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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一种态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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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渴望行走,是对往日生活最自觉的审视和批判,是对生命流逝、时不我待的急切警醒,我忍不住长叹:行走啊,我实在渴望得太久!
  再者,自2003年伊拉克战争报道之后,随着人员的增加,我的工作职责被明确固定,从那以后我成了符号鲜明的播音员。问题是我接受别人替我设置的这个目标吗?我在镜头前只能作如此单一模式的呈现吗?专人专事固然有利于事情的精益求精,但人的发展限量也被牢牢地固定了。播音和主持只是不同形式的镜前表达,对于一个素质优秀的出镜者来说,这两者之间一定存在鲜明的不可逾越的界限吗?有些界限究竟是客观的,还是人为的呢?有些界限是否仅源自于人们大脑的先天预设呢?我已经做过十多年的重大直播报道,又做过一年多的人物访谈,业务的路径原本已经拓开,为何又越走越窄了呢?
  第34节:直播手记
  东西沉,新疆的太阳也格外让人吃不消,那是真正的毒日,直直的晒在身上,让人有一种被涂炭的受虐感。几趟下来,男人们大都手脚发软,气喘吁吁。
  第35节:离开乌鲁木齐
  设备调试必不可少,而今天的调试仿佛格外地不顺,是因为山高路远吗?北京演播室的声音,怎么也听不清楚。听不清演播室的声音,我如何跟他们精确地对接呢?大家都格外着急。负责音频的小伙子,慌忙从平地的转播车里爬上坡来,气息未平,就忙着为我更换话筒。我看得出他有些不安,因为大家都在等声音,没想到他这一爬不打紧,由于线路持续的不清晰,他竟上下爬了十次,最后那趟上来的时候,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那意思大约是:不可能再不行了呀!
  在等声音的当口,每个人的脸上都晒得泛油,尤其我,因为持续的曝晒,透过特意加厚一层的粉底,脸上的油还是渗了出来。那太阳的热度就像近距离被火炉烘烤,周围的几个哥们儿怜惜我,有的在我的左边支着伞,有的拿反光板挡在我的右边,临时为我搭起一个遮阳的棚子,而他们自己却一直暴露在当头的毒日下。棚子下的阴凉凉在了我的心底,除了不值钱的感谢,我也没再多说什么。在一个友善而默契的团队里,有些话就是多余的。
  在毒日下工作,最难的是心平气和,加上诸多的不顺遂,人难免会不由自主地焦躁。但是今天还好,我和我的团队怀着对开篇顺利的执著期待,终于度过了在山坡上难挨的每一秒。职业精神有时是可以克服一切的。
  从调试到录制,我们在山坡上待了近六小时。从坡上下来的时候,裸晒的多数男士的皮肤仿佛一下子变成了酱紫色。尤其摄像丁峻的鼻子,圆圆的,肉肉的,被太阳裹了一圈颜色,像额外粘在脸中央的一团肉疙瘩,一眼看去,竟有几分喜剧的味道。至于体重不下一百公斤的胖子倪刚,因为面嫩,当即开始脱皮。而我,粉底盖不到的脖子,像被人用皮鞭狠狠地抽了一道,十厘米宽的晒痕在不算黑的肤质上格外刺眼。
  最有趣的还是我的直播搭档——考古专家巫新华先生,他在野外二十年,走遍新疆和西藏。刚才他对我说:〃这辈子无论在沙漠还是在戈壁,都没抹过防晒霜,刚刚启程前特意去商店买了一支,拿的是柜台里防晒指数最高的一种——30倍。〃说完,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自嘲:〃没办法,直播前后也没法遮阳戴帽子,晒得实在受不了。〃
  我知道,不管节目质量最终如何,观众今天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定是极其赏心悦目的画面,因为我们在精心打磨画面上的每一帧每一秒;还因为那是新疆,那是天池。
  于是,劳累一天之后的心情多少就有些释然。
  8月23日下午写于行车途中
  从8月25日节目开始,我每天都在新浪网上挂一篇手记,详细记载节目进行中的种种。这是第一篇,主要记载第一天节目录制的辛苦与不顺。脖子在天池山上晒的那道晒痕,至今还依稀可辨。一生都没那么晒过,晒过了就再也忘不了。
  人人都期盼开张大吉,而开篇的不顺,似乎并没有在我们心里留下太多的阴影,仿佛一切都是自然的。磨合嘛,没有磨,哪来的合呢?
  对于我,最难接受的倒不是辛苦和日晒,而是对节目形态的没把握。看过第一期,有人说:不就是把演播室搬到了天池吗,没什么新鲜的呀?而自我感觉,镜前状态明显偏硬,松弛不下来。
  也许是自信吧,也许是对整个节目组的信心,我们准备了那么久,我相信这只是开始。在逐步寻找的过程中,我们会有一种合适的节目形态出现。或者说,那种形态已在心里,呼之欲出。
  8月24日,摄制组离开乌鲁木齐,正式上路,人生的一次崭新体验终于来临。大小十辆车,车身贴着鲜明的红黄色调的节目标识,既醒目又神气,一万六千公里的行程,激情开拔,一路浩荡。
  没有上过路,便不知道那样的遥远究竟意味着什么。离开那天,我无意中回望一眼自己住过的酒店,心想,再回来就是一个多月后了。再回来,你还会认识我吗?我会变成什么样呢?
  在去新疆的前一天,我到摄影棚拍了一组照片。当时想,不知在新疆风吹日晒,自己终究会改变成什么样子,权当纪念吧。
  2005年8月25日多云
  昨天,我们终于上路了,离开乌鲁木齐开始我们的远征。在出征仪式上,总领队孙平从新疆自治区党委副书记努尔。白克力手中接过了出征的旗帜。迎着风,孙平将旗高高举起,它在空中奋力地摇曳。望着旗,我们有些激动,大家鼓着掌,知道期待已久的也是艰难的行程就此开始了。
  远征的第一站是哈密。哈密因哈密瓜而闻名于世。算起来,乌鲁木齐到哈密有六百公里的距离,一部越野车要跑六个小时,长龙似的车队要走多久,谁也不得而知。
  最后我们走了多久呢?整整十个小时。下午两点出发,夜里整十二点到达。
  因为直播是一天一站,我们预估每天中午直播完成后,收拾机器,吃完午饭,下午两点半上路,到达下一站的时间最长不超过八小时。到达得越早,第二天的直播准备时间就越充分。而这十个小时,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的心理预估。
  到达以后我们必须做第二天的文案及各种准备,第二天七点半准点起床,如此下来,我们一天才能睡几个小时呢?我们能坚持一个月吗?
  我们的节目,还有我们的上路,就是在这样的心理压力下开始的。
  现在回想起来,很可以轻描淡写。坦率地说,我现在已经再不怕坐车了,路途多长都无所谓。记得当时,路途遥远不说,时间拉长不算,当汽车不断地摇摆摩擦,把局部皮肤都磨烂的时候,坐车在当时,的确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第36节:视而不见
  我是一个做事情极投入的人,如果打算认真做一件事,其他的一切我就会视而不见。
  记得在儿子两岁的时候,我正专心看中央台新近推出的一个栏目,那时我在地方台,业务上正走入瓶颈,央视的节目和我当时的一个节目想法很相似,所以看得格外专心。儿子小,是正依恋妈妈的时候,他见我坐在那里,就撒娇地走到我身边,嘴里喊着〃妈妈……〃,希望我同他玩一会儿。儿子的要求当然打搅了我,我想都没想地朝他喝斥一声,把他支开,继续看节目。等到节目结束,发现儿子不见了,客厅亮灯的地方没有,就到卧室去找。卧室黑着灯,见一个小小的身子正趴在我的床边,默默地流泪。那一下我心疼得不得了,当即给儿子陪不是,儿子这才把心里的委屈释放出来,大声地哭了。
  在新疆的四十天,我房间的电视一秒都不曾打开过。头些天根本没有时间,后来节目走顺之后,虽有些时间,但好像唯恐自己心散了似的,有时间就看资料,写手记,观察四周,张开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吸收有关新疆的一切。再后来,更是彻底想不起来看电视了。这种状态,在我回北京以后的很多天都是如此,总觉得自己的魂儿被什么牵着,我受那魂儿的指引,钻在新疆的套子里,怎么也出不来。
  我总觉得,能这样投入地做事情,是人生的一种幸福。投入会使自己的能力、注意力、精力、体力,在一段时间内,呈现最有效的释放,增大事情成功的可能性。
  《直播新疆》从第六期开始,也就是从南疆的于田开始,进入到一种稳定的操作状态,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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