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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某今要赶回复命了。”士燮只得接了密旨,遣人送出尤乍贵。看那密旨,确实有刘备之玺。心下嘀咕,便请兄弟士壹、士侑前来商议。士壹道:“陛下此举,甚是古怪。柴文引在交州数载,未曾闻得有谋逆之事。便是前番出谋与东吴敷衍,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怎能下书格杀?”士侑道:“只是皇命在此,如何违背?”正犹豫间,人报柴大人请士大人前往商议机密。士燮道:“柴文引此举有何用意?”士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也。兄长可带精锐卫士自去,我兄弟二人引军马预备,万一有变,便杀入接应。”于是士邸引贴身卫队百十人保护士燮入,士壹引三千精兵,在衙门预备;士侑整顿军马待命。
士燮一路小心,入了征南将军衙门,却看堂前只有十余个卫士。柴进笑道:“刺史何必带如许大军前来?”将士燮引入后堂。士燮便叫士邸带卫队在前堂待命。入了后堂,柴进屏退众人,取出一封书信道:“不知士大人可曾见过这个?”士燮接过一看,却是刘备一封加玺密旨,传与柴进道:“今查,镇南将军士燮前番荆州变故时,不发援军,致令关云长殉身;后欲投降东吴,未能得逞;今又违旨,不肯北伐,更勾结梁山宋江吴用之辈,图谋不轨。着征南将军柴进就地格杀,领其部众,整顿州郡,以为忠纯。”士燮看罢,跳起来道:“这是何言!关羽自傲而亡,与我交州甚么相干!我又何时勾结梁山军了!”柴进微笑道:“大人不必惊惶。我也知大人忠诚,其间必有误会,因此实言相告。今日当竭力上书,为大人力辩也。”士燮颓然道:“不必了。我这里亦有一封密旨也。”取出尤乍贵送来的密旨,给柴进看。柴进看了,大惊道:“如何陛下为此两面三刀手段也!我当亲入御营,面见陛下分辩!”士燮道:“文引此去,乃自投罗网也!刘玄德此举,分明已不把我等当作臣子,而蓄意剪除,欲令我二虎相斗也。”柴进惶恐道:“如此怎生是好?我自入交州,一向为陛下尽心竭力,今陛下恐我交州尾大不掉,而出此毒计。虽情有可原,我等却不甘束手就擒也!”士燮厉声道:“文引休得此言!主疑臣死,我等亦是一镇诸侯,安能坐以待毙!今刘备既然疑我等造反,我等便反给他看!”柴进道:“只恐以臣反君,名分不当。”士燮呵呵笑道:“他刘备虽是汉室宗亲,如今皇帝还在,自立为帝,本身便是谋逆。若能与我共患难,则保他打这江山;如今欲要剪除我辈,我等何必扶他!文引休要迟疑,随我起兵可也!”柴进拍案道:“甚好!既然如此,愿附骥尾!”士燮道:“即刻整顿军马,先乘虚攻取荆州如何?”柴进道:“不可。君以为凭交州之力,何以当刘备?”士燮道:“不如。”柴进道:“是也。且公子尚在刘备军中,今若贸然起兵,恐投鼠忌器也。”士燮道:“那如何是好?”柴进道:“以某愚见,既然刘玄德两封密旨之中,皆说我等与梁山军勾结;那梁山军宋公明、吴加亮又都是豪杰之士,我等不如派遣要人,将两封密旨带去,说以利害,请宋江出首起兵,如此则荆州如在掌中也。”士燮大喜:“既然如此,便辛苦文引一趟如何?”柴进道:“那不才就斗胆妄为了。只是大人在此,切切不可轻举妄动也。”于是士燮、柴进联名修书一封,连同两封密旨,一起由柴进带去,北上荆州,面见宋江,商谈联络之事。士燮在交州整顿军马不提。
且说士燮待柴进走了多日,忽然有交州军校自雍州来,报曰:“大人,士徽公子在雍州军中被刺身亡!”士燮闻言,仿佛当头冰雪浇灌,大叫一声,栽倒在地。须臾跳起,切齿骂道:“叵耐老革,行事如此阴险,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便教士壹、士侑进来,欲点起军马,攻打荆州。正是:只因护犊心意重,致令勃然气冲冠。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正文 第六十五回:诸葛亮智定平叛策,豹子头大战猛张飞
(更新时间:2003…11…18 19:19:00 本章字数:5807)
且说建安二十二年秋,交州刺史士燮闻之儿子士徽在雍州军中被刺,大惊之下,只道是刘备所为,便要发兵攻打荆州。士壹急忙劝住:“兄长不可忿一时之怒而乱大局。且柴文引已去联络宋江,待他回来,再作打算不迟。”士燮方忍耐怒火,只教人前往路途,看柴将军几时回来。
再讲小旋风柴进,一路到荆州前线,秘密会见宋江,送上士燮要求结盟的书信。宋江大喜,嘱以如此如此:“只待我这边消息,便一时发动。”柴进自回交州,相告士燮道:“宋将军看了书信,亦是惊怒。只恐我等起兵,势单力薄,因此叫将军少安毋躁,只等再联络几路军马,一起举义。”士燮哭告道:“可恨刘备,竟将我儿杀害,并其军马!”柴进惊道:“竟有此事!刺史放心,某当竭力辅佐,定要为公子报仇!”士燮再三拜谢。于是交州这一头紧锣密鼓。只待宋江起事。
宋江在荆州,送走柴进,不久又得吴用书信道:“如今蜀中已联络妥当,只是诸般兵马甲仗,尚且未准备齐全,贸然动手,非智者之为。先暂定于今年腊月之时起兵,哥哥自作准备。”宋江接到书信,与庞统商议。庞统道:“如今且有两个不便:梁山兄弟,历来手足情深。只是史进、鲁智深二位,被刘备委以重任,颇见笼络。鲁智深在荆州,倒还好说。只怕史进在长安,若是起兵,怕他首鼠向背。”宋江道:“这个,俺只叫吴加亮去处置也。这荆南徐宁、上庸刘唐、杜千、汉中邹润、龚旺、丁得孙,尽是我梁山一路兄弟,等发兵之时,截断道路,不教刘备入川也。”庞统道:“如此甚好。”于是整备军马,一面再发书信,叫吴用相机安排。这吴用于是再遣戴宗前往北线,送信与病尉迟孙立,只叫如此如此。一面又安排人手,八方联络。
只说诸葛亮在成都,自刘备三路出师北伐之后,日夜操劳国事,殚精竭虑。这天得杜微自巴郡密报,诸葛亮拆开一看,拍案道:“不好!不好!”马谡在旁侍立,急问:“如何不好?”诸葛亮以杜微书示之道:“你看,杜大人来报,吴用多日不见踪影,又兼巴郡粮草,调动频繁。梁山军万人在郡,必为后患。如今看来,十有八九,宋江、吴用必有异动!”马谡道:“何不禀明陛下,传旨处置?”诸葛亮道:“如今只是怀疑,却无证据。某先修书与庞士元、李正方,教各自防备。”马谡道:“何不教张益德也多加留意?”诸葛亮道:“幼平你不知的,张车骑性情粗暴,若是听得,只怕激动起来,或是泄漏消息。我只联络士元暗中提防,教他秘计不成,自然是了。”马谡道:“虽然如此,士元乃以太尉监督两路军马,并非张益德幕宾;且他一向又不以梁山军为念的,难免疏漏万一。若是益德全然不知,只恐突然事变,当有不利。”诸葛亮沉吟片刻:“所言也是。既然如此,可修书与向宠、伊籍,教好生辅佐益德足矣。”于是将书信写毕,发付人去讫。沉思片刻,又道:“陛下一路,他是历来信梁山军的。倘若直言相告,被他说与史进等人听,反倒不妙。只好修书与法孝直,所幸孝直才略过人,有他在侧,陛下必不自误也。”遂遣人送信与法正,说明缘由,只叫防备。一面又思索片刻,教人与费袆送去密信,嘱咐监视马超。
马谡问道:“若或宋江军起事,当何以迎之?”诸葛亮道:“梁山军如欲作乱,必从巴郡、荆州两处起兵,相互呼应,外则勾结曹操,内则接连马超,先夺取川口,占荆北川南,然后南北对进,夺取成都。”马谡道:“如之奈何?”诸葛亮道:“如有消息,则令张益德、糜子仲坚守江陵,徐宁、廖立据住江南。贼军虽众,不得骤然得手。而令李正方扼守川口白帝城,断绝内外,使贼军不得以出也。然后我亲引成都军马,以子龙为先锋,火急南进,进取巴郡。吴用军事孤,必为击破;再教陛下以精兵捍将守长安,余军后撤,往汉中挡住马超锋头。待巴郡平灭,某再出川,驰援庞士元;一面教黄忠、李俊自江东起兵,宋江虽有五万之众,不得城池粮草,早晚必破。如此梁山军既败,马超虽有西凉之勇,不过偏安垄右之地,且他与曹操又是杀父血仇,只要晓以厉害,依旧可为我用。如是大患消除,而我整顿军马,再出师北伐,可定天下也。”马谡闻言拜服。诸葛亮道:“如今只要这各处情报往来迅疾,不要被他出奇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