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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乌合之众都是自顾自的主儿,没了阿凡招呼真捏不成个个儿。
我一高兴就老腻着她说要找这样的老公,或者嫁给她也行。
阿志骂我变态,委屈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身边摆着靓仔不入眼,老闹着嫁给女人,什么不好玩玩同性恋呀。”转脸又
正色警告阿凡∶
“阿凡,你也是,整天不着家在外面疯,深圳这地方你也不是不知道,小心老
公飞啦。”阿凡平时叫阿志大哥的,也就他可以这样对阿凡说话。
阿凡一副大方相∶
“老公也不在家,他要赚钱嘛,不赚钱老婆哪来钱花天酒地地玩?我打的可是
国企工,好听不好用的。再说上个周末没出门,两个人看了一天VCD ,再就是脸对
脸发呆,腻都腻死了。”
我向着阿凡∶“就是嘛,人家是一手一脚赚钱的正当商人,不勤力怎么行,像
你们这帮浪荡子,今天富得钱花不出去吃饭给小姐开瓶费都是几百块,钱多给我好
不好。明天穷得恨不能卖楼当车。嫁给你们,一惊一乍上天入地的,心脏病都得吓
出来了。”
阿凡说∶“人不可貌相,这帮朋友闹归闹,都是长情人,对朋友够意思,心里
有数着呢。真正可怕的人是老实人翻脸不认人,伤人伤到骨头里。”
阿志从西藏拍片子回来,招呼我们在他家开PARTY ,打幻灯看照片,喝啤酒。
酒喝得不少了,镭射音响中闲闲地放着辛晓琪的歌《味道》∶“想念你的笑,想念
你的味道,想念你的白色袜子,还有身上的味道……”这样一句已经很家常的心酸
歌词,突然就揭开了阿凡心中的痂,露出了阿凡的伤口。
太阳底下还有没有新鲜一点的故事。
泪流满面的阿凡对惊慌失措的我们说∶“我已经分居2 年了,离婚是迟早的事。”
其实阿凡的两个家都快不是她的了。她遇到了躲不过的劫数,平时呼朋唤友过
得热闹,是为了把苦涩的心藏在人声之中。
三年前公司老总有一千万收购国营公司,先是成了新闻人物,后来贪污漏税的
窟窿被捅了出来,收购成了国有资产流失,进了班房。整个公司一段时间因此陷入
了瘫痪,墙倒众人推,转眼剩个烂摊子,阿凡一个人顶着,整天因为债权债务被法
院唤来传去的。事业虽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但做到今天这个局面,也不是不付出
的,转眼就这么毁了。阿凡觉得名利真是过眼烟云,没有意思。
公司的事情不开心,阿凡庆幸自己有个大后方。心中再堵,想想自己是个女人,
有个家,有一个为自己打天下的男人,还有一个乖巧的女儿,心就平下来。阿凡像
鸵鸟似地把头埋在莲花北的小家的温馨里。
事情是这样暴露的。
这天是老公的生日,老公例外早早回到家。阿凡很高兴,张罗着两人出去吃餐
饭。这时候老公的手机不停地响,他就像后来到海边接我们那样对着电话说:“打
错,打错,打错。”阿凡是个敏感的人,当时就觉得不妥。这时候老公说:
“整天在外面吃来吃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去菜场买点菜,回来自己烧。”
说完就拿着手机出去了。阿凡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结婚不止十年了吧,老公从来
没进过菜场的,更别说厨房了,广东男人嘛。老公的反常显然跟刚才的电话有关,
他是找机会出去接电话去了。
人不疑心则已,有了疑心,就看出处处是破绽了。阿凡不是吃素的,她不动声
色到电话公司查了清单,查出关外一个电话最频繁,有时候一天要通十次都不止。
电话打过去一个女孩子接的。阿凡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她目瞪口呆地发现家里的月亮早就不圆了。老实巴交、恩恩爱爱、青梅竹马的
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柜里的恤衫领带和袜搬了个七七八八,剩个空壳子糊弄她。
阿凡查清楚了那个电话号码的地址,开了车就去了宝安县城。她在一幢三层的
出租屋下亲眼看到老公跟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下来,上到车上,绝尘而去。这是老
公的另一个家,三年了。老公和一个做小姐的四川妹孩子都有了。她没想到她心中
最后一道防线是这样不堪一击,她一心一意爱着的男人早就不是自己的老公了。
老公对阿凡说:“我一直觉得对你不起,那天是真心回来跟你过生日的,怪你
眼里太揉不下沙子了,自己把事情捅出来,我没有退路了。你放手吧,那女人是做
小姐的,哪方面都不如你,我是被她粘上了身,身不由己了。”
阿志家里,幻灯机咔喳咔喳地换着片子,落日熔金的藏北风光孤独地闪过。阿
凡讲完了她的故事:
“我当时想不顾一切挽回这个家,我情愿和那个女人换,让她什么都比自己强,
自己什么都不如她,换回让老公回到自己身边来。事后想想,我也是昏了头,如果
老公不要你,要什么理由,什么谁好谁坏都一样,他就是要换一个女人这么简单。”
这种陈旧的男人移情别恋的故事发生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有新鲜伤口,让人丧失理
智。
阿凡长得漂亮又能干,从小到大被人羡慕惯了,她要强,她不能接受自己是个
被抛弃的女人,她就是要做全深圳最幸福最出色的女人,有老公疼,有朋友爱,前
呼后拥的过日子。
我们逛街的时候她照旧给老公买领带、买袜子,还摇着头说:
“男人什么都不懂的,自己衬衫领圈多大都不知道,我不管他不知道他怎么过。
你不给他买,他就用旧的,旧成一丝一丝的都不知道,还说旧的舒服。衣服永远从
上往下拿,你不给他经常倒换倒换,上面的穿来穿去,下面的还簇新。”
她整整齐齐地把这些崭新的衣物摆在衣柜里,用来被我这种一惊一乍的人赞叹。
有次我吸着鼻子说她的香水好闻,阿凡说你别看我老公不懂买自己的东西,对香水
的品味不差的,是Elizabeth Arden 的第5 号大街,他从香港买给我的。
“唉,懂香水会赚钱的男人。”我无限羡慕地叹口气。和我们这班朋友聚会的
时候,阿凡就是这样滴水不漏自己暗淡的心情,亮亮丽丽地做她身心幸福的主角。
阿凡给了老公自由,日子让他跟那个四川妹过去,但有个要求,要在她的朋友
面前给她面子。
话说到这里,我想起了阿凡常常露出来的古怪表情和那天从海边回来在车上那
个不停打进来的电话。
据说“打错打错”是深圳男人与情人之间的暗语,说话不方便的意思。心里比
谁都明白的阿凡当然不会打这个男人一个耳光,她好像和我们一样都睡着了,心却
被“打错打错”错得碎碎的,碎得都拼不起来了,不管怎么说,老公还算给她面子
的,斯复何求。
因为原来的架子在,资产重组之后,阿凡所在的公司慢慢又恢复了元气,她越
发忙起来,真正成了深圳工商界的名人。我的同事给她做专访称她的生活多彩缤纷,
是城内少有的家庭事业两相宜的女能人。同事说知道我跟阿凡熟,拿了大样给我看,
我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一言不发地放下走了。
那次失态后,阿凡不怎么召见我们这帮狐朋狗友了。散兵游勇们没了首脑,自
己试着聚了聚,不是找不着这个就是凑不上那个,挺泄气的,慢慢也疏远了。
我一空虚,就把自己给嫁了,尝到了婚姻的滋味,不再抱什么幻想地过日子。
偶尔见了阿志,像见到了亲人似的诉苦说老公平庸,生活寡淡∶“不咸不淡的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阿志说这说明你的婚姻还算稳定,平平淡淡的婚姻过一辈子的。你要是太幸福
了,我要担心了,我现在觉得所有幸福光鲜的女人都特别可疑。阿凡的事情算是成
全了你,不然整天跟着她云里雾里的,你哪里有过普通日子的悟性。(题图:卢卫)
职称
萧谭
评职称的政策是透明的,不透明的是什么?
每年一过国庆,时报的编辑人员就开始关注一年一度的评职称了。
这也难怪,职称不仅象征着一个人的业务水平,还跟工资挂钩,用老百姓的话
来说,是有含金量的。有此利益驱动,谁能不为之玩命呢?
这几天,最为评职称睡不着觉的,要数新闻部主任韩广了。
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