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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那里学到的独立性原则。巴菲特把它看作一种新的发现,就像圣保罗走
在去往大马士革的路上。于是他很容易地找到了他的偶像。
在哥伦比亚的时候,巴菲特发现格雷厄姆个性有很强的感染力,他看上
去与爱德华·G。罗宾逊十分相似,他的讲座也充满了戏剧性气氛。有一堂课
上,格雷厄姆描述了A与B两张差别巨大的资产负债表,结果原来两张都是
波音公司的表——只不过它们分别是在飞机制造史上的高潮和低谷的不同时
刻罢了。
1950年格雷厄姆有20个学生,大多数人都比巴菲特年长许多,还有些
人已经在华尔街股市工作了,但有趣的是,讲座变成了双向的研讨形式。格
雷厄姆采用了苏格拉底的授课方式,提出一个问题,然后在他还没来得及开
口说话时,这个来自奥马哈的20岁的小伙子就会把手举得高高的。
格雷厄姆很少对巴菲特的回答评判对或错,因为他不想把整个宇宙包容
到一个球里。通常他说:“很有意思。究竟是何种想法使你得出那个结论呢?”
然后巴菲特就会解释一番。正如巴菲特的同学杰克·亚历山大回忆道:
沃伦大概是班上年纪最小的,却无疑是早熟的一个学生。他知道所有答案,他总是举起
手来,总是引发起讨论。他怀有无比的热情,总是比其他任何人都有更多的东西要表达。
格雷厄姆所看重的是便宜的股票——“雪茄烟蒂”或是几乎可以免费得
到的股票,就像抽过的雪茄烟蒂一样,也许还会有一些有用的东西在里面。
在他那年布置的作业中有一次就是调查交易价位低于5。31美元的股票的业
绩。
巴菲特还学会了阅读财务报表的每个细节,以及如何发现其中的舞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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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更为精髓的是,格雷厄姆教会他如何从一家公司的公开信息材料中得到
对其证券价值的客观评判。
巴菲特对这些知识的运用绝不仅仅局限在理论上。格雷厄姆的讲座谈的
都是真实的股票,对于学生们运用他的观点可以获利丰厚这一事实,他从来
都很淡泊。到1950年时56岁的格雷厄姆名声大噪,但他的态度与1930年时
没有任何差别。
“这些精明的华尔街人士,”他的一个学生回忆说,“他们都走出去靠
本·格雷厄姆的知识挣大钱,而本自己却显得丝毫没有在意。”格雷厄姆是
那种心不在焉的理论家,睡觉时要在枕边放一叠便笺纸,还会穿着不同颜色
的鞋子来上班。巴菲特的同代人,后来成了他的经纪商和朋友的马歇尔·温
伯格,曾反复听过格雷厄姆的课,他回忆道:
他总是给你一些主意。我在34 5/8的价位买下扬斯敦希替公司(Youngstouwn Sheet&
Tube)的股票,然后在75~80美元之间卖出去。听从他的建议我买了通用,还有简易洗
衣机公司 (Easy Washing Machine)。他说:“我看这股票较便宜”——今天早上,就
是现在。真丝品公司的股票又是这种便宜的股票。学这课足以支付我取得学位的费用了。
巴菲特十分渴望能步格雷厄姆的后尘。他在格雷厄姆—纽曼公司、格雷
厄姆投资m公司 (如马歇尔、威尔士及时尚公司)执有的股票上都进行了投
资。他还在《名人词典》上查到了他的教授,他发现格雷厄姆是政府雇员保
险公司(GEICO)的主席。据悉,GEICO设在华盛顿。巴菲特觉得任何有关格
雷厄姆在GEICO当主席的事他都想知道,于是他决定拜访一次。刚好,沃伦
的父亲在1950年又被重选入国会。于是1951年春天,当沃伦在哥伦比亚念
第二学期时,他回到了华盛顿。
一个周六巴菲特乘上了火车,华盛顿市郊显得很荒凉,他直奔15K大街
的GEICO办公室而去。这时,他发现门锁着,便呯呯打门,直到看门人走出
来。
“这儿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可以说话吗?”巴菲特问道。
看门人说六楼还有人在工作,然后答应去喊他下来。洛里默·戴维森被
喊下楼来,看见一个年轻学生正在桌子旁边闲蹓,而当他开始向戴维森提出
一连串的问题时,戴维森有些吃惊了,后来两人的谈话长达4个小时之久。
戴维森后来回忆道:
在我们谈了15分钟以后,我意识到我在同一个不寻常的人谈话。他问的问题犀利而且富
于智慧。GEICO是什么?它做生意的方法是什么?他的形象如何?它成长的潜力如何?
他所问的问题是一个优秀的证券分析家才会提出的问题。我是财务副总裁,而他努力想
搞清我知道些什么?
戴维森对GEICO和格雷厄姆非常了解。 GEICO是于1936年由利奥·古
德温创办起来,此人独创性地想出通过直接邮购的方式出售汽车保险,从而
取消了通常的代理商网络。同时GEICO的销售政策只对政府雇员,这个群体
比申请赔偿的份额要少一些。低廉的销售成本和超乎一般的被保险人使它成
为成功的企业。1947年,主要持有人想将股票变现,于是雇用了戴维森——
当时他是个投资经纪人——来出售它。起初股票无人问津,后来到了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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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把它卖给了格雷厄姆,格雷厄姆认准了这是个金矿。于是格雷厄姆—
纽曼公司马上筹资72万美元——数目达到了其资产的1/4,获得GEICO的一
半所有权。不久以后,格雷厄姆—纽曼公司将它的GEICO股份剥离给自己的
股东,于是GEICO股票开始公开上市交易。同时,戴维森此次的销售工作完
成得非常出色,因此便说服自己开始为GEICO来效力。
巴菲特带着对GEICO的无比迷恋来到纽约。稍作研究之后,他便发现它
的毛利是保险行业平均水平的5倍。它的赢利和利润都非常之高,于是便去
找保险业的专家——也就是当时的B、C、D,每个人都告诉他GEICO的股票
价格高估了。巴菲特对事实的了解却恰恰相反,但他觉得他们让他很泄气,
他们是专家,而他不过只在B类学校念过书而已。
每个尽职尽责的择股者都会置身于这样的交叉路口。要在一桩貌似荒唐
的交易中投入自己的资金的确是相当困难的,这也正是为何格雷厄姆的观点
是无价之宝的原因。他总喜欢说,“你既没有对也没有错,因为别人本来就
不赞同你。”选择一种股票靠的不是人们的突发奇想,而是事实。巴菲特将
此语铭记在心,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把格雷厄姆看成一种理想的形象——就
像一个“英雄”,如同他父亲一样。
格雷厄姆对其他人也有同样的影响。尽管总体而言他很沉默,他对自己
的学生有一种像父母般的疼爱之情。杰克·亚历山大心目中的格雷厄姆“几
乎像一个父亲的形象”。这种形容很不寻常,因为这多半是由他的学生而不
是由他的子女表达出来的。
在自己家里,格雷厄姆很冷淡,他飘忽不定的目光更使人加重了这种感
觉。他离开了第一个妻子想找一个更年轻的伴侣,当巴菲特未遇见他时,他
已经和第三个妻子,他的前任秘书埃斯特尔在一起了。有关格雷厄姆摒弃传
统观念的一个传闻这样说:有天早晨当一个刚结婚的年轻妇女来拜访他时,
教授和埃斯特尔正躺在床上,格雷厄姆建议她上来一起玩。
格雷厄姆的孩子们觉得他拒人三尺,尤其是在他失去了9岁的儿子之后
更是如此。他们只能通过他的思想,以及他戴着帽子,手执拐杖在中央公园
里漫步的情景来了解他。有一次他的儿子本杰明·Jr。问他一个关于高中拉丁
文的简单问题,他父亲凭记忆背诵了西塞罗(罗马演说家)的一篇演讲来作
为回答,就好像在做一个讲座。他对小型的会谈缺乏耐心,常常会在他自己
的餐宴晚会中间溜出去读书。
但是在50年代如果谁能成为格雷厄姆的学生,他就能置身于一种特殊的
地位。华尔街排满了“雪茄烟蒂”,一个人所要做的只是运用工具,开动脑
筋去甄别它们。在未来的金钱管理者们看来,格雷厄姆和多德在哥伦比亚大
学里掀起了一阵广阔的热浪,就像20世纪的年轻