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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面朝上,甚至有10次是面朝上的。
巴菲特不可能要求有更好的解释了。多数钱商不能做得比掷硬币者好的
例子已被反复使用。但是人们除此之外,就再看不到别的了吗?既然多数交
易所是杰出的人达成的,那么一般的选股人也只能望其项背了。问题是有效
市场中是否有足够的漏洞,使得一些身分不明的集团(组织)从中谋利?
巴菲特借用了江森的例子,讲了一个“全国掷币比赛”:全国每天每人
掷一次硬币,尾朝上的人被淘汰,那么20天之后全国就只有215个掷币人了。
现在这些人很可能会有点趾高气扬——这也是人之常情。也许他们会尽量表现得谦虚一
点,但在鸡尾酒会上常会对漂亮的异性承认他们的技巧是什么,他们对掷硬币领域的高
见是什么……于是一些商学院教授们会粗鲁地指出,如果让2亿2500万长臂猿来掷硬币
的话,结果也是一样的……
可是如果最后的那些长臂猿大多是从同一个动物园——或者更明白点,
从奥马哈——来的,人们会怎么想?他们会怀疑动物饲养员与此有关。巴菲
特的观点就是这些老能掷出正面来的,的确来自同一个动物园——“格雷厄
姆和多德的智囊村”。接着他标出了39个格雷厄姆和多德的财务经理的纪录
——巴菲特与他们都有长期的私人联系。从雪茄 (沃特·施洛斯)到特权股
票(比尔·瑞恩),他们的口味各不相同。但他们都长期在市场中立于不败
之地。而且每人都具有格雷厄姆和多德的特征,即寻找市场价格与价值不符
的股票。他们从不关心股价是周一高还是周二高,是1月高还是8月高。
巴菲特发现其实学者们也在研究这些问题。但他们只是研究可度量的问
题而不是有意义的问题。“我们一位朋友(查理·芒格)说过,拿着鎯头的
头儿们看什么都觉得像钉子。”
巴菲特好像特别讨厌母校的观点。他愿意每一两年来哥伦比亚大学讲一
次课,但不愿捐钱。商学院院长约翰·C。巴顿说:“他很坦白地告诉我说他
认为教育不是靠钱来提高的,再者就是商学院教的东西是他所反对的。他很
敌视有效市场理论的研究。”
巴顿——他也买了一些伯克希尔的股票——认为巴菲特的理由是合乎情
理的,但无远见得出奇。巴菲特经常个人借钱给格雷厄姆,但巴顿要求他给
学校捐点钱来培养未来的格雷厄姆和巴菲特时,他总是拒绝。
哥伦比亚的教授不像多数大学那样一边倒。它常雇华尔街上的杰出人物
来校讲课,其中有些人讲的就是格雷厄姆和多德的方法,但金融课程学的还
是有效理论。到校书店的商业书栏看一圈就能发现,学生们无需知道格雷厄
姆和多德的名字,对价值投资一窍不通的照样可拿商业硕士学位。大学最后
设立了一个格雷厄姆和多德的位置,奇怪的是却把它交给了布鲁斯·格林瓦
德;他学的是市场投资理论,与钱结婚的人。他在期货上赚了一二百万后又
赔在石油上并与老婆离了婚。“在投资上我是个十足的白痴。”他很和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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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说,他搞投资是出于投机。他请巴菲特来客串讲课,同时又认为不可模
仿他。“我对格雷厄姆和多德的观点很同情,”他说,“但我不是他们一伙
的。”
当时的华尔街充斥着这种理论。人们趋向于“精确”的股票分析。经纪
人注重按组选股票而不是选具体的某种好股票。大约在1979年,杰克塞·本
曼的决策者有段著名的话,他说他不希望分析家像自主的企业家那样独立地
分析股票,也就是不像巴菲特那样。
80年代股票期货的出现标志着这种理论时代的到来。学者们说过投资者
是不可选股票的。现在他们不用试了,只要在整个市场中掷掷飞镖就可以了。
1982年巴菲特敦请众议院下的监督调查委员会主席约翰·丁格禁止发行这些
期货。“我们不需要让更多的人用这种毫无意义的工具来赌股票市场的走
向。”巴菲特写道。他预言并警告说,这些期货将引起大量的投机行为,损
害多数股东们的利益。
人们很容易把期货和股票混为一谈,它们不都是投资吗?这是个值得讨
论的问题。期货是对市场走向的无代价预计,它不是为企业积累资金,而吸
收资金却是股市的根本目的。期货不在企业经营上下注,而是对未来下注。
80年代,资金大量涌向期货业和一些模拟市场平均水平的“定向基金”,
(方式是买各种股票或一定合理比例的股票。)经纪人放弃了投资;转向整
个市场——未来他们在市场中的作用是通过寻找便宜货和卖出高价股票来实
现价格合理化。到1986年,总计有1000多亿美元就是这样“被动”经营的,
即根本不算经营。这必将导致股票的破产。
到了1986年夏天,人们终于大声疾呼这种潮流已经走过头了。当时道·琼
斯惊人地下滑了62点。也许有太多的人关心股票的死亡名单了吧!巴顿·麦
基亚在《华尔街日报》上发表文章表示异议,如果市场是有效的,自动的投
资只能引起庆功会:
……我很自豪,至少部分是因为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股市的有效性,并趋向于无
为而治的股票管理。
巴菲特在《华盛顿邮报》上针锋相对地说,这种新时代的交易活动正在
把“凯恩斯市场就是赌场”的悲观预言变成现实。市场上到处都是投机行为,
过分活跃的交易正在摧毁期货交易本来应具有的发现商品价值的功能。这种
新的神秘方法不能算投资;它对社会毫无好处;也不是按“看不见的手”办
事,而是按“绊社会的脚”来办的。这次巴菲特的讽刺十分刻薄:
我总是在想,假使一条乘着25个经纪人的船出了事,他们挣扎着游到一个荒岛上,没有
获救的希望。为了尽量过得好点,他们开始发展经济。我想,他们会不会分出20个人来
生产食物、衣服、住房等,而另5人坐那儿永无止境地对那20人还没生产出来的产品进
行交易呢?
作为解决“赌场社会”的方法,巴菲特提出了一个乔纳森·斯韦夫特会
认为“温和税收”的方法:对持有时间少于一年的股票和期货收100%的利
润税。当然没人会理睬这个主意,但对过分活跃的交易的担心却一直存在。
1987年的市场动荡不安,越来越多的人担心会出现崩溃。麦基亚再次在《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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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时报》上发表文章说,按电钮的交易方法可以提高“流动”性。暗示市场
时他说:“可是由于边缘影响,市场好像稍稍易变了点。”话音未落,三周
后市场崩溃了。布拉迪对黑色星期一的报告说明麦基亚漏掉了一个普通道
理:当所有人都站在交易的一边时,期货的流动性只是一个幻想。
麦基亚曾称赞职业投资者用期货“来转移和控制风险并对市场变化做出
反应”。巴菲特认为真正的风险——比如说家具和世界百科销售量骤减的风
险——是不可转移的。这种风险是伯克希尔与生俱来的。市场变化也不需要
什么“反应”。他把市场崩溃归咎于受麦基亚称赞的那些人:
我们应该感谢那些管理着几十亿美元的职业投资家们制造了这次风波。许多威望显赫的
钱老板们不是把注意力放在将来的业务发展上,而是放在希望别的钱老板们会怎么干的
上面。
市场度过了难关,但理论则出现了漏洞。价格怎能在风波前后都是合理
的呢?没有人对此做新的解释。将来的利润预计从没有突然的变化。事实上
10月19日卖出股票的人并没有长期的总利润的考虑。耶鲁大学的经济学家
罗伯特·西勒在黑色星期一后不久调查了1000人,表明投资者们在那天得知
的新闻只有崩溃的消息。西勒描写的冷静、“安定”的《布里厄利和迈尔斯》
的投资者那天也是满手冷汗,心率过速,高度紧张。他们平均查了35次股价。
调查还表明了小范围内的公众心理,有40%的机构投资者承认“从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