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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面金刚常念祖道:“是有点邪门,反正今天的事情不对劲就是了。”
五毒金刚道:“老三,你好像有点胆怯了?”
苦面金刚道:“老四,说得更明白点,我今天突然觉得有点害怕了。”
五毒金刚道:“什么?害怕,怕个仅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小娃娃吗?三哥,你是怎么了?”
苦面金刚常念祖不耐烦地大声道:“老四,你少唠叨行不行?我怕过谁来着,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感觉连我自己也说不出个名堂来,他娘的今夜就是这么邪门。”
无形的任何事物,都是人类所无法抗拒的,因此,人类对无形的东西就特别恐惧,苦面金刚常念祖把自身的感觉说了出来,五毒金刚郝寿山无法替他解释,他那份神秘的恐惧反而感染了五毒金刚,使他也觉得不自在起来了。
恰在这时,从通道对岸快捷地奔过来一个黑衣汉子,他人一到了众人面前,便急急地报道:“禀告各位爷,寒松龄与阴阳判快到了。”
站直了身子,翻天玉孤道:“就是他们两个吗?阴寒山呢?”那汉子忙道:“禀告少主,阴当家的听说被姓寒的毁了。”
苦面金刚盯着翻天玉孤道:“少主,你不是说寒松龄他们共有六七个人吗?怎么会只有姓寒一个人来呢?”
翻天玉孤易星南也凝重地道:“绝错不了,他们一行六个,如果再加上燕行云该是七个才对,只有寒松龄一人前来,事情可能有了变化了,我们得先派个人去通知三叔一下才好。”
话落转向塞北游龙真一道人道:“道长,就烦你去跑一趟如何?”
塞北游龙道:“行,贫道这就去。”话落转过身去,一抬头,突然一怔道:“他们来了,咦,那小子不是寒松龄啊,他……她是音梦谷的白凤公主。”
一连串的急变来得太过突然,使人无法在短时间内理出头绪来,星易南不假加索地道:
“去擒下那丫头,寒松龄就好对付了。”
苦面金刚常念祖道:“不行,寒松龄既敢让她出面来见我们、必有更毒的安排,我们先擒下凤君仪再说,真一,你带路,咱们进阵。”
五毒金刚郝寿山也道:“三哥顾虑得极是,姓寒的事先既然已有了准备,我们绝不可贸然行事,先设法缠住他再说,退!”“话落转身欲向后走。
缓步从古松树的荫影下踱了出来,寒松龄森冷地道:“姓寒的在此恭候大驾多时了。”
听到声音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那说话的人,一袭白衣,一柄白剑以及他肩头上那只硕大无朋的白色鹦鹉。
那张俊逸的脸上带着那么一丝淡然洒脱的笑意,以他们之间此时此地的处境,是不该有任何友谊的成份的,因此,他那笑意令人觉得不安。
苦面金刚上下打量了寒松龄一阵子道:“你是寒松龄?”
寒松龄笑笑道:“来得有些出乎各位意料之外了,是吗?”
五毒金刚郝寿山冷然一笑道:“不错,你小子来得的确有些出乎爷们意料之外,不过,这样更好,倒省得爷们到处找你去了。”
寒松龄仍然笑着道:“各位真准备去找我吗?”
五毒金刚常念祖冷声道:“你以为大爷们不敢?”
寒松龄道:“不错,各位,你们是不敢。”
苦面金刚常念祖低沉地道:“寒松龄,你难道以为咱们不敢动你?”
寒松龄冷冷地道:,“是现在吗?”
五毒金刚郝寿山冷哼一声道:“你可是等不及了?”
寒松龄道:“尊驾非常希望我等下去是吗?”
五毒金刚郝寿山老脸突然一变,从寒松龄问的话中,他知道他们的计划全被他听去了,这使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苦面金刚冷冷地接口道:“咱们此来的目的,就是要叫你等,既然你寒盟主已经知道了,显然你不会再等下去了,不过,老夫仍然深信有法子叫你无法离开这里。”
寒松龄冷然一笑道:“我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法子。”
苦面金刚冷笑一声道:“寒盟主,你何不说说看?”
寒松龄道:“困住我姓寒的,是吗?”
苦面金刚阴沉地道:“寒盟主,此刻你才想到是吗?”
寒松龄道:“寒某未来之前就想到了。”
五毒金刚突然插口道:“那你不觉得带来的人太少了些了吗?”
寒松龄冷然一笑道:“事实上,我什么人也没带来。”
五毒金刚阴冷地道:“寒盟主,你的心性太过于狂做,决定也太过于大意了,换了老夫,我绝不会打此没有把握的仗。”
寒松龄冷冷地道:“事实上,并非寒某大意,寒某人说出来,各位也许会觉得很难忍受。”话落扫了五人一眼道:“事实上,最主要的是各位总合起来的分量,仍然太轻了些了。”
塞北游龙真一道阴冷地道:“年轻人,你实在狂妄得有些过火了,你可知道你面对的是些什么人吗?”
寒松龄冷笑一声道:“真一道人,你太抬高自己了。”
塞北游龙冷笑一声道:“在二位金刚面前,贫道与鬼火虽然都算不得什么,但自信却不会差你大多,因此,贫道以为在二位金刚面前,小辈,你的话实在说得太过火了。”
鬼火一向散居关外,虽然还算不上独霸一方的霸主人物,但却也是武林中出了名的难缠人物,自然而然的在他心中就培养出一种恃才傲物的本性,塞北游龙的一番话,使他无法缄默不开口了。
鬼火道:“老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塞北游龙心中有自己的打算,闻言退了两步,站回到鬼火身边道:“贫道实在是看不顺眼了,那小子在咱们面前狂些还没话说,谁知道他得寸进尺,在二位金刚面前也狂起来了,这……”
没等塞北游龙真一道人把话说完,鬼火眼睛突然一瞪道:“老夫就比别人矮了一等吗?”
故作茫然的一怔,塞北游龙道:“难道贫道说错了什么吗?”
鬼火冰冷地道:“只要别把老夫扯在内,老夫绝不管你说得对与错。”
二大金刚都听出了鬼火的话是对二人心存不服,心中一窒,全都觉得不甚愉快,苦面金刚还能保持冷静,不形之于色,五毒金刚可就完全流露出心中的怒意了。
塞北游龙又道:“贫道说的是事实啊!”
鬼火怒声道:“你怎么就能肯定是事实呢?”
五毒金刚忍不住沉声道:“你们用不着再争执了,谁要不服,何不拿出本事出来试试看。”
这话很明显是针对着鬼火说的。
鬼火正气头上,闻言猛然向前跳出一步,冷冰冰地道:“郝老爷子,你是向我叫阵?”
五毒金刚冰冷地道:“你不服?”
鬼火道:“老夫的确不服,你待怎的?”
五毒金刚阴笑一声道:“我要叫你服!”
鬼火干瘦的右手猛然向左袖一探,还没拉出手来,一道白芒已从他的额头向右下方斜劈了下去。
万没想到塞北游龙真一道人会突然向他下手,在全然无备的情况下,一剑劈个正着。
惨叫声中冲起一道血光,鬼火僵硬地向后直挺着身子,然后,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仰面跌在地上,手中一把磷火弹一挤一压立时燃烧起来,噗噗连响声中,全身突然间全被磷火包没了。
周围的人向后退了三四尺,目注这个一生仗着毒火纵横武林,横行霸道的人物,焚化在他自己成名的暗器下。
五毒金刚老脸上的怒气消失了,嘉许地望了塞北游龙一眼。
苦面金刚不轻意流露表情的脸上,此时突然升起一丝疑色,盯着塞北游龙,他道:“道长,你忘了现在正是我们用人的时候了?”
塞北游龙心头微微一震,忙道:“贫道一时气愤不过,下此重手,实在罪不容诛,该死,该死。”
苦面金刚冰冷地道:“道长,你我的年岁,都不是容易轻易动怒的年岁了,是吗?”
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未形之于色,塞北游龙真一道人的脸色一沉,故作不满地道:
“常兄莫非以为兄弟另有居心不成?”
苦面金刚毫不放松地道:“道长,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五毒金刚郝寿山插口道:“老四,你今天是怎么了,不管什么事,你都狐疑起来呢?”
苦面金刚沉声道:“老三,并不是我多疑,你别忘了江湖武林中有许多自命清高的人,一向不以为咱们的作凤是对的,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