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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个用的是掌,虽然闻声收劲,掌力仍然推出了一半。
铁血君王猛可里看到寒松龄收招,脸色突然一变,大喝一声,急忙运功收势,硬把已刺近寒松龄胸前的双剑向两侧分去。
铁血君王攻势一减,剑再向左右一分,寒松龄只要向后退出半尺,便可避过,但他却没想到美妇人的那一掌竟会突如其来地撞在背上。
原来向后跃退的身子,突然变成前冲之势,寒光一闪,铁血君王手中双剑分刺入寒松龄左右胸上。
急忙撒开握在剑柄上的双手,薄剑一失真力,突然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尽管铁血君王手放得快,那两柄薄剑仍有三寸多长刺进了寒松龄体内。
一切变化都来得太快,快得使人短时间内不知该怎么应变。
所有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惊讶无比,但却没有一个知道该怎么行动。
一段令人窒息的沉寂过后,白凤公主突然惊醒似的大叫一声,飞扑向寒松龄,颤栗惶恐地紧紧抓住寒松龄的双手,叫道:“松龄,你……你觉得怎么样?”
脸上除了有些难以置信的神色之外,寒松龄没有其他异样的表情,淡淡地,他说道:
“没什么,白凤。”话落伸手抓住垂在胸前的那对软剑,欲待拔出。
惊恐地再度抓住寒松龄的双手,白凤公主叫道:“不要拔,松龄,我求求你,不要拔。”
寒松龄苦笑了一声道:“白凤,你要我永远带着它们?”
白凤公主急声道:“先止住血脉再拔。”
两人对话的这段时间,四绝书生与北海帮主及雪侠白凤仪等人,已把铁血君王围困了起来。
铁血君王淡淡地向四周面带煞气的人群望了一眼道:“各位,你们下手吧。”
美妇人急叫道:“谁敢动手。”
四绝书生冷冷地道:“夫人,我们敢。”
铁血君王沉声道:“你们下手吧,没有人能阻挡你们,我铁血君王今天认栽了。”
美妇人飞身跃落铁血君王身边,急声道:“你……你怎么啦?”
铁血君王道:“夫人,论技艺,今天倒下去的该是我。”
美妇人痛苦地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忍不住;”
铁血君主冷冷地道:“你该忍住才是,‘铁血君王’四个字是靠血汗换来的,你很清楚不是吗?”
美妇人美目中泪珠闪动着,脱口道:“可是,你……你叫我见死不救?夫妻原是同命鸳鸯,你!”
铁血君王沉声道:“不错,夫妻同命,但是,你可曾想过死有时比活着更恰当些?”
美妇人流着泪道:“我们是出来救自己的女儿,难道说就在找到女儿的这一瞬间,你,你就要抛下我们了”
恰在这时,少女与那老道士赶了过来,那少女正是玉女凤君仪,那道士,霍然竟是塞北游龙真一道人。
向场内的铁血君王与寒松龄扫了一眼,玉女凤君仪粉脸一变,喘息着道:“我,我来晚了。”
好似突然找到了救星,美妇人急步冲到玉女凤君仪身前,激动地探臂把她抱人怀中,泣声道:“孩子,你可回来了,但是……唉,孩子,劝劝你爹吧。”
凤君仪黯然一叹道:“娘,江湖是非自有公论,你叫我怎么个劝法?”
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突然变得这么冷酷无情,美妇人骇然地松开双臂,向后连退了两步道:“君仪,你是没听懂我的话还是你变了?”
凤君仪有些吃力地道:“娘,你的话我听懂了,我也没有变,爹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
不错,她比自己的女儿更清楚自己丈夫的性子,好像突然失足跌下了万丈深渊,美妇人手足无措地脱口泣声道:“君仪,我们就这么看着你爹他……”底下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也没有勇气说下去了。
坚定地摇摇头,凤君仪道:“当然不,娘,但是,解铃仍需系铃人。”话落转向塞北游龙真一道人,道:“道长,君仪欠你的恩情,今生今世将永远无法奉还了,但是,我是个贪求无厌的人,我……”
塞北游龙真一道人坦然地道:“姑娘,我们此来的目的是否相同?”
凤君仪道:“是相同的,但是……”
真一道人正色道:“姑娘,事情并没有到我们想像中的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这一阵猛赶,没有白费。”
凤君仪道:“可是,家父他……”
塞北游龙真一道人道:“贫道与寒松龄虽然没有什么深交,但我仍然深信他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美妇人明白女儿的用心了,闻言急声道:“道长,错的是我。”
没想到在武林中素以冷做著名的她会突然自动认错,真一道人微微一怔,然后宽慰地笑道:“夫人,你能知错,事情会有你满意的转变的。”
美妇人沉痛地道:“道长,我……我们母女此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塞北游龙真一道人道:“夫人,不用谢我,假使你觉得贫道所言还有值得考虑之处的话,请你多想上一想,贫道就心满意足。”话落一顿道:“整个江湖,原是一体,不容许有独善其身之人,贫道识浅技薄,难动大局,夫人,你们却不同。”
在这一刹那间,美妇人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许多事情,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是的,江湖一体,休戚相关,过去我们怎么就从来没想到这一点。”
塞北游龙真一道人缓慢地走到寒松龄身前,笑了笑道:“寒少侠,还认得贫道吗?”
注视着真一道人那张白得全无一丝血色的老脸,寒松龄讶异地道:“道长,在下不但认得是你,而且一直都在想着你,因为,你一直伴在猛虎身边。”
塞北游龙真一道人微微一怔道:“伴虎,你早就知道贫道的身分了?”
寒松龄道:“只有猜测。”
真一道人道:“现在证实了?”
寒松龄点点头。
真一道人似乎已忘了自身的生死,他好奇地问道:“凭什么证据使你那么肯定?”
寒松龄沉重地道:“你的伤,道长。”
真一道人道:“不错,三佛台的老二心魔伤了我,而且是致命伤,但我却以为很值得。”
寒松龄一呆,道:“道长,谁都很重视自己的生命,你怎么却说值得呢?”
寒松龄真一道人开朗地道:“寒少侠,当你知道你自己绝保不住自己的生命时,你会追求什么?”
寒松龄道:“理想。”
真一道人道:“不错,理想,寒少侠,贫道此刻就是为了理想而牺牲了,但我的理想,有一部分却必须仰仗着你来使它实现。”
寒松龄道:“道长,我能吗?”
真一道人道:“寒少侠,先不说你能不能,你该先问问贫道的理想是什么才是。”
寒松龄道:“道长要说?”
真一道人道:“我如果不说,便将永远没有机会说了。”话落一停,涣散的眼神突然一聚,他道:“使整个武林,恢复往日的平和。”
寒松龄道:“这与我有关?”
真一道人凝重地道:“完全取决于你,寒少侠,当然,如果你能有个得力的帮手,事情会进行的暨快,更顺利。”
心中有些明白了,朝对面木然而立的铁血君王扫了一眼,寒松龄道:“你替我找到了?
道长?”
真一道人道:“是的,寒少侠,我替你找到了,有时候,敌人会成朋友,同样的,朋友也能变成敌人。”
寒松龄道:“道长所言,似乎未尽全意。”
真一道人道:“我以为你会想得出来才是。”
寒松龄暗自一叹道:“那人在场吧?”
真一道人一笑道:“寒少侠,你已知道那人是谁了,还要贫道再说出他的名字来吗?”
寒松龄道:“的确不用了,道长,你该先调息一下养伤吧。”
真一道人摇头道:“不用了,少侠。贫道的伤,我自己知道,如果受伤的当时,就急加调息,不急奔上这五六十里地,或许有救,此刻,只怕已太晚了。”
寒松龄急声道:“道长,药医不死病……”
真一道人接口道:“佛渡有缘人,少侠,贫道就是有缘人了。”
寒松龄道:“道长……”
真一道人道:“少侠,我们都是练武的人,自己当然知道自己的伤势如何。”
寒松龄默然了,怔怔地,他望了真一道人好一阵子,才道:“道长,为了我你急急赶来,而却耽误了你自己。”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