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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华盛顿之后,沃伦在伍德罗·威尔逊家中适应得稍好一些。他的送
报路线让他得以从思乡病中摆脱出来。他也开始结识了一帮新朋友,就跟在
奥马哈一样。他组织一队人马收集高尔夫球,他自己也是一个相当出色的高
尔夫球手,并且加入了校队。
罗伯特·德怀尔是高尔夫球教练,同时也是沃伦树立起来的另一个教师
典范的形象。德怀尔觉得沃伦很有意思——热情但不鲁莽。他把沃伦带到跟
踪器那儿,然后教他如何读懂每日比赛表。沃伦上完一年级后的那个夏天,
德怀尔和沃伦碰巧在第一流明星大赛去打高尔夫球。天开始下雨了,于是他
们钻进德怀尔的车里打开了收音机收听比赛。纽约佬——棒球重击手查理·凯
勒获胜了。德怀尔说:“如果你给我20比1的胜负,我打赌他打了个本垒打。”
沃伦说:“我赌1块钱。”当然凯勒是打了一个本垒打,在另一个赌局中德
怀尔输了20美元。
然而他们俩人都很清楚的是,沃伦比他的教练挣的钱多。当沃伦几乎连
刮脸都还不会的时候,他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奔波,为自己事业的起步做
出努力。他如饥似渴地读着每一本可以搞到手的商业类书籍,钻研着保险业
报表,为他的送报路线操劳着。唐纳德·丹利也是威尔森的学生,后来成了
沃伦的好朋友,认为沃伦“正在规划达到(金融界)目标的道路”。
丹利是司法部门一位律师的儿子,是一个严肃而聪慧的学生。一眼看上
去,他和沃伦没有什么共同之处。丹利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而沃伦从未约
会过。而且丹利主要对科学很感兴趣。但是丧母的丹利在战后的多数时间里
都呆在巴菲特家,那段时间丹利的父亲去日本起诉战犯了。两个孩子一起弹
奏音乐,沃伦在尤克里里琴上乱弹一气,而丹利则演奏钢琴。后来他们都发
现热爱科学的丹利和对商业感兴趣的沃伦之间有着一种共同的语言——数
字。他们会在一起计算几手扑克里的输赢机会,或是在一间有几个人的屋子
里,有两个人生日同天的机率。或是丹利快速讲出一堆两位数,等着沃伦脱
口说出它们之和。
在他们高年级的时候,丹利花25块钱买了一个旧的弹子球机,沃伦和他
整日地玩。机器常常出故障,于是丹利就修理一番,沃伦也因此深深佩服他
这位朋友的机械技能。后来沃伦有了个主意:为何不把机器放在威斯康里大
街的理发店里,然后把它租出去呢?
沃伦找到了理发师,两人达成了五五分成的协议。第一天他们就用这机
器赚了14元钱。大约一个月之内,沃伦和丹利就在三家理发店里设置了弹子
机。生意火极了,他们又扩大到7家,沃伦——仿佛生活在现实生活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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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想出了一个名字:威尔森角子机公司。“后来,我们每周挣50美元,”
他回忆道,“我从未梦想过生活会是如此美好。”
威尔森角子机公司有自然的人员分工。沃伦为机器筹措主要的资金,二
手货的拱形游戏机每件需花25美元到75美元不等。丹利负责修理它们,沃
伦记帐而且还打印出每月的财务情况报表。如果机器出故障了,理发师们就
马上通知丹利——机器总在出毛病——两人就会立即出现在丹利那辆卸掉后
座的1938年产的别克车上。
由于担心弹子球生意会被流氓地痞控制,沃伦坚持在小的、远离大路的
地方选址。同时他和丹利总是暗示,他俩只不过是一个不可轻视的企业的跑
腿人。巴菲特回忆道:
理发店主总是催促我们进新机器,我们就对他们说这得和老板商量。我们伪装我们只不
过是被雇来搬搬机器,数数钱的伙计。
他们每周都巡察一番,有时也带上丹利的女朋友,诺马尔·让·瑟斯顿。
沃伦总是回到车里,津津有味地描述着理发师,或是他说了些什么话,于是
三人就会狂笑一番。沃伦会看到各种新花样——把这些扮演着杰出的大商人
的角色的人们取笑一番。
诺马尔·让觉得沃伦特别有趣。她美丽而苗条,有着弯弯的眉毛和迷人
的金发。她的绰号叫“过氧化物”,丹利叫“鸭子”,而沃伦则只是简简单
单地叫“巴菲特”。比他们年长的人在战争中打过仗,而巴菲特、鸭子和“过
氧化物”则还处于天真的年纪。尽管他们是天生的业余演员,他们从不抽烟
或说难听的字眼,而沃伦则是除了百事可乐以外其他一律不喝。诺马尔·让
认识的所有女孩都还是处女,在她的圈子中很少涉及到性方面的东西。而沃
伦则更单纯一些,他甚至不去参加周五晚上的舞会。“他不像别的孩子那么
活跃,”诺马尔·让说道,“他根本不作尝试。”
他走路的时候肩膀向前耸着,身子弓向地面,步子拖呀拖,像一只公山
羊。他时时带着那个拴在他皮带上的模样蠢笨的钱包。在他那些威尔森的同
班同学看来,沃伦穿的鞋子标明他是个乡下佬。他们若干年以后依然清楚地
记得,“我们总是把沃伦和他那双运动鞋扔出去。”斯珀·海因德尔还记得,
“他总是,嗯,一年到头地穿着它,即使雪有一英尺厚我也不担心,他穿着
运动鞋呢!”而罗伯特·穆尔说:“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只拿一件事开他的
玩笑——他除了网球鞋以外从不穿别的什么鞋,即使在严冬也是如此。”
沃伦似乎对这些运动鞋一直情有独钟。“我们大多数人都努力想显得和
别人一样,”诺马尔·让说道,“女孩们都穿着背上系扣的毛衣,我觉得他
喜欢与众不同。”尽管他热情活泼,而且永远恶作剧,开玩笑。他身上总有
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当他古怪的举动被指出来时,他总是固执己见,或是
自我解嘲一番。诺马尔·让说,“他就是他自己,从不想和别人一样。”
在家里的餐桌上,沃伦每晚都固执己见地发表着长篇大论。尽管霍华德
曾许诺只任一届,他又在1994年和1946年再次当选。他在形同虚设、无事
可做的国会里任职,因为它每每和杜鲁门作对。每到晚上,他会给家里人谈
起令人惊慌的事情。有一次,当家里人正在讨论圣诞节给霍华德的副手送什
么礼物时,小罗贝塔冒出一声:“储蓄债券怎么样——他知道它们行情不好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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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在投票反对一项劳动法案之后,霍华德带沃伦去参加在奥马
哈的一场垒球比赛。当这位国会议员被介绍给公众的时候,他遭到了很粗暴
的讥讽,但他在沃伦面前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霍华德无可动摇的伦理观念使他不仅拒绝宴会的邀请,甚至还拒收自己
的一部分报酬。在他第一任职期间,当国会成员的工资由 10000美元升到
12500美元的时候,霍华德把增加的钱放回国会山的工资发放办公室,坚持
解释说他是以低薪水平选举起来的。
利拉说她丈夫在投票决定一项法案时只考虑一件事,“这样做究竟是加
强,还是会削弱人们的自由?”但是他那种自由的观点很明显是狭隘的。他
唯一的兴趣是把罗斯福和二次大战扩大的政府机构削减到原来的水平。
在战争期间他曾与人联手写过一封信要求美国在迫使德国无条件投降的
政策上多下功夫,同时也提出了一个疑虑的问题:“我们究竟为什么而战?”
难道纳粹的灭亡没有赋予“一种对人性自由的补充吗?”
战争结束以后,他又投票反对过被炮火夷为平地的英国,反对过学校午
餐制,反对过欧洲稻谷出口,还反对过布雷顿·伍德货币体系。在最糟的时
候,他的美国主义偏离到排外主义和以“赤色主义”为罪名迫害他人的态度
上来。当巴菲特一家在晚上开车跑过依然亮着灯的英国大使馆时,霍华德会
咆哮起来,“他们竟然彻夜不寐地想法儿从我们身上榨钱。”他反对马歇尔
计划有关重建西欧的提议,并称之为“经营无底洞”,也许这有着斯大林的
秘密支持。
在许多问题上,霍华德相当有先见之明,他提出的多项建议中曾有一次
是采取措施保护美国储蓄债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