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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当时名人陈群、司马朗,他说:
“吾焉能从屠沽儿耶?”李北海:即李邕,唐玄宗时北海太守,被李林甫所杀。裴尚书:即裴敦复,曾任刑部尚书,与李邕同时被害。
全诗以散文句式为主,间以整齐五言、七言句式,长短错落,有对(仗)有不对(仗);并在诗的中间以两个“君不能”劝导句式和两个“君不见”提醒句式的安排,在激烈的感情抒发中构成文情激荡和起伏奔放的旋律,形成全诗气概雄伟,悲慨豪放的艺术风格。
丁都护歌
李白
云阳上征去,
两岸饶商贾。
吴牛喘月时,
拖船一何苦!
水浊不可饮,
壶浆半成土。
一唱都护歌,
心摧泪如雨。
万人凿盘石,
无由达江浒。
君看石芒砀,
掩泪悲千古!
李白诗鉴赏
《丁都护歌》是乐府清商曲吴声歌曲旧题,音调凄切动人。
这首诗是天宝六年(747)李白游江苏丹阳横山时所作,真实地再现了拖船民工的繁重劳役。
开头二句“云阳上征去,两岸饶商贾”,点出拖船运石的地点、去向和环境。云阳,今江苏丹阳县。
古时江苏太湖出产太湖石,官府征调大量民工拖运太湖石溯江北上,运至京城。“上”,指出溯江北上,逆水行船。“征”,表明拖船运石的劳役的路途遥远。
“两岸饶商贾”,指船行运河两岸多是繁华的商业城镇,以逆水拖船的苦役与周围环境的繁华热闹,两相对比,更突出了拖船劳役的繁重艰辛,也渲染了环境气氛。
“吴牛喘月时,拖船一何苦”,盛夏时节吴牛喘月。《世说新语·言语》载:“满奋曰:臣犹吴牛,见月而喘。”刘孝标注:“今之水牛,唯人生江淮间,故谓之吴牛也。南土多暑,而牛畏热,见月疑是日,所以见月则喘。”这里以吴牛的典故表现气候的炎热,连吴地的水牛看见了月亮都误以为是太阳而喘息,写得极形象极生动。“拖船一何苦”,说“一何苦”,直接道出拖船拉纤的艰苦,在酷热难当的天气下,拖船该有多辛苦。揭露了封建统治者的暴戾,表达了诗人对拉纤民伕的同情。
“水浊不可饮,壶浆半成土”二句具体地细致地表现拖船民伕的痛苦,骄阳,重役,干渴,诗人抓住“水”这周围环境的典型事物,突出地表现了拖船民伕所受的煎熬和痛苦。因为天旱水浅,河中的水混浊得不能饮用,而壶中仅剩的一点点水也都成了混浆泥水,头顶上烈日炎炎,空气也象着了火,拖船纤伕连汗也淌光了,急需要水,却不能得到,“不可饮”,“半成土”,都渲染了纤伕的不堪忍受的痛苦。
“一唱都护歌,心摧泪如雨”,是指纤伕们唱起哀伤的歌,悲痛得泪如雨下。这是从具体地动作描写,深入一步地表现纤伕内心的痛苦,直接地表达了他们的悲愤的心情。
“万人凿盘石,无由达江浒”,这里由拖船转向“凿石”,由写人转入写景,由眼前的拖船运石宕开一笔写到万人凿石,从更为广泛的范围来揭示封建统治者的罪恶和人民群众的苦役重负。“万人”,“无由”,都突出表现了诗人极大的义愤。
“君看石芒砀,掩泪悲千古”,结尾以提醒句式,不写纤悲,反写石悲,以石之悲来衬托纤伕的悲,在进一层的描写中表现出拖船纤伕的极深切的悲痛。你看那巨大的太湖石,正在为千古以来拖船纤伕的痛苦命运而悲泣。借太湖石的悲慨,深刻地表现了纤伕的悲痛,表达了诗人深切的同情。芒砀,属迭韵连绵词语,即莽撞、茫荡,形容太湖石的巨大粗重。
诗从远到近,由景及人,由概括到具体,情景交融,远近交织,感情深切真挚,形象生动鲜明,语言精炼。《唐宋诗醇》评曰:“落笔沉痛,含意深远,此李诗之近杜者。”
古风(其一)
李白
大雅久不作,
吾衰竟谁陈?
王风委蔓草,
战国多荆榛。
龙虎相啖食,
兵戈逮狂秦。
正声何微茫,
哀怨起骚人。
扬马激颓波,
开流荡无垠。
废兴虽万变,
宪章亦已沦。
自从建安来,
绮丽不足珍。
圣代复元古,
垂衣贵清真。
群才属休明,
乘运共跃鳞。
文质相炳焕,
众星罗秋旻。
我志在删述,
垂辉映千春。
希圣如有立,
绝笔于获麟。
李白诗鉴赏
开首二句“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是全诗的主线,第一句统领“王风委蔓草”到“绮丽不足珍”,第二句领起以下诸句。这两句虽则只有十个字,而感慨无穷。这里的“大雅”并不是指诗经中的《大雅》,而是泛指雅正之声。雅声久矣不起,这是字面的意思,然则谁能兴起呢?当今之世,舍我其谁?落出“吾”字,见出诗人的抱负,然而诗人这时候,已非少壮,而是如孔子自叹一样“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即使能施展抱负,也已时日无多了,何况茫茫天地间,知我者谁?这一腔抱负,究竟向谁诉说呢?
一唱三叹,感慨苍凉,语气却浑然闲雅,不露郁抑牢骚,确是五言古诗的正统风度。
首两句点明正意以后,第三句起,就具体抒写“大雅久不作”了。春秋以后,以关雎麟趾王者之风为代表的诗三百篇已被弃于草莽之中,到了战国,蔓草更发展为遍地荆棘。三家分晋,七雄争霸,虎斗龙争直到狂秦。四句一路顺叙下来,托出首句的“久”字,“正声何微茫”一句,以顿宕的问叹,转一口气,避免了平铺直叙,“正声”即是“大雅”,“何微茫”即是“久不作”,一面回应上文,一面反跌下句的“哀怨起骚人”。《诗经》本有“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说法,这里将屈原宋玉归之于哀怨,言外之意,还是留正声于微茫一脉之中。屈宋都是七雄中楚国的诗人,且在秦以前,这里逆插一句,作为补叙,文势不平。于是顺叙谈到汉朝,“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垠”,写扬雄、司马相如,继楚辞之后,在文风绮靡之中,激起中流,然而流弊所及,正如班固《汉书·艺文志·诗赋略》中所说:“竞为侈靡闳衍之辞,没其风喻之义”,和梁刘勰《文心雕龙·辨骚篇》所说“扬马沿波而得奇”一样,荡而不返,开出无边的末流。“废兴虽万变,宪章亦已沦”,写以后的变化虽多,但文章法度,总已沦丧。尤其“自从建安来”,三曹七子之后,更是“绮丽不足珍”,诗人反对绮丽侈靡,崇尚清真自然的创作主张。至此,由春秋战国写到陈隋,囊括了一段久远的历史,可谓“大雅久不作”句中的“久”字的具体化,继而掉转笔来,具体写“吾衰竟谁陈”了。
“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群才属休明,乘运共跃鳞,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旻”,这六句铺叙唐代的文运,在大唐这样盛世中,元古的大雅之风终于得以重兴,历世明君垂衣裳无为而治天下。文才处休明之世,乘时运而飞跃,有如鲤鱼踊跃于龙门,繁星罗布于秋天。表面上看诗人是在盛赞唐时文风,然而联系“吾衰竟谁陈”可知,诗人这六句是故布疑局,故意地反话正说的。所以下文从“众星”中跃出“吾”
来,似孔子“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话,说明自己已无创作之意,只能把“废兴万变”之中的那些作品,象孔子删诗一般,整理一下,去芜存菁罢了,这样还可以“垂辉映千春”。然而孔子毕竟不是仅仅删述而已,赞周易、删诗书、定礼乐之外,最终还是写了流传千载的《春秋》,直到哀公十四年猎获麒麟时才停笔。诗人的抱负,亦正欲如此。最后两句,从“吾衰竟谁陈”,“我志在删述”的较消极的态度,又一跃而起,以“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的慷慨之辞,来反振全诗,表达愿意尽有生之年,努力在文学上有所建树的志向。诗人以开创一代诗风为己任,自比孔子,可见他对自己期许很高。这一“立”字又遥遥与起句的“作”字呼应,于是乎“大雅”又“作”了。
这首诗的主题在复振大雅之声,因此诗人在写作时,其胸襟风度,也一味的大雅君子之风,既无旷放飘逸,也无郁抑牢骚,完全用中锋正笔。因此,即使在“吾衰竟谁陈”的慨叹之中,对当代有所不满,也只能以“圣代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