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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已是相当高的了。1976年《晚报》的税前收益也只有170万。但巴菲特知
道它有赚更多钱的潜力。他知道在那么多城市中,大报纸会越来越壮大,而
小报纸会苦苦挣扎或破产。《新闻晚报》实际上占有整个城市的市场,它的
日发行量是早报《布法罗信使快报》的两倍,具有75%强的广告额。
过了一会儿,当巴菲特和芒格回来的时候,芒格在一张黄色法律用纸上
龙飞凤舞地写下了正式出价:3250万。麦奴说,差不多了。
不久在布法罗就下了历史上最大的一场暴风雨,这似乎是个不祥的征
兆。当巴菲特和芒格来签订合同的时候,整个城市仍在奋力求生。芒格感到
不安——毕竟购买《晚报》是他们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交易。在参观那座豪
华的印刷厂时,芒格不快地说:“为什么要在宫殿里印报纸呢?”巴菲特戏
称它为东方的泰姬陵,但买下 《晚报》对他来说是一大进步,这不是股票投
资而是完全所有。巴菲特不会让凯·格雷厄姆插手的,他要自己办。
在买卖成交前,巴菲特就为办报制定了一个战略。当他同莫里·莱特—
—这位出生于布鲁克林的烟不离嘴的主编作自我介绍时,他问道:“你对周
日报纸是怎么看的?”莱特说他几年来一直在劝出版商办周日报。巴菲特没
有表态,但莱特明白他同意他的观点。
合同签署后,莱特在家里为巴菲特办了一个欢迎会。一群喧闹的雇员在
后院迎接他们的新老板。巴菲特说道:“一天24小时,一星期7天,时时都
有新闻。”明显地暗示他准备扩展周日版。
人们议论纷纷,都说《新闻晚报》不会在周日出版,因为过去布特勒家
族与康纳家族——竞争对手 《信使快报》的主人——有这样一个心照不宣的
协议。《信使快报》历史更久(曾为马克·吐温所有),言论更自由,但几
乎不赢利。周日版是它的生命线,这我们可以从两家报纸的发行情况中看出
来:
《晚报》每日《信使快报》周日《信使快报》
268000份 123000份 270000份
它们承印的广告情况也类似。每周《晚报》与《信使快报》的发行量为
4∶1,后者只有靠周日版维持。
巴菲特和芒格觉得这种平衡状态不稳定。没有周日版,《新闻晚报》会
失去统治地位,而且很可能会逐渐走下坡路。那个夏天,附近的《多伦多每
日之星》宣告发行周日版。就巴菲特所知,除《新闻晚报》外,只有《辛辛
那提邮报》,《克利夫兰报》和《纽约邮报》是大报纸——还是无周日版的
大都市日报。他匆匆忙忙地给芒格写了个条子,幽默地提醒他们不该落在最
后:
关于我剃平头,苏茜常说她不介意我是全国倒数第二个理平头的,但我要是成了倒数第
一,她可受不了。我想咱们在布法罗的下一步行动是很明白的了。
不久,巴菲特作为《晚报》的董事长,让莫里·莱特马上设计周日报。
莱特组织了一个特殊的工作组,巴菲特则将每月或不定期地来检查进展状
况。引用莱特的话说就是:
我看到我的同事们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事实和数据报告送到沃伦的办公室,当他们支支吾
吾说不清的时候,沃伦会突然插嘴说出正确的情况。看来他比写报告的人知道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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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情绪高涨,协助策划新报纸,包括广告率、推销方案和定价。他
给一些出版界的朋友写便条说:“凯,我对此感到这么多乐趣,真是罪过。”
但是布法罗人担心当地萧条的经济状况经不起这两家报纸的殊死搏斗。
当11月邻近时,一些商店至少出于本身的考虑,计划在两家周日报上都做广
告,开百货公司的基思·阿尔弗德说:“没人想错过一家报纸——从广告的
立场或新闻立场。”《新闻导报》的代表和《晚报》的专栏作家雷·希尔说:
“我们知道这一刻终于到了,总有一家报纸会被挤垮的。”
《信使快报》也明白这一点。在这关键的星期天到来的前两周,它发起
了惊人的攻击,控告《晚报》违反了希尔曼反托管法案。它大胆地要求禁止
这个 《新闻晚报》预计于11月13日的首次发行。
这种对 《晚报》的控告是典型的垄断者的行为。它断言巴菲特准备为这
因为他而赔钱的周报提供津贴——就像连锁商店依仗母店的支持在某地削价
倾销一样。
巴菲特先生的晚报正致力于……通过垄断的方式来挤垮他在布法罗的竞争者《信使》。
据说它提供的证据包括《晚报》计划在5周的推销期内7份报纸卖6块
钱,周日报只卖30美分。而《信使快报》就像锡拉丘兹、罗切斯特、奥尔巴
尼和宾厄姆顿等地报纸一样每份卖50美分。
巴菲特坦白地对这种指控表示异议。它称《新闻晚报》完全有望能在周
日赢利。他说发行新报只应加强竞争而不是禁止,并明白表示不管后果如何,
《新闻晚报》和其他报纸一样有权在周日发行。再说,巴菲特没有义务来维
持其他竞争者的业务。这只是别人过去对他太不防备了。
《信使快报》全文刊登了法律文件的抄本,好像这次诉讼是本世纪最重
要的事一样。他的夸夸其谈的旧金山辩护人也提醒市民注意巴菲特这个外地
佬,要像驱逐钻营的政客一样摒弃他以维护当地的制度。
法律要求《信使快报》出示它的对手意图摧毁它的证据,如价格低于成
本的不公正的商业做法,会对 《信使快报》有利,可是一些竞争策略与非法
做法之间的界限十分模糊。关键的问题是 《新闻晚报》是否有垄断的企图。
福斯认为, 《信使快报》要确定一个具体的恶棍。沃伦·巴菲特在法庭
上被他称为奥马哈来的独裁者——就是他的王牌。他的辩论中心就是巴菲特
是个百万富翁,根本不关心布法罗,他只想挤垮《信使快报》以提高他的报
纸的价值。
巴菲特对此作了私人答复。在出庭前,他提供了他父亲、祖父与报业的
关系。在一份口述备案中,他谈到了他父亲、祖父与报业的联系及他给桑普
利策当报童的历史:
这对我来说不只是业务,当然我希望获得报业上的成功,可是如果不能取得新闻工作和
成就,我是不会满足的。
1977年11月4日,当来自伊利湖的暴雨来临的时候,巴菲特站到了联
邦法庭上。整个长廊上挤满了《信使快报》的雇员和他们的家人,等待着决
定他们生计的一刻的到来。对他们来说,巴菲特是条毒蛇。福斯发起了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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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进攻,巴菲特则平静地回答他的问题,小心翼翼地避开种种圈套。他只是
提供事实,事实还是事实。他不动生色,什么也不能激怒他。
福斯:那么,当蓝筹印花公司决定购买 《晚报》的时候,你分析了它的
亏赢,是吗?
巴菲特:我只是在心里估算了它的现状、出版能力和缺点,它过去的赢
利状态和将来的潜力,它的价格和其他市场问题。要仔细计算的话还有一堆
要考虑的因素。
福斯:好吧,你是说你没做书面分析,只是推敲一些数字,比如说目前
财务状况,那么——
巴菲特:那是你的措辞。我根本没有推敲,而只是想估计《布法罗新闻
晚报》的潜力。
福斯:你查了它前几年的收入,是吗?
巴菲特:我查了过去5年的收入、发行量、广告量等一些方面的情况。
这是个奇怪的审判:罪犯是明确的——唯一的关键是确定动机。福斯的
策略是驳倒巴菲特提供的理由,然后提出自己的看法。因此,巴菲特购买《新
闻晚报》不是出于经济原因,他没花多少时间去了解这家报纸——他唯一关
心的只是想控制它,然后击垮它的竞争对手。
巴菲特则耐心地反驳说,他是在心算了有关情况和数据后才购买《新闻
晚报》的。他的所有依据都装在脑子里。于是,福斯抓住这点不放。
福斯:你只是根据麦奴提供的信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