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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日,我和闷骚男去了我的老家,从南京开车到我家,大概三小时,我说在我们家乡,女婿上门都要带礼的,十年前是四礼:白糖二斤,条酥四斤,猪肉十斤,鱼四条,现在是八礼,你看着办吧。
闷骚男啥也没说,咳嗽了两声就进了超市,出来的时候,便看见推着一车的东西,两条苏烟,两箱福临门,一盒脑白金,一盒黄金搭档,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补品,我说我爸爱抽红南京。
闷骚男又转身进了超市,加了两条红南京,我笑了,我妈如果看到我笑容,也会为我觉得幸福的,我妈说她一生最幸福的事,就是嫁了我爸这个听话诚恳的男人。
到我家的时候,是下午3点,我爸出去办事了,我妈已经在锅里炖了母鸡汤,说专门从你外婆家逮的,要出嫁了身子骨一定要好好补补。说完就搂着开飞机的肩膀说:女婿,以后要常回家看看,我这闺女有点倔,可刀子嘴豆腐心……
我喊了声妈,人家开车累了,让他休息下吧。
我带着开飞机的进入我房间的时候,我便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了,我妈把我的房间重新贴了墙纸,淡紫色的,床也是新的,被子,床单也是淡淡的紫色,还有花朵在盛开着,窗帘也换了,我幸福地回头时,我妈正站在楼梯的拐角向我点头微笑。
(一百二十五)
晚上,我爸回家时,已是八点,我妈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我爸说:女婿,来,我们爷俩今晚要好好喝两杯。
闷骚男不敢怠慢,赶紧为我爸满酒,这两个男人就你一杯我一杯切磋了起来,我和我妈喝,如果那时我知道我怀孕了,我可能就不会这样一口见底了,我妈说咱家的闺女的酒量与日俱增,不过,女人还是要少喝点。
我说:妈,我都半载没在家喝酒了,今晚就让我一次喝个痛快。
喝完酒,我带了闷骚男去了我家酒厂参观了一下,我做了一次向导,向闷骚男详细讲解了酿酒的基本程序,可分为了六步:蒸煮、液化、糖化、发酵、蒸馏、陈熟,视不同的酒类,步骤有减少,比如,酿造葡萄酒,只要发酵、陈熟即可。
我讲解的时候,闷骚男盯着厂房中间的一个大池子看,我说:这是我泡澡的地方,当年睡着没淹死真是命大,不然你准打光棍。
回到我的房间时,关于怎么睡成了我们争执的焦点,我主张闷骚男睡我弟弟房间,毕竟我爸我妈是共产党的人,未婚先睡,肯定不通过。
闷骚男却执意要在我公主床上,缠绵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没等他感慨完,我便摆手了,我说:我的叫声你也不是没听过的,隔墙有4只耳朵,怎么也不能同睡。
最后,我的决议2:0通过,我代表闷骚男举了一票。
9月16日下午,吃过中饭,动身准备回南京时,我妈问我:怎么就回了,你外婆还惦记着你呢,也不去看看?
我知道我妈在用外婆挽留我,此时的外婆,应该坐在电视前面看着黄梅戏,边看边哼着小曲,或者,站在院子里,垫着脚后跟,眼巴巴地看着乡间小路,等待我身影出现的那一刻。
我指着外婆家的方向,对闷骚男说:结婚的时候一定来接外婆,去南京参加我们的婚礼。
送我出门,我妈的脚步越走越慢,最后在半路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闷骚男打开车门让我上车的时候,我看见我妈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抹着眼泪,我对爸说:爸,你和妈要保重啊。
我爸挥挥手,拍了拍杰的肩膀说:以后,花就交给你了。
(一百二十六)
9月16日下午6点左右回到南京,我才发现我和闷骚男犯了一个致命的失误,9月18日是中秋节,闷骚男甚至忘记带月饼去拜见岳父岳母了,我说这事的时候,闷骚男一拍脑袋,恼悔地说:忘了,忘了。
我从家里带了四箱酒到南京,我爸说订婚就喝自家的酒,我当然双手赞同,一是因为自家的酒喝了上口,不下眉头,二是因为我喝这酒不会醉,从未醉过。
这么匆忙的回南京,是因为闷骚男8点要飞,闷骚男说不用担心订婚的事,已在东方珍珠饭店订了酒席,该通知的朋友也已通知,就怕匆忙还有漏的。
说完掏出一个小本子,说:这上面是出席的人,你再看看你的朋友有没有漏掉的。
我能听出他是话中有话,是在问我耗子他们是否要再打电话通知一下。
我说你放心飞吧,这事我搞定。
闷骚男开车去公司后,学长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两张汉中门那的韩国餐厅优惠券,要请我吃饭。
我的肚子咕咕直叫,连忙说好,便直接打了车过去。
盘腿坐下的时候,学长和一个大胡子男人打起了招呼,大胡子男人看着我笑了半天,我说:小女子记性不好,这位英雄是?
大胡子说:贵人多忘事,那天在天狮国际唱歌,我可是被你们俩女孩子给吸引得神魂颠倒的。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是那个飞机检测师,沙特,雯还说就凭他这胡子行头定是搞石油的,我起身伸出右手说:幸会,幸会。
沙特说:恭喜、恭喜。
我欠欠身,说谢谢,一定来捧场。
沙特说:苏兄终身大事,岂有不捧场之理。
等沙特再望向我时,皱了下眉头,想了一会说:昨天,我在北京的西单广场看到那个侠女了,和你一起的,短发的那个。
我问:啥,雯?北京?
沙特说:是啊,和一个男的,圆头园脑的,搂着走的。
妈的,圆脑袋肯定是麻花,学长一听这话,微笑的脸忽然就僵在了空气里,我有点慌乱,不知该怎么圆场,支吾了半天:看错了吧,雯回家了,怎么可能在北京。
沙特这家伙不懂行情,不懂江湖规矩,不懂游戏规则,还他妈连忙强调着:绝对是她,我还和她打招呼的,那个圆脑袋还说什么Hello,海归吧。
我他妈就想烧了这胡子,学长问: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甚至不敢正视学长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好自私,只顾着自己的爱情,却忽视了别人的幸福。
我说学长,学长,这个,他们是……
我说不下去了,我该怎么说,我他妈到底该怎么说啊,如果我告诉学长,雯很可能会和麻花一起离开中国,去袋鼠国,看一望无际的草原,一直坚持着的学长,会不会像孩童丢失心爱的玩具那样哭泣?
(一百二十七)
后来这饭就吃得索然无味了,学长也不说话,低着头一直拨弄着该死的泡菜,都被戳得稀巴烂了,还是日死命地戳,我说你戳吧,我撒个尿先。
进洗手间的时候,我打了电话给耗子,这是闷骚男临走前交给我的光荣的任务,耗子倒也冷静,说:信号不好,我换个地方。
估计菠菜在旁边,谎言,善意的谎言,你他妈鬼鬼祟祟啥呐,我一不是吃你回头草,二不是找你偷腥,有这个必要嘛。
我说:18号晚上的酒席别迟到了,带上你的女人。
耗子说:花……
妈的,叫得我如此心酸,差点就浑身酥软。
“我还有事,先挂了。”
“啪”的一声盒上了盖子,想想也真是悲哀,曾是同床共枕,以为会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不爱到黄河不死心的俩人,现在……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回到座位时,学长还在戳泡菜,我觉得忍无可忍了,害怕学长幼小的心灵,留下什么阴影,那我就罪过大了,当年,读中国拍案惊奇系列,就给我留下了深深的阴影,那书剧彪悍,爆多GAY和乱伦描述,当时还是初中,我这朵祖国的花差点就死在里。
我打开手机给雯打了电话,人工台的小姐用很sweety的声音告诉我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又给麻花打过去,还是他妈的关机,我把电话一摔,火来了,这两家伙可以去火星了,还要没收一切通讯工具,搞什么飞机,竟然在政治中心的北京,用封建社会的把戏来谈社会主义的恋爱。
我喝了两杯啤酒,用生菜裹了点烤肉递给了学长说:放心吧,我吃肉,决不丢下你吃菜的。
学长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花,还是你对我最好。
我说乖了,吃饱了再商量计策,学长点头,此时,桌子底下的手机唱起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是闷骚男的,说要在18日下午才能赶回来,飞东南亚,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该买啥买啥,枕头下有张信用卡。
我说你放心吧,该打的电话都打了。然后便捂着鼻子“嗡嗡”笑,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