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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5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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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儿听后兴奋地说,那我可以组织咱镇上的妇女们去山上采的,你就在家里负责收购,我看准行。
  钱坤说我得先去县里同学他堂叔那个药铺学习些日子,得将那些药材的知识都掌握了,能辨清真伪品级,我们才能去申请执照。
  瓦儿说,你就放心去学,娘和家里有我呢,要是钱不够,我那儿还有点首饰,能卖些钱派用场的。
  钱坤说,钱怕是够了,你用不着卖首饰的。
  两人说着话天就暗了,瓦儿说去睡吧,你跑了好几天的路了,一定是累了。
  钱坤,说嫂子你先去睡吧,我再坐一会
  瓦儿便踩着楼梯轻轻地上楼了。
    钱坤坐在院子里又喝了一壶茶,想着小英和姐姐到家后咋样了,她姐姐说通她没有?自己耍不要再去她家看看,想着自己跟小英第一次看电影的情景,想着两人在黄旗镇的小溪边散步接吻的情景,想着在红河洗浴城的按摩间里小英在他面前脱光衣服的情景,钱坤的眼睛一瞬间就湿了,他想,这一切难道是真的吗?怎么还像是在梦里头啊?
  钱坤又坐了一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感到有些困的时候,他就站起身伸了下腰脊准备回娘住的平屋睡觉,钱坤进了平屋回身关门时,他就看见旁边嫂子住的木楼的窗子前有个人影在朝他这边望着,稀疏的月光里那分明是嫂子瓦儿,钱坤想都这么晚了,嫂子她咋还没睡呢?
   渡口镇九月的深夜,已经有悄然袭来的晚霜了,隔着门上的麻玻璃能够看到远处老屋脊上那层浅色的白,钱坤重又往嫂子瓦儿的木楼上看了一眼,在心里说嫂子天凉了,你要加件衣服啊。
  嫂子瓦儿窗前那个人影仍然立在那儿,没动。
  
  钱坤的心里就跟着一热。


苏 醒(中篇)
■  盛 琼
  一
  
    三月的时候,响过一阵阵惊雷。它们不期然地砸向大地,像陨石似的有一些想象不到的震撼。天,醒了。
  恶臭。暗流。腐败。垃圾。飞虫和老鼠。我是一团粉色的肉。像罂粟,开在黑暗的地道。
  我没有眼睛,却看得见。没有鼻子,却闻得到。另外,我还有一个永动机似的小心脏,兀自地跳动。
  我一直都在做梦般地睡眠。从一个梦滑人另一个梦。梦里做梦,迷梦。后来,我就完全睡着了。等我有了一些不成形的游丝般的感觉时,我似乎又飘到了另一个梦境。也不知是上升还是坠落。总之,我失去了重量。
  有那么多刀剑的光芒像正午的太阳,也像光的帐子把我笼罩。接着,我听到一些金属的敲击声。起先,我觉得它们像金石的鸣响,有着占乐的节奏。渐渐地,它们嘈杂,刺耳,像刀子剐着人心。我想捂起自己的耳朵,却发现原来我并没有耳朵,那声音直接进入我的灵魂。我似乎有些睡不下去的感觉了,但我陷入的梦境太深了,像套娃那样一个套着一个,我一时还有些恍惚,无法挣脱。很多人在那种声音里疯狂地舞蹈。他们和着那古怪的节奏,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不知是痛苦还是狂喜。
  各种各样金属的声音在我的身体里回响。我的心像被四分五裂了似的,不知如何是好。我想重新坠入梦境,可怎么努力,都有些徒劳的感觉。而且,越努力人似乎越清醒。我的感觉像春天的小草一样,唧唧喳喳地从地里纷纷探出脑袋来。可是,我的身体似乎还是空洞的,无所适从的。我的灵魂盘旋着,随时准备着在我那粉色的肉体之上停歇。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
  这声音似乎是从我灵魂里发出的。
  这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发出的。它低低地回响着,越来越雄浑。最后,它像一股洪流吞噬着一切,使所有的东西都回荡着一种节奏: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  我被那种声音震撼着,惊讶着,席卷着。  我发现,我终于像一条被潮汐带到岸上的海鱼一样,肚皮一鼓一鼓的,鱼鳃一张一合的,灵魂干涸着,窒息着,但却还是醒了过来。
  我是谁?
  我——是——谁?!
  我渐渐有了一些知觉了。但我还是记不起好多事情。我的最强烈的感觉就是疼痛。那么剧烈的疼痛,撕裂般的、魂不附体的疼痛,像神经和血管那样弥漫全身。我希望自己还回到懵懂的睡梦状态,可是醒了,就是醒了,就像芽儿从种子里冒出头来,它就缩不回种子的襁褓中去了。
  ——我是谁?到底是谁?
  每个人,甚至东西,都是有来处的。他不会凭空落下来,就像雨,雨是从云里落下的。那么,我是从什么地方落下的呢?
  ……喔,记起了,好像记起了。那是一种咸咸的液体,它落进了充满血腥的搪瓷容器。白色的容器,红色的血液。那种液体一落下来,我粉色的肉体就充满了灵气了。是啊,我就是在那种液体里获得生命的。还有记忆。还有感觉。接着我就被巨大的疼痛淹没。
  我好似听到这样的声音,像风在身上掠过:
  哭什么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这些年轻人都这么糟蹋身体!将来就知道懊悔啦。一个中年妇女粗鲁的大嗓门。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闷闷的嚎啕,像绝望的狼嗥,五脏六腑都从中呕出。是个悲愤的压抑的女声。我浑身为之一颤。
  眼前的光,陡然一暗。浓黑的乌云,像屏障挡了下来。
  让我再看一眼吧。是个女子抽泣的细声。那个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子,低下头来。在那黑暗中,我感到了第一缕温暖。
  有什么好看的!……作孽!还是刚才那个大嗓门。
  接着,我摇晃起来。我觉得天旋地转。还没等我清醒过来,“哗啦”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冰冷的混杂着消毒水气味的水流把我吞没。我想喊,却发现没有嘴。于是我用身体当嘴,大吼一声:不——
  ,
  可是,那一瞬间,我已经失去了知觉。我头脑里的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一个女人黑色的长发上。
  一个长发女人。
  一道灵光像闪电照亮了我的身体。我变得像水晶一样透明。对,找到她,找到那个长发女人,我就知道自己是谁,是从哪里来的了。
  我发现,在那一时刻,我的身体突然轻盈了起来。我飞了起来。
  是的,我是长发女人。这么一头好头发,可以做洗发水广告的。这也是我将近四十岁生命里唯一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四十岁?你觉得不像。谢谢你变相的恭维。现在什么东西,人都可以超越了,可以战胜了,但人们不敢碰一碰时间。时间,那是人类的黑洞。所以我们多心虚啊,我们所有的强大都是因为心虚。对时间的心虚。
  我也是这些年才懂得这个的。女人越逼近四十,心里越透彻,有些水落石出的意思,可是脸上的印痕却复杂起来,重叠起来,那么多的故事沉淀在上面,想不透彻也不行啊。这是所有女人的尴尬。
  你说我说话有文学的气息。谢谢。这是我的职业使然。我是个文学杂志社的编辑,一辈子受文学的毒害不轻。女人天性就是浪漫的,而一个文学女人那是浪漫中的浪漫。所以那也是苦中之苦。我们的苦都是心上的,不能痊愈和淡忘的。
  女人一辈子为什么总是说着男人呢?男人,这两个字,像魔咒贯穿我们大同小异的一生。男——人——
  我记得自己第一次知道一些男人的内涵,是在一个美丽的大学校园里。在那所知名的有着古老历史的校园里,我是万绿丛中一点怯弱的新芽。还有些孤寂。我知道自己不算特别漂亮,只谈得上清秀。我留着一头黑缎子一样的长发,像一面黑色的旗帜,不过,只有我一个人跟随在那旗帜之下。
  直到我接到一封炙热的情书。在那封情书里,一个男人,不,还应该叫男孩,他称我的头发像一个蓊郁的芳香的大森林,他想迷失其中。你瞧,他这样说,一下子击中了我。我们这样的人,是很容易被这种浪漫的语言所袭倒的。
  我跟他在校园的一个树林里约会。我记得那是个美丽的初夏。一年中最美丽的夜晚。天地像一只巨大的摇篮,花香四溢,恬静安详。天上的星星像点缀在摇篮之上的金黄色的水晶纽扣,而那个安静又茂密的树林成了摇篮边拖曳的绿色的花边。我一下子就闻到了校园里弥漫的那股浓浓的书卷的气息,沉淀着历史和人文的淡远的芳菲。我真是有些激越,也有些陶醉。
  那样的时刻,我们也被另一种新鲜而有些怪异的味道而惶惑和吸引。我们彼此闻到了对方身体上所散发的那种异性的气息,那是青春的,欲望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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