秀终于回过头来,与白川目光交换,紫川秀一震:少女那明朗的眼神,为何竟变的如此忧伤?
“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说。
看着眼前的青年,白川笑了,笑家有点苍白:“大人,您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无论才貌身份,流风殿下都无可挑剔,您我到她那样的好姑娘,我很为您高兴。”
她的笑容和语气都很平静,但不知为何,笑容里仿佛有种难以琢磨的东西。
室外的蝉声不住的传来,两人默默的对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往事的碎片仿佛一道静静流淌的小溪,悄然无声的从他们身边流过,忠诚与患难,苦难中的追随,用汗水与泪水谱写的共同苦难经历当自己被天下所背弃、所有人都离自己而去的时候,无论凄风苦雨,无补微笑泪光,能陪伴自己直到最后的,唯有她。多少的峥嵘岁月月,风面飘零,她陪伴自己一同走过。
当阴霾散去,世界对自己露出了笑容,她却已悄然隐藏在自己的阴影中,默默无闻。
看着少女那纯洁无瑕的眼睛,紫川秀鼻子酸酸的,他痛恨自己的自私:对这个已将一生托付给了自己的少女,自己的回报是怎样的呢?先是紫川宁,然后是流风霜,自己总是对少女眸中的那一缕柔情视而不见,自己的目光,竟没有在她身上与过丝毫的停留。
在紫川秀目光下,白川转过脸去,那一瞬间,少去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无人知道。
转过脸来时,她已恢复了一向的平静镇定,她转移了话题:“大人,另外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向您报告。魔族很可能强度瓦捏河进入了西北。”
“怎么回事?”
白川把归途中听闻魔族的宣传句紫川秀做了报告,顺带着把林冰的分析也说出来。
紫川秀点头:“我赞同林冰大人的说法。明辉那家伙简直是只会跑的老鼠。要打败他不难,但要歼灭、俘虏他──当年流风霜都没这个本事。我不相信魔族他将军能比她更能干但即使排除了魔族夸大的因素外,我相信。魔族军对确突进入了西北。”
“大人,那我们怎么办!”
白川的焦急形于颜色,紫川秀只得安慰她道:“白川,人有办得到的事也有办不到的。对于西北,我们实在太远。鞭长莫及。与其空焦急,不如先办好我们能做到的事,我们寄希望于斯特林,寄希望于帝林和流风霜。毕竟,他们离西北比我们近得多,他们是不会坐视西北落入敌手的。”
※ ※ ※
七八四年七月一日,白川正在从蓝城返回远东的归途中时,惨败于帝都的魔族卷土重来。
在帝都上游的福充镇。魔族军击溃了兵力寡弱的人类守军,连夜建造了横垮瓦涅河的浮桥,并在河的两岸建起了临时性的箭塔和堡垒,在河上拉起了横跨两岸的铁链,在河里立下了暗桩,重兵镇守于浮桥两岸。
帝都水师连夜出动发动了反击。清晨的雾霭中,三十五艘大战船组成的编队冲击魔族的跨河浮桥,但没有陆军配合。水面舰队难以与岸基工事抗衡。
在两岸箭塔和投石车狂风暴雨般的轰击下,帝都水师损失了十一条战船、四百多名水手,不得不撤出了战斗。
击退了紫川家的反攻,魔族的大部队通过浮桥,潮水般涌过瓦涅河。
七月二日白天,魔族第三军的八万魔族兵过河,晚上,第二军和第六军随之过河。
魔族兵连夜高举火把赶路,火把队伍犹如一条首尾不见头的长龙覆在瓦涅河两岸,连帝都城头上的守军都看得清楚。
浮桥桥头,魔族的将军们同样在眺望着地平线上黑黝黝的帝都城楼。
“羽林将军,我军已经全部过河。”王国第三军司令叶尔马公爵走过来,高声向云浅雪说。屹立在桥头,白袍飘飞的羽林将军云浅雪收回了眺望帝都的目光:“爵爷,您辛苦了。”
王国贵族漫不经心地一点头,不羁地把腿踩在临时搭建的桥桩上,狠狠往河水里吐了一口痰:“要连夜过河,谁下的臭命令!把我累得半死!”
云浅雪笑笑。自鲁帝开始,骄横跋扈的王国将军他见得太多。叶尔马虽然骄横自大,但对王国,他的忠诚却是无可挑剔的。他的粗鲁不含恶意。
面对神族军团长中的最年长者,云浅雪的态度十分恭敬:“爵爷,按照陛下的旨意,新组建的西北军主要由在下的羽林军、爵爷您的第三军和亚哥米爵爷的第四军组成,我们将负责占领西北,并从侧后迂回包围帝都。”
“陛下小题大做了。”叶尔马直率地说:“紫川家在西北已没多少军队了,倒是帝都还有帝林在,应该多留点军队下来看住他。”
云浅雪点头,罕见地,他和叶尔马意见相同,可怕的帝林,确实是神族的大敌。
“爵爷,羽林军在帝都西北设立阵地,断绝从西北往帝都来的增援。爵爷您和亚哥米爵爷则率军挺进西北,由你们负责征服西北──您觉得如何呢?”
叶尔马诧异地望了云浅雪一眼。西北富饶天下闻名,无论谁拿下西北,除了战功以外,好处肯定少不了的。各个军团都把进军西北当作美差,将军们在魔神皇面前抢破了头。
身为陛下钦命的西北征伐大将,云浅雪主动放弃了进军西北的美差,留下来监视帝林。谁都知道,与帝林作战,那是最凶险的任务。对那个传说中的恶魔,魔族军无不避之如虎。
一直以来,叶尔马对云浅雪并不是很尊重。在身经百战的魔族老战士眼里,出身贵族的纨绔子弟多半没什么真材实料,他准是靠娶卡丹公主才换来军团长职位。
但现在,叶尔马要对云浅雪改观了。战败不馁,不辞凶险,不畏强敌,不贪名利,年轻一代塞内亚将领中出现了这样的优秀人物,很让老将军欣慰后继有人。
老将军望向云浅雪的眼光里,已经带了欣赏,口气也和缓了很多:“羽林将军,你孤军镇守帝都西北,未免势单力薄,我留十个团队帮你,羽林军也不妨派两个团随我西征。放心,你的部队绝对不会放在前线厮杀的,保证损不了一兵一卒。”
叶尔马暗示得很明白了,这两个团就等于云浅雪的代表,前去西北不用打战,专门等着分战利品。云浅雪笑笑:“爵爷,好意心领了。但您也是带惯兵的,知道兵马还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好用。我这里您不必担心,我们和达克大营遥相呼应,凌步虚阁下已入了达克大营,他是个很机警的人,有他照应,不会出问题。爵爷,去西北,对付紫川家的残兵败将,我相信以您和亚哥米大人的神威,那是不费吹灰之力,但陛下亲口叮嘱的,请爵爷您一定留神……”
云浅雪的神色转为严肃:“一切军事行动以紫川家边境为止,神族军队不要靠近流风家的国境,不要对流风家的边境部队挑衅。我们给流风霜派去了信使,她却没有答复我们,很让人怀疑。”
“若流风霜出兵紫川家境内,与我神族军遭遇,我们该怎么办?”
“退让,忍让!命令全军,见到流风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