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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壮士自退出战圈之后,利如冷电般的目光便一直在寒松龄身上流转着,由他脸上微带迷茫的神情,可知道他对对面这个少年人的武功,心中存着怀疑,因为,寒松龄的外表,绝不像江湖上传说的那种锐不可挡、武功盖世的奇人。
沉默、凝视、僵持的局面一直维持着,寒松龄与中年壮士,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站在山门外的四绝书生见状向前跨出四五步,朝中年壮士施了一礼道:“铁血前辈,我们又相逢了。”
中年壮士——铁血君王头也没转地道:“我早就认出是你了,宫小子,听说寒松龄是你的盟主,可有此事?”
四绝书生想息事宁人,闻言并不动怒,和声道:“是的,他是我们碧血盟的盟主。”
铁血君王道:“几个毛孩子,居然也敢立帮组会,妄想立足江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四绝书生脸色一寒,淡淡地道:“铁血前辈,常言道得好,有志不在年高,以貌取人,前辈,那你就……”
铁血君王道:“那我就错了是吗?”
四绝书生道:“嘿嘿,前辈,方才那句话,算是晚辈说错了。”
铁血君王冰冷地道:“宫小子,想当年你三番两次的到秦皇岛来鼓吹我与灵佛等人对抗时,你怎么就从没说错过什么,现在,哼哼,你可是觉得有了靠山了?”
四绝书生冷声道:“前辈,你是诚心来找我们碧血盟的不是吗?”
铁血君王道:“就算是吧,宫小子,你能把老夫怎的?”
仰天狂笑了一阵,四绝书生道:“哈哈……铁血君王,宫寄霞武功确实不如你,但却不是那种贪生失志之人,姓宫的既然置身江湖,就没有把生死当成一回事,我之所以一再忍让,其目的只不过是不想让别人隔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而已,前辈,谦受益,满招损,你挟技自傲,盛气凌人,难道说你就看准了当今武林之中,除了三佛之外,再就没有人能与你抗衡了吗?”
铁血君王呆了呆,怒极而笑道:“哈哈……宫小子,你是在教训我?”
四绝书生冷冷地道:“不敢,晚辈只是建议而已。”
铁血君王脸色一冷道:“你给我站出来。”
四绝书生道:“很对不住,前辈,宫某不能听你的指挥。”
铁血君王冷冽地道:“宫小子,只怕由不得你?”
寒松龄插口道:“朋友,有我在,就没有什么由不得你之类的事情发生。”
虽然早就看到寒松龄了,心中也猜知他就是的下名动武林,使三佛台上下为之日夜不安的寒松龄,但铁血君王却仍然以一种状似初识乍见、令人难堪的神情上下打量了寒松龄好一阵子,才道:“你是谁?小子?”
寒松龄也报以一种漠视的神色道:“尊驾又是谁?”
铁血君王一呆道:“你不知道老夫是谁?”
寒松龄似笑非笑地道:“尊驾不是同样的也不知道在下是谁吗?”
铁血君王脸一沉,以教训的口吻道:“小子,名望地位是靠多年血汗与舍生忘死所换来的,年轻人,你才活了几年,也敢在老夫面前端架子。”
寒松龄冷冷地道:“不错,名望地位是靠自己创出来的,但名望与地位,却并不代表一切,更不能代表真理,朋友,你太过于抬高自己而漠视别人的存在了。”
铁血君王怒声道:“小子,你就是碧血盟之主,寒松龄吧?”
寒松龄点点头,冷冰冰地道:“不错,我就是碧血盟之主,寒松龄。”
铁血君王凝注了寒松龄好一阵子道:“很好,寒松龄,听说你使三佛台上下日夜不安,可有此事?”
寒松龄道:“这个寒某可不知道,因为,三佛台并没有派人来告诉我,尊驾何不直接去问他们。”
钱血君王道:“年轻人,你狂得令人难忍。”
寒松龄道:“彼此,彼此,朋友,寒某对你,也有同样的感觉。”
铁血君王道:“寒松龄,这也许可以称之为英雄所见略同,目前,老夫有个建议,年轻人,不知你的见解如何?”
寒松龄淡淡地道:“尊驾还没有说出你的建议来。”
铁血君王道:“老夫以为,咱们该撇开谁是谁非不谈,先决定一下,谁该听谁的。”
寒松龄道:“凭双手?”
铁血君王冷声道:“年轻人,也许说凭血汗与生命来得更恰当些,不过,老夫要事先声明,你我之间的事,与三佛台没有任何关连。”
心中虽然并不怕铁血君王,但正当此凤雨欲来之际,寒松龄实在不想此时此地树立这么一个强劲的敌人,心中略一盘算,道:“咱们非得此时此刻决定吗?”
铁血君王斩钉断铁地道:“年轻人,老夫知道宫小子说得很对,有人正在等着咱们火拼,但是,老夫却忍不下,年轻人,连三佛台也不敢像你这般的对待老夫,你可知道。”
寒松龄低沉地道:“为争一口气,尊驾连此来的。目的也忘了吗?”
铁血君王身侧那个一直没开口的中年妇人,突然急上一步道:“你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寒松龄道:“在下不能确知,但从明通和尚临死前所露的口凤,在下推测,二位是为了令媛来的。”
美貌夫人粉脸突然一变,脱口道:“谁杀了明通和尚?”
寒松龄道:“我杀的。”
美貌夫人道:“为了灭口?”
寒松龄道:“夫人,你何不把话说得更明白点?”
美貌夫人森寒地道:“寒松龄,你有个师兄叫白面修罗阎海云对吗?”
寒松龄微微一怔,道:“不错,夫人提他干吗?”
美貌夫人道:“他也死了吧?”
寒松龄道:“不错,夫人,他也死了。”
美貌夫人冷笑道:“你杀的吧?”
寒松龄木然地道:“谁杀的都已无关紧要了,夫人,你何不把你想说的全说出来。”
美貌夫人冷冷地道:“你不怕难堪?”
寒松龄道:“夫人此刻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寒松龄,怎么会在乎寒某如何?”
美貌夫人道:“寒松龄,你很有自知之明,好,我当面说给你听听吧,阎海云原本就无归顺三佛台之心,想来不会错吧?他说动了明通和尚,让他归顺三佛台之心为臂助,此事也不错吧,明通和尚博得三佛台信任,据有法华寺,胡作非为,以掩行藏,使三佛台对其深信不疑,等阎海云在关外与你联络好之后,回到法华寺来,然后,你们以为事机已成熟,但碧血盟却缺少一个擅于布阵策划之人,于是,你们想到了玉女,但她是我女儿,而她又无意归顺于你,于是,你想到了先占有她,使她无法背叛你,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你又怕你师兄与明通和尚露了口凤,有损你的信誉,因此,你不得不杀之灭,寒松龄,你年纪轻轻的做事竟然这般狠毒,的确令人无法相信,但这些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对吗?”
美貌夫人的话,说来丝丝人扣,丝毫没有牵强之处,就像事情发展的顺序,确是如此似的。
抬头看看晴朗的天空,寒松龄觉得自己是真的深深陷入一个别人费了许多时日安排好的陷坑中了。
他们知道明通和尚死在自己手中。
他们也安排好了让阎海云死在明通和尚手中了。
他们两人的死,使他无法把事情澄清,因此,他知道这个敌人他是树定了。
寒松龄道:“夫人,令媛是有玉女之称的凤君仪吧?”
美貌夫人道:“你知道她的名字,我并不觉得稀奇,寒松龄。”
寒松龄道:“夫人,她曾助过我寒松龄一次。”
美貌夫人冷笑道:“因此你知道碧血盟需要她?”
寒松龄无可奈何地道:“夫人,你不会容许我解释吧?”
美貌夫人冷冷一笑道:“年轻人,不是我不容许你解释,而是你自知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了,年轻人,你或许并不怕我们秦皇岛,但是,目下你却树不起我们秦皇岛这个大敌,对吗?”
话是说得很不客气,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寒松龄黯然地点点头道:“夫人,你说得完全正确。”
美貌夫人冰冷地道:“年轻人,那你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把人给我放出来。”
寒松龄道:“这个……这个……”
雷电追魂云飞龙见状忍不住跨出一步。抢口道:“盟主,明通和尚临死之前,不是说他们要找的那个女子在庙里吗?咱们把她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