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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作势地哈哈大笑。
老爷子停下弹奏,说:“嘿,我孙女儿在笑话我,说这一切全是那些愚
蠢人喝醉了酒编出来的。我们这档子人,在她眼里全是些一窍不通的笨蛋。
但这却是实有其事的。有一回,水从尤利湖全流到皮利湖里来了,所有的鱼
全跟着游走了,唯有刺儿鱼还留着。这事千真万确。我的爷爷还真见过这么
一回事,一只兔子在尤利湖的冰面上轻轻一蹦,冰就轰然坍塌了……”
话音未落,工程师和女飞行员已猛醒悟过来。莫非这是老爷子暗示他们
有危险?万一飞机在湖面上降落,冰面开裂下陷,这些飞机岂不是要报销?
这么一想,两人马上出了一身的汗,互相望了一眼。
我记下来?”
老爷子呷了一口茶,重又慢条斯理唱一遍。这一次,他们两人更是专心
致志地听。
等唱完了,窗外的暴风雪已经停歇。透过玻璃窗的冰雪花纹,可以分出
屋外水磨的木架和挂满冰柱子的木轮子。这个水磨正安装在皮利湖与尤利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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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通的水道上。万一有人打开水闸,尤利亚湖的水位就会迅速降低,这样尤
利亚湖上的冰面就会变成半悬的楼阁,承受不了飞机降落的重量……刚想到
这里,两个人的汗毛都坚了起来,活像输光了鱼的水鬼尤利亚一般。
女飞行员装得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工程师同志,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
这里虽好,我们迟早总得回去,趁眼下暴风雪停了,我们该回到飞机那儿去
了。”
老爷子附和道:“是呀,是呀,要走就得快点走。下一个暴风雪还会来
的,”工程师说:“雪又松又厚,没有雪橇休想走得到,刚才我们已累坏了。”
屋里只有一副依姆比用的女子滑雪板。
女飞行员说:“那么您就在这里先呆一阵,我乘滑板回去,然后派雪橇
来接你。”
她回过头来对依姆比说:“对不起,借你的滑雪板用一用,马上来还您。
您放心,我把一个军官留着当抵押。”
依姆比假装不懂她的话,只是耸耸肩膀。当女飞行员暗示工程师出屋时,
她像一头猫似的,蹑手蹑足跟在后面。
女飞行员请工程师为她套好滑雪板,边套边在他耳旁悄悄说:“你监视
着磨坊,给你两个手榴弹和一支信号枪。特别小心这个依姆比……嘿,别吭
声,她在偷听!”
工程师微微一点头,于是,女飞行员就蹬着滑雪板离开了屋子。
起初,女飞行员是沿着一条从尤利亚湖流出来的小河的冰面上走的,但
是河道曲折异常,风虽然停了,雪还在下着,透过飞舞的雪花,四周的一切
全显得模模糊糊的。她不时把松树错当狼,将怪石错当成人,因此也就不时
地要去摸枪。
正当她在爬山的当儿,突然,背后传来一声男人嘹亮的叫声:“依姆比!”
女飞行员心里一沉,心想这准是依姆比的同党,他将她错当成依姆比了。她
不回答,只想早点爬上山然后从那边一冲而下。这样,那个家伙就追不上她
了。同时,她也很为工程师担心,生怕他落入他们手中。她鼓足了劲登上了
山,过后就冒着摔断脖子的危险,像飞鸟一样从山顶飞一般冲下。滑雪板飞
驰着,越来越快,其中有几次她差点儿摔倒。但是背后的那个滑雪人并没有
被甩掉,他的滑雪技术十分高超,没多久,他已追了上来。他戴着头巾,身
穿白衣,风驰电掣一般超过了她,一下横在她的前面,拦着了她的去路。这
是一个满腮大胡子汉子,两眼恶毒锐利,敞开的上衣下挂着一把卡宾枪。
女飞行员心里一凉,完了!他已认为我不是依姆比,马上会开枪的!
她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脚下还是没停,她灵巧地一闪闪到一块巨石背后,
然后东躲西闪迂回着与这个家伙周旋。猛的,在她面前出现一堵巨大的雪墙,
她一冲而过,雪块开始崩裂,她已向深渊飞去。
等她醒来时,她已发现自己掉在冰雪之下,左脚的滑雪板折断,右脚的
滑雪板跟高统靴一起飞走了。她解掉左脚靴,光穿一双袜向冰面指挥部跑去。
当时警卫队的士兵和技术人员也听到雪崩,正一齐赶来,他们抓住她的双手,
将她扶进温暖的卫生室。
女飞行员结结巴巴地说:“快,同志们,那里,小河上,有一座磨坊……
万一有人将水放跑……咱们这个冰上飞机场就要崩塌……工程师已经落在破
坏分子的手中了……”
说完,她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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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红军的滑雪支队迅速集合起来,沿着女飞行员的足迹飞速赶到磨
坊。然而,这时,水闸已被人打开,水在哗哗往外流。工程师背上挨了一刀,
趴在雪地里。依姆比和盲老人不见了。
原来,依姆比正是法西斯小分队的一个巢穴的女主人,是她,为法西斯
们洗熨衣服,烤馅饼,养鱼。
据俘虏们招供,他们原打算利用尤利亚湖这一特点,想等苏联空军的飞
机停满时制造一场灾难,毁掉机群。不料,让老爷子捅了出来,又让两个无
意迷路的人猜到了他的隐喻。
当然,苏军及时截住了水流,还狠狠炸毁了德军的潜水艇基地。
只有工程师仍躺在军医院里,当女飞行员去探望他时,他摇摇头说:“这
是我自己不好,没听你的话,没提防依姆比,现在,我懂了,战争中是什么
事都会发生的。有时,连一个童话也能帮一个大忙。”只可惜,以后再也没
人知道,那位可敬的老爷子身在何方。
(张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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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
事情发生在1944年9月19日,这时候第二次世界大战将近结束,苏军
已大举反攻,将德国法西斯军队从苏联的国上上赶出去。城市已经被攻下来
了,只是河上的那座桥和一个小小的桥头堡还在德寇的手里。
19日那天天没亮,5名红军战士决定去进行偷袭,他们得穿过一个小广
场,广场上也有德军。当他们弯着腰向前急奔的当儿,对岸的迫击炮猛的开
火,炮火是那么猛烈,足足轰了半个小时。当炮火略有停歇时,两个受了轻
伤的红军战士拖着两个重伤员爬了回去,留下一具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广场的
正中。
兴许德军被红军刚才的那次袭击吓怕了,他们不吝惜炮弹,一刻不停地
开着炮,轰隆轰隆,没完没了。
奉命去攻克桥头堡的连长说,这会儿别再冒险去拖尸体了,等攻下桥头
堡再去葬他吧。只是一直等到太阳落了山,德寇的炮火还没收住。
在广场的边上有一堆高高的瓦砾,也不知道以前是什么建筑物。可是就
在这堆废墙下有一个地窖,那里面住着一个名叫玛丽亚的老太太,她没有八
十也已超过了七十,她的丈夫是个守桥人。在她丈夫死后,她就独自住在这
幢楼里。楼房坍塌时,她才住进了地窖。
到19日那天,她搬进地窖有4天了。
她干瘦佝偻,腮帮完全瘪进去,背弯得像一把半截子入士的人了,但她
还顽强地活着,像在与德国鬼子比一比谁的寿命更长似的。
19日的那天一早,她清清楚楚地看见5名俄罗斯士兵,跑到与她只一道
铁栅之隔的广场上去。她亲眼看见万恶的德寇对着这5个小伙子开的炮,炮
弹呼啸着落在广场上,在他们5个人的周围爆炸,炸出一个个弹坑来。她急
坏了,竟忘记了危险,从地窖里探出半截身子来,用她嘶哑衰弱的声音叫他
们:“小伙子!小伙子们!我的孩子——快,快来,快上我这里来!”她坚
信她那个地窖是刀枪不入、炮弹轰不进的铜墙铁壁,然而就在这时,“轰”
的一声,一枚炮弹就在她的鼻子底下炸开了,气浪和巨响震昏了这位老太太,
将她一下子抛起来,脑袋撞在墙上,她失去了知觉。
等她清醒过来时,她看见5个俄罗斯士兵已只剩下1个。那个战士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