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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七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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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没花,你拿着好好过日子吧!

    我说你呢?

    小昭低低地说,在你面对死神的时候你是我的爱人,现在你好好的,我不是你
要找的人,我只是一个曾经陪伴过你的人。

    我说如果我找的人是你呢?合同不是99天,而是99年。我眨着眼睛说。

    小昭还在害羞地低着头,显得美丽而又可爱。

    迟来的幸福才更珍贵。

    我们一起回家吧!99天爱情其实就是99年的爱情,生命还在继续爱情就得继续。
我拉着小昭的手说。


                夜间飞行

    刘叔慧

    机场的电梯,平顺安静的向前滑行,没有例外的速度,只要一踩上去,只能无
助的随之前进,一往向前,没有情绪的带着所有人向前,起点和终点都一样,只要
一踩上去,便只是平静的等着终点的抵达。一小截人生,莫可奈何的来和去。

    梦里的情景就是如此,电梯速度异常的迟缓,像一个缓慢推移的镜头,电梯两
岸的风景是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只有线条,只有一种沉到深海的静,她一个人站
在平滑前进的电梯上,孤独的往前,无法抗拒的前进,她听见遥远的传来无情绪的
机场广播,模糊的声音,只知道是与她无关的。她压抑着害怕,拳头紧握着,她知
道这是梦境,因为梦过太多次了,可是每一次的害怕都很分明具体,都像第一次。
她静静忍受梦的冗长迟滞。

    「嗳,小心,到了。」她推推她,她慌张的睁开紧闭的眼睛,微微的冷气和安
静走动的人,身边的她肩上背着沉甸甸的米白色大包包,红色格子洋装,和一脸懒
洋洋的表情。

    「真的要飞走了,」她认真的看着她,「我要送你一个东西。」她卸下肩上的
米白色大包包,谨慎的放到她的手上。

    ◆

    荒莽,冷清,只有无限绵延的星空和无法分辨颜色的地面,遥远的地方彷彿有
声音,她不确定,只知道风在她的耳际回旋,巨大而乾净。她喜欢这样的孤单,和
高度。

    她一口一口大力的吸着稀薄而乾净的空气,觉得自己的肺叶饱满而透明的鼓动
着,身体很轻,她优雅的挥动她的翅膀。

    他们仰头看她,悲伤的眼神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她迅速的坠落,星空随之崩裂,
好像一块破碎的布景,新的画面取而代之,白色的教堂,红色的玫瑰花像巨大的泪
珠,一滴一滴落在她雪白的裙裾,坠落之后的失衡感让她想哭。

    而她果然也哭了。

    ◆

    她把「诚徵女服务生」的红条子草草贴在店旁的墙上,雨从廊上吹进来,夹缠
不清的冷。衔着半截烟,一点悽悽惶惶的红火,隐隐约约的音乐,悽凉的瘖哑的流
浪者之歌,萨拉沙提走过一个又一个乾枯的城市,他遇到一群流浪的吉普赛人,他
们唱着歌,唱着他们永远无法安定的命运,而,如此绚烂的忧伤啊,萨拉沙提惊歎
不已,然后,她放着这支曲子,消磨着潮湿而荒冷的午后。

    整个城市浮在灰濛濛的雨雾里,对街的日本料理店门口,穿着俗丽和服的女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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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如荼的羽鹤图案,在落难的雨景里灼灼的烧着,烧着,一整条街的颓丽和最后一
点点死前的光华。这条街自从捷运以锐不可当的姿态横过,便渐渐的萧条了,像古
代失宠的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无可奈何的一点一点的老去,或者,这条街或这个城
市其实从未年轻过,在它诞生的刹那便已带着死亡的气味,青春和衰老是同时进行
的。


    这条街连着收了好几家店,只有对街的日本料理店和她这家咖啡厅还算挺得住,
他们卖的是精緻的吃,台湾人有了钱之后自然就很舍得吃,再贵都有人慕名而来,
经常可以看到衣履光洁的俊男美女在店口耐心的排队等候,吃变成一种时尚,一种
品味,或者是一种姿态。而她的店卖的是情调,没有线条不着形迹的一种氛围,只
能辞不达意的感歎的感觉,没有名目的慵懒情调。做的大多是熟客,呼朋引伴的,
生意也就不好不坏的经营下去了。因为雨,这天生意非常冷清,一个下午只煮了两
杯曼特宁和一杯蓝山。她特意把音乐开得比较大声,萨拉沙提的流浪者之歌,小提
琴特有的一种幽咽曲曲折折的盘旋在他这个才二十坪大的小店。

    然后,她看见,落地玻璃窗外一个绰绰的红色的身影,隐约似乎是个女人。

    她推开玻璃门走进来,她很高,可能也因为她坐着仰头看的缘故。瘦稜稜的身
段,桃红色的毛海,横着一排黑色镶金边的大纽扣,领口翻出一截白色的圆领,洗
白了的牛仔裤,大球鞋里没有袜子。她故作不经意的抬眼瞄她。

    冷冷的眼睛上头是密密的浏海和上头的一顶桃红色的毛帽,辛辣的衣服穿着一
个表情冷漠的女人。她用手指敲敲吧台,似笑非笑的说,「我看见你们徵人,我会
煮咖啡也会洗杯盘。怎么样?」她修长的手涂着桃红色的指甲油,很刺激,说不上
来的犯沖的美丽,像一团桃红色的冷雾,她痴痴的看着她。然后,她甚至不记得自
己回答了些什么,她隔天便来上班了。

    她总在黄昏的时候出现,揹着一个沉甸甸的包包,快步的走进「蔚蓝海岸」,
这家咖啡店的名字。一个三十多岁的流浪女子,没有确切的身分,甚至她宣称住在
松山都像是随口捏造的,她来去匆匆,总是红色系的衣服,同样的大背包,不知道
装的什么。由於她的神祕,那个大包包一直是她好奇的焦点。

    ◆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只能惊慌的在装饰得精巧细緻的房子里游走。

    房子大概只有二十几坪,客厅整个铺原木地板,客厅的壁面是一大幅莫内的荷
花,他喜欢印象派充满光影的朦胧美感,而且莫内是名家,他这么说。房间的墙面
贴的是欧洲进口的碎花壁纸。三个房间除了主卧室和孩子的房间,便是他的书房,
好奇怪,从来好像只有男主人有书房,而在空间上对女人最大的善意便是宽敞清洁
的厨房。

    她买了一组桃心木的餐桌。她用明亮的太阳灯和沿着敞向外面中庭的窗台上排
满手植的绿色植物来布置厨房。

    她知道,这将是她的祕密花园。

    ◆

    她从来不和自己僱用的人做朋友,朋友是平行的,做老闆怎么也得有点做老闆
的派头,而她是唯一的例外。

    冬日寒寒,那年的冬天格外冷,台北的人总是四时节气不分,季节的递换写在
百货公司换季打折的广告上,写在衣服颜色的汰换上,写在办公室空调温度的变化
上,就是不在这么透肤彻骨的身体感觉上。所以那年冬天的事格外清楚,因为冷,
特别有一种理性的清澈。

    她的咖啡煮得很好,像是认真学过的,尤其是几种花式口味的咖啡,像爱尔兰、
卡布基诺、维也纳等等,都让客人很满意。但她自己只喝不加糖奶精的义大利咖啡,
「苦的滋味,」她皱着眉啜一口她自己煮的义大利咖啡。

    「这才是真的味道,加了糖和奶精的咖啡,喝起来就不是咖啡了。」她轻轻摩
着细白瓷杯子的杯口,脸侧着,削得短短的头发和一对好像可以透过光线的耳朵,
她忽然对着她笑了,「像你,总是喜欢把生活搞得很眩印!顾簿驳目醋叛矍暗
她,她好像是个没有故事的人,不知道她白天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她的过去和现在,
只知道她喜欢红色的衣服,一张三十多岁女人的脸上一对十八岁的眼睛。天天的相
处使她们建立起一种超乎僱佣关系的友情,她很自然的向她倾诉心事,包括隐私的
梦。

    「有时候我自己都怀疑我说的梦到底是不是我做的梦,说的过程里好像它就变
成一个独立存在的故事了。」

    她一边清洗咖啡杯一边和她闲聊,然后就着衬衫的下摆拭净手。店里只有一桌
客人,娓娓的海顿絃乐四重奏流淌着「蔚蓝海岸」的夜晚。

    「只有像你这种对现实生活不满的人才会这么勤於做梦。」她笑笑,另起炉灶
煮一杯客人要的摩卡。「你的生活太琐碎了,如果没有你的梦来统一起来,恐怕早
就四分五裂了。」她熄掉火移走咖啡壶,端过一个全白的杯子,缓缓的注入滚烫的
咖啡。

    「好真实的梦,就好像掉到另一个时空里,我可以清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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