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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承认,在本案中的陪审员资格才能确定。
布朗法官面前放着一大堆卡片,每张卡片上都写着可能成为陪审员的达
拉斯市民的名字。他像玩扑克牌一样洗了洗卡片,然后从中抽出了一张,第
一个抽出的候选人是斯通先生。法官邀请斯通先生坐到自己身旁,他将在这
儿接受考验。
政府方面的检察官韦德先生打量着斯通,率先开始了无休止的问话。
“您反对死刑吗,斯通先生?”
“不反对,先生。。”
“您觉得杰克·鲁比的罪行具有英雄主义的成分吗?”
“我不这样认为。杀人是可耻的,即便奥斯瓦德刺杀了肯尼迪总统,也
应由法律来惩治他。”
原告方面的意图看来是想把杰克·鲁比送上断头台,凡是不赞同死刑的
候选人将一概不予考虑。韦德检察官问完之后,贝利律师代表被告方面,也
询问了起来。
“斯通先生,您看见奥斯瓦德被害了吗?”
“是的,从电视上看到的。”
贝利的脸上掠过一丝旁人极难察觉的微笑。他转向法官,高声说道:
“从电视上亲眼看到了凶杀!因此,我们可以说斯通先生目击了凶杀!
斯通先生是凶杀的见证人。”
原告的公诉人方面和法庭方面都不觉心头一震,他们完全没想到贝利律
师会从这里出击。根据法律,一个见证人决不能做陪审员。在目前这种情况
中,由于整个美国,甚至全世界的人都曾通过电视目睹奥斯瓦德被刺杀的场
面,哪里去找毫不知情的人来组成陪审团呢?照此推论,鲁比一案根本无法
审理。贝利先生的第一招看来是试图阻止这场审判的进行。
“我没有直接看到凶杀,”斯通先生明确指出,“只是晚上回家后从电
视新闻里看到的。”
贝利律师接着又问了起来:
“您认为自己是一起可怕事件的见证人吗?”
斯通先生没有掉进设好的圈套:
“见证人?我怎么会是见证人?凶案发生时我并不在现场。我从电视上
看见了一些事情,仅此而已。”
“您没有同妻子谈论这起罪行吧?”
“哦,有可能谈起过,但纯粹是夫妻之间的交谈。闲扯的事并不是什么
大事,也没有任何深思熟虑的意见。”
下午
1点
45分,第一次庭审结束。被告方面以设置重重障碍的策略开始
了诉讼,而且贝利律师找到了不少理由。几乎不可能找到一个对案件没有看
法的陪审员,也不可能想象能够觅到一个没有从电视上目睹这次刺杀事件的
陪审员。这涉及到一个权利的问题。鉴于不可能回避这个问题,全体诉讼参
与者一致同意征求设在奥斯汀的得克萨斯州最高法院的意见。几个法官们认
为,一个电视观众能够忘掉从屏幕上看到的事情,可以做陪审员。被告方面
不得再以此为理由拒绝候选人,阻挠整个审判。
贝利律师大失所望。但他经验老道,稍微换了个角度,又问斯通先生:
“您有犹太朋友吗?”
“是的,我认为有。”斯通先生答道。杰克·鲁比是犹太人,贝利律师
是有意涉及这一主题的。
“您对犹太人有偏见吗?”
“我不允许提这个问题,贝利先生。”法官说道。
“好吧。”贝利律师说道,但他接着又向斯通提出一个棘手的问题:
“您听人说起过杰克·鲁比是警方的眼线吗?”
“我听说他在警界有一些朋友。”
“那么,您听说过杰克·鲁比是警方同谋吗?”
“同谋?不曾听说。我刚刚告诉您,我听人说他在警界有些朋友。”
问话持续了几个小时,下午快过去了,斯通先生仍受到盘问,贝利律师
“那么,您听说过杰克·鲁比是警方同谋吗?”
“同谋?不曾听说。我刚刚告诉您,我听人说他在警界有些朋友。”
问话持续了几个小时,下午快过去了,斯通先生仍受到盘问,贝利律师
土地》吗?”
“我想不起来了。。”斯通先生嘟哝着,困惑之情明显可见。
“斯通先生,您同意把鲁比出生时的体重作为减刑的根据吗?”
“被告方面无权提这类问题。”原告方面抗议。
“贝利先生,请提一些有理性的问题!”
“斯通先生,您曾对别的人谈起过这个案件吗?”
“从昨天开始没有对任何人谈论过。”
“那么在此之前您说过什么?”
“我不知道,想不大起来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说同妻子讲过。。”
“确有其事。”
“您在预料可能成为陪审员的情况下,同妻子谈论过案件,是这么回事
吗?”
“是的,正是这样。”
“那么您对她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主要是她在唠叨个不停,可我已不记得她
所说的了。不会是一些引起轰动的事情,我无法向您重复。。”
“斯通先生,您认为奥斯瓦德是共产党人吗?”贝利律师抛出了一个重
磅炸弹,许多人都认定奥斯瓦德是共产党人,如果斯通的回答是肯定的,贝
利律师很容易推导出他在此案中具有偏见,从而拒绝他。
但地方检查官韦德忙不迭地大喊:
“反对!”
布朗法官严肃地说:
“请收回你这个问题,贝利先生。”
话题重新转到斯通先生和妻子之间的交谈这个问题上,直到地方检查官
韦德突然宣布:
“原告方面赞同斯通做陪审员。”
贝利先生立即答复道:
“我们拒绝他!我们说不出任何理由。我们有权拒绝
15名陪审员候选人
而不予以解释。谢谢,斯通先生。。”
在以后的几天里,陪审员候选人一个接着一个登场:男子、女人、青年、
老人、胖子、瘦子,根据原则还有几名黑人,所有人都受到以贝利和托纳希
律师为一方,韦德检查官为另一方的无休止的询问。双方在这个程序上展开
的激烈争斗令外国记者倍感吃惊,这是美国司法的一大景观。
3月
2日,星朗一,选出了九名陪审员和听取了第
149个候选人的答辩
后,在晚上出现了戏剧性的转折:布朗法官突然生病,弗兰克·威尔逊法官
替换了他。
3月
3日早晨,辩论重新开始时,威尔逊法官明白无误地要求原告、被
告双方加快询问候选人的速度和节奏,不得提一些毫无道理、故意绕弯子,
或者是故意迷惑候选人的问题,否则将视为藐视法庭。
贝利请求中止辩论,直至布朗法官回来。
“驳回请求,”威尔逊先生冷冷地说道,“请坐下,贝利先生。”
进程无可阻挡地加快了。3小时后,第
10、11和
12名陪审员选了出来。
经过
16天艰苦的,有时甚至是唇枪舌战的辩论,陪审团终于选出来了,
由八名男子和四名女子组成。所有黑人候选人统统落选,因为他们反对死刑,
而得克萨斯州的刑法规定了死刑。
凶手鲁比选择了无罪辩护
1964年
3月
4日上午
9时,达拉斯刑事法庭的一扇小门开了。12名陪审
员鱼贯而入,坐到陪审席上。法官向他们宣读了誓词的格式:
“你们起誓认真听取庭审时全部的发言;不带仇恨和惧怕,只以事实为
依据,作出公正的裁决吗?”
12名陪审员一个接着一个举手宣誓。
全庭的观众一片沉寂,长久的等待之后,对杰克·鲁比的审判终于正式
开始。
地方检查官走近被告,一脸严肃:
“鲁比先生,我指控您于
1963年
11月
24日,星期天,在达拉斯警察局
所在地杀害了李·哈维·奥斯瓦德,而李·哈维·奥斯瓦德被怀疑是谋杀约
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总统的罪犯,正被拘留。”
布朗法官接着问被告:
“杰克·鲁比,您要求‘有罪辩护’还是‘无罪辩护’?您自己选择吧!”
“无罪辩护,阁下。”鲁比毫不犹豫地答道。
第一批证人到庭了。首先作证的是格伦·邓肯,达拉斯一家电台的记者。
“总统遇害那天晚上,”他回忆说,“我一个人呆在电台播音室里。约
莫午夜时分,电话铃响了,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他自称叫杰克·鲁比。
他对我说:‘您知道新闻吗?奥斯瓦德因暗杀总统刚被拘留。’那个男人紧
接着又叮咛我说:‘另挂电话,我请地方检察官韦德来跟您讲话,他将向您
证实这一切。’后来话筒里便传来检察官的声音,亨利·韦德的确向我证实
了一切。”
接下来的证人是鲁特尼格先生,他谈到了奥斯瓦德被拘留之后召开的新
闻发布会,杰克·鲁比正是此时给格伦·邓肯打的电话:
“鲁比一会儿溜到这个人面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