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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利政府的拒绝。
依列娜也多方奔走,希望政府能同“红色旅”对话,拯救莫罗的生命。
然而,他们沉痛地说:“政府的立场不能改变,我们绝不同恐怖分子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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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即使莫罗遇害,也等于意大利人民精神的胜利。”
与此同时,安娜和她的同伙们对关在密室里失去自由的莫罗,轮番进行
“心理战”,进行心理折磨。密室设备不差,澡堂、厕所、电视机、电冰箱,
一应俱全。还有很多书籍,不过那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被“红色旅”称为
“革命文学”的书籍。
“红色旅”在密室建立了“人民法庭”,几乎每天都要对他进行审判。
莫罗起初觉得这一切像是小孩子开玩笑一样荒唐、无聊,但他不得不聆听安
娜等人对他的“指控”。他根本不把这出闹剧当回事。莫罗从政30年,最大
的本领就是忍耐力极强。他可以滴水不沾唇,发表好几个小时的谈话,他可
以连续举行十几个小时的会议,这种“审判”算得了什么!同时,一个信念
在支持着他:他最终还是可以从这里走出去的。
莫罗知道政府一再拒绝同“红色旅”对话以后,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他
的忍耐力也受到影响。除了“审判”,“红色旅”还要对他进行所谓的“疲
劳轰炸”,强迫他阅读“红色旅”的文件、大事记、公告等等。还专门找来
攻击他的书籍让他看。这一切,渐渐变成了对他的精神折磨。精神折磨起了
效果。从第10天起,莫罗每晚都做恶梦。但他仍在抵抗,支持他的还是那一
线微弱的生机。
当政府拒绝谈判时,“红色旅”要求莫罗给政府写信,重复他们的要求。
莫罗想拒绝,但求生的欲望很强烈。他只好写了,同时,一个念头从心头掠
过:政府会不会为了国家法制的尊严而抛弃我呢?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自
私。如果为了法制的尊严而抛弃他,也无可非议,国家的法制正是他用了毕
生的心血来建立的啊。
莫罗写了一封又一封信,封封遭到拒绝。政府官员发表演说回答他的信,
他在电视里可以看到。有时他很体谅他们的处境和苦衷,有时却想不通:他
们都是我的亲密朋友和同事,为什么竟如此狠心,置我的生死于不顾呢?但
接下来的依然是拒绝。政府决心不和恐怖分子谈判。
莫罗感到伤心已极。他觉得政治是那样的自私自利,而且没有人性,妻
子依列娜也常常这么说呀。但当年踏入政坛时为什么没意识到?30年,太久
了,今日醒悟,为时已晚!当莫罗言词恳切,凄哀万分的第80封信遭到拒绝
时,他彻底绝望了。他开始等待死亡的来临。
这是莫罗遭绑架的第55天。下午1点,安娜带着几个人来了。他们向莫
罗宣读了“人民法庭”的判决:对前总理、资产阶级的代表莫罗的一切指控
成立,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在这一刻,莫罗心里平静极了,他注视着安娜。她那张有着惊人美丽的
面孔上出现神圣、庄严的表情。莫罗觉得这样漂亮的姑娘是应该有同情心的,
可她恰恰连一点人性都没有!莫罗想起了她端着冲锋枪向汽车内扫射的情
景。
安娜问莫罗还有什么要求?莫罗想了想,问她:可不可以请一个神父为
他做祈祷?安娜同意了他的要求。不一会,一个蒙着眼睛的神父被领到这里,
为莫罗做临终的祈祷。
莫罗换上被绑架时穿的衣服:白底蓝条衬衣,瑞士毛衣和浅蓝色的外套,
并结上那条白色图案的领带。这衣服又令他想起妻子。离家那天,衣服是妻
子为他挑选的。他不可抑制地想念妻子,他力图不那样想,可是办不到。他
终于认识到,自己一生致力于政治,却并没有练就一副铁石心肠,在这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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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时刻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
“最后的晚餐”之后,安娜问莫罗:“给你服一点镇静剂吧?”莫罗不
假思索地说:“不,不需要!”他早已把今天看成是折磨的结束。
“行刑”时间到了,安娜把莫罗押出密室。
外面停着一辆雷诺轿车,安娜命令莫罗侧卧在后座的地板上,莫罗顺从
地把身子蜷曲起来。安娜举起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对着莫罗的胸膛,连发10
枪,但故意不打心脏。
10分钟之后,莫罗死去。
莫罗的尸体是在罗马市中心距基督教民主党总部只有几公尺远的地方被
发现的。当罗马电视台新闻广播员呜咽着宣读特别公告时,意大利全国一片
哭声。
内政部长、莫罗的好朋友科西嘉泪流满面地说:“‘红色旅’想制造内
战。但是,我们将取胜,民主将取胜。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失败的。”他的话
没有错。“红色旅”杀害了一个莫罗,却失去了一切。
那些天,无数意大利人自发举行示威游行,表达他们对“红色旅”的憎
恨和愤怒。示威的盛况可以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意大利人欢呼法西斯独
裁者墨索里尼垮台相比。
“红色旅”过去的一些支持者们纷纷改变立场。“红色旅”内部也出现
分歧和混乱。
是的,莫罗的血没有白流。虽然他的生命被恐怖分子过早地划上了句号,
但他的遇害,只能使意大利人民更加看清了“红色旅”的本质,更加激励着
人们同恐怖分子与恐怖活动作坚决的斗争。
教堂里挤满了人,为莫罗祈祷的意大利人民,他们都怀着无比悲愤的心
情祈求莫罗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安娜等“红色旅”一伙凶手,惶惶不可终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绑
架杀害前总理莫罗一案终于被侦破,安娜等人被押上了被告席,受到了法律
的严惩。
(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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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露行胁
1988年12月1日,原苏联北奥塞梯自治共和国首都奥尔忠尼启则市北
风凛冽,雪花飞舞。市印刷厂门前行人稀少,马路上来往车辆寥寥,偶尔有
一辆汽车在风雪中呼啸而过。
下午3点30分左右,一群小学生欢蹦乱跳地拥出市印刷厂厂门。他们是
第四十一小学四(4)班的31名10岁左右的学生,在班主任叶菲莫娃带领下,
刚刚参观了这家印刷厂。同学们整好队,准备步行回家。正在这时,从厂门
对面停着的一辆大客车上,跳下来一个戴大皮帽的男人。他横过马路,走到
叶菲莫娃面前,讨好地笑了笑,说:“我是校外辅导站的,我们的头儿要我
用车送你们回学校。”
事情来得太突然。叶菲莫娃不由得愣了一下,心里说:事先没这个安排
呀,以前也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男子,又看了
看在风雪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们,便答应了:“好吧。孩子们,上车去吧!”
小学生们一窝蜂似地挤上了客车。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扑面而来,叶菲莫娃一
看,车内紧挨着座位,放着七八个大小不等 的汽油桶。她连忙要求大皮帽将
汽油桶搬到驾驶室,以免发生危险。大皮帽却奸笑一声,说:“不用搬,等
一下会有用的。”
叶菲莫娃等车开了,才注意到车厢里还有3个男人。小学生莎娃认出其
中一个是她的邻居穆拉维廖夫,便亲切地问:“叔叔,您怎么也坐这辆车呀?”
穆拉维廖夫冷笑一声,说:“我是来护送你们的。”说完,动手将车内的窗
帘拉了起来。
叶菲莫娃不禁疑窦丛生。过了一会,她偷偷地掀开窗帘一角,发现汽车
正朝着与学校相反的方向行驶。她见事不妙,喊道:“司机,快停车!让孩
子们下车!”但就在这时,她看到坐在司机旁边的一个男人正用匕首抵住司
机的腰眼。
大皮帽呼地一下站起来,掏出手枪,凶神恶煞地吼道:“不许动!你们
现在都是人质了!我只要朝汽油桶开一枪,汽车就会爆炸,你们就会统统完
蛋!”
原来,这伙人是绑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