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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不料,尔江苏文武员不独尸位素餐 、不司民政,不除凶暴以安善良,且视民如草如芥,况又贪
① 天庥 (xiū,音修)——天庇护。
② 尸位素餐——谓居位食禄而不尽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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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赃受贿、不察覆盆含冤之民,妄抄家产坐位分,削民之脂膏以肥己。长寇之威烈以扰边纵兵,差而强
④
如蛇蝎;池民家有悬声凄悲,至吏室有盈箱满载;方脏咨嗟 ,鬼神忿怒。即今三姓之害,借事生端,
妄捏刘芳通寇,手先复陷;陈升助寇,邪后利睨,梁琼玉百万资财,嫁祸抄家。陈梁两业,若共瓜分,
何异人盗狼寇,抢夺强横?领王治民,实则害民;承君禁早,集则为暴。上负国恩,下凌黎庶。欺君
不法,莫此为甚!
兹特旨敕陈、刘两员,一巡按、一秉公,同文武受贿罔民负恩之员,扭解回朝。为首恶者,于
本土诛戮,以警捏害孽民之恶。贪重赃者则令民回领抄家,以济穷民。复还陈、梁故产,给归原物。
上清欺君受贿之臣,下慰众民被害之孽!
呜呼!有善以彰,有恶必惩;国法无私,人情允协;与爱非君,可畏非民。圣言教训,千古是
趋。立法尽善,惟万年肃遵。钦此!
宣旨诏一毕,不知本省文武官何如,下回分解。
③ 覆盆——覆置的盆。喻含冤莫白。
④ 咨嗟(z ījiē,音姿街)——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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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来巡抚抄拿奸眷 回长安擒获叛臣
诗曰:
受恩不报非豪杰,有德须当答谢均。
寄语世人休作孽,害人还自害其身。
当时宣读诏旨,苏州一府文武官员面色寒青而又转黄。刘、陈两钦差命
柳知府及其左右摘去朝衣朝冠,收还符印,将一家锁拿了,下士尽计讫,填
注于册上,并赵总兵家口符印亦然抄讫、锁了家口;府具厅州吏员皆下禁天
牢。惟节度使及布政使两大员动本部议,方能定罪。
次日,两钦差恭请皇命,摆开圣旨,开向法场,押出柳知府并家口共有
十二人。家丁侍婢不坐罪,又有后队赵总兵已被阵上杀死,只得将妻子儿女
九人亦押出法场,具首司户千百户把总吏员共官九人,一同共斩首三十人。
一刻人头滚地,斩讫,钦差发兵三千,命马英、魏明二将捉拿裴家部属,共
十五人,一同押解京都定罪。
只有新任接印文武官多来送别钦差巡按回京覆命,各回衙中。
又表刘、陈两官奉旨在本土谒祖,限一年回朝复旨,且得回屋宇产业,
日中有乡宗戚友往来问候,或请宴会或与屐游,倒也自得逍遥。当日闲居,
刘芳自思:“己身得贵做官,出于一刻迅速”,又思:“梁琼玉先得身荣,
因救驾有功,封侯爵出镇西川,带同吾妻往蜀中侍奉,有此恩义兼尽贤徒,
世所无双也。且待完了此公案回朝,然后奏知皇上,请旨调回颜氏妻,并谢
梁琼玉恩德,其心方才放下怀念。”又思妻出奔时,怀足十月之孕,未知生
产安否?然是男或女。住语刘芳想象。
又言陈升闲暇思量言:“为善必昌,为恶必亡。可恨裴彪,因贪淫一节,
即假交结刘芳,先害他,后害吾,至今妻身年少而亡。又得徐氏岳丈用情招
赘了,某即来故宅起户,用棺柩埋葬,大开空坟,梁玉忏悔,超度幽灵。今
且待完了此公事,回朝奏主携妻徐氏赴任,是所必然。”此是陈升心情。
他两人在故土日中,或陈升拜探抑或有刘芳来叙会,同餐共论众奸陷害,
不须多表。
再言裴兵部府中老奴,不分日夜赶回长安,进京都城内,上禀老大人言
知:“公子在家惹出大祸。与虎丘山贼私通,先害刘巡按,又害陈钦差,今
被他们拿下,提兵征剿平服了。走脱盗首,将公子一家大小十五口俱拿下,
不日解回京矣!”裴兵部一闻此报,大惊失色说:“不好了!孩儿累及吾也!”
即日进内,将金银珠宝满载,其余剩的不能多带,累身难携,只分给众
家丁,吩咐尽散去。是日,又得接到古羁威下人书。原来,古羁威败阵逃出,
想来族弟古强在镇江茅山为王,手下雄兵数万,故败往投之,安身在此,仍
思报仇,故此有书赶来达知裴宽,说明公子被擒,通知他今投来茅山方得性
命云云。故裴宽心忙意乱,将书及印藏书房中化焚,只扮作客民,与心腹家
丁四人扛抬了两箱金宝,向镇江府茅山而去投伙。
一出皇城,一连赶走数天。
途中,遇着一位回兵大臣铜台节度使郭子仪,带领五百家丁、五位世子:
郭虎、郭豹、郭玉、郭江、郭海五人,只有长子郭龙代父署印守铜台城。子
仪回朝与君皇庆祝上寿,备办了贡献上祝礼物,见天色将晚,只得礼屯扎兵
于山边。有一将上禀:“大人,山下一人在后营,又有四人扛抬两箱重载之
物,入山越岭而上,似极荒忙之状,未知此人是劫取盗贼好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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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郭令公一想,曰:“莫不是劫取财物强盗?且弄来见本帅!”家丁百
十人领命,一刻押入来见大人。子仪一观,细细认来,是朝中裴宽兵部,喝
左右解其绑缚,扶起坐位,曰:“家人有眼无珠,只因改装,不认得大人面
貌,且恕罪莫怪,请坐下。”
二人拱揖,分左右对坐。子仪曰:“请问裴大人,缘何改装私行?天色
昏晚,还越山跑路,意欲何往?”
裴兵部曰:“郭大人,汝还未知,本部堂风闻得东方高丽要叛吾天朝,
故暗自出京来探听彼虚实。又黑暗中山边屯扎安营,只道是山寇,只因家丁
四人不敢在前径行,故抄后营岭上行走,免惊动贼人来算计也。”
当时,郭令公想来:“既然高丽国果反叛我天朝,何故并无边报?其中
必有委曲。”即曰:“大人扛抬物品,又料必有御令三五十精健军将保护,
何四人而已?既暗中奉密旨往高丽,岂无圣旨?且请借来一观。”
裴宽曰:“此乃是吾风闻得来的,倘确拟真假未分,故未敢奏闻,惊动
朝廷,故未有圣旨。”子仪又曰:“大人,本帅之家丁初得罪时,汝四家人
①
扛的箱箧走散去了,将箧两个打开看来,尽是金银珠宝许多贵重物色,但拟
大人私行密访,如何又携带许多金银珠宝?”
裴宽曰:“郭大人不知其中底细。本官自出京城,路过都府州县,多来
送赠,本待不领,又却其恭诚之心矣!”
子仪一想:“此贼不通外敌,定然奔叛哪一方?彼必然奔回故土为乱了。”
即晚恭进用款。兵部曰:“有朝命在身,要促趱程,不敢领赐;且告退了。”
郭令公曰:“大人言说两端,尔言私行密访,又非奉旨,如何又说朝命
在身?且留宿一宵何如?”裴兵部只是不允,激恼了郭令公曰:“本帅看汝
此行,定为负国恩欺君,弃职逃叛为逆。真是既云外国有变,岂无边报?本
帅身承督兵之任,岂有一音不闻之理?又非出于圣旨,事已糊涂。尔若要行
程,除非共同回朝见主奏明,去也未迟。”
裴兵部曰:“去留在我。郭大人,汝是境外大臣,吾是内部之官,汝何
必多管本部的事?”郭令公曰:“汝言差矣!一体为官,大小皆皇上臣子,
何分内外?若大人不肯回京同往,断然去不得,不若与汝对锁,在圣上跟前
理明曲直。”裴兵部曰:“谁与汝对锁?即回朝见驾,奈甚何来?”
当时,郭子仪一心知他作弊,故特羁绊住此贼同行。
走途数天,回到长安。入朝在午门候旨。当时,正在设朝未散,适皇门
宫人入奏。圣上闻郭帅回朝,即传旨宣进。
郭令公俯伏叩见,行了君臣礼。帝命平身曰:“卿家代朕领镇铜台,勤
劳皇室,朕常怀念。但近日台城一大郡风土民情安靖否?粮粒丰缺如何?”
子仪对曰:“台城大郡,藉圣上洪福,万民乐业,水陆升平,粮食颇丰,无
须圣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