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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松林回家,把家里的事向爹作了交待,松林把家里那面爷爷赶马时敲的铜锣找了出来,把上面的灰掸掉,这样,只要地里一有动静,把这铜锣一敲,准能把野兽吓跑。
松林提着铜锣,到兰珍搭在地边的窝棚时,兰珍已提前到了,她带来了铺盖卷,在窝棚的木床上垫了一层厚厚的山茅草,坐上一闪一闪的,很软和。
一天中午,一群猴子下地来掰苞谷了,正巧兰珍来送饭,松林就让她敲着铜锣去赶,猴子一只也没有被吓跑,有一只大公猴竟然跑到离她几米远的地方的树墩子上坐了下来,它把两腿一张,翻弄起了胯下的那玩意来,把兰珍羞得抬不起头来,手中的铜锣“哨”一声掉到了地上。直到松林出来大喝一声:“找死!”这群猴子才在大公猴的带领下,大叫着,一只接着一只地逃了,身后抛下一只只苞谷棒子。
看守苞谷地,对松林来说是个轻巧活计,有野兽来了,他敲起铜锣,双手合起来,大吼几声,提着刀在地边转悠一圈,之后就可以坐在窝棚里休息半天。
白天,兰珍把自己家里的三条黄牛和松林家的两条凑在一起,赶到附近的山坡上来放牧,就机和松林说说话。
这一来,真是个难得的好时光,兰珍和松林坐在窝棚前的草地上,太阳暖暖地照耀着,秋风不停地吹来,枯黄的苞谷叶发出了“唰唰”的声响,牛在不远的山坡上吃着草,木铎一声一声地摇响着,山谷显得更加空寂。
兰珍说:“松林哥,真不知道,桂花嫂子走后,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唉,怎么过,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不就是守着爹过。”松林一脸无奈地说。
“到了晚上,一个人钻到被窝里,你就不觉得冰凉吗?”兰珍话中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松林听了吃惊不小,他知道,兰珍从来就是一个胆怯的人,平时一说话脸就变得绯红,像那秋天的红叶一样,记得她刚从外村嫁来时,碰上同辈的人,马上低下头,说起话来也是细声细气的,玩笑更是不敢开。自从云生出门后,她变了个人似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松林愣了一下说:“一个人在被窝里是有些发凉,总不能抱一只狗来捂着吧。”
“狗?村里有这么多的大活人都闲着,还愁没有个暖身子的。”兰珍话刚说出,又觉得有些过了,但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松林感到,兰珍喷出的气息烘到身上了,他的身子顿时热了起来。他瞟了一眼兰珍,看出了她眼里盛满的渴望,没想多少,他跳将起来,把她推倒在地上,就势把她的裤子扯下,随意往空中一抛,这条印着些碎花的裤子飞到了窝棚顶上,被一根挑出的木杆子挂住,在秋风中展开了翅膀,晃来晃去。
松林身下的兰珍也伸出手来把他紧紧搂住。
这天的事,来得有些突然。在此前,松林没有想过和兰珍会发生这样的事,既然发生了,觉得和兰珍又这么自然,中间没有什么隔阂,自己和桂花不行的事,到了她身上就行了,还发挥得无比的好,都感到幸福无比,事后,他想,头顶上少了爹的那一双眼睛,身心自然就彻底放松了。
说起来,兰珍和松林发生的事一点也不奇怪。云生离家半年后,兰珍就开始注意上松林的一举一动了。她还发现,村里其他的小媳妇也在关注着松林的举动,她们一个个都若饥饿的豹子、老虎、豺狼在窥伺着,随时准备朝他“下口”,她觉得自己不“下口”,其他人迟早也会下口的,她得赶在她们“下口”之前。老熊进地,给她创造了一个接触松林的最好机会。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二次、三次,后来的事就热不可挡地到来了。
以后几天,兰珍和松林就把约会的时间选择在晚上,大山洼的苞谷地虽然离村子有二里多远,走的也是野兽出没的林间小路,但她不感到害怕,兰珍出门都是选在家里的婆婆睡着以后,反正孩子上学在外村住校,一两个星期才回家一次。兰珍摸黑轻轻地走出门时,家里的那条大黑狗总是在后面紧紧地跟随着。把地里的野兽吓走后,松林就提着长刀到半路上来迎接她,到了窝棚时,里面的火已经烧得热烘烘的了,松林便迫不及待地把她放倒在木床上,大黑狗知趣地守在外面,有野兽来了“汪汪”地叫上几声,松林冲出来,朝着黑黝黝的大山,“咣咣”地猛敲上一阵,回去搂着兰珍又睡,快到天亮时,松林又把兰珍推醒了,把她送到村边。
松林和兰珍有了这种鱼水关系,都巴不得这洼地里的苞谷再晚熟些,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多亲热些日子。
一天晚上,松林对兰珍说:“我们这样做,要是被人知道了,会不会让人家觉得我们是一对狗男女呢?”
“唉,松林哥,我想过了,说实话吧,这样出格的事,过去我连想都不敢想,只是看到你大半夜大半夜地在村子里走来走去,我知道你的身子在闹饥饿呀,可怜你,但又没有一点办法,桂花嫂子真不该离开你。说实话,要不是云生离开家,我也体会不到这身子受煎受熬的滋味,云生走了几个月后,我自己也受不了了,开始只能强忍着,后来怎么也憋不住了,我想,自己这么好端端的身子,怎么就像一块没人耕、没人犁的地一样,让它荒废着长了野草呢?你这么可怜,我可以用身子来同情你,温暖你的啊。”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对不住云生呢?”
兰珍沉默了半天说:“他也是一个气力蛮壮的人,听人说,矿山附近风骚女人多的是,有的还搭了棚子在一边候着,想来他也不会让自己闲着。”
“要是云生和其他女人也这样,你知道了,能容忍吗?”
“自家的男人这样了,心里肯定难过,但又能怎样,都是人,离家这么久,他的身子也会饿的,也要有女人来暖着,松林哥,你我都别想那么多了,你也别以为只有我的身子在闹饥荒,村子里所有的年轻媳妇们,她们的身子也都饿着呢,不信,你注意看,就是偶尔有一个外来的男人从村里走过,她们的眼睛能把人家活活吞下去,连骨头都不剩,那天,我和彩云、山菊几个人在村边洗衣服时说起男女之间的事来,一个个眼睛都在放光呢。”
松林守苞谷地这半个来月,半夜里没有了他的鞋子声,村子一下子冷落了不少,人们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那些小媳妇们,很快打听到了松林替兰珍家守苞谷地的事,不免生出了几分醋意,但她们并不说出口,只是私下里在打着自己的主意。
总算到了兰珍家收苞谷的时候。这天,村里的人都来帮忙,兰珍和婆婆在家里忙着做饭,她们把饭做好后送到地里来,吃了中饭,大家都拥进窝棚里歇一会,来帮忙的人除了松林外,都是女人,到了窝棚里,彩云的眼睛就在四处搜寻开来,她很快就发现蛛丝马迹,伸腿从木床下扒出了一团揉得很软的火绒草,拾起来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兰珍一看,心里慌了,彩云把兰珍拉到窝棚外,在她胸前狠狠捏了一把说:“看你吃独食。”兰珍一时答不上话来,脸红得要出血似的。
晚上,兰珍和松林又见面了,这天,他们还在窝棚里,因为苞谷还没有搬完。干了一天的重活,松林还抓紧和兰珍折腾上一阵,事后仍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兰珍不禁想起自己的男人来,晚上他该怎么过呢?挖了一天的矿还有松林一样的力气吗?她对松林说:“今天,彩云这精灵鬼,好像察觉了什么,说话怪怪的,说来,你这身子也总不能我一个人霸着占着,得让她们也分享点。”
“是啊,老话都说,这男女之事是瞒不了人的,要是超出了三个月,还不让别人知道,就会遭雷劈。”
不想,两天后,他们的事还真露了馅。
这天中午,松林帮着兰珍往家里搬回了大部分苞谷,剩下最后的两担,把它一挑就完了,他们得抓住这机会。窝棚外面虽然有一道柴门,但这天他们都疏忽大意了,没有用棍子把它顶上。松林和兰珍正在木床上“嘎吱嘎吱”地折腾的时候,虚掩的柴门突然被人撞开了,把他们吓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来人又是小七子,他在村里闲着无事,打听到松林在山洼里,就找来了。总是小孩,不知道 大人所做的事,大声说:“松林哥,怎么能这样呢,你这么大的人了,还骑到兰珍嫂子的身上,大老远的山梁上就听到兰珍嫂子在大一声小一声地叫了,把她压死了怎么办?”
松林抬头看,小七子的身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