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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二桩誓愿,是让这6月天下一场大雪,”窦娥朝天喊道,“天
啊,你降一天大雪,遮盖我冤屈而死的身子吧!”
“嘿嘿,”监斩官笑了,“这天热得人直淌汗,哪会下雪?这死囚热昏
头了。”窦娥继续提高喉咙喊:“从前东海县冤死了一位孝妇,大旱了3年。
今天我窦娥也冤屈死去,我死之后,这山阳县也要3年不下雨,这都是当官
的不按法办事惹下的祸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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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嘴!”监斩官喝着,“临死前还胡说八道,可见是个该死的泼妇!
时辰到,动刑!”说着掷下令签。
刽子手拾起令签,朝场中走去。这时,突然刮起一阵寒风,场上人不禁
打起冷战来。抬头看天,沉沉黑云,正从四面八方拥来。
窦娥喊着:“这寒风力我刮起来了,乡亲们哪,你们看着3桩誓愿应验
吧!”
鬼头刀寒光一闪,窦娥人头落地。一阵狂风卷起,飘飘扬扬,真的下起
漫天大雪来。狂风呼啸声里,只听刽子手惊讶地叫:“啊呀!这血果然都喷
到绸子上,席上一滴也没有,奇怪!”
3年过去了,山阳县赤地百里,颗粒无收,老百姓只得四处逃荒。大旱
灾惊动了朝廷,便派一名廉访使到山阳访察民情,审理积案。
这位廉访使正是15年前上京赶考的窦天章。当年他科举成名,也曾经回
楚州找过端云,可是街坊说蔡婆婆不知搬到了哪里,他只能把对女儿的思念
深深埋在了心底。
来到山阳,窦天章当晚便把几年的案卷一份份查看。
第一份,便是“窦娥毒死公公案”。窦天章对封面这行字看了半天,摇
摇头,心想:真倒霉,第一宗便是十恶不赦的大案,罪犯也姓窦……便把案
卷放到最下面。
正要看第二宗,不知哪里吹来一阵冷风,烛光摇摇晃晃,就要熄灭。窦
天章急忙伸手遮住烛火。等火苗直了,他重新去取卷宗。“咦!”他向四周
看了看,“怎么还是毒死公公的案卷,刚才我放到下面去。咳,老喽。”他
摇了摇头,再把卷放到最下面,用双手压住,看起第二宗案卷来。
“呜——”一阵风吹开窗户,烛光直往一边倒去,窦天章站起来,关好
窗,回到桌前坐下。“哎呀!”他吓得又站起来,“怎么还是毒死公公案?”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窦天章立刻仔细看起这份卷宗。
案犯窦娥, 19岁跟端云一般大:有个叫婆婆姓蔡跟端云的婆婆同姓;
原告是张驴儿,窦娥像是他妻子。
窦天章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窦娥为什么要毒死公公?她的毒药从哪里来
的?这案判得好糊涂。
看着看着,窦天章伏在桌上睡着了。梦里分明看到女儿端云来见他,说
蔡婆婆给她改了名字叫窦娥,这毒死公公一案是屈打成招,临死前发了三个
誓愿,三年大旱便是第三条。“爹爹,你可要为女儿申冤报仇哇!”
听着女儿哭诉,窦天章不禁老泪纵横,他赶上前去拉女儿的手,可是女
儿像一个淡淡的影子,飘飘忽忽地消失了。他哭着醒来,伤心了好半天。
第二天,窦天章下令拘查有关人员,见面之后,认出蔡婆婆确实是自己
从前的债主。一轮审完,他已弄清这蔡婆婆并没有再嫁给张老儿,窦娥从未
跟张驴儿成亲,“后妈”也好,“公公”也罢,都不是真的,“毒死公公”
的罪名本身就不成立。
几天后,又把赛卢医从涿州抓了来。张驴儿和赛卢医开始以为死无对证,
什么也不肯认罪。这时,两人忽然紧张地盯着公堂右边黑黑的地方,连连朝
那边叩头。
“不是我干的,张驴儿逼着我要毒药。”赛卢医边磕头边说。
“窦娥饶命,饶命!”张驴儿吓得一边打着自己的耳光,一边把经过情
况统统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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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影绰绰,大家都看到暗处站着个身穿罪衣罪裙的女子,愤怒的目光射
向张驴儿、赛卢医。
蔡婆婆难过地哭起来:“媳妇啊,你是为了我才冤屈死的呀!”
案情很快就弄清楚了,窦天章按法办案。桃杌太守贪赃枉法,呈报礼部,
送刑部撤职查办。张驴儿杀人偿命,判了剐罪。赛卢医不该起凶心在前,送
毒药在后,打50大板,发配边远处充军。张老儿已死了,不再追究他的罪行。
窦娥的冤屈终于得到昭雪。
(刘青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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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唱歌的修女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奥地利的萨尔茨堡一片宁静。
年轻的修女玛丽亚是个生性活泼,爱唱歌的姑娘。她常常独自跑到青青
的山坡上去唱歌,往往唱得把修道院里的规矩也忘个一干二净。院长很喜欢
这个年轻人,见她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就介绍她到萨尔茨堡的冯·特拉普
上校家去做家庭教师。
冯·特拉普先生是奥地利帝国的退役海军上校,他的妻子在几年前去世
了。玛丽亚的学生就是七个失去母亲的孩子,他们大的已有十六岁。
玛丽亚拎着简单的行李箱,按地址找到了冯·特拉普家。这里是一座豪
华的别墅,大理石的门厅、转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金色枝形吊灯,一切
都令喜欢幻想的玛丽亚陷入遐想。
正当她呆呆地站着左思右想时,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请您注意,
在这个家里,有几个房间是不允许进去的!”
玛丽亚吓了一跳,吃惊地回过头去。
那人就是冯·特拉普上校,他的个子高高的,挺拔英俊,三十多岁的样
子,但神情却严肃得像个五十岁的老军官。他毫不客气地使用着一种军队的
口吻说:“玛丽亚小姐,在我请的家庭教师中,你是第十二名。我希望你能
比上一个好一些,她只呆了两个小时!”
只呆了两个小时?乘车来萨尔茨堡的路程也不止这些时间呀!这位上校
一定非常苛刻、严厉!
但是,玛丽亚还想问问孩子的情况。
海军上校肯定地说,“孩子完全没有错误!责任全在那些家庭教师。她
们没有能力维持七个孩子中的纪律!请你记住,在这个家庭里如果没有纪律,
一切都会变得乱糟糟的!”
玛丽亚简直想象不出该对七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使用什么样的“纪律”,
她就问特拉普先生:“您对教育孩子有什么具体要求?”
上校说:“他们早晨该温习功课,下午该到院子里操练,晚上该严格按
时上床睡觉,这几点,是起码该做到的。”
这时,玛丽亚忽然想到:安排得这么紧,孩子们什么时候游戏呢?她刚
问了一句,特拉普上校就皱起眉头,突然从衣袋里拿出一支军舰上用的鸣苗,
嘟嘟吹了起来。
刹那间,楼上的几个房间都打开了,七个孩子一个个踏着正步走了出来,
又排成一队朝楼下奔来。
玛丽亚明白了,特拉普先生完全是按照管理军队的方法来训练他的孩子
们的,他根本没考虑过孩子的游戏问题。
这时,七个孩子已经在特拉普先生面前立正站好。他们偷偷瞧了瞧新来
的家庭教师,又互相使了个眼色,就根据上校鸣笛里不同的信号,一个个出
列报告自己的名字。最大的姑娘叫莉沙,已经十六岁,最小的叫梅蕾特,刚
满五岁。
玛丽亚觉得,这七个孩子看她的眼神,都跟看一只空空的玻璃瓶一样,
就鼓起勇气,热情地自我介绍说:“我叫玛丽亚,是你们新的家庭教师,我
向你们问好。”
接着,她又上前跟孩子们一一握手,但是,孩子们对她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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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间很快到了。
玛丽亚坐到餐桌边,刚向孩子问好,突然发现自己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
在动弹,她不在意地把手伸进去摸了摸,手指却触到一个湿乎乎活蹦乱跳的
东西,吓得她“哇”地叫了起来。
仔细一看,竟是一只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