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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6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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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重新走上执政之路的币原,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如同“九一八事变”发生后的行事方式一样,仍在对历史真相进行新的掩盖和改写: 
  东久迩辞职后,币原首相进一步改写历史。1945年11月5日,币原内阁表决通过了一份关于战争责任的文件,这份丈件后来成为战后保守政治家战争观的主要依据。这份名为“关于战争责任等问题”的文件表明,保守主义者们认为“大东亚战争是帝国鉴于周边形势不得已而发动的”。这等于在说,东条内阁对美国和英国的突袭是出于自卫。文件还采用了明显虚假的表述作为正式见解,称天皇一直是一位热爱和平的立宪主义者,对攻击珍珠港实施细节并不知情。 
  如果说联合国军事占领司令部的民间情报教育局的《太平洋战争史》轻视了日本对亚洲人民发动的战争,那么币原内阁不诚实的政策文件则完全将日本从1931年起对中国的侵略和1940年开始对东南亚的入侵置于不顾。(《真相》,第416页) 
  读到这里,令人无限感慨。把目光从现实向历史延伸,我们分明看到,如今在日本四处游荡的修改历史的魅影,其实早在六十年前日本刚刚战败之时,就已经在尘烟弥漫的废墟上闪动了。从小泉纯一郎坚持参拜靖国神社的强硬态度里,我们不难看到币原喜重郎所谓稳健、温和方式的背后掩藏的强硬与狡黠。现实与历史竟有如此之连接,悲乎! 
  当1945年10月8日币原被任命担任首相,重新走到历史前台时,溥仪已被挺进东北的苏联红军抓获,押送至苏联伯力郊外的红河子收容所。“大满洲帝国”已不复存在,溥仪重振祖业的梦想,最终永远化成了碎片。 
  蒋介石此时也走到了新的历史转折点。1933年,他曾调兵遣将围剿红军,悬赏八万大洋以得到毛泽东的首级,如今,十二年过去,在他面前挺立的却是这个老对手的巨大存在。他不得不与毛泽东在重庆握手,举行和平谈判。10月10日,国、共两党签订了著名的《双十协定》(协定全称《政府与中共代表会谈纪要》)。 
  国、共两党是否会长期和平共处?中国是否会再次爆发内战?这是每一个中国人利害攸关的现实,他们的目光不能不从世界收回来,集中在中国本身。刚刚战败的日本,正在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一切,显得淡漠而遥远,中国人无心关注也无力关注了。 
  在风雨晦暝中走过的人们,又在向新的风雨晦暝之中走去…… 
  完稿于2005年9月6日,时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之际 
   
  本文主要参考书目: 
  Swanberg;huce And His Empire(《卢斯和他的帝国》),Charles Scribner's Sons,1972 
  《红色中国的挑战》,'美'冈瑟·斯坦,马飞海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年 
  《周恩来与他的世纪》'英'韩素音,王弄笙等译,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年 
  《欧文·拉铁摩尔回忆录》,吴心伯译,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年 
  《中国纪事(1932——1939)》,'德'奥托·布劳恩著,李逵六等译,现代史料编刊社出版,1980年 
  《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胡绳主编,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 
  《爱新觉罗·溥仪日记》,天津人民出版社,1996年 
  《伪满宫廷杂忆》,周君适,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 
  《真相》,'美'赫伯特·比克斯,王丽萍、孙盛萍译,新华出版社,2004年 
且与鬼狐为伍
蓝英年 
  一九六六年六月三十日傍晚,有人告诉我礼堂里有我的大字报,我吃完晚饭便到礼堂去看。礼堂里贴满声讨我的大字报,成了我的大字报专室。我一篇篇看过去,大字报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白字连篇,语气非常凶狠。但鸡毛蒜皮的事多,要害的事少。只有一张以系总支三位委员联名写的大字报最有分量,揭发我反对中央文革和吹捧赫鲁晓夫,并有我亲笔写的文章和使用过的教案为证,很难赖掉。我算被揪出来了。我从礼堂出来,骑车直奔水上公园。我需要冷静思考对策,使自己摆脱险境。路上我不禁背诵起张元干的《贺新郎》来:“梦绕神州路。怅秋风,连营画角,故宫离黍。底事昆仑倾砥柱,九地黄流乱注?聚万落千村狐兔。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老易悲难诉!……”大概因为这首词与我当时的心境吻合吧,自然而然地从心底涌出。我高声朗诵,不怕红卫兵听见。听见也没关系,反正他们听不懂。我骑到水上公园,把车靠在柳树上,自己坐在河边。我得考虑被揪出来后如何对付。我确定两点,第一保护自己,第二不伤害并尽量帮助别人。我对“最高指示”早已失去狂热,不仅失去狂热,而且不再盲从。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举行开国大典,我欣逢其事。我们学校的游行队伍通过天安门的时候,毛泽东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喊道:“师大附中的同志们万岁!”我听了热血沸腾,愿为他牺牲一切。在以后形形色色的运动中,我都是骨干。直到一九五五年肃反的时候,我才开始学会用自己的脑子思考问题。那时我是材料组组长。虽区区组长,但岗位非常重要,批判肃反对象的材料都经过我们整理。不久我与领导小组负责人第一次发生冲突。他要把一个十七岁的炊事员定为反革命。这个炊事员的罪行是经常在厨房里表演“反动节目”,逗大家一乐。他自己先说一段快板:八路军吊郎当,破鞋破袜破军装,破子弹破大枪。说完有人问他:你是谁?他挺胸说:我是蒋介石第二。听的人哈哈大笑,有时还让他再来一遍。接到检举材料后我们去调查,他又高高兴兴地表演了一遍,一点都不害怕。负责人说他是现行反革命,叫我整理他的材料。我说他是落后青年,二百五,哪有反革命公开说自己是蒋介石第二的?这个青年是贫下中农家庭出身,平时干活卖力,人缘很好。我坚决不同意整理他的材料,负责人让步了。在我当材料组组长的时候他没被定为反革命,他以后的命运我就不知道了。 
  以后我又与负责人发生过几次冲突。他在会上揭发肃反对象时往往歪曲我们整理的材料,添加很多材料上没有的东西。我找负责人,指出他说的很多东西材料上都没有。他说以后注意。以后他不但没“注意”,反而变本加厉,添加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耸人听闻。我问他要不要实事求是,不根据调查材料胡乱揭发不等于坑害人吗?他火了,说我一贯右倾,立场站在敌人那一边,不适合担任整理材料这项重要工作。很快我就被撤下来了。 
  我根据亲身的经历对揭发胡风的材料也怀疑起来。从信中摘出几个句子就下结论,很可能断章取义。比如“他说国民党骂共产党是共匪”,去掉“国民党骂”,或改为删节号,就变成“他说共产党是共匪了”。这种深文周纳的手法自古有之,是统治者迫害文人司空见惯的伎俩,为什么在新中国又死灰复燃了呢?不久又开始鸣放和接踵而至的反击右派斗争。鸣放期间家里人告诉我不许胡说八道,不要贴大字报。我说很多人说的话都有道理,他们出于对共产党的热爱,指出工作中的缺点以便改正,有什么不好?我姐夫厉声说我是温室里的花,不懂得阶级斗争。我的三个姐夫都是从延安来的,两个还参加过长征,是部队的领导干部。老干部都有过挨整的经历,所以说话非常慎重。比如,我曾问一个姐夫,彭柏山怎么会是胡风分子,他只回答了一句:“彭柏山打过仗。”答非所问。其实表达了他对彭柏山的态度。我中学的几个老师也是从延安鲁艺来的,他们给我讲了不少延安整风的内幕。内容就是韦君宜在《思痛录》里所披露的那些,但在五十年代初期没到过延安的人是不知道的,知道的人也不会说。我脑子里自然比同龄人多了几个问号。我这几位老师大概在延安时期整得还不够,没有汲取教训,说话随便,五七年通通被划为右派。 
  我听姐夫们的话,鸣放期间没贴过一张大字报,学生要我参加罢课,我劝他们不要罢课,并说你们不去我一个人也去上课。表现得算不错了吧。但仍然险些被划为右派。原因是不积极参加反右运动,与右派分子划不清界限。批判会上从不发言,会后还同右派来往。书记认为我在心里抵触反右运动,是没有右派言论的右派分子。还是父亲蓝公武在冥冥中保护了我。一九五七年九月,正当全国划右派的时候父亲去世了。党为了表明对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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