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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闷骚男,他用落寞的眼神看着我,流露着丝丝的恐慌还有焦急,我便明白了一切。
现在的公公是开飞机的后爸,真正的爸已经挂了上墙。
而开飞机却一直把我当傻B一样懵在襁褓里,或者,他根本就是在隐瞒我。
我得先去洗把脸清醒清醒,拿起包,跟桌上的人说:我去洗手间。
开飞机的在过道上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说:你听我解释。
我甩开了他的手,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忽然觉得害怕,是一种真诚的捉弄还是游戏?
我问道:为什么从一开始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在我见公公时,发现和照片上不一样,你还是不告诉我,为什么?
杰嘟哝了半天,却始终未说出话来。
我说:把车钥匙给我。
我转身离开了彩蝶轩,然后,开着那辆破千里马回了南京。
在路上时,想起了很久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金庸群侠传》。
游戏的情节是一个金庸迷突然掉进了虚拟世界,他必须亲自经历江湖凶险,最后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游戏开始,那个“小虾米”挠挠头说:我除了“野球拳”,什么武功也不会啊。所谓野球拳估计是闽南话里“瞎胡乱搭打”的意思。游戏中有意思的设计是,如果你选择“野球拳”,那会练得最辛苦,而且往往攻击力很久也没法得到提升,而一旦到了最高的第十级,这个“野球拳”的威力会超过“九阳真经”和“降龙十八掌”
这个游戏告诉我们:上帝从来不为难头脑简单的人。
我就是那个选择了“野球拳”的“小虾米”,然后坚持到最后的“小虾米”。
我他妈能通全关,就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少他妈用狸猫换太子一计来懵老娘。
我也敢用两咪咪发誓,唐僧这臭小子也知情,你他妈真能守口如瓶啊,好小子。
快到南京的时候是夜里11:30,我拨通了唐僧的电话。
我说:我20分钟后能到家,希望到家的时候,能看见你坐在我家的沙发上。
学长说:我已经躺下了,明天5点还要飞呢。
我他妈一肚子火,大半夜我还在路上奔波,你他妈却在舒适的被窝。
我火了,对着听筒喉道:别以为番茄炒蛋加点水就是他妈番茄蛋汤了,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啊?
(九十三)
我到家的时候应该是深夜12点左右,小区的大门已经上锁,喊物管的张师傅开了门,把车子停好,然后,上了楼。
从包里掏出钥匙插入锁孔,顺时针一拧,门开,客厅只开了筒灯,比较昏暗,看见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第一反应,走错地了,退到门外,礼貌地关上门,不对,我的钥匙能打开门啊,这是我家,天哪,入室抢劫,雯啊,你不会被…。。。
一脚踹开门,脱了右脚的凉鞋就准备抛,边冲边喊:女人,别怕,我来救你了。
然后,一紧张,左脚被门槛一拌,“扑通”,狗趴地了。
便听见雯熟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花,又醉了?
听见雯的声音,我的心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接着,两条胳膊,被人一架,就被扔在了沙发上。
待我定睛一看,两个男人都不是强盗,一个是学长,穿着大裤衩,脚上一双人字拖,另一个?我脑袋锈逗,想了半天,雯说:花,这是麻花啊。
麻花,哈哈,这小子不是去了澳大利亚了,难不成,我他妈一踩油门把车开了南半球?
我来介绍下麻花,原名叫颜,雯的老相好,也算是半个陈世美,在北京读的大学,这小子是党的叛徒,崇洋媚外,读到大二跑去了澳洲,临别之时才向雯表白那份迟来的爱,雯感动得天昏地暗,稀里糊涂就跟他上了床,第一次。
“麻花”这雅号源于我们高三毕业聚会,那天,耗子,颜,我,雯,红都在,那时,我和耗子的感情是火炉,又刚毕业,大家激情四射,喝酒也痛快,喝至一半,便提议来讲荤段子助兴,轮到颜的时候,讲了一个关于“麻花”的笑话。
说一男子握着jiji立于厕所对准目标喷射,射完以后,jiji成麻花状,卷了起来,这男子端详了jiji半天,疑似自己得了阳痿之类病症,旁边的另一个男子,便伸手过来帮忙将他jiji抖了几下,然后,jiji的头就抬了起来,这个故事告诉天下男人们,撒完尿一定要抖抖。
讲完以后,我们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颜,他就一个劲的摆手说: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越是狡辩越是让人怀疑,结果,就得“麻花”这一雅号了。
也不知去了趟澳洲,这麻花病治愈了没?
我就问麻花了:那个,国外的医术咋样?
雯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拉着我进了房间,问:咋这么晚回了?
“开飞机的懵我,一怒就撤了。”
雯追问我原因,我说:以后别梦着老飞了,前任公公挂墙了,麻花回来干嘛?
“说她妈想我,一激动就回了。”
我伸头望了望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又看了看雯,叹了口气,说:女人啊,我们大学时一起看的《安娜卡列尼娜》,你还记得吧。
雯点头。
我又接着说:书中安娜卧轨自杀后,我们都以为结束了,可是后面来了一长串写他妈什么土地革命列文的事,当时只骂这狗屁世界名著就一裹脚的旧社会妇女,又臭又长,所以,你不能拖泥带水。
雯摇头。
惨了,学长啊,你等着PK麻花吧,不过,我们是好哥们,大二时,你请我吃过可爱多,这份恩重如山的情谊,花花我不会忘记的。
感叹的时候,放在沙发上包包里的手机唱歌了,我对雯说:肯定是开飞机的担心我开车的。
打开手机,来电显示是耗子。
我她妈差点崩溃,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半夜三更搞什么飞机,真他妈把自己当鲜粪了,少来,就算你是鲜粪,我这朵牛花也不插。
(九十四)
我按下了拒绝键 ,顺手将手机扔在茶几上,拉着雯坐沙发上,雯挨着麻花,我挨着学长,学长问:花,有紧急会议?
我说:直接点,给我说说开飞机他爸的事,你知道内情的哦?
学长用一种貌似爱因斯坦的眼神看了我半天。
我抡起拳头准备拍的时候,学长开了口。
“杰的爸去年十一去世的,好像是因为长时间的高空作业太累,又因为辐射太大缺硒还是缺钾的,一着落,喝酒太猛送入医院已经迟了,连遗言都没来得及交代,匆匆忙忙跟杰说早点成家立业就走了,现在这个是他后爸,做音响生意的。”
我问:开飞机的为啥懵我?
“他能告诉你吗,他要是告诉你这事,又说10月1日结婚,你怎么想?这也是我一开始没看好你们俩的原因,我怕他只是为了成家立业才准备跟你结婚的。”
这唐僧说得有点道理,我和雯点了点头,麻花一直安静地听着,估计还没弄清啥事。
唐僧继续说:其他的我不说了,他的感情是真是假,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
听完这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学长毕竟是学长,竟能看透人间风景,等待细水长流。
觉得自己太冲动,一激动就打道回府,开飞机不就死了老爹嘛,又不是东突发生军变,我他妈怎么说也是一良民,得负荆请罪,然后,用我的两优点,发扬开飞机的长处。
学长开始劝我:杰倒也不错,以前有点花心,可能自从他爸去世以后,心里有点责任了,再说,飞行员接触漂亮妞机会多,难免会偶尔那个一下,哦?
我向学长瞅了半天,学长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问:花,还有啥事啊?没事,我走了,一会就得飞了。
我望了望麻花,头是椭圆形,跟一菠萝似的,小眼睛迷迷,就成一直线了,转过头对学长说:我送你下楼。
到楼下的时候,学长问我:那男人是?
我支吾了半天:老乡,老乡,没啥。
学长掳了下头发便走出了小区,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空荡荡的,忽然害怕眼前的人们会一下子消失。
说实话,我害怕孤独。
(九十五)
学长走后,我就一步一个脚印爬楼了。
我家在六楼,每层大概二十几个台阶,一共也就一百几十个,我他妈却像个蜗牛爬了几千年之久。
关键是爬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糨糊,想该如何负荆请罪,又想麻花回来焉知祸福。
不管后续如何,对于麻花的重返故里,我是持不欣赏态度的,你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