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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伯兰特便有种“到处都是孩子和玩具”的感觉。巴菲特的孩子们不像在
曼哈顿餐宴晚会上的孩子一样被“搁置一边”,他们是整个宴会的一部分。
对于亨利·勃兰特这个哈佛商学院毕业的优等生来说,他感兴趣的是巴
菲特对股票比任何人都懂得要多,而他把它们解释得如此简单,而且又毫不
牵强。当勃兰特一家与巴菲特全家和其他华盛顿夫妇们在一起娱乐时,大家
会陷入一种古怪的仪式中。饭后,男人们聚到屋里,巴菲特一屁股坐到一张
很舒服的粗扶手黑白呢的椅子里,而其他都比巴菲特年长的人,都坐在地板
上听他说话。他神情严肃地解释宇宙万物,就和他在兄弟会晚会上的情景一
样。罗克珊·勃兰特称他们为“耶稣和信徒们”。
格雷厄姆把巴菲特当作他门徒中的精华,并且承认他们两人之间有相似
之处。一天,当他们去办公室附近的一家熟食店吃午饭的时候,格雷厄姆说:
“沃伦,金钱对于你我而言没有任何差别,我们是一样的,我们的妻子都会
过得更好的。”
格雷厄姆是个很有头脑的上司,巴菲特的儿子出世的时候,他送给巴菲
特一台摄像机和影像放映机——对于一个仅仅被雇几个月的雇员而言,这份
礼物可谓十分丰厚。在格雷厄姆自己的生日,他会向雇员们分发礼物,表示
对自己出世感到无比幸运。
但巴菲特的工作好像并没有像他曾希望过的那样,可以和格雷厄姆很接
近。用巴菲特的话来说,格雷厄姆“有一层外壳围绕着他。每个人都喜欢他,
每个人都崇敬他,(同时也)喜欢在他周围……但没有人能接近他”。其实,
同样的评价也可以用于巴菲特本人。
不管怎样,巴菲特在格雷厄姆—纽曼公司还是受到了一些挫折。他手头
的基金资本只剩下5万,这几乎无法给大量的投资活动提供机会。合伙企业
还经营着一项个人基金,纽曼及格雷厄姆基金,但是在这两项业务之间,办
公室只管理着1200万的资金,这在当时只是一笔很小的数目。而格雷厄姆对
股市又非常地紧张,于是他让纽曼及格雷厄姆的合伙人抽走一些资金。
简单地说,巴菲特的机会受到了限制。有一次,他告诉自己的高尔夫球
教练说他学到了许多东西,但同时也提到格雷厄姆“坐在400万资金上,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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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想决定何时重返市场”,这与巴菲特想象中开创他事业的方式大相径庭。
有意思的是,格雷厄姆—纽曼公司的股票需求量是如此之大,它们以高
于证券组合价值200美元的溢价交易,大约达到了1200美元。(于是许多人
只买这种股票来作组合。)要是格雷厄姆早点动手的话,他早就把他的业务
扩成一项大生意了。但是格雷厄姆的首要目标并不是要挣钱——而是要避免
损失。
由于他的保守态度,他拒绝对公司进行任何主观的分析,而是乐于坚持
自己的数学准则。据格雷厄姆的一个助手:欧文·卡胡说,如果有人想和格
雷厄姆谈论一家公司的产品,“本就会眼睛看着窗外流露出厌烦的神情。”
卡胡说巴菲特和格雷厄姆“就此争论不休”,知道他们脾气的人都明白
——这形容显得有点夸大其辞。但是他们之间的差别是真实存在的。巴菲特
感兴趣和追求的是究竟是什么使得一家企业比另一家更成功,格雷厄姆则盲
目地信任公司管理能力,因而并不赞成巴菲特到公司去拜访。他这种公式化
的方法使他吃了大亏。
沃尔特·施洛斯想说明它买下哈洛依德公司,这是一家拥有使用静电印
刷技术权利的普通摄影公司。股票价格是21美元,而哈洛依德正在营运的业
务占其中17美元的份额。因此,施洛斯指出可以在静电复印机上获利4美元,
但是格雷厄姆对任何投机都不感兴趣。他会说:“沃尔特,它还不很便宜呢。”
在市场里出现持续上涨势头的同时,格雷厄姆却变得更加焦虑了。到
1955年,道·琼斯指数突破了420点,比1929年高点还要高出10%之多。
半个世纪已经过去了,根本没有理由说市场为什么不能上升。但是老一辈人
还是频频想起1929年的情形。国会对未来可能出现的破产深感不安,于是安
排了一个意见听取会。在参议院银行业委员会对肯尼恩·加尔布雷恩即将出
版的 1929年的研究——一本名为《大崩溃》的书之前——这本书震惊了市
场,造成了市场上一日崩盘。难道下一次崩溃已经来临了吗?
没有人知道,但是意见听取会的真正意图和它所陈述出来的意图实际上
是不同的。这是政治家有们重新想对华尔街探底的热望。从J。P。摩根公司的
时代开始的每一代的金融教父都被召集到华盛顿。当格雷厄姆出现时,委员
会主席J。威廉·富布莱特十分清楚地意识到他是这个时代里出色的股票挑选
家。富布莱特十分渴望能挖掘出他的秘密。于是他仔细询问交易的各个方面。
许多时候,他看上去很像一个准备打电话给经纪商的人。
主席先生:格雷厄姆先生,联系到您自己的公司来说……您如何判断某
种特殊情形有没有被低估的呢?
格雷厄姆很有耐性地把参议员带进了学校。有一次,当格雷厄姆对股票
期权表示出自己的怀疑态度时,富布莱特极力想诌媚他一番。
主席先生:我非常同意您的观点。
格雷厄姆:议员先生,我可无意想用自己的观点来博得您的赞同。
最后,富布莱特终于谈到了核心的问题。
主席先生:最后一个问题。当你发现了某个特殊的情形,并
且您仅凭臆想判断你可以用10美元买下,而它是值30美元的,于是你
买进一些。但您只有当许许多多其他的人们认为它确实值30美元的时候您才
能实现您的利润。这个过程是如何产生的——是作宣传呢?还是什么别的?
他又重述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一种廉价的股票发现自己的价值呢?
格雷厄姆:这正是我们行业的一个神秘之处。对我和对其他任何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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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样神奇。(但是)我们从经验上知道最终市场会达到它的价值。
虽然他的答案省略了许多东西,但这正是巴菲特创业的基础。股票会回
归到自身的价值,因此,一个坚信自己判断的投资者要有耐心。
但格雷厄姆自己对此不再有任何兴趣了。在意见听取会设立一年之后的
1956年,他退休回到了贝弗利希尔斯,在加州洛杉矶分校教书,他和自己的
妻子以及一位女法语教师一起追求着一种撰写金融著作、滑雪、读古典文学
书籍的生活。他把自己许多的金钱都花在慈善事业上,他认为任何在自己名
下有多于100万美元财产的人都是十足的傻瓜。
格雷厄姆—纽曼公司的业绩相当不错,但并不十分可观,从 1945年到
1946年它每年赢利17。4%,和标准普尔500的水平相平齐。然而这个数字并
没有包括它最成功的投资项目——它的GEICO股份——它们已经分配给格雷
厄姆—纽曼公司股东了。所有在1956年一直持有GEICO股票的人都获得了比
标准普尔500高出一倍的收益。
但是巴菲特默默在做着自己的投资,他取得了更好的业绩。自从 1950
年离开大学校园以来,巴菲特的个人资本已由9800美元激增到了14万。现
在他有了赌注,他又想回到家乡奥马哈了。站在火车站平台上,四周满是纽
约的人来潮往,他明白这并不是他向往的生活。
在1956年的春天,他和苏茜在昂德伍德大街上租了一间房子,正好离巴
菲特家的杂货店两个街区远。这次巴菲特再也没有受雇于人的念头了。5月1
日那天,就是他刚到奥马哈的那天,他把一帮家人和朋友们组织起来。有限
的7个成员:姐姐多丽丝和她的丈夫,艾丽丝姑妈,多克·汤普森——他以
前室友和他的母亲,还有他的律师丹·莫内——筹集了105000元资金,巴菲
特作为总合伙人,投入了100美元,虽然这是个很小的数目,但是巴菲特不
再是为他的父亲或本·格雷厄姆挣钱了,而是为他自己的合伙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