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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岩没有说毕仁故意传播艾滋病什么的,只说他把牛东新骗了。
袁晓刚笑了:“你们东北人就是实在啊!”
两年前,毕仁通过关系找到袁晓刚,说他有一套炒股票的软件希望一起开发。袁晓刚说:“好啊!”两个人就成立了一家股票软件开发公司。公司开业不久,袁晓刚就发现,毕仁把他打入公司里的资金全都提了出来。袁晓刚就问毕仁:“提钱干什么?”毕仁说干什么干什么。袁晓刚调查了一下,证明毕仁说谎。袁晓刚又找到毕仁问他为什么说谎?毕仁就说他要进行股票操作。还说,他是操盘手什么的准备要做庄。袁晓刚更加怀疑了,他投入公司里的钱也就是三十几万,这么点儿钱炒股票还能做庄吗?他就揭露了毕仁,让毕仁把钱全都拿回来。
结果毕仁当天夜里就跑了。袁晓刚没防备毕仁会跑。他起初和毕仁交往以为他是大人物。就算他是个骗子,也不至于就骗这么点儿钱。所以,毕仁跑了,把袁晓刚气得够呛。被这么个低级的小骗子骗了,真是窝囊。
苏岩问袁晓刚:“你是怎么认识毕仁的?”
袁晓刚说:“是通过我的老师。”
袁晓刚的老师是个软件工程师。毕仁不知通过什么关系找到这个工程师。毕仁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说自己是中国股市里最出色的操盘手等等。工程师搞了一辈子的科研,没见过社会骗子。毕仁许诺说,如果帮他开发出这套软件,他会拿出一百万奖励工程师。工程师开始没黑没白地工作。也就在这个时候,袁晓刚认识了毕仁。袁晓刚知道老师的为人。也正因为相信了老师,他才相信了毕仁的人品。所以,他没有调查就答应和毕仁合作。工程师也因为袁晓刚这么快就和毕仁合作,就更相信毕仁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也正是由于这种阴错阳差的误解,让毕仁钻了空子。
苏岩觉得袁晓刚说的很实在。当初,他见那么势利的牛东新如此重视毕仁,也觉得毕仁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苏岩也是因为相信牛东新,就没有对毕仁产生过什么怀疑。
袁晓刚说:“我的老师让毕仁骗惨了。不像我让毕仁骗了就骗了。老师是靠工资生活的。他为毕仁搞软件的费用全是老师自己垫的。”
袁晓刚喋喋不休地说着。他说的主要意思是,毕仁不仅是骗子而且什么人都骗,他是属于一个道德败坏的小人。袁晓刚大概也是属于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他以为骗子还有高尚与卑鄙之分呢!苏岩对袁晓刚说的一点都不感兴趣,他现在最渴望知道的是毕仁的下落。
苏岩首先想搞清毕仁是否与袁晓刚有那种关系。他问起袁晓刚的家庭生活。袁晓刚有妻子有孩子,谈起妻子还眉飞色舞的。苏岩估计袁晓刚应该是正常的男人。
苏岩一边观察着袁晓刚,一边不动声色地说了毕仁已经被感染艾滋病病毒了。袁晓刚听完之后,高兴地大笑着。他的表情里充满了幸灾乐祸。苏岩完全放心了。
苏岩说:“你是要找人收拾毕仁吗?”
袁晓刚说:“你怎么知道?”
苏岩说:“是毕仁说的。”他讲了当时的经过。袁晓刚解释说,当初他被毕仁骗了之后,非常气愤。他给毕仁打电话,威胁毕仁。如果不把钱拿回来,就找人打折毕仁的腿。可就从那个电话打完之后,毕仁的手机就停机不用了。别说找到毕仁,连他的声音也没有再听到。
苏岩很失望。这条线索看起来又断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袁晓刚为自己辩解说:“我说是收拾他,其实我只是吓唬吓唬他。”
苏岩问袁晓刚:“你能不能帮我们找到毕仁?”
袁晓刚说:“找不到。”
苏岩说:“通过你的老师怎么样?”
袁晓刚摇了摇头。他说了实情。毕仁跑了以后。他就向当地公安机关报案了。当初,为了配合公安机关,他还搜集了毕仁很多诈骗的证据。公安机关也很重视,一直在尽力抓毕仁,但到现在也没抓到。
苏岩说:“他们是怎么抓的,毕仁跑到东北去,他们知道吗?”
袁晓刚摇了摇头:“他们不知道。”
苏岩挺后悔,当初他吓唬牛东新说对毕仁这种人应该查查,那时候真要是查查的话,毕仁早就被抓起来了。
苏岩止不住叹息。高军也跟着叹息。毕仁没抓住,回家的日子还得遥遥无期。苏岩说是查完所有的线索就回去,他这样说等于是白说。线索有时就像蜘蛛网似的,断了还能生出来。至于通过哪根能找到蜘蛛就很难说了。
袁晓刚安慰他们俩:“抓不着就抓不着吧!左右毕仁都艾滋病了,活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苏岩说:“他不光得了艾滋病,他还传播艾滋病。”苏岩详细地讲了毕仁的所作所为。袁晓刚气愤地说:“这小子不仅道德败坏,他还……”袁晓刚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苏岩说:“你是不是想说他丧心病狂?”袁晓刚说:“对对对。就是丧心病狂。”
苏岩说:“他这么丧心病狂,你赶紧想想办法帮我们抓住他呀!”苏岩的意思是让袁晓刚提供破案线索。但袁晓刚理解错了,他说:“你们警察都没办法了,我一个做买卖的哪还有什么好办法呀。”
苏岩笑了。他的笑容很难看,像是在哭。
袁晓刚说:“你们也别太上火了,好好休息休息玩一玩。”
吃完饭,袁晓刚说什么也要领着苏岩和高军去玩玩。苏岩委婉地拒绝着。袁晓刚说:“我领你们不是去玩小姐,咱们去洗澡放松放松。”他开着车把苏岩、高军拉到了一家大型洗浴中心。他们在里面蒸了桑拿,做了足疗。整完之后,都快后半夜了。
袁晓刚把苏岩、高军开车送回了宾馆。到了宾馆他还说:“你们休息也太早了。这个时间,我们都是才出来玩。”苏岩说:“我们和你们比不了啊!”回到房间,苏岩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高军却半天睡不着。过去,苏岩和他出差,从不和他睡一个房间。苏岩睡觉很轻,怕他打鼾。现在可倒好,苏岩的鼾声却让高军难以入眠,高军几次在梦里被苏岩的鼾声吵醒。他真想把苏岩捅咕醒了,但他不太敢。尽管苏岩现在总是表白自己不会欺负他,但苏岩说话没准。万一他翻脸呢!
在高军无法入眠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这个时间,多数是小姐的骚扰电话。平时,睡觉前他们都把电话拔了,但今天没拔。高军是特意的,他就想让电话铃声把苏岩吵醒。电话响了半天,高军也没接。终于把苏岩吵醒了。苏岩睁开眼睛时,高军闭上眼睛假装打起鼾声。
苏岩也以为是骚扰电话,他拿起电话刚想骂人,原来是袁晓刚打来的。
袁晓刚说:“把你吵醒了吧!”苏岩真想说,可不是嘛!但他没说。吃人家喝人家怎么的也得客气点呀!苏岩说:“没有没有,我和高军在下棋呢!”袁晓刚说:“下棋有什么意思,我领你们去唱歌吧!”苏岩说:“算了算了。改日吧!”袁晓刚说:“我都到你们楼下了,你们现在出来吧!”苏岩说:“谢谢,我们真不去了。”
南方人怎么比东北人还热情?真受不了。
袁晓刚见苏岩、高军不下来,他倒要上来了。苏岩急忙把高军捅咕醒,高军假装睡眼地说:“他上来干鸡巴毛?”苏岩说:“谁知道?一会儿,你把他撵走。”高军说:“怎么撵啊?”苏岩说:“你不停看表打哈欠。”高军说:“这好吗?”苏岩说:“这些南方人夜里都没有睡觉的习惯,不这样的话,他能在这儿呆到明天早晨。”
袁晓刚来找苏岩其实是有正经事儿。
袁晓刚过去帮当地公安机关收集证据时,一个叫叶娜的女人也被毕仁骗了。这个女人知道公安局要抓毕仁非常兴奋。她除了配合提供线索外,还格外关心破案进展。差不多隔个十天八天就给袁晓刚打电话问毕仁是不是抓到了。询问的同时,还不停地向袁晓刚诉苦,说毕仁多么多么不是东西。开始,袁晓刚挺同情她,可她总是没完没了打电话,把袁晓刚也整烦了。
苏岩听袁晓刚说这些时,就觉得这条线索没什么意思。那个女人不断地给袁晓刚打电话,可能是想趁机和袁晓刚拉拉关系!袁晓刚毕竟是个有实力的大款。袁晓刚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曾经如何硬着头皮听那个叫叶娜的女人诉苦,苏岩真想说,我现在也是硬着头皮听你说呀!苏岩不断地向高军使着眼色。高军又是看表又是打哈欠。但袁晓刚像是没看到似的,依然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