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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这时飞下床又跃上我的身子。我连忙把她往下推着叫道,你想干嘛呀,快
点飞回去。但是英子像一条美人蛇一样,扑的一声已经钻进了我的被窝。她是喜欢
裸睡的,室内光线昏暗,她这个动作就更像一条带着冷气的蛇了。
说吧,你是怎么成为一个女人的。英子又缠着我问道。
不说。我把被子往我这边拉,我同时感觉到了她靠近我的暧昧的身体。英子的
手更像一条不安守本分的蛇,她游过我的胸前抱着我,她的脸还挨在我的脸上,吹
过一口冷气用一种充满着暧昧的口气说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但是英子的这个动作根本就吓不倒我。我曾是校运动员,凭着我这丰满的肉身,
我一往她身上压,她就什么都被我盖得完完全全了。我把英子的手折回放在了她的
胸前,你想摸就摸你自己的吧。
英子的手是那么纤细。这是一双女人的特有的手,她的指甲涂着一些我叫不上
名字的鲜艳的指甲油。我说,一摸你这只手,就知道你早已不是什么女孩了,你不
是摸别人习惯了,就是别人摸你多了。
英子嘻嘻地笑着。她说,我给你说真的吧。我也早不是什么女孩了,和你一样。
我笑着捏了她一把说,谁和你一样?我才不和你一样呢。但是英子的手又游上
了我的身,她的这个动作带有着某种习惯性,我却不挣扎了。她说,你先给我说说
你的故事吧,好姐妹,说说吧。
但是我不说,坚决不说。我只说我是一个女人了,在成为女人时只是一堆鲜红
的血和那几声让我忘不了的尖叫。那个男人我却忘不了,他高大威武,在读北方的
一所大学。但是他竟然在上大学的一年后给我打电话来说,我有了。
我还天真地笑着追问道,你有什么?
但是电话里的那个温馨的熟悉的声音却再也毫无保留地说道,我有女朋友了。
我感觉我脸上的温度在一度度地在下降,降到零下,冬天是飞奔着向我而来的,
还带着北方的漫天大雪,好像要在一夜之间埋葬我的爱情。我说,难道一点都没有
救了吗?
他犹豫不决了一下,说,没有了,她就在我的旁边。
我说,她是不是在威胁你?
他说,不是的,这样我感到很痛苦,我们把话说清了,我以后就再也不会失眠
了。
我果断地把电话给挂了。我发觉我脸上的泪水在不停如泉涌出,再也止不住了,
我不能让他听见一个女人在爱情的墙崩溃之时伤心落泪的声音。
我其实还在梦想着等他在这个冬天回来,一起回到曾经读书的那个中学看雪,
看看那些少年的笑声,以及少年的脚步和笑声在某个夜晚是怎样突然地蜕变成了男
人和女人。可是现在完了,一切都完了。
英子像一只善于咀嚼食物的动物一样咀嚼着我的话语和现在的表情心情,她眯
着眼睛看着我说,其实我和你一样,一样懵懵懂懂地就成为了女人,我们是一些只
会为成长付出代价的女人!但是她没有接着说她是怎样成为女人的,好像这成了女
人共同的一个心病或是一个忌讳。
二
我还有一个外号,叫胖文。其实我并不胖,应该叫丰满。我曾是校运动员,我
不会像那些只长肉的女人身上浑身是肥肉或是死肉。我感觉我的肉是有活力的,有
弹性的,并充满着魅力的。这一点在瘦得像根竹竿的英子面前我是有自信的。英子
那不叫苗条,她确实太瘦了,腰只要我的双手一拢,然后再一提,她就像是一条被
夹住的蛇,只有她的头和尾在摇了。
冬天的下午阳光很好,重庆的冬天难得这样几个有日出的下午。英子说,胖文,
我们逛街去吧。我觉得好笑地望着她,说,怎么不叫你的子军,反而叫我了?英子
伸了伸她懒洋洋的蛇身,冬衣裹在她身上才稍微见出她是苗条,她的鼻孔哼了一说,
他?他是我心血来潮的时候才会想起的一个人。
街上是来来往往的人。街就在校门的外面,冬天的气氛给这座城市罩上了一层
懒洋洋的颜色,每个人的脸上却都是那么的匆忙和漠然,我突然感觉到这个下午真
的好没意思,我和英子走在街上,好像是两只被遗忘的虫子。真的,我不知道我为
什么会突然有这种被人遗忘的感觉。
英子穿着大喇叭裤。她这么瘦的身体不叫穿衣服而叫绑衣服了。喇叭裤是红色
的,她的头发是黄色的,在这样的一个下午,披着一些没有光泽的阳光,比我更像
一个异类。
英子说,我们是越堕落越快乐。
堕落这个词对我们已不构成什么伤害了,我们不过是多逃了一些没用的课跑出
来踩马路罢了,但是我发觉这世界真他妈的太狭窄太没意思了,走在哪里都好像被
什么从背后叮咬着,浑身的不舒服。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好看的风景。一个男人,他高大而端庄,穿着西装,一个
人站在路边打电话,一只手捂着一只耳朵,当然,他的手里还有一只手机。
我不禁站着望着他,这是一个有意思的男人。英子往前走突然地回头看着我,
我仍然站在原地,她跑回来说,你是不是中魔了?我指着那男人对她说,你不觉得
这个男人有点味道吗?
什么味道?腥味嘛,猫闻到腥味了。英子不正经地扭着头笑。她的黄头发一甩,
一双狐狸眼笑得很是妖媚,比发情的猫还妖。
我说,我们是不是上前找他要张名片呢?
男人这时的电话已经打完了,他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粗眉下的眼睛抬也不抬
就往前走,但是他碰到了障碍,两个女人。
我说先生下午好。
男人很惊讶地看着我,又望了一脸妖冶的英子。他半天回不过神来,最后才挤
出一句话说,你们想干什么?
想认识一下不可以吗?英子歪着头问道。
对那男人来说,像是在做梦,或是碰见了神话。他不知神话为什么能在大白天
出现,又为什么偏偏出现在他的眼前。男人眯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笑了,说可以呀,
你们是附近那个大学的学生吗?
我说是呀,很奇怪吗?
男人却低着头掏出两张名片。他说,你们有空就来找我玩吧,我有事先走了。
男人说着很有风度地笑做了个告别的姿势就走了。
英子在看着名片,我却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不远的一个拐弯处,男人像是一
团白色的雾,经不住这个下午的阳光一晒,一切像什么都没有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叫张杰,名片上这么写着。他是一个酒店的副经理,一个似乎很成功很自
信的男人,他的名片制造得典雅古朴又不失活力。但是这个男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在一个晚上我们会拨通了他的手机。
他在电话里说,你好,哪位?
我和英子按了免提,这是一个很好的游戏。我说,你有空吗?
有,现在什么事都没了,对方说。
你还记得我们两个吗?猜猜我们是谁?英子说。她的话具有挑动性,吐出的话
像是一串可口的葡萄。
男人隔了几秒钟后头脑才开始运作正常,他在我们的点拨之下终于想起来了那
个像是神话的下午。他说,你们有空就过来玩吧,我在酒店门口等你们,我请客。
我说哪个酒店?
王中王,男人说,他的声音浑厚有力,磁性特强。
的士在酒店门口停下时,隔着玻璃我看到灯光闪烁的酒店门口站着那个模糊不
定的男人。他一直朝路的这边望着,他看见英子和我一前一后下了车就走了过来。
男人说,我叫张杰,很高兴认识你们。
英子的一双狐狸眼眯笑着,她在夜色里仍是这样的妖冶。她说,我叫英子,这
位叫文文。
张杰似乎很健谈。他引我们走进酒店大厅就站住问道,两位想玩什么?一楼是
咖啡厅,二楼是舞厅。英子却不加思索地说,带我们上舞厅吧。
舞厅没有摇滚,只有轻轻的音乐在流淌着,显得很安静。这里灯光柔和,每个
人都在安静地坐着,或跳舞,或小声地说话。这似乎不是什么疯狂的年轻人来的好
地方,它和那些彻头彻尾的摇滚舞场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可以看得出来它是有地位
有身份有修养的人的地方。
我觉得有些别扭,觉得和这些气氛有些格格不入。我今晚穿的是一件牛仔,我
这等身体穿不得什么裙子,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