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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岩只好说:“确实没什么神秘的。都怪我瞎想。”
陈凯鸣看了看苏岩,说:“我知道你这都是为了工作,但你得要谨慎啊!”
陈凯鸣给苏岩撇过来一支香烟,慢悠悠地说:“我听说郝飞像是有点什么背景。查他的话,一定要实实在在,有理有据。懂吗?”
苏岩说:“我懂了。”
2
从省城回来,莎莎再没给苏岩打电话。苏岩感到,莎莎离自己很近的时候,负担挺重。警察与小姐搅和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莎莎远离自己,苏岩又惆怅了。
看莎莎的意思是喜欢上自己了。这反常啊。小姐与警察是鼠与猫的关系。老鼠喜欢猫不对呀!别的小姐见到警察躲还来不及呢,莎莎却勇往直前!男女之事儿在正经人眼里会心跳脸红,在小姐那儿就是吃饭喝水。可莎莎身为小姐却也时不时脸红脖子粗,这些都咋回事儿呢!小姐一般都是县里的到市里,市里的到省里,很少有在自己家跟前做的!人往高处走嘛!而莎莎的户口是在本地,这就是说她是本地人?她咋不往高处走呢?
苏岩开始时不想查莎莎身上的这些疑点。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犯罪嫌疑人,一个小姐不值得苏岩动太多的脑筋。但现在呢闲着也是闲着,那就查查她吧!
莎莎的手机号苏岩知道了。莎莎的名字苏岩替她办身份证的时候也知道了。通过这些查一个人对苏岩来说太容易了!
3
学校外面的铁门关着,一条铁链子搭在门上,不注意瞅以为门被锁上了。苏岩拿下铁链子,进去后,又把铁链子按原来的位置放好。从铁门到校门还要穿过很长的学校操场。现在是上课时间,操场上空空荡荡。校门口站着穿着制服的保安,警惕地注视着苏岩。苏岩仿佛他不存在一样,坦然地迎着他走去。保安问他,“找谁?”
苏岩没吱声,向楼里随意指了一下,继续往里走。保安拦住他,不高兴地说:“你找谁?”苏岩冷漠地盯视着他:“刘老师。”保安像是知道似的,马上态度温和地说:“啊,进去吧。”苏岩走到门口又转身走到保安的门前,严厉地说:“你知道我找哪个刘老师,你就让我进去?”保安愣住了。苏岩说:“今后一定要问清楚了,看看他的证件再让他进去。”保安急忙点着头。苏岩给他看了看自己的工作证,保安看完之后,诚惶诚恐地还给苏岩。苏岩问:“初三在几楼?”保安说:“二楼。”
苏岩来到二楼慢慢地走着,边走边从窗户里向教室里张望。第一间教室里,学生们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老师讲课。老师是位戴着眼镜的老女人,她用手比划着。第二间教室里是位男老师,他像是很生气,在大声地喊着什么。一个学生嬉皮笑脸地站在他的面前,老师哆嗦着用手点着学生的脑门。
这小子怎么把老师气成这样?苏岩微微笑了。来到第三个教室,苏岩有点接受不了眼前的情景。莎莎穿着职业套装,在黑板上流利地写着英语单词,边写边大声地朗读着。教室的门开着,莎莎的声音清楚地传出来。
像电视剧了!
这是陈凯鸣说过的话。陈凯鸣为什么这样说,苏岩不太记得了,但对这句话,苏岩记得非常牢靠,动不动,就从他嘴里冒出来。现在他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来。
莎莎从窗户里也看到苏岩,她说了一句什么,学生们打开书高声地朗读起来。声音整齐而有节奏。莎莎从教室里走出来。苏岩迎着莎莎走过去。他像是早就什么都知道了似的。苏岩说:“刘老师,你什么时候下课?”莎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说:“还有十二分钟。”苏岩说:“下堂课还是你的吗?”莎莎说:“不是。我今天就一节。”苏岩说:“我在门口等你。有点事儿问你,你方便吗?”莎莎说:“方便。”
莎莎的举止表情非常优雅,非常像一名人民教师。苏岩在心里感慨着:这个世界咋都变成这样了。
下课的铃声响起不久,穿着运动服的学生们冲出校门奔跑在操场上。他们在操场上又蹦又跳。莎莎拎着包稳健地穿过操场,她从铁门出来后上了苏岩的车。这时,一些学生也走出铁门,他们三三两两地玩耍着,几个学生站在门前向苏岩的车里望着。苏岩在车里望着莎莎。莎莎脸红了。苏岩平静地说:“你的脸红了,怎么回事?”莎莎十分不自然,她说:“那几个孩子是我们班的。走吧!”苏岩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脸红?”莎莎只好说:“我不好意思。”
苏岩把车开走了。路上苏岩没说话,他现在也不知说什么好。莎莎不时地用眼光瞟着苏岩。苏岩把车开到了公安局。莎莎说:“来这儿干什么?”苏岩不冷不热地说:“有事儿。”他下了车,莎莎也下了车。苏岩径直往里走,莎莎也只好跟着走。两个人离着一段距离,碰到熟人,苏岩也不介绍。苏岩没有回到办公室,把莎莎带到了审讯室。苏岩用力推开铁门,铁门撞在墙上,咣当一声。苏岩指了一下铁制椅子:“坐吧!”莎莎犹豫着。苏岩拿起一个垫子放在了铁椅子上。莎莎坐下了。
苏岩打开笔录,像是要记录什么。他对莎莎说:“刘芳同志,今天把你找来有几件事儿,要问问你。”
苏岩没有表情地看着莎莎。
莎莎说:“你问吧!”
苏岩说:“你在夜总会一共干了多长时间?”
莎莎说:“我没干过!”
苏岩说:“刘芳同志,我找你来不是闲着没事儿。你现在可能要被牵扯到一个案子当中。如果你不说实话……”
莎莎说:“我说的是实话。”
苏岩说:“刘芳同志,你说那个大款李成对你挺好,后来我们调查了,李成根本就不认识你。这些你怎么解释?”
莎莎说:“我承认这些我说谎了。”
苏岩说:“为什么要说谎?”
莎莎低下了头。
苏岩步步紧逼:“你为什么要编造李成如何如何对你好?”
莎莎说:“你忘了你老问我有没有哪个大款对我好,我说没有,你不信。我心想,我要是不说一个,你又不理我了。我不认识李成也没见过李成,他对唐玉挺好的。唐玉和我说过,我……就……”
苏岩说:“你就把你自己当成唐玉了!”
莎莎摆弄着衣角点了点头。
苏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有男朋友,你受过高等教育,你现在是一名教师。我非常非常不理解你。我想,不仅我不能理解,你的父母你的男朋友更不会理解了。”
莎莎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走到苏岩的跟前看着苏岩。她的眼里含着泪水。
苏岩用纸巾给莎莎擦了擦泪水,温和地说:“这么做,也许你有自己的原因,但无论什么原因,我认为你都是不应该的!你说是不是?”
莎莎点了点头。苏岩说:“今后一定不要再干这种事儿了。”莎莎又点了点头,她的眼泪不住地落下来。苏岩只好继续地擦着。他说:“你注没注意今天一见面,我就管你叫刘芳叫刘老师。我希望莎莎这个名字,今后我永远都不叫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刘芳说:“你能送送我吗?”
苏岩想了想说:“可以。”
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苏岩把刘芳送到了花园小区门前。刘芳说:“你第一次送我回来,你还记得吗?”苏岩点了点头,他伸出手:“刘老师,认识你很高兴。今后千万不要再淘气了。”
刘芳握住苏岩的手不松开:“你今后是不是再也不理我了。”
苏岩说:“你把手松开吧!”
刘芳又哭了:“你今后肯定不理我了。”
苏岩说:“别哭了,啊!”
刘芳说:“那……你拉我最后溜达溜达行吗?”
苏岩说:“行。”
苏岩拉着刘芳来到了江边。
现在江里的水越来越少了,最少的时候,人可以硏过去。为了显得水多一点,市里在下游修了一个大坝。大坝是橡胶的,可以充气。水少的时候,把橡胶大坝充满气,水就给挡住了。于是流经市区的江水多了起来。这么搞虽然是人为的,但不细瞅谁也看不出来。毕竟江像个江样了。只是江里的水被拦住之后,流速降低了。从工厂里排出的废物全都漂在水面。白的黑的一大片,挺壮观。中午的阳光照在上面,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沿着拦江大坝,苏岩迎着风把车开出了很远。这是江水的上游。江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