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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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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忠义,指示兵机。六人中,除有信领略过趣味,余剩闻所未闻,如食江瑶柱一般,津津有味,日夜不厌。
初五日将晚,已望见困龙岛,忽见岛口有帆影招动,素臣留心细看,见一只小船,逆戗着风,如飞而来。即令本船截住,休教走脱。金面犼立在船头,海师捩舵迎凑,丁仆外水,各持铙钩铁戳,钩的钩,戮的戮,登时拉住。素臣急命海师转舵,望外洋开去。小船内钻出一个道士,手持纹文古剑,口中正自念念有词。素臣一跃而上,将刀隔落古剑,劈胸一提,挟在胁下。金面犼一齐跳过。有几个动得手的,俱被杀死。其余无用之人,便都捆住,丢在舱内,把船掉转,带在船尾。
素臣把道士挟过船来,背绑起;将刀搁在颈上,喝道:“你这妖道,姓甚名谁?往那里去报何紧急?用何邪术,行这逆风船儿?有一字虚言,即砍下头来!”道士慌道:“大王饶命,容小道实供!小道姓于名人俊,是江西人.在龙虎山学的五雷天心正法,并不是邪术。”素臣喝道:“即在龙虎山学法,认于人杰吗?可知现在何处?”人俊没口子应道:“于人杰是小道胞兄,现在钱塘县里。”素臣道:“我在沙河驿释放他,他说以后改邪归正,如今弟兄两个,一个跟靳直,一个跟靳仁,助纣为虐;他罚誓死于乱箭之下,怕眼前就要应他毒誓了!”人俊浑身发抖,乱磕头道:“原来是文爷显圣,怪是小道行法不灵!文爷在亮里,怎还不知小道们心迹?小道行都依着文爷在前之命,阳儒阴释,暗为朝廷出力。”素臣喝道:“你怎知我已死?如何行法不灵?快实说来!”
人俊道:“小道行逆水法,有神将守护;若非文爷显圣,神将岂无响报?王采兵败入岛,禁军中有认得文爷的,说文爷改了面色,假扮差官。靳监不信,说文爷现病在京。王彩说,曾见过文爷,貌实相像,只面不同,必是易容之故,况差官勇不可当,除了文爷,断没这等本事!靳监方才信了,害怕起来。先是奉皇上住在沧海楼,有美女奉御,内侍宫人伏侍,一切供应,还像个局面。及闻此信,说文爷倏在广西,倏在北京,倏在山东,如神如鬼,倘被劫去皇上,关系非轻!将皇上圈禁木笼,栅内栅外,令勇士日夜防守。后闻文爷死在海里,与心腹谋士计议,说文爷已死,再无能至此岛劫驾之人,可否放皇上出圈。小道竭力怂恿,说:‘皇上锦衣玉食,安乐惯的,若久圈禁,必致伤生,便失去重质,太子必致死报仇。天下谋勇之士尚多,大事还未可料!况且送龙衣的早晚到来,也不便在圈里朝见。奠若仍送皇上至沧海楼,美女宫人照常承应,以安其心,适其体,不至忧郁成病,方为万全之策!’心腹中也多有主此议的。遂择定初七长生之日,奉皇上仍居沧海楼。要着人往钱塘知会,说文爷已死,速添兵去丰城捉拿家属,恐闻信潜逃。因连日逆风,小道有逆水行舟之法,便讨了这差,要去与家兄商议,向深山中隐姓埋名,逃生避乱。并一字虚言,只求神灵鉴察!”
素臣亲解其缚,大笑道:“我虽落水,并未曾死,怎信以为实?这逆阉终是愚蠢之徒!”人俊抬头,把素臣细看,喜形于色道:“文爷真未死,皇上太子,天下苍生,俱可得生矣!初传文爷身死,不特众谋士不信,连靳监也说是文爷用计,要咱们懈怠,好来劫驾,吩咐木笼内外勇士,须分外严密防守。后来纷纷信至,差着黑探往护龙岛连探两次,知道死信是真,才商议放皇上出笼,原不是一味蠢愚呢。”素臣道:“护龙岛疑我已死,或是招灵设祭,戴孝哭泣,焉知非我之计?怎见得死信是真?”
人俊道:“说也可伤,护龙岛内设位戴孝,是不消说了。只那白祥、铁丐诸人。男男女女,如丧考妣一般,成日成夜的哭泣,都不顾性命的样儿,或自梦中哭转,或因痛哭呕血,或至水米不沾,或至昏晕不醒,岂是假装得来的?监里的海师水手,不怨受罪,只恨那日救护不及,死有余辜!自外护至内城,无人不流涕悲泣,说天没眼睛,把一根擎天玉柱,平空拔倒。天下何日太平!听说崇明商船上,捞起文爷尸首,上半截已被海鱼吃尽,那一个不痛哭流涕,咒生咒死,还有指着天乱哭,朝着海乱喊,要抽掉龙王的筋,剥掉龙王的皮!靳监探听确实,才信文爷之死是真,才想放皇上出笼。小道暗中,也不知流掉许多眼泪哩!”
素臣满面涕流,暗忖:我反亏这落水,不然,如何向木笼中救驾?忽然想起,急问:“探听的人,除此以外,还有何见闻?”人俊道:“探听两夜,止见内外哀毁哭泣,怨恨伤心,并无别有见闻。”素臣暗喜,因定注意。问:“此是何处?”海师说:“困龙岛后外洋。”素臣令人俊坐原船回浙,嘱咐如此如此,但恐同船泄漏。人俊道:“不妨,靳监心腹俱被杀死,所存者,小道之徒仆,及海师外水耳,自有话吩咐他。”
人俊去后,令有仁、有信坐一船,至护龙岛,须如此如此。自同人杰等,向困龙岛后放来。至一无人荒岛,把船泊住。初七夜里,拢船近岛,素臣上了脚船,沿石岸而行,屈曲至石碛之内,爬上石碛,在一最高峰上,砍去松树一棵。日里悄悄探望,隐隐见铜柱上,画有一道白圈,喜动颜色,慌忙下船,复上原船,仍回荒岛。初八日天色一黑,即开船至岛后,近石碛与铜柱相对之处泊下。素臣安睡舱底,候天生等船至,缚定丝索,突然跳出,拉索上台,成此大功。
素臣因铁丐等根问;在众人前,把这些情节细说一遍。铁丐大笑道:“咱原说不消十日半月,便救得皇上出岛,如今可信咱的话是真?”飞娘道:“文爷叫二哥们来说谎,是怕走漏消息,这也罢了,怎临上索的时节,还不说明?累咱惊心吊胆,死跟着你,怕你飞上天去,不得问你许多要紧事情!”素臣道:“那时正在赤紧关头,可能再说闲话!亦且使大家知我显灵,成功可必,人人踊跃。你只看那日贼人,但见我面,便已吓坏不能交手。王彩那厮好不耐战,也都惊慌失错,把刀乱搠,直撞下马,不是总亏着假死的好处吗?”飞娘道:“咱们只认文爷已死,故此哀痛。二哥及有仁朋友知文爷现在,怎也是那样哭去?”天生道:“这事咱也不明,先问过二舅,说一则文爷吩咐,要假装得像。二则见咱们哀伤之状,心里感激,不知不觉的眼泪直淌出来。”
素臣深致不安道:“文白有何德能,蒙诸兄嫂逾分伤感,恩姊更复性命以之!前在海中,闻于道述来,心痛之极,也出过许多眼泪。然使没有那种激切之状.逆阉必不能信,皇上焉得出笼?是文白此番得成救驾之功,皆各位血诚所致!白之落海,即皇上出险之机。靳贼着人至岛连探,并未看见竿木绳索,此中又有天意!今皇上专指为白之功,重叠加恩,清夜自思,实深惶恐耳!”铁丐大叫道:“咱们是为朋友而哭,那些路上的人,怎也哭得发昏?老蚌讨珠,才下海去,与老天什么相干?怎把自己的功劳都洒派开去,文爷的大功,便分半个天下,也不多!”素臣吓慌,忙起身一手掩住铁丐之口,埋冤道:“圣驾在内,怎是选样啰唣!”铁丐还要分辩,天生等亦俱阻止,方才住口。
玉麟道:“文爷说有天意,原是不错。俺们若不是哭昏了,便守定文爷原令,不许别岛一船,私至外护,怎容得奸细入探?奸细不入探,则靳直不信,皇上岂能出笼?入探而并见竿木绳索诸人演习之状,必更设法防范,预断这条后路。恰好铁兄迁怒,说总为这上才去测量,才送了文爷性命,把内殿所立,尽行烧毁,上下男女,因痛苦不过,无暇演习;而连探之人,又适在痛苦最甚,竿索已毁之时,岂非天意?但天意亦为文爷至诚所感,委曲以默成此大功耳!”这一段话,把诸人都说服了。
翠云道:“奴到底疑心,春燕们既不能日夜来看守铜柱,文爷又不能常去守候,怎约得时日定准,咱们去放鹤,可可的凑来缚索上柱呢?”素臣看着春燕、秋鸿道:“这是我与他两人先有暗号;那日成全、伏波探海回来,说岛后石碛内可以藏船,石碛上最高一峰,有一棵松树记认,原是我吩咐他去探看的;不是我那日得了成全、伏波之信,又叫他们两人转来,嘱咐一番的吗?我叫他们每目清晨,隐形至铜柱边,只看那棵松树砍去,便是我们来救驾的日期,便尽一白圈在铜桂上,报我知道。皇上初七,复至沧海楼,我于初七日夜里,移船入碛,砍去松树。初八见铜柱上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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