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特拉普上校的家庭合唱队!”
掌声更热烈地响起来了,聚光灯一次次照向舞台人口处,祝贺曲一次又
一次奏响,但是,上校家的任何人也没有出现。
这时,纳粹分子猛然省悟:上校一家逃走了!泽勒立刻通知封锁国境线,
带上鲁夫和冲锋队员,在全城搜查。
原来,在修道院院长的帮助下,特拉普上校一家人都躲到古代贵族的石
碑林后面。石碑虽然很高大,一块接着一块,但几个幼小的孩子们仍很害怕,
… Page 414…
甚至想用唱歌来镇静自己。玛丽亚紧紧搂住最小的格蕾特,嘱咐她千万别出
声。
但是,这细小的声音仍引起了鲁夫的注意,他让纳粹队员们先走一步,
自己却悄悄埋伏在石碑林的铁栅外面。
不一会儿,上校和玛丽亚带着孩子从石碑后走了出来。不料,鲁夫从黑
暗里跳了出来,用枪指着特拉普说:“上校,你的游戏结束了!”
上校非常镇静,他让玛丽亚和孩子们一个个从自己身后走出去。莉沙也
央求这位昔日的男朋友说:“鲁夫,我父亲不愿为希待勒卖命,你放了他吧。”
鲁夫不敢正视莉沙,更不敢正视上校严肃的眼睛,他紧张地说:“你再
往前走,我……就要开枪了!”
上校慢慢靠近鲁夫,规劝他说:“你不是那种人,你还是个孩子,跟我
们走吧。”
鲁夫步步后退,紧张地叫道:“不许再过来!”
但是,上校已抓住了他的枪,坚定地说:“把枪给我,跟我们一起走!”
鲁夫浑身颤抖,突然转身边跑边喊:“中尉!中尉!他们躲在这儿!”
正在这千钓一发之际,两个年长的修女跑来了。她们在这之前曾拣到一
技枪。一位修女用这枝枪瞄准了鲁夫的背影,一枪打死了这个可耻的叛徒。
上校、玛丽亚和七个孩子冲破黑暗,登上了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奔
向自由和平的地方。一切都像他们唱的那样,他们将跋山涉水,随着天上的
彩虹寻到自己的梦想。
(方选之)
… Page 415…
理发店小厮
从前,日本一个小镇上有一家理发店,这家理发店以理出来的发式大方
美观、刮须干干净净而遐迹闻名。店里有一位老板、一位大师傅、一名助手
和一个小厮。老板是个大肚子的胖子,未开店前也是理发出身,手艺着实过
得去,只是后来当上了老板,也就不再拿剃头刀了。大师傅狄村五郎是店里
的第一好手,栉发、洗梳、推头,开光、整容、刮脸件件精通,就是架子大
了一些。助手雅西郎是三年学徒出身,对于理发这一行当的里里外外上上下
下,早已烂熟于胸,难得他善于揣摩顾客的心理,对于皮肤娇嫩又没有片刻
安静的婴儿满月头,络腮胡子的浓须及娇花娘的开脸一类难伺候的活儿,他
都极有手段,总能服侍得他们舒舒服服。小厮义通,只是一个上了十四未满
十五的毛头小子,因家境贫困,为人灵活,老板见他兴许能学得出山,也不
留在身边当学徒,让他干些买酱打醋、倒尿壶扫地一类的杂活,空下来也就
让他在出不了几文钱的穷人头上试把式,反正剃歪了或见了血,谁也不敢多
嘴多舌,谁叫他们荷包里少那么几文钱呢。偏生这小厮人长得极为伶俐,什
么活儿偏偏过目不忘。虽然服侍的是些穷汉叫花,却从来是一丝不苟,理得
像模像样的。因为这店里四个人,人人手艺都很不错,老板极为自得,就央
人写了一副对联挂在屋里。
上联是:
纷纷扬扬丢失的尽是须发
下联是:
堂堂正正挣回的却是面子
横批是:
毫发不留
这天正逢上个烈日炎炎的大热天,人们懒得出来走动,故而理发店里一
个顾客也没有。老板袒露着个肥肚,在门外树荫下的竹榻上呼呼酣睡。狄村
五郎与雅西郎两个,一个坐在那把理发椅上,脑袋像鸡啄米似的一颠一颠的
打盹;一个则靠在条凳上,头仰着依在墙上,半张开嘴巴,噗哧噗哧地直打
呼噜。唯有义通坐在后门洗大伙的汗衫短裤。
猛地一声吆喝,进来一个浪人:“店里有活人吗?干吗大爷进来了半天
却没半个混蛋出来招呼?”
老板跟五郎、雅西郎全吓了一跳,醒过来一蹦蹦了起来。定睛看时,只
见来的主顾是个彪形大汉。那件和服也不系一根腰带,只是畅着怀,露出一
个可与老板匹敌的沉甸甸的大肚子,胸口那一片黑毛恰似个老鹰窝一般。他
脸若朱砂,一个酒糟鼻火一样红,虬髯从左鬓连到右鬓,浓密漆黑,横生倒
竖得像一蓬乱草,根根如铁。他面目狰狞,脸上盘肉抽搐,气势十分的慑人。
老板眼看这人不是好惹的,急忙狗颠屁股似的跑来,深深鞠了一个躬,道:
“客官快请里面坐!雅西郎,快快绞热毛巾来替客官擦汗!”
这大汉也不逊让,大模大样地进屋坐了,接过雅西郎递来的热毛巾,胡
乱擦了一把,望着堂上挂着的那副对联,细细读了一遍,只是嘿嘿冷笑。
五郎迎上前去,道:“客官是要梳洗理发还是整容刮须?”
这浪人道:“嘿嘿,毫发不留,说得好啊说得好!……你是问大爷要干
吗?大爷只要刮须,不要理发!只是,你们店里写着说干的活极其干净利落,
能做到毫发不留,这话当真?”
… Page 416…
老板嘿嘿陪笑道:“当真,当真,客官尽管放心,小店的几个师傅个个
手段高超,保证刮得精光锃亮,毫发不留。客官不信,可以去问,小镇上人
哪个不夸?”
浪人呵呵笑道:“大爷没有这个闲功夫去打听,大爷只消看你们在我脸
上的活儿就知道。眼下你就叫你们店里手段最高的那师傅出来替大爷刮胡
子,若是刮得精光滑脱,真的毫发不留,嘿嘿,咱大爷就赏你金瓜子四粒!”
说着,他手一张,掌心中金光闪闪的四粒瓜子金,“啪”的一声拍在桌
子上。“如果留下个一根半根胡须或者刮出了血嘛……嘿嘿!”
说到这儿,这浪人倏的一下从衣后抽出一把精光耀眼的短刀来,轻轻一
挥,刀已无声无息地钉在桌子沿上了。三个人眼看着这刀犹如一泓秋水也似,
即便这样的大热天也似有股森森冷气。大家吓得矮了二寸,一齐机伶伶打了
一个冷战。只听见他继续说下去:“大爷就要不客气一刀剁下他的脑袋来。
你们看,这笔交易怎么样?”老板早就吓得手颤脚麻,半晌作声不得,看见
这浪人直勾勾地只盯着自己瞧,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个……自然,五郎,
你是大师傅,就替他刮……我……我……我有些内急,去去就来……”
说着,他已一步一颠逃出屋外,只恨爹妈当初没给他多生腿。
浪人看着店老板的背影,嘿嘿冷笑,也不制止他,只是一屁股坐在理发
椅上,道:“那么,大师傅,请快动手吧,大爷可不耐烦久等!”
五郎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摇晃,耳中嗡嗡直响,双脚便如钉在地卜一
般,好半天,才定下神来,心想:“刮须本也是小事一桩,只是这厮的胡子
铁丝一般硬,再加上这张脸又像翻转石榴皮一般的凹凸不平,要不留一根或
许不难做得到,要不刮出点血却并非易事,老板明知这事难上加难,早已脚
底抹油,我脑袋可只一个,何必去为这小小四粒金子冒险?”想到这里,他
心里已有了主意。他定了定神,慢条斯理说:“自然,自然马上动手,只是
客官您的胡须可比不得一般俗子小人的胡须,须得加倍的热水和特制的快
刀,义通!义通!你快出来烧热水!客官烦您坐一坐,我去取了特制的快刀
马上就来。”
说着,他便故意地装得不慌不忙地溜出了门。当然他今日是不会回来的
了。
这时,义通已丢下洗衣活,出来烧水。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