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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智慧。德默雷斯特和哈里斯,在某种程度上,还有赛伊·乔丹,目前正在动用他们的这种储备。第2次班机上的情况目前尚未进入危急的关头;运气好的话,可能根本就不会出现危机。但是一旦出现这样的危机,机组已有准备。
“你替我去查一下有个乘客他坐在哪里,”德默雷斯特对桂温说。“不要让他知道。我们这里有他的模样介绍。你还是先把这份材料从头至尾看一下。”他把上面记着选择呼叫发来的信息的本本递给她。她把身子移近一些,把本本放在他身旁罩着的灯光下面。
飞机有点起伏,桂温的一只手在弗农·德默雷斯特的肩上擦了一下。他能感到她近在咫尺之间,身上发出一股他所熟悉的香水气味。他斜乜着眼,在半明不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到桂温的侧影。她在看这条信息的时候,神情是严肃的,但并不惊慌。这使他想起今天傍晚早些时候,他曾对她非常爱慕——她的坚强性格丝毫没有减弱她的女性气质。一瞬间,他又想起桂温今晚曾两次表示她在爱着他。当时,他自己也说不上生平究竟曾否真正堕入情网?
在你拉紧那驾驭个人感情的缰绳时,你永远也无法真正回答这个问题。但在此时此刻,本能告诉他,他对桂温的感情十分近似他所能理解的所谓爱情。
桂温把这条信息慢慢地又看了一遍。
在一瞬间,他对眼前这一新的形势产生了一种原始性的愤恨,这一形势等于是在阴谋拖延他和桂温两人去那不勒斯的计划。接着,他克制了自己。
目下只能是专心致志于本职工作的时候。而且目前正在发生的情况也不过意味着拖延这个佳期,也许在回到林肯国际以后,也就是推迟整整二十四小时而已。最终,这架座机还是要飞往罗马去的。他没想到那枚炸弹所造成的威胁不一定能够很快就排除,也没想到这件事不一定会象别的事那样乖乖地就能得到解决的。
坐在德默雷斯特旁边的安森·哈里斯还在掌握飞机的缓慢的转向,使它的侧度小到不能再小。他这个转向做得非常漂亮、精确。这可以从他和德默雷斯特各自的针示滚球仪表上看得出来——这种仪表是飞行仪器中的老祖宗了,在现代化的喷气机上仍在沿用,和当年林白驾驶过的“圣路易斯精神号”
以及比这更早的飞机上所用的完全一样。现在仪器上的指针是倾斜的,但滚球停在中间,纹丝不动。只有罗盘针和陀螺地平仪所显示出来的转向范围表明第2次班机正在它的航道上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哈里斯说了乘客们不会发觉航道在转向,他是办到了——除非正好有人熟悉星辰月亮的方位和东西航道之间的关系,透过舱内的窗户向外张望,才能发觉这一转向。但是这个风险是无法避免的;幸好地面的景色给云层遮住了,谁也看不到什么,也无法识别下面是什么城市。现在哈里斯开始削减高度,机头稍稍朝下,风门杆拉回到最低的进油量,这样发动机声响的变化就不大,和正常飞行时的声响相差无几。哈里斯全神贯注,象课本上讲的那样精确,根本不去注意桂温和德默雷斯特在干什么。
桂温把信息记录本交回。
“我要你这样办,”德默雷斯特给她指示,“你回去查查那个人坐在哪里,看看那个包是否在,有没有可能从他手里夺过来。你大概理解我们这里谁也不能去——至少目前不能去——怕惊动他。”
“是,”桂温说,“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我也没有必要去。”
“那为什么?”
她安详地答道:“我知道这个人在哪里。他的座位号码是14—A。”
弗农·德默雷斯特带着探询的神色看着她。“这件事的重要性,不用我说了吧。你要不信,你回去看看就可以证实此事不假。”
“我不是不信。”
桂温解释,大约半小时前,她在头等舱开完饭,就去机尾的经济舱帮忙。
有个乘客坐在左首靠窗的一个座位上面打盹。桂温对他说话,他立刻惊醒了。
他在摆弄膝上的一个小皮包。桂温建议她来帮着提,或者让他放下,可以吃饭。那个乘客予以拒绝,仍然在原地握着不放,她注意到他抓得紧紧的,象是件重要的东西。后来他也没有把前座后背上的折叠小桌放下来,而是用那只皮包支放餐盘,皮包仍然放在膝上。桂温对乘客们的各种各样的癖性看得多了,也就没有再理会,但是对此人的印象颇深。信息中的描绘和此人完全吻合。
“我记得这个人还有一个原因,他就坐在那个偷乘飞机老太太的一排上面。”
“他坐在靠窗,你是说?”
“对。”
“这就有点麻烦——要伸过手去才能夺到手。”德默雷斯特记起地区客运经理发来的信息里面有一段是这样说的:如果假设成立,很可能爆炸物的引发器就在皮包外面,容易上手。所以如果试图硬抢皮包要千万留神。他猜桂温也在思考这个警告。
有一种感觉——一种疑虑,还不是恐惧——第一次闯进了他的推理。恐惧现在还不到时候,随后可能会来临的。有无可能,这个吓人的炸弹事件不止是吓吓人而已?弗农·德默雷斯特过去对这样的事想得够多,也讲得够多的了,但从来不相信真会临到他的头上。
安森·哈里斯象刚开始那样把这次转向搞得十分缓慢。现在飞机已经完全转了过来。
选择呼叫的钟鸣也似的声音又响起来。德默雷斯特向赛伊·乔丹示意,乔丹打开无线电答话后,把信息记录下来。
安森·哈里斯再次和多伦多空中航道中心对话。
“我在想,”弗农·德默雷斯特对桂温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把格雷罗这一排座位上的另外两个人调开。这样,那三人一排的席位里就剩下他一个人。然后,也许我们这里一个人从后面探身过去,把它夺过来。”
“这会引起他的怀疑,”桂温强调说,“他肯定会。他现在就是如临大敌似的。我们把另外两个人一调开,不管我们找什么借口,他会知道出了毛病,会留心地等着的。”
第二驾驶员把他抄录的选择呼叫发来的信息递了过来。这是林肯地区客运经理发来的。桂温和德默雷斯特一起凑在罩着的灯光下看。最新情报表明早先所说乘客格雷罗带有爆炸装置之可能性现在非常可能,重复一遍,非常可能。据信该乘客精神状态混乱,不顾一切。再次重复前发警告近他身时要千万留神。祝你们平安无事。
“这最后一句有意思,”赛伊·乔丹说。“真是够妙的,祝我们哪一个。”
德默雷斯特狠狠地说:“闭上你的嘴!”
驾驶舱内有好几秒钟除了一般的声响之外鸦雀无声。“有没有个办法,”
德默雷斯特慢条斯理地说,“……一个我们把皮包骗离他手的办法。只要落在我们手里几秒钟就可以把东西除掉……快的话,有两秒钟就够了。”
桂温指出:“他连放一下也不干……”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过是在设想。”他停了一下。“来,再研究一次。格雷罗和过道中间隔着两个乘客。有一个……”“一个是男的,坐在靠过道的位子上。中间是那个老太太昆赛脱太太。然后是格雷罗。”
“这么说,老奶奶就紧挨着格雷罗,就在那个皮包旁边。”“对,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即使我们对她说了,她不大可能……”
德默雷斯特机警地问:“你并没有对她说什么吧?她不知道我们已经注意到她了?”
“没有。你叫我不要说穿的。”
“我是要再明确一下。”
两人又都不作声了。弗农·德默雷斯特聚精会神在思索,在权衡各种可能。最后他审慎地说:“我有个主意了。也可能搞不成,不过眼前这是我们唯一的好主意。你听我说,具体就这么办。”
第2次班机经济舱里的乘客中大部分人刚吃完饭,女乘务员在忙碌地收拾杯盘。今天晚上这顿饭花的时间比通常要少。一个原因是起飞推迟,有些乘客已在机场大楼吃过。现在时间还早,有的人不要,有的人只吃了几口。
在那三个一排的座位上,艾达·昆赛脱太太还在和她那个吹双簧管的新交攀谈。经济舱里的一个女乘务员是个冒冒失失的金发女郎,她走过来问:
“你们盘里的还吃吗?”
“我吃好了,小姐,”吹双簧管的说。
昆赛脱太太热情地笑着说,“谢谢你,亲爱的。把我的拿走吧。饭菜不错。”
昆赛脱太太左首那个冷冰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