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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2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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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弹尽粮绝,妇女独立团全军覆灭,阵亡负伤近千人,活下来的几乎全部被俘,惨遭蹂躏和残害。在历尽严刑拷打和威逼利诱之后,机会来了,王泉媛死里逃生,投奔到兰州八路军办事处。但是,由于无人证明她的身份,她不能被收留。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又按长征的原路走回老家。1942年7月,当她沿途乞讨,腿脚溃烂、蓬头垢面地回到江西吉安时,家人都不敢相认。 
  有人用九个数字概括她的一生:一生坎坷,两袖清风,三过草地,四爬雪山,五次婚姻,六个孤儿,七次遇难,八陷暗算,九死一生。 
  像一朵毫不起眼的小花,在罗霄山山脉的角落里,王泉嫒默默无闻地存活下来。血与火的战斗结束了,但对她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尽管她曾经出生入死,血洒沙场,但是,这一段辉煌的历史却不被承认。解放后,她孤身一人生活,前后收养过六个孤儿,当过村妇联主任,公社敬老院院长。“文革”期间,噩运降临,她无端地背上了“叛徒”、“逃兵”的骂名,到她被确认享受老红军待遇时,她已经76岁。 
  磨难,几乎是她人生的全部。 
  在电视画面中,当王泉嫒挣扎着站起身来,颤巍巍地目送记者离开时,看着她家徒四壁的破房子,看着她门前那狭窄拥挤的小巷,眼泪几乎溢满了我的眼眶。 
  我的脑海里,又迭出那幅油画来。 
  这些卑微而顽强的生命,这些被践踏的不屈的灵魂,不正是开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的小小的菊花吗? 
  愈经风刀霜剑,愈加开得灿烂,这就是战地黄花的性格。要开出纯粹的金黄,来证明自己的傲骨与高贵;要开出灿烂的秋色,来证明自己美丽而凄凉的存在。 
  凛冽的霜风吹拂着,菊花还在灿烂地盘开着。冲锋号、挎包、水壶还摆在战场的角落,她们却走远了,簇拥着、搀扶着,一步一步走下山去了,走进遥远的历史中去了,晴朗辽阔的霜天里,传来了她们隐隐约约的歌声。 
  从她们伤痕累累的背影里,我看到的是中国女性非凡的坚强,从她们英姿飒爽的戎装中,我看到的是中国女性灵魂的无比壮美。 
  她们走远了。只有扑鼻的香气,还在阵阵飘 
   
  心中有梦 
   
  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长征。 
  为了走完这充满艰辛、令人荡气回肠的长征,她付出了自己的后半生。 
  她叫谢小梅,福建龙岩人。 
  1934年10月,中央红军开始了举世闻名的长征,她是其中的30位女红军之一,再过两个月,她就满21岁了。 
  别看她年龄不大,她却有6年的革命经历了。17岁那年,她在厦门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并与时任中共福建省委书记的罗明结婚。 
  罗明,就是中共党史上著名的“罗明路线”的主角。因坚决执行毛泽东的正确路线,遭到当时党内极“左”势力的残酷打击,无情迫害。遵义会议后,罗明被重新启用,出任红三军团政治部地方工作部部长,该部的秘书是“红小鬼”胡耀邦。在二渡赤水后的娄山关战斗中,罗明和胡耀邦同时被敌机炸伤。胡耀邦受了轻伤,罗明身负重伤,左手大动脉被弹片击中,血流如注,当时就昏迷不醒。 
  从江西到贵州,分别将近半年,谢小梅没想到会在干部修养连和躺在担架上满身是血的丈夫重逢。 
  伤势还没全好,四渡赤水后,陈云代表中央要求罗明夫妇留在贵州,发动群众,开展工作。 
  组织决定,他们只能无条件服从。但没想到的是,这一留,他们就失去了和党的联系。从此,找党组织,回到党的怀抱,成为这两个革命者后半生奋斗的目标。 
  红军走后,两个操陌生口音的外地人根本无法生存。离开队伍才两天,他们就被捕了。他们被叛徒出卖,组织给的活动经费也被席卷一空。在贵阳,两人曾两次被捕,惨遭严刑拷打,因坚贞不屈,始终自称是做生意被骗的商人,才又两次侥幸脱险。出狱后,身无分文,流落街头。谢小梅靠给别人家做女佣,每天混两餐饭,而罗明则成了一名扫马路的清道夫。 
  远离了组织,远离了革命,就像在暗夜里行路,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十分艰难,走得磕磕绊绊。但是,他们始终不渝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心中有梦,他们心中始终有着一颗红星在闪耀。 
  在贵阳无法安身之后,两人颠沛流离,历尽艰辛,南下广西,经广东、香港,辗转到达上海,希望在这里能找到党组织。 
  然而,不幸的是,一到上海,他们就被罗明的堂弟——一个鸦片烟鬼出卖。两人再次入狱,被押送到南京监狱。在狱中,罗明患了重病,被同乡保释出狱后,靠着谢小梅糊信封赚取微薄的生活费,两人艰难地生活下来。罗明病好后,他们回到了罗明的家乡广东大埔。 
  由于坐牢、逃亡等种种原因,他们一直没能与党组织联系上。在大埔,终于找到了党组织,他们欣喜万分。然而,时过境迁,因无法证明两人离开红军后的经历,当地党组织不接纳他们回到党内,只同意他们以党外人士的身份进行活动。 
  这无异于一盆冰水。 
  满腹的委屈、辛酸和悲伤一起袭来,谢小梅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擦干眼泪,她和丈夫没有气馁。两人分别改名,一边以教书谋生,一边进行革命宣传。1947年,局势恶化,中共南方局遭到破坏,在家乡很难继续开展工作,两人经组织同意,离开大埔前往新加坡,仍以教书谋生。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夕,带着希望和梦想,他们回到了祖国。建国后,谢小梅随丈夫调到广州,当了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员。她当过图书管理员,当过百货公司广州采购站的工会干部。1973年退休时,她的行政级别是21级,月工资是45元5角。 
  在默默无闻、日复一日的平凡工作中,她一天也没有失去自己的梦想。就像鱼儿没有水不能存活,鸟儿没有翅膀就不能飞翔一样,人生不能没有梦想。没有梦想,心灵就会干枯荒芜;没有梦想,人活着就会没有希望。 
  在和平年代的夜里,常常有雄浑的军号和铁马冰河闯入她的梦乡。她不断地写信,向当年的领导、战友,向各级党组织申诉,绝大多数信件都像冬天飘落的树叶,化做了春泥。笔写秃了,沾着泪水的墨写干了,青丝变成了白发,岁月陈旧了颜色。直到1981年,中共广州市委才批准为其恢复党籍,党龄从1930年8月算起,承认她是老红军,由退休改为离休,工资待遇调整为行政17级。 
  拿到那盖着鲜红大印的通知书,她激动得泣不成声。是梦?非梦?她几乎难以自持。这一天终于来到了!经过几十年残酷的洗礼,她又获得了重生,她又重新站在了镰刀斧头的旗帜下,重新回到了队伍里。 
  她终于圆了自己的梦。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想。每个人一生的追求和奋斗,都是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一切的苦难、折磨、伤痛和迷惘,都不会使梦想褪色,而只会使她像北斗星一样更加闪亮。夜愈黑,星愈亮。在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坎坷曲折之后,这个梦想会变得更清晰、真实、完整,实现这个梦想的意志也就更加坚定,走向这个梦想的步伐也就更加踏实有力。 
  从在贵州离开长征的队伍算起,谢小梅个人的长征,又走了整整46年。 
  这一年,她已经68岁。 
  责任编辑 伊丽霞 
女性的天空
凌云岚 
  1938年,被战争困在西安的聂绀弩打算前往延安,临行前的一晚,他在西北路上碰见萧红,两人在马路上来回地走,随意交谈。那晚萧红穿着酱色的旧棉袄,外披着黑色小外套,毡帽歪在一边,夜风吹动着她帽外的长发。聂绀弩发现,和萧军的最终分手显然令萧红的心情极不宁静,她话说得很多,但说话的神情却是心不在焉的,脸色更是白得跟当晚的月色一样。十年后,聂绀弩回忆起那一夜的萧红,他仍清楚地记得,萧红近似喃喃自语的话中有这么一段:“你知道吗?我是个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而且多么讨厌呵,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不错,我要飞,但同时觉得……我会掉下来。”许是因为对这番话印象深刻,启行的时候,聂绀弩在人群中对着萧红做出了飞的姿态,又用手指着天空,那一刻,他相信自己看到了萧红会心的微笑。 
   
  一 
   
  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相对成熟的文化市场和错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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