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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商阿特罗斯尔开玩笑地说,这些年来他肯定已经和巴菲特说了“一亿句
话”。
巴菲特的交际圈子非常广泛。事实上,如果说他在奥马哈所得到的情况
即使不比在纽约的人掌握的情况更好的话,至少也是一样好的。他从奥马哈
得到了一种均衡的感觉。有一天,当他开车路过一家麦当劳时,他对儿子豪
伊说,“要赢得好的信誉需要20年的时间,而要毁掉它,5分钟足矣。如果
你明白了这一点,你做起事来就会不同了。”
人们感到惊奇的是,一个股票市场的奇人能继续留在内布拉斯加,尤其
在这样一个快节奏的时代。巴菲特在1968年谈到《邓恩评论》时说:“奥马
哈和任何别的地方一样好,在这儿你可以看到整个森林;而在纽约,很难看
到树木外的其他东西。”
但是,纽约人有名的“内部消息”途径又怎么样呢?
巴菲特回答道:“有了足够的内部消息,再加上100万美元,你可能会
在一年内破产。”
这确实是一句非常中西部风格化而且揭露本质的话。它的下文就是美德
得到的回报也许就是罪恶——这与华尔街上普遍接受的箴言恰恰相反。
看看巴菲特在同一年,即 1968年对家庭保险公司的投资,就更说明问题
了。他在几个星期的时间里都买进股票,以汤姆·克纳普的曼哈顿公司,特
威迪·布朗和克纳普作为经纪商。一天,当特威迪·布朗为他买进了价值5
万美元的股票后,霍华德·布朗,他的交易合伙人,接到了奥马哈打来的一
个电话。他放下听筒,然后说“真太奇怪了,沃伦说别买了”。
第二天,家庭保险公司宣布自己被城市投资公司以高价接管了。巴菲特
有可能听到了内部消息,但他没有要这5万美元的股票,意味着他错过了一
个获利的浪潮。他明明知道买下它是合法的行为——虽然任何人都会留意
到,它看来有那么一点令人可疑。
巴菲特是否感到自己的美德或是个人利益处于某种危险中——或是两者
兼有——与此事几乎没有任何关系。他认为个人利益和美德常常倾向于一
致,因此人们还是有可能把它们妥善处理的。不用说,这种观点在他的华尔
街同行的头脑中常常是缺乏的。
巴菲特常常去纽约,春天和苏茜一起,也有别的一些时候。他在广场,
和许多商界人士和朋友们见面。在他们中间,有投资顾问桑迪·戈茨曼、比
尔、瑞恩,《幸福》杂志的作家甘罗·卢米斯以及未来的旅馆业主拉里·蒂
施。所有这些人物都是非常富有的,而且彼此联系相当紧密。
尽管苏茜很喜欢去艺术家咖啡屋,巴菲特还是和朋友们在斯特奇熟食店
之流的低级餐馆里吃饭。在这里,他可以要一份他不喜欢的牛肉汉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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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歇尔·温伯格鼓足勇气提议他们去吃一点不太清淡的东西——去日本牛排
屋。
“我们为什么不去鲁本斯餐馆呢?”巴菲特反问。
温伯格指出他们在前几天已经在鲁本斯餐馆吃过午饭了。
“那就对了,”巴菲特说,“这样你就知道那儿饭菜怎么样了。”
“按这种思路,我们该天天去那儿吃啰?”温柏格说。
“当然,为什么不天天去那儿吃呢?”
还有一次,巴菲特在环境优美的和声俱乐部吃午饭,一同进餐的有萨
姆·斯泰曼,她是桥牌冠军,同时也是巴菲特的一位投资者,斯泰曼的妻子。
斯泰曼对巴菲特身上那种中西部特有的不拘礼节有很深的印象。她回忆道:
在我回到我住的上城区后,沃伦也到上城区来了。我想再和他会一次面,他说他觉得在
纽约很受限制——问我是否愿意和他一起从61大街走到79大街去?这还是在纽约兴起
慢跑风尚之前的事。我们迈着飞快的步伐沿着麦迪逊大街走着。他穿着他生意场上的衣
服,他充满着对自由的向往。
试想一下这个穿着毫不入时的网球鞋的华盛顿男学生。人们都不习惯看
到一个奥马哈的牛仔在麦迪逊大街上行走。通常,人们也不习惯一个坐头等
舱的数百万的富翁看上去好像是穿着衣服睡觉的。他们心目中的华尔街是
J。P。摩根那样的。而他们在巴菲特身上看到的是威尔·罗杰斯。
有一天晚上,鲍勃·马洛特,数据文件公司的总裁在第五大街偶然遇到
巴菲特,他在那走来走去,活像一只迷途之犬。巴菲特解释说他正在度量一
家叫顶级企业的百货商店下面的土地尺寸,具有堪萨斯血统的马洛特得出结
论说:“巴菲特毫不自负,简直让我不敢相信他是在康涅狄格的格林威治成
长起来的。”
到了 1968年底时,牛市逐渐显得底气不足了。公司集团的泡沫都破碎
了。查拉尔德·查伊的曼哈顿基金在305基金中的排行也一落千丈,跌到299
位,迫使查伊不得不就此罢休。12月份,证券交易委员会暂停了对奥米茄权
益的交易。对于弗里德·梅茨和他的花朵孩童,这无疑是当头一棒。而梅茨
基金,拥有30万股奥米茄股票,这个曾是全国排名榜首的基金,它的资产面
临着突如其来的资产流失。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梅茨说明证交会停止了赎
回(就似一家银行关上了出纳柜台的窗口)。梅茨,正如所发生的事情一样,
在纽约希尔顿饭店面对一群蓝筹股听众陈述投资前景。可笑的是在他自己的
基金灰飞烟灭的时候,他还在四处传授他的行家观点。这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却好像倒被梅茨自己忘却了。“我们没有理由比担心1968年更担心1969年
会发生什么。”梅茨充满信心地说道。后来,“窗口”又打开了,他的基金
下跌了93%。
而梅茨不过是一个征兆而已。当他的基金摇摇欲坠时,可以清楚地看到
他绝不是最后一个。布尔汉姆公司的沃尔特·斯特恩早就表示过了他的担心。
他认为在熊市里,人们一定会慌不择路地拼命抛售,就像他们当初买进一样。
诚然巴黎和谈给市场打了一剂强心针。在1968年12月,道·琼斯指数爬升
到990点,而华尔街又把希冀的眼光放到了一系列不切实际的目标上:促成
越战结束,而且使道·琼斯指数升到1000点。
巴菲特的合伙人企业在1968年锁住了4000万的赢利,也就是说赢利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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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他的资产增加到一亿零四百万美元。在缺乏灵感的情况下,管理着空
前多的资金,再加上市场达到了顶峰,巴菲特经历了业绩最红火的一年。他
击败道·琼斯指数不仅仅是5%的差距——自己订的最低目标——而是50个
百分点。他说,这结果应视为一种反常行为,就像有一局桥牌中赢13墩一样。
“这次是他做的最后一手。”
这时,牛市正断断续续发出死亡前的呻吟,华尔街不管价格高低拼命推
荐热门股票。美林银行买进了市赢利率为39倍的国际商用机器股票(IBM),
宝丽来还推动施乐(Xerox)达到50倍赢利率,布莱尔公司将雅芳公司的股
票利率抬到56倍。在这样的赢利水平下,一个将雅芳公司全部买下的购买者
需要半个世纪的时间来抽回他的资金。难道它有可能“值”那么多吗?一位
基金经理回答这一问题说,人们在特定时刻认为某种股票价值多少,股票就
值多少。他补充道,每一笔学院捐赠都觉得自己“应该持有IBM,宝丽来和
施乐以及其他各种股票。因此,我认为他们会做得不错”。巴菲特提醒人们
记起一个表面上不明显的区别:价格是你所付出去的,价值是你所得到的。
这些都再没有任何意义了。最后,局面再也无法扭转,他对寻找股票彻
底失望了。在1969年5月,《商业周刊》称弗里德·卡尔是“美国最优秀的
投资组合经理”。在同一个月,这个奥马哈人拿定了主意。担心自己陷入对
苦难不幸的哀叹,同时也担心所得的赢利付之东流,巴菲特做了一件非同寻
常的事,他宣布隐退了。有关他开始清算巴菲特合伙人企业的消息震惊了他
的合伙人。就在这个时候,当市场正在牛市的高潮中时,他却准备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