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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光头啊。
哎呀那种客人我可不接啊!不过今天多亏你了,不然真“现行”了,我陪你一
宿吧,咱可说好,感谢归感谢,我可没有打折的习惯。
陪我一宿?也行,反正我奶也死了,家里也没个人。
我带她回到家,她四下打量一番,说:你家……这样啊?你掏得起二百块钱吗?
什么二百块钱?
跟我装傻是不?想玩把儿货到地头死是不是?我呸,我可不吃你这套,没钱我
可走人!
你乐走就走呗,我就是想让你见见光头。
我见什么光头我?你知道这么晚我没处去了,你他妈欺负人……她抽泣起来。
我说:我咋欺负你了?
算了,算我倒霉,一百,这可不能再少了。
一百?什么一百?
你别太过分了,老娘我也不是好惹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得寸进尺啊你,
你是不是还要我倒给你房租钱?
你要是住一天就算了,要是一个月,就得给我二百五。
嘿,你倒来劲了!二百五?我看你就是二百五!……二百五?还真不算贵,我
刚和我那色鬼糟老头子房东吵了一架,他他妈背后说我骚猫叫春,我他妈就不让他
上!那糟体格子吧,出了人命谁担着?不过,姐们儿暂时没钱,下打租行不行?
下打租?啥意思?
不明白啊,下打租就是……我明白了,你是个……说了半天,大哥你贵姓啊?
姓魏,我叫魏星,1970年4 月生,汉族,门牌号五龙街道五龙煤矿医院住宅6
栋4 号,我妈是白大夫,她死了,我爸叫魏柱儿,他也死了,有事你找我奶,她是
个瘫巴……她也死了,她,也死了,那你找谁呀?
我找你呗,这样吧,我当你女朋友吧?
是不是对象啊?
就是那玩意儿呗,咋叫都行,你愿不愿意吧?
我愿意也不行啊,我脑有病,我不能搞对象,我脑有病……
那怕啥,慢慢治呗,你有钱吗?有钱我帮你治,上省里就能治好,我认识那儿
的大夫……
不行不行,我奶说我妈我爸早带我去过,不行。
你那哪年的事了,现在啥都发展了。
那我还没钱啊,不行不行,我不能搞对象。
你这人可真……对了,我脑也有病啊,你和我咱俩都有病,这就没啥说的了,
这就可以随便搞了。
真的啊?!
真的,这还有开玩笑的?
行,行行!那你脑咋整的呢?
你呢?
听我瘫巴奶奶讲……
我和阮玲玉聊着聊着,发现她睡着了,她更像光头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了,我轻
轻给她盖上一条毛巾被,又拿奶奶的枕头给她垫好,然后望了她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晨我睁开眼,发现她不见了,我跑到门口,喊了几声阮玲玉,招来楼上女人
一阵臭骂,我躲回屋,肚子胀乎乎的,我跑到光头家,昨天我忘了给他关门,他还
在睡,我拍醒他,说:阮玲玉昨天夜里来了,在我屋睡的觉,说跟我搞对象,她脑
子也有病……
光头红着眼看了我一会儿,翻了个身说:阮玲玉是我曾祖父的,谁也抢不去,
除了死神!死神啊死神,你这美丽而庄严的狗杂碎儿,你这永恒而不见不散的骚娘
们儿,我会把我的舌头翻腾成花蕊,献给你狂热而理直气壮的吻……
我听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我说:我得回去了。
我回到屋,看见奶奶的枕头上落着一根黑亮亮的长头发,放在鼻前有香味,这
一定是她的,我尽情地闻,后来我紧紧抱着枕头又揉又搓,枕头开线了,里边露出
一个塑料袋的小包,小包里有小本和两个黄闪闪的黄铁圈,我又去拍醒光头,他看
过后蚱蜢一样跳起来说:傻子,你发财了,这是你爸给你存的存折,这金戒指可能
你奶的,甭管谁的反正归你了。你有钱了,一共三万多块呐,哥们儿,你想咋花吧,
想不出来我帮你想,花钱方面我也算专家!
我说:好啊,三万多块,我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呐,到哪儿去取啊?
这事好办,就全交给我了,你这个,得上街道开个证明去,你就跟我走就行了,
回来可得请我一顿了!
嘿!有钱了,我不请你我请谁呀?说实话,你不告诉我钱的事,自己去取去,
我也不知道,你说是不是?
哎呀,你也不傻呀!我咋没想到呢?我最近想出门,还正缺钱花。
你甭后悔了,你是好人,想到你也不会那样做!
这……倒也是。
晚上我们高高兴兴回到家,我有钱了,加上利息钱,我一共有了六万多块,两
个口袋塞得满满的。
我请你去富鑫城喝酒!我对光头说。
好啊,够力度!
我们喝了很多酒,阮玲玉没有出现,光头喝着喝着,不知怎么到对面小房间里
和另一帮人喝起来了,我交了钱,没叫光头,出了富鑫城,迎面遇上孙大夫,他见
我吃了一惊,说:小星,你咋能上这种地方来?
我说我请个同学,他是大资本家的孙子,他姓曾的祖宗和阮玲玉搞过对象,阮
玲玉今天早晨走了,她说她脑子也有病,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来。
孙大夫皱着眉说:你让他骗了,我知道这小子,他逮谁跟谁胡吹一个点儿,我
还不知道他家咋回事?和我家一样八辈贫农,祖上都是从唐山郊区逃荒过来的!你
少和他打连连,他典型的青春期狂想症,老跟他在一起对你的病可没好处,我说你
听见没?
我说:我看他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里挑出来的!对了,这地方以后你别来,来这儿的就没好人!他说
着用手背朝我摆了摆,就急匆匆进去了。
我想了想,朝里边说:孙叔再见有空来玩!
我一边往家走一边想孙大夫的话,想得我脑子很乱,肚子里也很难受,走到住
宅楼口我就吐了,我抬起头,看见了阮玲玉,她就站在我家窗前。我说:“你到哪
儿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她说:我去取我的东西了,你个死鬼,你看你喝得那德性,男的怎么都这操行!
我把手插进口袋,掏出那些钱,说:我有钱了,好多钱呐!
她张大嘴啊啊了半天没说出完整的话,后来她身子一瘫昏了过去,我只好把她
抱进屋去。
等她醒过来,我把所有递给她,说:你收起来吧!
她接过来,用手死死抓着,说:我收起来?
我说:对呀,你不收谁收啊,你不是和我搞对象吗?
可是,可是……她又昏了过去。这次我相信她的脑子真的有病。可她长得这么
好看,真可惜。
她第二次醒来,我问她:你的病治过没有?
什么病?
脑病呗,我想你应该去治治,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治好脑子,一定能找个好
对象。
那你呢?
我,我治不好了,你不用挂着我。
你不想跟我搞对象了?
当然想,如果你也治不好,我们就搞!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是个好人!
我笑了,我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脸,一下就屏住了呼吸,那一瞬间我明白了
什么叫女人什么叫美。
在我的劝说下,阮玲玉终于带上钱去治病了。走的时候她亲了我一下,亲在我
的脑门上。她带走一枚金戒指,留给我一枚钥匙,就是她耳朵上的那一枚。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我、阮玲玉、我奶、我爸、我妈,五个人在一起。
作者简介:唐伟,男,30岁,辽宁阜新人。1986年始进行文学创作及新闻采写,
迄今发表各类作品150 万字。
我生命里其中一截的她们
阿裴
她们就像空气和水分,滋润着我的成长之路。
1
男人在一块不谈女人可疑,男人不写女人同样可疑。不想沾腥的猫有,只不过
生下来就死掉了,活着的猫容易变野,野了之后拼命往水里跳,扑腾腾一个个淹死,
淹死后鱼们大帮大帮地把它们作为美味佳肴吃掉,还用那可爱的鱼翅抹抹嘴巴,冷
不丁打个饱嗝,吐出个气泡泡。
小男孩最不知羞耻,当着小姑娘的面比赛谁尿得远,把那小玩艺弄得像剥玉米。
我小时候干过这事,不过心里纳闷,为什么其他人把小鸡鸡一抚弄就露出个红脑袋,
我的却怎么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