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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钉子他要去多久,钉子说最少半年。
许他是想通了,我们不可能再回到重前,也不可能若无其事的相处,那么只能彼此错开,不再见面。
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酸的,甜的,苦的,涩的搀和在一起要多怪有多怪
晓迪对我这种言情心理很不以为然,说高嵩肯定是遇到升官的机会,就算有我的原因撑死了占个9%,他说男人的心思你怎么还不懂,钱,权,名,感情,前三者排名可以互换,但感情永远是倒数第一。
我不服气:“难道就没有从一而终,不求俗物的吗?”
晓迪想了半天:“有,奥特曼,不过你没戏,人家只喜欢小怪兽。”
高嵩:
我想了整晚,如何才能让妍妍重新认同我,徐杰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有病吧,你俩认识那么多年了,什么叫重新认识?你又不能整容,要不你这样,找个地方蹲个把月,晒黑点,留点胡子,瘦瘦脸,然后冷不丁跳到她裴岩妍面前挥着糙手说:“嗨,我是高嵩的双胞胎弟弟,我叫高高,第一次见面,请多关照。”
这办法好,我如获至珍,握着徐杰的手一顿晃,“天才,你真是天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正好眼前有个机会,之前处长劝我好几次让我参加基层服务队,我为了盯着裴岩妍死活不去,现在正好是个躲开她的好去处。
看看表,早上六点半,估计我们处长该起来做饭了,掏出手机就拨,虽然挨了一通臭骂,不过结果还是好的,放下电话,我看见徐杰抬手在腿上掐了一把,“你干嘛?”我不解的问。
他长叹口气“靠,真不是做梦。”
“我没疯,脑子也没进水,只是想给裴岩妍一个缓冲冷静的空间,我不相信她就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只要她有那么一丝丝的留恋,她就会想我,越想我心便软,到时候我杀回来,不经擦肩而过,她没准会惊喜的叫住我,然后不会在距我千里之外,我们可以从做朋友开始,不懂了吧,这招叫以退为进。”
“您能想点正道么?之前你俩都7年没见了,也擦肩而过了,结果呢?这次你准备耗多久?70年?”徐杰无奈地说:“就她那性子,你丫把肩膀撞脱臼了,她都能装没看见。”
他说的没错,这不是正道,但好歹是条道,总比眼下这样对着干耗强。我知道这有些自欺欺人,可还能怎么样?
“闭嘴啊,赶紧帮我收拾行李,一会直接去报到”
车子离市区越来越远,离我上次见到妍妍已过去十三个小时,我开始想她,非常非常想她。
裴岩妍:
高嵩走了,我的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上班下班,相亲被相亲,我努力工作认真生活,什么都好只差爱情。
卢嘉嘉终于从德国学成归来,我和跳跳给她接风,几年未见,她风采依旧,用纪跳跳的话说,还是一披着LOLI皮的女流氓。
说好听点我们都是熟女联盟,不好听点,用晓迪的话说整个一个流氓团伙,后面还要加个括弧标注,女流氓
卢嘉嘉花了一个多小时得瑟她这一年在欧洲各国的艳遇,对此我和跳跳不屑一顾,我问她:“就你那胆儿,刨去语言不通的你成了几个啊?”她屈辱的看着我,慢慢伸出手比了个零。
纪跳跳一向是牛人,只说了一句话,便把我和嘉嘉雷的里酥外脆 ,她说:“我前天跟张波离婚了,领完证出门撞见个帅哥,下个月一号你们来喝我喜酒,介绍新真爱给你们认识。”
我说:“今年我相了62次亲,一半以上是警察,目前还是单身,哦对了,我遇见高嵩了。”
“然后呢?”她俩齐声问。
“我扁了丫一顿,他就消失了。”
纪跳跳咬牙切齿地说:“活该!”
卢嘉嘉意兴阑珊地嘟囔着:“没劲!”
“不过,你们还记得我以前说过K公司那案子,别人都绕着我走,就一个编辑老给我传消息,鼓励我的那个。”
“不记得了,又不是你男朋友我记他干嘛。”跳跳白我一眼:“难道你想给他名分?”
“他跟我表白了,我在考虑要不要试试。他那人挺好的,很正直。”
嘉嘉笑道:“你们文艺圈能有好人?别逗了,你还是继续跟警察相亲吧,警察里面出好人的几率都比你们那圈子的高。”
我义正言辞地说:“首先,我不是文艺圈的,我是记者,正儿八经的法制记者,其次,警察里有败类,但好人还是大多数的,这行特不容易,你丫嘴巴留点情面。”
“你可想清楚了,咱不能为一个高嵩就降低标准,不值当,什么叫正直啊,你是找男朋友,好歹也说说长得如何条顺不顺吧,上来就一个正直,又不是纪检委面试。”跳跳语重心长的告诫我:“还有,这感情不是试出来的,你第一眼看见有感觉那就有戏,没感觉你怎么试也白搭。”
“我觉得吧,正直的男的多了去了,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在正直的男人里挑长相好点的,性格开朗点的,性能力强一点的。”
“怎么搞的跟没男人地球就不转了似的”我烦躁地抓抓头发,灌了一大口啤酒:“算了,再说吧,大不了花钱雇个演员,蒙过我奶奶就成。”
其实我奶奶很精明,从她处理晓迪和孙逸哥哥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绝对的终极BOSS,快准狠,一招致命。
她最近不再给我安排任何相亲活动,不代表她认可了我和警察叔叔们流水作业似的相亲游戏,与其等她亲自出马,我还不如负荆请罪,积极主动改正错误,还能落得宽大处理。
我打电话给奶奶,告诉她我最近有个人选,叫薛耀祖,是我们台的编辑,人很正直,很老实。
说这话的时候我特心虚,觉得对不起薛耀祖,也对不起我自己,可人总要面对现实,这年头能谈恋爱的男人很多,适合结婚的没几个。
晓迪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明明不是那种可以忍受无爱婚姻的人,非要往火坑里跳,他说:“你爹妈的事情还没给你受够教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拧巴,他们都说我把自己的心封闭了,其实不是,我是真的很想找个人好好地再爱一场。
高嵩:
我被下派到很远的一个基层派出所,这地方很美,趴在窗上往左看是连绵的群山,往右看是群山连绵。
张所长热情的为我介绍所里的情况,加上我,这所里一共4个人,有男有女干活不累,张所长52岁,警花刘大姐49岁,老钱37岁。张所说本来还是有新鲜血液的,因为前几个月的山体滑坡,俩小伙子重伤至今未归队。
张所长拍拍我的肩膀:“现在高嵩来了,我们有了青壮年力量,更要好好工作。”
在前辈们充满期待的目光中,我这支耍单的青壮年力量,挺胸抬头挥臂敬礼。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生怕浪费了我这壮劳力的热火青春,轮流带着我走遍辖区的每一个角落,连地里的大棚、山里的瓜棚,地窖也不放过。其实说走有点失实,是一半路骑车一半路被车骑着走。
我累得恨不得长四条腿外加一对小翅膀,想休息可拉不下脸,五十多岁的大叔都能坚持我矫情什么。我认真的记下每一张面孔,对外来人口逐一盘查,登记在册,没事就帮着留守老人换灯泡,扫猪圈,俨然一副人民好公仆的姿态。
好在这里辖区虽广,但民风淳补,没什么恶性案件,每天早上我和老钱准时被被隔壁老黄家的公鸡小黄唤醒,洗漱完毕后扫地抹桌子吃早饭,最常做的工作便是劝架劝完夫妻,劝婆媳,婆媳合好,小姑子又不干了。下班后张所长和刘大姐各自回家,我和老钱留所里,吃着面条,对着闪着雪花的电视机听新闻联播和隋唐演义,临睡前我在枕边的日历上划一个叉然后数着狗叫声进入梦乡。
最初的一段日子,还有很多人打电话给我,渐渐地他们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或者说是我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唐僧与养猪
裴岩妍:
在我回法制频道前,薛耀祖请我吃饭,提出和我确定关系,我不明白什么是确定关系,他的解释是确定男女朋友关系,而且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我说先处处看,毕竟大家正式往来的时间没几天,再多接触一段时间了解下,合则在一起不合则该干嘛干嘛去,大家还是朋友。
我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所表达的意思应该很明确了,可他似乎还是没明白,自顾介绍起自己的家世,爹干嘛,妈做啥,姐姐,弟弟的最新动态,姑妈姨婆的身体安否,我耐着性子尽可能认真的仔细的真诚的听他介绍,其实他家很简单,父母双全,在家务农,有个姐姐,嫁到了上海,一个弟弟在北京读大三。至于其他的亲戚,我自动忽略。
他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