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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将怎么度过,他该知道,有时生比死更痛苦。”
忆莲松了口气道:“公主,我们要跟他了起走吗?”
白凤公主坚定地道:“是的,记住,以后不要再叫我公主了,因为,我不希望听到他叫我公主。”
忆莲不习惯地道:“公主,但是,事实上,你确实是啊!”
白凤公主黯然地道:“你知道我们已不敢再回去了,过去的,全过去了,公主两个字,只能勾起我对过去的回忆且增加我心灵上的痛苦而已。”
忆兰、忆莲闻言不由自主地同时点了点头,忆莲岔开话道:“也许,寒公子会拒绝我们与他同行。”
白凤公主沉叹一声道:“是的,他会拒绝,但是,我知道怎么说他不会拒绝的。”
这时听到寒松龄冷冷地道:“八位是来自三佛台的吧?”
正对面一个生相残暴的黑衣汉子,怪眼一翻,冷冷地道:“姓寒的,你没说错。”
寒松龄沉声道:“那么咱们闲话少说,朋友们,动手吧。”
一旁单剑虹突然高声道:“寒少侠,把他们交给音梦谷的弟兄们吧。”话落回头叫道:
“音梦谷的弟兄们,现在,是咱们清谷的时候了,如果不是本谷原有的兄弟,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伍天魁气得浑身发抖,扭头望着白发老者道:“师父……”
白发老者阴沉地道:“蛇无头不行,天魁,现在先放倒单剑虹。”
伍天魁低沉地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向单剑红逼了过去,白发老者的目光却盯在寒松龄身上。
单剑虹注意力完全贯注在那些音梦谷的弟子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暗中潜过来的伍天魁。
有七八个人脱离人群向音梦谷外奔去,寒松龄周围的那八个汉子则依旧凝立不动。
单剑红突然冷声道:“弟兄们,把他们放倒在音梦谷吧!”
单剑虹话声才落,音梦谷那些愤怒的壮汉已迫不及待地飞身扑了过来。
这时,伍天魁已潜到单剑虹身后两丈左右处,单剑虹仍然没注意到,寒松龄却已经看见了。
八个三佛台遣来的弟子,身手也的确不凡,才不到两个照面,音梦谷中的弟子已被他们放倒了七个,而八人之中只躺下了一个。
远处白凤公主见状大怒,冷哼一声道:“我们也去。”
去字一出口,人已化成一条白虹飞射而去,一闪落在打斗的人群之中,一对玉掌一翻一推,轰轰两声大响,剩下的七个人中,立时无声无息地又倒了两个。
似乎没想到自己挥出去的这两掌会有这么大的威力,白凤公主立时一怔,不自觉地低头望着那双玉掌。
白凤公主一呆,那剩下的四个三佛台下的弟子也是一愣,就在他们一愣之计,数十柄愤恨的刀剑全部招呼在他们身上了。
四声惨号声中,忆兰姊妹及四婢先后落在白凤公主周围,直到这时,众人才看清是公主来了,立时响起一片欢呼。
寒松龄也出乎意料之外地怔了一下,但目光却未离开走到单剑虹身后一丈左右处的伍天魁。
单剑虹向前跨出一步,振声道:“卑职单剑虹参见公主。”
白凤公主向四周扫了一眼,挥挥手,端庄肃穆地道:“免礼,免礼,大家暂时退下去,停一会儿我还有话吩咐。”注目周围人群退下之后,白凤公主缓缓转向单剑虹。
就在白凤公主才转过身子的刹那间,单剑虹身后的伍天魁已飞身扑向单剑虹。
白凤公主见状一惊,急叫道:“身后。”
在白凤公主的惊叫声中,寒松龄已扑了出去,几乎与寒松龄同时,四丈外的白发老者也扑了上来。
似乎向着同一个进点,三道惊鸿般的人影会聚于空中,一声闷哼,接着洒下了一片血光。
以三个不同的方向,成鼎足之势,三条人影由三四丈高的空中翻滚着落下来。
伍天魁跌坐在雪地上,显然已受了不轻的内伤,寒松龄已改变了一个相反的站立方向,左肩上鲜血仍在流着,一条左臂,已染成红色,白发老者距寒松龄约有一丈五六,三人之中,只有他毫发未伤。
急转身,单剑虹看到了摆在眼前的景象,他不安地摇摇头,遥对寒松龄道:“寒少侠,你救了在下一命,但却洒着你自己的血。”
白凤公主望着那张淡漠依旧,神态自若的俊脸,小嘴启动了一阵,但却无法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寒松龄道:“皮肉之伤算不什么,少许,自然有人会加倍奉还,单朋友,寒某把伍天魁交给你了。”
白发老者阴沉地冷笑道:“小辈,你说了能算数吗?”
寒松龄道:“在尊驾还能说算数的时候,他们当然不会来招待他。”
白发老冷森森地笑道:“小辈,不管谁招待他,你都看不到了。”
寒松龄朗笑一声道:“你我二人之中,总有一个人看不到的,但却不一定是我姓寒的。”
白发老者阴笑一声道:“很好,寒松龄,你动手吧,老夫早就想领教领教你的寒剑奇招了,尤其是那招‘彤云弥六合’。”
寒松龄道:“假使尊驾争气的话,尊驾还可以看到那招‘剑飞九洲雪’。”话落剑尖向上一指,叫道:“雪儿!”
话落不久,持剑的右手一偏,那柄白色剑鞘正好套在剑身上。
白发老者见状先是一怔,接着大怒,狂笑一声道:“哈哈……小辈,你够狂的。”话落大步向寒松龄迈了过来。
单剑虹见状大惊,急声叫道:“寒少侠,注意山君左掌。”
白发老者冷哼一声,道:“单剑虹,你等着吧!”
单剑虹脸色先是一凛,接着大笑道:“哈哈……山君,论身分,论武功,你确实高出单剑虹很多。但是,论人格,你却连猪都不如卖主求荣,世间无耻之徒,以你师徒为首。”
山君闻言大怒,冷喝一声道:“老夫先收拾你!”
声落,一闪扑向单剑虹。
寒松龄冷笑一声,闪身阻在山君面前,左臂一挥,硬接山君含怒推出的一掌。
“轰”然的一声大响,在飞雪弥漫之中,寒松龄身前印下三个脚印,山君面前却只有一个。
山君低头向地上扫了一眼,对寒松的畏怯之心立时全消,狂笑一声道:“小辈,音梦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白凤公主飞身落到寒松龄身后五尺左右处,低声道:“把剑交给我。”
寒松龄知道她已看出自己左臂有伤,运功不便,略一迟疑,转身倒握剑身,把寒剑剑柄递向白凤公主。
白凤公主接过剑来,轻声道:“你的伤?”
避开那双关怀的美目,寒松龄淡淡地道:“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公主请退开。”
寒松龄的话,虽然说得很淡漠,白凤公却不觉得难堪,只轻轻地道:“小心些。”
寒松龄心上掠过一丝暖意,虽然只有那么短暂的一闪便被他封住了,他俊脸上仍然流露出一丝掩不住的谢意,淡淡地道:“多谢公主。”话落突然转过身去,白凤公主则缓缓地退了下去。
山君见状,轻蔑地冷笑一声道:“寒松龄,老夫以为你不该把剑交出去,老夫以为你这是拿命来撑门面。”
寒松龄道:“仍是那句话,你不配。”
山君大笑道:“寒松龄,你说的话你自己能相信吗?”
寒松龄道:“尊驾也得相信。”
山君老脸一沉,残酷地道:“老夫相信你完了。”
寒松龄右臂缓慢地抬了起来。以低沉的声音道:“尊驾也接寒某一掌试试!”话落右臂突然推了出去,掌出一股绵绵而令人窒息的压力已应手而出。
一掌占上凤,山君已不把寒松龄放在心上,见势冷喝一声道:“你躺下吧。”声落右掌以全力推了出去,显然,他想一掌将寒松龄置于死地。
“轰”的一声大响,地上积雪被卷上四五丈高,弥漫一片,对面不见人影。
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片缓慢飘散沉落的飞雪上,直到雪散看清了地上的脚印,周围突然爆起一声欢呼,山君一张老脸却在欢呼声中骤然一变。
看看自己面前的四个深印雪中的脚印,再看看寒松龄面前平坦的地面,山君脸色不禁为大变。
寒松龄移步欺向山君。
忖度形势,山君已料定硬拼是占不到便宜了,因此,他想到了左掌。
双臂缓缓抬了起来,山君冷冽如电的双目紧盯着寒松龄,伺机攻击。
似乎看穿了山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