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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地走出门,蹲在墙角,失声痛哭。
我就想好好复习,考上北大,将来毕业有份好工作,靠自己的努力做个牛人,这有错吗?
我就是我,不是什么裴部长的孙女,就算我爹妈是普通人,我依然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上名牌大学,做最优秀的学生。
成绩是我目前唯一可以炫耀和依靠的资本,可到头来我为了它,什么都没了,还变成了精神病。
看完医生的那天,我在书房门口偷看到妈妈和爸爸对着抽烟,一支接一支的抽,满屋子的烟雾,晦暗的如同我的心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妈妈爸爸不顾我的反对,带着我四处玩,游乐场,公园,游泳馆,小时候所有希望和他们一起去的地方他们都带我走遍,妈妈给我买很多很多好吃的,每天帮我扎头发,随便什么玩具只要我多看一眼,爸爸立刻买下送我。我明白,他们在补偿我,可这些都已不再是我渴望的。
临近6月中,我基本上放弃了参加高考的念头,放任自己每天玩乐,跟着奶奶看还珠格格,追着妈妈当她的摄影模特,时不时还跑去孙逸哥的学校听他拉琴。
高嵩每天都会呼我,他向我要家里的电话,以前不给他是怕爷爷知道了生气,现在不给他是怕他会听出我的失常。我不敢和他说话,怕我耐不住地向他哭诉。
7月4日,高嵩呼我:【你是不是不参加高考了?】
我快速删除那条留言。
【回答我】
继续删除,眼泪掉在屏幕上,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裴岩妍,我会陪着你,咱们一起蹲班好了。】
说不出来的感动,他可真傻,这又不是模拟考试,高考怎么能随便放弃。
心里有个魔鬼悄悄的说,告诉他你不考了,看他考不考,他不考多好,明年你们一起复读。
【你再不回话,我立刻撕掉准考证。】
我抄起电话就拨,哭着对寻呼台小姐说:“请呼2778,姓裴,我正在做最后一套模拟题,请勿打扰,违者斩。令外,谁说我不考了,我不去谁敢开考?”
我不能害他,他一定要考,他要上清华,然后等着我考上北大,我们要手拉手回母校,四处得瑟,这是我们约定好的,谁也不能放弃。
【少忽悠我,6号考场见不到你,我真不考了。】
我回复他:“那你别考了,我自己上北大,遇到个清华的帅哥正好踹了你。”
一定要去参加考试,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必须要去。
高嵩:
打人事件,让我背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我不后悔,那孩子该打。留校察看不用写进档案,而且我相信高考前这个处分一定会撤销,现在高中那么多,升学率之战打得激烈火热,学校不可能放弃我这个准清华生。
7月3号,妍妍还是没有出现,庐嘉嘉耐不住徐杰的美男计,招了。
她说妍妍可能得了考前焦虑症。
考前焦虑症是什么?
我和徐杰虚心向庐嘉嘉请教,她讲了半天,我们才明白,原来妍妍真把自己逼到崩溃。
我问嘉嘉这病是不是不能好了?庐嘉嘉吱吱呀呀半天才说,可以的,但是要看人,只要放松心情,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就成。
妍妍可能放松心态吗?这几段日子我每天都会呼她,可她很少回话,即便回话也是【我很好,在看书】之类的废话,我想她,每天都在想,好几次做梦梦到她,半夜偷偷起来换内裤。
我呼妍妍,直截了当的问她是不是不考了,等了很久她都不回话。
我想我知道她的答案。
再次拨通电话,不假思索地说:“请呼2776,姓高。。。我会陪着你,咱们一起蹲班好了。”
放下电话,觉得语气有点娘们儿,立刻重播回去:“请呼2776,姓高。。。你再不回话,我立刻撕掉准考证。”
没到一分钟,呼机响起,吓了我一跳,握着呼机有些犹豫,某明其妙的胆怯。
对自己说,怕什么啊,不就多考一年吗?话都说了,不可能收回去,认栽吧,谁叫你喜欢她呢。
屏幕上滑过的那行字,着实让我松了口气。典型的裴岩妍风格,我觉得不太放心,可又不敢再追问,只强调她一定要来考。
她又回呼了我条信息,我不敢再看,为自己的自私羞愧不已。
6号一早,我同往常一样来到操场,先是慢跑两圈,然后钻进小树林,夏日里阳光很充沛,妍妍站在树荫间的空隙里冲我招招手,她穿着白底小兰碎花的裙子,手腕上带着同我一样的手链,金色的光芒洒在她眼角眉梢,美的我想掉泪。
她笑着说:“嘿,你还不主动点?”
裴岩妍:
我和高嵩啃了一早上,体会了把小别胜新婚的激情。
他送我回宿舍,在我进门前又拉过去亲了几口。
“没做梦吧?”他问
我掐了他一下:“梦吗?”
“还不能确认,再来一口,就知道是不是了。”
时间不早了,路上有不少学生经过,看着我们窃窃私语,我有点害羞,锤了他一下,跑进楼里。
宿舍里的姐妹儿们正在梳洗,见我进来都睁大大了眼睛见鬼一般。
“妍妍!”纪跳跳率先跑过来抱我,我回抱住她,接着是庐嘉嘉,我也抱住,然后是宿舍长,我继续抱,一个又一个扑上来,1,2,3,4,5,6,嗯?7呢 ?
“纪岚呢?”我左右看看,她的床铺竟然是空的,木质床板上扔着一大堆杂物。
“换宿舍了,她这人太恶心,没法跟她一起住。”宿舍长愤愤的说:“扔她那些东西我都觉得脏。”
“到底怎么了?”我追问,纪岚恶心?多温柔一女孩子啊。
“我去洗脸。”
“我也去。”
“我去厕所。”
一把抓住准备逃逸的纪跳跳和庐嘉嘉:“到底怎么了?”
“她背后造谣。”宿舍长忍不住来了句,被跳跳瞪了一眼,利马端着盆跑开。
“造谁的谣?”
“我的。”
“我的。”
我看看嘉嘉又看看跳跳:“到底谁的?”
“她的。”
“她的。”
她俩互相看看,然后庐嘉嘉说:“是我们俩的。”
我继续追问:“说什么?”
“怀孕。”
“跟男生睡觉。”
她俩又对视一番,纪跳跳说:“她背后说我们和男生睡觉,然后怀了孕。”
庐嘉嘉悲切地点点头:“对,她这人特王八,太恶心了。”
实在难以接受那个总是对人很体贴的纪岚会做这种事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有证据吗?”
跳跳猛地扔下手里的洗面奶:“好多女生都说是她讲的,而且她自己也承认了,说妒忌你。我们,还说我们凭什有优越感之类的。这种人活该,根本没人想跟她一个宿舍,要不是黄太后强迫张婷那个宿舍收留她,她早就睡马路牙子上了。”
我心里很难受,在一起快三年的姐妹,竟然是这样的人。
嘉嘉拍拍我,我抱住她:“嘉嘉,你别难过,等高考完,我抽她去。”
“别,千万别,我们已经报过仇了,你不知道,那天知道是她干的以后,宿舍长和跳跳直接把她的被褥从窗户扔下楼,然后插着门不让她进,她哭得可惨了,唉,自作孽不可活。”
我除了叹气,再也说不别的话。
嘉嘉把准考证给我,她问:“有把握吗?”
我笑:“没有,可是我必须来。”
进入考场前,我向站在隔壁考场门口的高嵩比了个V字。
第一科语文,拿到试卷,深呼吸几次再打开,没有胸闷,没有手抖,我答的非常顺畅,在文言文部分,有道选择题拿不准,我又焦虑了,手心出汗,指尖不停颤抖,字顷刻间变得扭曲。深呼吸,再呼吸。
“同学,你没事吧。”监考老师过来问我:“要不要喝点水?”
我摇头,跳过那一题继续答后面的,试卷上的文字开始变形,出现双影,我举手要求去厕所,老师叫来巡考陪着我去,我一路走,一路伸展双臂,不断深呼吸。
回到座位感觉好了许多,继续答题,手仍有点抖,写字速度慢了下来,字也歪歪扭扭。老师提醒还有10分钟考试结束,要我们检查签名时,作文只写了三分之二,我匆匆收尾,最后一笔字歪的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下午数学,本想借机找补回语文的失利,结果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这次发生的更早,更严重,最后四道大题没有做。
考第三科英语时,我心如死灰,漫不经心地答题,出乎我意料,这科考的很好,应该说根本就是超水准发挥。
接下来的历史,前三分之二写的飞快,我一得意,觉得没准儿还能有戏冲一下,焦虑又来了,后面2道大题写得离了歪斜,不堪入目。
最后一科政治,黄老太后的科目,本着考个低分气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